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灵犀?这是好事!
但是,那种事情也是可以灵犀的吗?宋栀并不是刚刚才进来,而是听了有一会儿。
“妈……”
姐妹俩一起慌了神,尤其是原本已经占据上风的夏纯,看到妈妈嘴角压抑不住的笑,哪能不明白她什么都听见了!
——这下我还怎么做人呀?!
平常落落大方的夏纯,此刻脸红得像是沉醉的水蜜桃,慌乱之中躲进妹妹的怀里。
但是夏沫也害羞啊,却晚了一步没地方躲。
“妈……哈哈哈,您这是……”夏沫结结巴巴,一时不知道该些什么。
“给你们送早饭啊。”
宋栀笑意吟吟,已经梳理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心中有了全套盘算。
她让侍女放下手中的早点,吩咐她们离开并不许向外透露半个字。
然后,关上房门。
准备点母女间的悄悄话。
“刚才在外面遇到姑爷,听你们都没吃饭,所以打算给你们送一些来。”宋栀很是满意地坐到沙发上,“纯纯。”
她柔声喊着。
夏纯浑身一颤,假装听不见,一个劲地装死。
“苏……苏牧呢?”夏沫问。
她现在好想来个人,打断妈妈接下来的话。
“去找你父亲了。”宋栀正色地,“云梦行省发生民变,这你们应该都已经知道,已经波及到江南行省。”
江南行省很大,横跨整个江水中下游地区,几乎囊括了开云最富庶的区域,在地理上直接与云梦行省接壤,邻省发生动乱早晚会波及到江南。
“有蓝血下场了吗?”夏沫问。
虽然这些一直在江州胡闹,但两人对于云梦行省的关注从未间断,所有人都在等一个契机。
“暂时没听。”
宋栀抚摸着夏纯的背,:“主要是流民的赈灾问题,虽然姑爷已经约束蓝血世家,但不是所有人都敢与朝廷对抗。”
“那些害怕战火的百姓,纷纷向江南行省逃灾。不过你放心,南下剿纺南大营已经绕路北上,带着军粮赈济百姓。”
夏沫点点头。
这是很早就已经预见的,总督府早就开始从国外购买粮食,等待这一的到来。这些可怜的流民就是,工业最需要的劳动力。
——廉价劳动力。
夏沫问:“那父亲找苏牧是……”
莫非出了什么岔子?
“唉——”
宋栀叹息一声,:“尽管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但……粮食依旧不够!云梦行省上报议会的人口数量是五千万。”
“但地方总会隐匿人口,瞒报少报。我和你父亲按照七千万人口开始统筹。”
她沉默片刻,眼中露出无奈。
“地方竟然足足藏匿了将近一半的人口,西、南两个方向的流民,光是第一波有统计的就足足有300万人!”
“300万!”
躲在妹妹怀里的夏纯,一下子弹出来,杏眸圆怒,:“这么多人一旦控制不住,那岂不是灭顶之灾?”
“是。”
宋栀点点头,:“所以,你父亲正在紧急从行省各个地区抽调驻军,前往两省交界处维持秩序。”
“地方驻军吗?”
夏沫一阵沉默,因为她清楚,除了受到整编过的南北两大营,其余地区的驻军依旧是费拉不堪,惯于欺压百姓。
“你也别太担心。”宋栀拉着两个女儿的手笑着,“没你们想的那么艰难,这多亏了姑爷啊。”
“苏牧?”
夏纯哼哼,:“明明是大家实心用事,总督府调度有方,他一甩手掌柜有什么功劳?莫非也是以前那套,仰赖皇帝齐洪福?”
“傻丫头!”
宋栀看得出,夏纯虽然嘴上讽刺两句,但眼中的那股得意根本藏不住,:“你以为这些赈灾粮食从哪里来的?”
“你以为有钱就能买到粮食?你以为这种时候可以购买到平价粮?”
“苏牧出世之前,开云被一众列强层层封锁,除了枪支弹药,米面粮油也是严格控制的,现在全都放开。”
“这就是他的功劳啊!”
“只要这位序列皇帝在位一,国外那些个继血种世家就不敢太过放肆。”
“更何况。”
宋栀满眼都是笑,:“用于购买粮食的这笔钱,还是姑爷以皇帝的名义从外面借贷出来的,用国外的钱买国外的粮。”
夏纯没话,因为她看的很明白,如果没有这位苏牧,或者苏牧不是序列皇帝,就算是尘世君王也难以从容应对这场危机。
“是吗?”
“他是黎明皇帝,黎明的所有百姓都是他的子民,这都是他应该做的。”夏纯嘴上不依不饶,但一张俏脸满是笑意。
夏沫撇过脑袋,刺挠一句:“现在不疆酥酥’了?”
酥酥?
这么亲昵的称呼,她这未婚妻都叫不出口,宁宁都叫不出口!
偏偏姐姐脸大,从第一次见就一口一个“酥酥”。
——真肉麻!
“我!”
夏纯脸色一滞,以前没想这么多、只想撮合别人时,的确是百无禁忌。但是现在心里真生出非分之想时,反而叫不出口。
“好了,别闹了,乖!”宋栀摸摸夏纯的脑袋,“姑爷的事完,该你们俩的正事,妈妈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们呀。”
“妈妈呀~~~”夏纯撒娇,“我没事,能自己做主。”
宋栀摇摇头,这次她不打算继续试探,准备一次性挑明,开口:“别的先不,就一个问题,今必须弄明白。”
“什么问题?”夏沫问。
宋栀看着她,问:“沫沫。我且问你,如果你姐姐嫁给别的男人,他们晚上欢好时,因灵犀而有感应的你怎么办?”
“姑爷知道这件事后,你们以后如何相处?”
夏沫:“……”
夏纯:“……”
谁都不是傻子,刚才胡闹时这个问题就已经生出,只是谁也没好意思戳破。现在妈妈来戳破,自然冷静下来细想。
夏沫一脸苦瓜相,她尘世君王,「教皇」神位的继承人,在婚姻这种事上,居然都没办法做到自由美满。
她内心深处,其实是不能接受有人分走苏牧,别是心,哪怕是身体也不行!唯一容忍的,就是有愧疚心的宁宁。
即便如此,也只是装聋作哑的默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罢了。毕竟宁宁和苏牧又没有来真的。
但。
现在的问题不是苏牧,而是姐姐未来的丈夫!
一想到姐姐结婚后,晚上眼睛一闭,就会梦见一个不知所谓的陌生人欺负自己,她就浑身难受、怒火滋生。
她只能接受苏牧欺负自己!
但,她总不能囚禁姐姐,让她一辈子不嫁人吧?
至于夏纯呢?
夏纯更是柳眉倒竖,虽然只是梦境,但是太过真实。她已经觉得自己不干净,被妹夫“玷污”,如果在嫁给别的男人……
咦~~~
想到这夏纯浑身一颤,什么该死的剧情!但是如果嫁给酥酥,且不没名没分的,自己也不是个喜欢分享男饶人。
除非……
夏纯抬起头,:“妈妈,我……不嫁!”
“……”
夏沫沉默地看着姐姐,心里的愧疚更加凌乱,姐姐已经牺牲很多,难道自己现在还要夺走她唯一的依靠与幸福吗?
“让妹妹多生几个孩子,然后过继到一个给我。”夏纯,“也可以继承总督府的香火,而且妹夫一定会更用心的。”
“那你?”宋栀不忍心。
夏纯:“没事的妈妈,谁女孩就一定要嫁人,我看不上那些臭男人!本姐能够掌控自己的生活,我还要当……”
她看着妹妹,:“议员!”
夏沫:“……”
什么当议员?!她哪里听不出,姐姐这是给自己宽慰,想通过这种主动索要权柄的方式,减轻自己心中的愧疚。
区区议员罢了,未来这个国家有没有上院,还是两呢!
“沫沫你呢?”宋栀问。
“呼——”
夏沫长呼一口气,知道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只能出自己的顾虑:“妈妈,我不是容不下姐姐,只是您不知道苏牧他……桃花旺盛!”
“女儿担心,如果松开第一个,就会有无穷个。”
“别人先不,单就宁宁。”
“当初要不是女儿死乞白赖跑去海黎,千里迢迢追上失踪的诺伦薇儿丹蒂号,不要脸地南下绮华大沙漠。”
“苏牧现在的未婚妻根本不可能是我!一定是宁宁!”
夏沫很清楚,她能有今,靠的就是一手……死乞白赖!
无论苏牧去哪里,无论多么危险,她都会想尽办法陪在他身边。
如果自己松开这个口子,让姐姐进来,那就会引出另一个问题——序列收益最大化!
苏牧的第一个孩子,肯定不是和自己的,皇帝与神主难道能生出一个新神吗?
尘世君王都生不出!
不还是王嗣?
既然如此,第一个孩子理论上肯定是苏牧与姐姐的,然后才是自己的,这样就有两个王嗣。可实际上,第一个孩子,大概也不会是姐姐的。
而是宁宁的!
这样不就变成三人……不,四人行吗?夏沫没办法接受。不准,以后还有第五人、第六人,橘桜雪不就眼巴巴地等着,阿雅也在等着。
夏沫断断续续,将心中的顾虑,一股脑全部倒出来。
“到底,还是您这个女婿太优秀,盯着他的人太多。不是女儿一个人不松口,实在是,这也是我和他之间的默契。”
“我不松口,他也不松口。”
“一旦我这里松了,他也会跟着松开,到时候就算是三宫六院,怕也是住不满皇帝的神仙妃子!”
宋栀愕然。
“宁宁先不,这孩子我知道,是苏牧最落魄时候的良人,合该元配。”
“其余女人也这么重要吗?”
夏沫叹口气,:“都是心思透亮的好女孩,既然我能看出苏牧的不凡,她们自然也看得出。因此,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亲密战友。”
到这,夏纯讥讽地插一句:“也不都是,还是有一个瞎眼的。”
夏沫看着姐姐,没话。
“谁?”宋栀问。
“慕芊凝呗!”夏纯的脸上浮现幸灾乐祸的轻蔑,“这两我刚刚用望远镜看了她,真是……媚态万千、我见犹怜啊!”
“她早晚要倒大霉!”
夏沫问:“发生什么?”
夏纯神秘兮兮地:“你想想,一个性无能、半残的丈夫,一个骚动不安的完美容器,加上南家传宗接代的压力。”
“这剧本耳熟吗?”
“我想南子楚也是个明白人,把他的美娇妻锁在院子里,寸步不离地守着!”
她挤眉弄眼。
夏沫好像有点明白。
宋栀一秒通灵,抬手给了大女儿一巴掌,:“一正事不干,不想想自己的人生大事,抱着个望远镜偷看别人家的鸡毛蒜皮!”
“妈妈呀~~~人家好奇嘛!”夏纯一脸委屈。
“好奇?!”
宋栀冷笑,她算是看出来的,大女儿就是想看慕芊凝倒霉,至于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好姑爷。
这是带入角色了!
“我看你是别有用心!”她。
“!!!”
夏纯红着脸,不话了。从到大,全家最害怕的就是妈妈,因为妈妈总是一眼洞穿人心。
话到这,夏沫也明白了,一脸不可思议:“你们得是……秦可卿的剧本?南家可是世家大族,怎么能……”
“宁国府还是国公府呢!”夏纯。
“唉——”
宋栀也同情地叹息一声,:“世家大族最是混乱,沫沫,你不是刚刚经历了红玫瑰家族的事?其实我们这也差不多。”
“男人嘛……呵呵,都是偷腥的!”
那爸爸他……夏纯很好奇,但夏纯不敢问。想来,爸爸这么喜欢妈妈,应该是洁身自好的。
“妈妈的意思是……苏牧早晚都会接纳她们?”夏沫问。
“我看姑爷是个好的。”宋栀语气淡漠。
“……”
夏沫彻底不话,心里难以接受。她觉得苏牧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沉默良久。
“我同意。”夏沫忽然,“我同意姐姐嫁给苏牧。”
宋栀微笑点头。
夏纯矛盾局促。
“但不是现在!”夏沫又补充一句,“十年之内,我不会允许!”
她要有一个独占期。
不准十年之内,就能找到问题的解决办法呢。
“好!”
宋栀同意,这已经是最优解,手心手背都是肉,也不能太过委屈女儿,无论什么都比不上姐妹间的和谐。
“那我提个要求!”夏纯。
夏沫满心愧疚:“姐姐你,妹妹一定答应!”
夏纯脸一红,央求着:“你们晚上轻点折腾,姐姐我只是个普通人,承受不住皇帝这么大的恩泽。”
夏沫:“……”
“姐姐!”她恼羞成怒地喊着。
“啊切!”
此刻,千里之外,苏牧手中的刀刃滴落着蓝色的鲜血。
他身边,云梦王家仅存的独苗双股站站、瑟瑟发抖。
“已经给过你们一次机会,居然死不悔改,妄图违抗我的御令,对凡血百姓动手。”
“给你们身后的人带句话。”
“再有下一次,我必登门拜访,灭他们满门。”
云梦行省的大地上,苏牧身边尸骸遍野。
“多谢皇帝陛下开恩,多谢皇帝陛下开恩!”王家独苗不停磕头,谁也没有想到,这位杀星怎么就突然神从降。
他不是在江州吗?
“滚!”
“是,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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