轻风君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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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春色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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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文端着药碗入内,听兰斟了杯热茶递与维芳手郑维芳接过一饮而尽,方抬手轻揉胸口,蹙眉叹道:“也不知这苦药还要喝到何时,如今闻着药气,嘴里便先泛了苦味。听文,你先把药端下去吧,我实在喝不下了。”

话音未落,李青安已掀帘踏入,唇角含着浅笑道:“不喝药,身子如何能好?” 待他拨开珠帘,见肖玉凤也在房中,顿时添了几分羞赧,忙躬身道:“伯母安好。”

肖玉凤含笑道:“这么晚了,青安怎的来了?快坐,听兰,上茶。”

李青安手足间带几分局促,欠身道:“夤夜叨扰,惊了大姐安寝,实乃不该。只是在下忧心大姐玉体,放心不下,才冒昧踏月而来。若有唐突之处,还望伯母海涵。” 罢,又深深作了一揖。

肖玉凤虚扶一把,眼底漾着温煦笑意:“快免了这些虚礼,你有这份心,比什么都金贵。维芳这孩子性子执拗,正需人劝着服药,你来了正好,且劝劝她。”

李青安立在原地,愈发手足无措,面上竟泛起点点红晕。

肖玉凤指着身旁座椅道:“瞧瞧你这孩子,倒比闺阁女子还拘谨!快坐,陈府又非龙潭虎穴,何须如此。”

维芳听得这话,眼底笑意更浓:“便是寻常做客,也未见你这般局促,倒像是头遭进府的毛头子。”

李青安被两人得耳尖泛红,依言在椅上只坐了半边身子,双手不知该往何处安放,只讷讷道:“头遭这般晚,进女子闺房。”

这话一出,肖玉凤与维芳更忍不住低笑出声,屋内原本的些许拘谨,倒被这笑声冲淡了大半。

肖玉凤遂起身,语声轻缓:“我去瞧瞧渝哥儿。那孩子这两日染了风寒,偏生闹着不肯饮药,倒与他姑姑一般,都是怕苦的。青安且代我劝劝芳儿,药石若断,身子何时才能得愈?” 言罢未等李青安应话,已抬步快步出了房门。

待门外脚步声渐远,维芳向听兰递去一眼色。听兰轻咳一声,朝屋内丫鬟们挥了挥手,众缺即敛声屏气,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见屋内只剩二人,李青安方从怀中取出一串手串,递向维芳道:“今日圣上所赐十八子手串,我素日不爱佩戴这类物什,便送与你。闻圣上言,此串乃宝觉寺所呈,曾在佛祖跟前开过光,你随身带着,也图个心安。”

维芳伸手接过,碧玉珠子触手冰凉丝滑,贴在掌心竟似含着一汪清泉。细观珠身,通体凝润如冻脂,无半分杂色,唯在烛光下流转着淡淡水色光晕,恍若将江南春溪的绿都揉进了玉里。手串末端坠着一枚巧的墨玉葫芦,葫芦肚儿圆润饱满,仅指甲盖大,表面还雕着几缕细如发丝的缠枝纹,握在手中轻轻晃荡时,墨绿与翠绿相映,倒添了几分清雅意趣。

烛火摇曳,将维芳苍白面容晕上几分金辉,竟添些许温婉柔媚之态。

李青安端起药碗,语气柔和道:“药已温热,再迟便凉了。”

维芳闻言,将手串轻拢玉腕,伸手接过药碗,仰头一气饮尽。随即眉峰微蹙,抬手轻抚胸口,似是难耐药苦。

李青安见状,忙取过自己未动的那盏温茶递去,又转身从墙角捧来痰盂,置于她面前。维芳也不推辞,接过茶盏漱口,而后吃下一块山楂糕,口中苦意才稍稍压下。

一时屋内寂然,维芳斜倚软榻,浅笑道:“你来是客,却劳你这般服侍,倒显我怠慢了。”

“怎会?” 李青安在榻边落座,语气真挚,“我心甘情愿照料你,能得此机会,我已是满心欢喜。” 他话落,便想去牵维芳的手,可指尖刚近,又觉唐突,终究是将手缩了回去。

他轻咳两声,定了定神才道:“昨日我去了肖府,已请肖大人帮忙媒。这两日正加急置办聘礼,你且宽心等我两日,待选好吉日,我便上门提亲。”

维芳缓缓点头,柔声劝道:“不急,你的公务要紧,莫因这些事累坏了身子。” 话音刚落,便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李青安忙起身斟茶,递到她手边。维芳喝了两口,气息稍缓,却仍带着几分忧虑:“经此一遭,我这身子大不如前,往后怕是难有子嗣,你…… 可会介意?”

李青安放下茶盏,当即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有睿泽与云初在,便足够了。我自会将他们视作亲子一般疼爱,你且放宽心便是。”

维芳垂首,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掌心,声音轻得似叹息:“若我能早些遇见你,该多好。”

掌心传来的细腻触感,让李青安浑身一颤,身子瞬间绷紧。那酥酥麻麻的暖意蔓延开来,他只觉心头滚烫,似在极力克制着翻涌的情绪。

烛火忽明,映得纱帐轻晃。维芳指尖微蜷,缓缓从李青安掌心抽离,那抹微凉触感掠过他指缝时,似带起一阵细痒,惹得他指节不自觉收紧,却只攥住满手空寂。

她抬手拢了拢肩头半松的锦缎披帛,轻声道:“你该回去了 —— 明日还要早起上朝,莫误了差事。”

李青安望着自己空落的掌心,方才那温热柔软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肌理间,此刻却只剩一片冰凉,心口骤然泛起一阵虚空。

他目光胶着在眼前之人身上:她垂着眼帘,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唇边还凝着未散的柔色。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清雅的兰芷香,如丝缕般勾着心魂。

目光不自觉往下,落在她唇角那抹鲜红上 —— 方才喝茶时留下的水渍,沾得唇瓣愈发娇艳欲滴,那颜色恰似春日初绽的海棠,娇嫩得让他心头一颤,连呼吸都悄悄加重了几分。

李青安喉间微动,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软糯:“我今晚不回去了,便在陈府歇下 —— 左右府里有我的客房,让我再留一会吧,就想这般看着你。”

话音未落,维芳竟陡地坐起身,双臂一绕,径直环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轻唤道:“青安。”随即柔软唇瓣轻轻落在他唇上。

李青安浑身一僵,整个人如被施了定身术,笨拙地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维芳见他这般模样,魅然一笑,又主动送上唇瓣,细细吻着这浑身僵直的男子。

这一次,李青安终于回过神,喉结滚动着咽了咽口水,伸手紧紧搂住她的腰身,低头笨拙却热烈地回应。维芳身子一软,顺势倒在榻上,双臂仍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开。李青安早已将什么规矩礼仪抛到九霄云外,只忘情地酌取着佳人口中的甘甜。

从未有过这般亲密体验的他,只觉浑身燥热难耐。胸前贴着她的柔软,身子再次不自觉绷紧,两人吻得愈发动情。维芳一声嘤咛,李青安险些失了分寸 —— 身上某处早已紧绷到极致,似要炸开一般。

可下一刻,维芳却突然推开他,飞快背过身侧躺,抬手用帕子捂住脸,耳根泛红,唇边却藏着一抹得逞的笑意。

李青安慌乱地扯了扯衣襟,粗粗喘着气,目光胶着在榻上的身影,心头似有火焰灼烧。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勉强压下躁动,站起身来,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是我一时失控,唐突了姐,你莫要动怒。”

维芳转过身来,取下罗帕,媚眼如丝,嫣然笑道:“你唤我什么?”

李青安似被这眼波勾去魂魄,喃喃低唤:“芳儿。”

维芳复又起身,玉臂轻环其腰,螓首偎于他胸前,柔声道:“我已遍体鳞伤,你往后万不可负我,否则我唯有一死了。”

李青安轻抚她后背,温声道:“往后余生,我必以性命护你,绝不让你再受半分苦楚。”

维芳抬眸望他,问道:“君此言可当真?”

李青安凝视她被吻得嫣红的唇瓣,重重点头:“当真。”

维芳再靠向他胸前,纤指在他衣襟上轻轻划圈,柔声道:“自被伤后,我本不再信世间任何男子,可君所言,我愿再信一次。”

李青安心中又是一阵酥软,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置于唇边轻吻,道:“在我心中,你乃世间至好女子,旁人纵有千般好,也不及你万分之一。我身无长物,连居所亦是租赁而来,但若为你,我愿入赘陈府。”

维芳闻言,轻声劝道:“君乃饱读圣贤书之人,家中又唯有你这一根独苗,怎可行入赘之事?”

李青安一把将维芳抱坐于膝上,紧拥着她,叹道:“我父母早逝,舅母亦与我断了往来,如今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来去自由。至于坊间流言蜚语,我向来不放在心上。”

维芳泪水潸然而落,哽咽道:“此生能得遇君这般良人,即便即刻身死,我也无憾了。”

李青安轻柔为她拭去泪水,温言责备:“往后不可再这般丧气话,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先我而去。”

话音未落,维芳忽俯身剧烈咳嗽,肩头不住颤抖。李青安心下一惊,忙欲起身去案前倒热茶,怎料怀中仍抱着维芳,动作稍急竟脚下一绊,身子不由向后倾去。

维芳惊呼一声,下意识伸手攀住他的衣襟,两人一同重重倒在身后的榻上。维芳恰好压在李青安身上,发丝散乱落在他颊边,鼻尖堪堪抵住他的下颌,方才咳嗽的薄红仍留在颊上,一双含水的眼眸满是惊魂未定。

李青安亦是一怔,掌心还覆着她后背的温软,鼻间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香气,一时间竟忘了起身,只定定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

维芳见状,脸颊瞬时涨得通红,羞涩不已,忙撑着李青安的肩头起身,慌乱间竟碰倒了榻边的熏香海她垂首拢了拢散乱的鬓发,耳尖仍泛着粉,脸上那片云霞在跳动的烛火映照下,衬得眉梢眼角都似染了春光,当真是人比花娇。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在暖黄的烛光里悄然萦绕,空气中满是难以言的旖旎与温柔。

维芳抬眸望向案上沙漏,指尖轻轻绞着衣襟,带着几分娇嗔开口道:“夜已深沉,郎君该回房歇息了,再耽搁下去,母亲那边怕是要过来查探了。”

李青安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人轻轻拉向自己,眼底满是不舍,声音带着几分喟叹:“芳儿,今日我才算体会到,那些帝王为何甘愿不早朝。身旁有你这般佳人相伴,暖香在怀,又怎舍得轻易离开?”

维芳被他得耳尖发烫,轻轻挣了挣手腕,却未挣开,只得垂眸道:“郎君莫要胡言,仔细被人听了去。快些走吧,明日…… 明日我再寻机会见你便是。”

李青安闻言,扣着她手腕的力道又轻了几分,却未松开,只俯身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明日相见,倒也能盼。只是此刻与你分离,我实在不舍。”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腕间细腻的肌肤,又叹道:“罢了,我怎舍得让你担惊受怕。明日散朝我便过来,等我。”

罢,他才缓缓松开手,却又伸手替她理了理微乱的衣襟,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片刻,叮嘱道:“夜里风凉,你也早些歇息,莫要再熬夜。”

又在榻边流连片刻,才一步一挪地起身,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仪惠院。

此时夜色正浓,庭院中月光洒落,树影婆娑。

维君好容易止了孕吐,有了胃口,晚膳时用了些飘香楼的蜜汁豆腐与鸡丝面,眼下林允泽正陪着她在庭院中缓缓散步消食。两人正着话,忽见前方一人迎面走来,正是李青安,且他脸上满是掩不住的笑意。林允泽见状,凑到维君身侧,低声笑道:“李大人今日莫不是捡了银子?竟笑得这般开怀。”

可李青安却似未瞧见他们二人一般,脚步未停,径直穿过庭院朝客房方向走去,走在路上还时不时发出几声轻笑,那一脸幸福的模样,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郑

林允泽见状,双眼顿时瞪大,又压低声音对维君道:“李大人这模样,定是与心上人相会去了!你瞧他满脸春色,我与他同朝数载,可从未见他这般笑过。”

维君顺着林允泽的目光,看向李青安渐渐远去的背影,语气带着几分疑惑:“你怎就这般笃定,他是与人相会去了?”

林允泽闻言,转头望向维君,眼中满是温柔笑意,轻声道:“只因我也曾与他一样 —— 每次同你相会后,走在路上,亦是这般魂不守舍,满心都是欢喜。”

维君凝眉若思,缓声道:“你且先回房去,我往大姐姐处瞧瞧。此半月来,我孕吐难止,几难出门,今日好不容易得空走动,正该去探望她一番才是。”

林允泽闻言,面上顿露颓色,恳道:“我与你同去可好?我实不放心你独行,若途中乏了,我也好背你一程。”

维君掩唇轻笑:“休要贫嘴。我去去便回,你先回房候我便是。” 言罢,不待林允泽再言,便转身朝仪惠院行去。

彼时仪惠院院门已落锁,维君立于门外,扬声唤道:“姐姐可是歇下了?”

院内维芳听得妹妹声音,忙快步出了房门,对侍女道:“听文,速去开门。”

大门缓缓开启,只见维芳身形消瘦,脸色却十分红润,身着一袭杏黄衣衫,乌发松松挽于脑后,微风拂过,衣袂轻扬,竟似九仙子般,飘飘欲飞。

维君见状,忙上前拉住维芳的手,轻声嗔道:“姐姐身子才好些,怎的亲自出来了?听文开门便是,何苦这般巴巴在门口等我。”

维芳浅笑道:“同处一府,我竟已半月未见妹妹。妹妹近日孕吐可还厉害?今日怎的独自前来,林允泽怎未随你一道?”

维君拉着维芳快步入内,落座后方道:“他原是要跟着来的,被我打发回房了。大老爷们总跟在女子身后,成何体统?咱们姐妹些体己话,有他在旁反倒不便。”

姊妹二人同坐榻上,侍女听兰奉上牛乳后,便退至里间描花样子去了。维君目视维芳,轻声问道:“姐姐莫非是好事将近了?”

维芳闻言一怔,随即问道:“妹妹何出此言?”

维君凑近榻边,压低声音道:“方才我与林允泽庭院中散步,恰遇李青安迎面走来。他竟恍若失魂,径直从我们面前走过,面上满是春色,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林允泽,他定是刚与心上人相会归来。姐姐快,方才李青安可是来过你这里?你到底给了他什么‘迷魂丹’,竟让他这般魂不守舍?”

维芳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底满是柔色:“我已应了与他成亲。这几日他正忙着筹备聘礼,今日好不容易得空来府中一趟,倒叫你与林允泽撞了个正着。他呀,真是个实心眼的呆子。”

维君却摇了摇头,不肯信:“不对,姐姐定是对他做了什么,才让他这般失态。李青安向来沉稳清醒,我与他相识数年,从未见他如此喜形于色过。快,你到底了什么、做了什么?”

维芳端起案上牛乳,浅啜一口,待唇边笑意渐渐淡去,才抬眸看向维君,缓声道:“男子嘛,本就如此。他办好了差事,该哄时便哄,该诓时便诓,该示弱时不必强撑,该上手时也无需迟疑。”

维君闻言,口中刚含的牛乳险些喷溅而出,忙急着咽下,惊道:“难道…… 李青安占了姐姐的便宜不成?”

维芳掩唇轻笑,眼底带着几分狡黠:“该是我占了他的便宜才对。我好歹嫁过一次人,通晓些人情世事;他却是独身多年,素来不许女子近身,哪懂这些风月事。”

维君凝眸打量着维芳,半晌才道:“姐姐瞧着,倒与从前不大一样了。究竟是哪里变了,我也不上来,只觉姐姐比往日更厉害了些。”

维芳闻言,轻轻挑眉,问道:“既如此,你是喜欢从前的我,还是如今的我?”

维君不假思索道:“自然是喜欢现在的姐姐!女子本是孕育世间生命的根源,何等金贵,怎可总被男子欺压,活得束手束脚?”

维芳听罢,指尖轻轻摩挲着牛乳杯沿,眼底先是掠过一丝暖意,随即染上几分沉定:“你果然比我聪慧,我也是近日才悟透此理,你却早早明晰,可见你比我更有悟性。从前我总想着,女子当守温恭、循礼教,遇事总是退让几分,总想事事周全。可经了苏家那桩事才知,一味顺从忍让,换不来半分尊重,只会让人视作软柿子随意拿捏。”

她抬眸看向窗外,月光正透过窗棂洒进来,映得眸中亮了几分:“如今才懂,女子的金贵,从不是靠男子垂怜,而是自己挣来的 —— 能护得住自己,守得住本心,哪怕偶尔‘出格’,也比困在礼教的框子里,任人摆布要强。”

维君眸中忽闪着星子般的光,身子微微前倾,追问道:“姐姐与他可已成了好事?”

维芳听罢,耳尖先漫上一层薄红,似染了春日初绽的桃晕,抬手轻拍了下维君手背,带了几分娇嗔:“你这妮子,定是跟着郡主嫂嫂久了,学着她那般口无遮拦。”

话音落时,眸中光色渐次沉敛:“世间男子之心,恰似墙头花影,朝对东园绽艳,暮随西风转庭,难定一处归期。初遇之际,纵是情真意切,可若得之过易,反倒失了珍视之意。待时日一久,烦腻渐生,前时情意便弃如敝屣。倒不如将这情分,视作案上清茶 —— 偶添几许蜜意调味,却不将壶底茶汤斟满。留那三分余甘在盏中,他方会时时念你指尖暖意,日日记你眼底温柔。这般分寸,反倒比一味倾付所有,更能系住人心。”

维君望着姐姐从容恬淡的模样,眼中满是钦慕,语带向往:“姐姐这般通透,不知我要到何时,方能修得这般心境?”

维芳闻言,纤指轻叩她额间,眼底却掠过一丝难察的怅惘:“傻妹妹,这哪里是你该学的本事?不过是从前被擅遍体鳞伤,尝尽了掏心掏肺的苦楚,才慢慢悟得这‘浅尝辄止’的道理 —— 若能一生顺遂无忧,谁又愿这般‘厉害’呢?”

“那母亲可曾知晓你二人之事?”

“自然是知晓的。他来那时,母亲正与我闲话家常,后面便寻了由头自去了。”

“未料母亲竟这般开明豁达,夤夜容男子入内院,与你相会 —— 这般桥段,便是与外人听,怕也无人肯信。”

“休得贫嘴。因我之事,母亲鬓边已添了好些白发。每念及此,再忆起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心口便阵阵发涩。她既怕我孤身终老,又恐我再遇非人、重蹈往日覆辙。李青安是个正人君子,在府中执教三载,即便对府中稚子,亦是谦和有礼,母亲对他,自是非常中意。”

“想来母亲也因苏傲霜一事,生怕李青安再被旁人捷足先登,这才对你与他大开方便之门,是也不是?” 话音刚落,维君已笑得眉眼弯弯,颊边梨涡浅浅,模样瞧着格外讨喜。

维芳垂眸捻了捻袖角,语气带了几分赧然:“妹妹偏会拿我取笑。母亲不过是盼我有个稳妥归宿,哪就有你的这般刻意。”

二人又闲话许久,待至子时,维君方起身离开。维芳心下不安,原遣听兰送其归院,未料林允泽竟已候在院外。不知立了多久,见维君出来,面上并无半分愠色,忙上前为她披上衣衫,轻扶其手臂,缓缓向紫薇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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