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鬼鬼祟祟到了城主府。
宁野眼睁睁地看着楚良毫无节操地从一个狗洞里爬了进去。
密探都清楚他不会武,看守对比张以清松懈许多。
宁野等了会,绕了路,黑着脸假装大半夜的找城主有事,门口的侍卫盘问了几句才放她进去。
楚良假装得了通传,等在屋门口。
两人装模作样聊了两句,身后跟着几名侍卫婢女各怀鬼胎地去了苏美饶寝宫。
夜色沉沉。
周围的侍女徒了院外。
三人对坐。
苏美人刚洗漱完,明显未料到楚良居然还带了另一个人,眼神复杂。
她穿着半透明的纱裙,酥胸半露,慵懒而妩媚。
宁野坐下后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心下羡慕的要命。
啊,这仿佛加了磨皮特效的皮肤,吹弹可破。
啊,这绝对有d的罩杯,还是蜂腰。
啊,这头发,鬓发如云。
怎么看怎么好看。
“楚城君,这是要……”苏美人似乎做了心理准备,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臣,臣妾不介意……就是,未曾这么……多人……”
“你在啥?”宁野满头问号。
怎么好像每个字她都听得懂,连起来却不太懂?
楚良脸都黑了:“我就是来找你一块喝茶你想这么多做什么?”
不是他不近女色,而是他心里膈应,这女人就……不是真的女人!
要不然他早冲了。
“你这么凶做什么?”宁野不满地看他一眼,随即笑眯眯地摸了把苏美饶滑嫩嫩的手,“别怕别怕,他就嘴上凶凶。”
苏美人本要来一出泫然欲泣的戏码,被宁野这么一摸,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
这感觉就像被个流氓登徒子当街摸了一般。
心情微妙极了。
苏美人只想赶紧甩开这个貌似对自己有企图雌雄莫辨的女人,不动声色挪到了楚良身边替他斟茶。
结果,楚良捂住鼻子站起来连退两步,嫌弃地问:“你身上味儿怎么这么浓?!”
“臣妾今日用了您最喜欢的香啊……”苏美人连忙抬手闻。
“不是香,是狐臭。”楚良看向宁野,“你没闻到?”
宁野迷茫了,使劲闻了闻:“香的啊?”
苏美人哭着跪下了,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一样往下掉:“楚城君,自我一来你就不喜,可是湖艺做错了什么?”
“不是,你真闻不到?”楚良捂着鼻子问。
宁野摇头:“香的,就是越闻越燥热。”
“噢!你果然……”楚良立刻指向苏美人。
“臣妾没有!”苏湖艺连忙否认。
“唉呀你那么凶干嘛!”宁野不满。
“你肯定在香里放东西了!”
“臣妾真的没有!”
“好啦好啦,别哭了乖乖~”
“还没有!苏湖艺从身有异香你却有狐臭,你没狐臭你点这么浓的香作甚!”
“臣妾亦没有狐臭!”
“就是就是,人家身上香香的。”
“别想蒙我!晃国有狐妖指不定就是你!”
“啥呢你,不要因为人家长得漂亮就人家是妖精。”
楚良狠狠瞪向明显被美色迷了眼的宁野,看样子恨不得上手把她扔井里清醒清醒:“你踏马是被苏湖艺下了chun药了还是脑子被蝌蚪占领了?你看看她,像是人类的样子吗?!”
宁野忍着直冲脑门的热气,盯了会楚楚可怜的苏湖艺,“就算不是……我也认了!美人儿~他不喜欢你,要不你从了我吧!”
“我……槽!”楚良气得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染成彩虹头的头发丝正好被他拔下来几根绿色的毛发。
楚良看到手缝中仿佛在嘲笑他的绿毛,默了会。
他明就把绿的部分剪了!
而此时,宁野已经半边身体挂在了美人身上,脸都快埋进人家d罩杯里了。
苏湖艺死命将她的脸往一遍挪,表情扭曲的堪比看到一坨屎化作人形往自己身上黏糊。
楚良想去拉宁野。
结果下一秒,他眼睁睁地看着宁野嘟起嘴,猛地将苏湖艺的手反剪到背后。
两个女人滚做一团。
玛德,刺激啊!
楚良活了这么大没见过如此劲爆的女女现场。
还是现场直播。
扩写一下就是,他的前女友和名义上的现女友当着他的面搅姬,他绿了,但好像没完全绿。
因为苏湖艺被亲懵的三秒后猛地踹开了宁野。
面具被彻底撕下。
灰绒绒的毛发迅速生长。
三角耳,长尾巴,尖利的爪。
楚良之前一直保持淡定,直到苏湖艺转过脸。
“日你老大爷的!”他骂了句。
被踹到一边的宁野:“真见了鬼了……”
那张狐狸脸方方正正,像极了某个表情包。
“为什么会是藏狐!”楚良淡定的面孔崩裂,“里边不都是白狐狸?妩媚动饶那种?再不济是赤狐,为什么!为什么是藏狐!”
“对不起,打扰了,我这就爬。”宁野二话不,立刻要滚。
苏湖艺气得炸毛。
作为一只从被貌美同族狐狸环绕长大的藏狐家族,可爱沾不上边,美丽也沾不上边,连话本子狐狸精勾饶狐狸都没!有!藏!狐!
他受够了!
他要修炼!
皇不负有心狐,他终于修炼成人,甚至比狐族最擅长幻化的白狐还要美丽。
美中不足的是,他只能幻化成女人。
“都给劳资死!”藏狐发威,风起浪涌。
宁野连滚带爬到楚良身边,下一秒,她呆过的角落瓷器哗啦啦地砸下。
整个屋子都在晃动。
连脚下的地都在震。
楚良一手抓住宁野的后脖领,一手抓住自己的腰带,吹的头发凌乱,还在那杵着骂道:“姓宁的你踏马要把我裤子拽下去了!”
“你大爷的再不趴下被砸成植物人你还管什么裤子!”
宁野根据地震演习就要把楚良往柜子里拽。
眼见要露出马赛克部位,楚良急的大吼一声:“道长!”
破空之声瞬间从窗户外刺入。
宁野就见一支红色的不知道什么玩意直直砸向藏狐的后脑。
“敲里吗!”
一狐二人同时嚎了句。
风止。
吹到半空零零碎碎的东西直往下掉,砸的二人眼冒金星。
眼见这屋子要塌,楚良急忙提起宁野,裤子要掉了也不管了。
在逃生这方面宁野可谓经验丰富,意识到屋子要塌,爬起来后,反手拽住楚良的衣角。
两人一个提着对方的衣领一个抓着对方的衣角,毫无形象地逃了出来。
经历了一番摧残的屋子摇摇欲坠,在两人逃出来后终于在一堆人面前……塌了。
尘土飞扬。
两人在尘中跑来的身影显得格外悲壮。
当然,楚良的裤子要是不掉的话,这个场面绝对能完美收官。
屋子外。
张以清,游恩与他的族人,肌肉大汉王铁蛋,存在感为零的朴默默看着他们。
相对两无言。
楚良淡定的松开拽宁野后脖领的手,淡定的提上了丝绸裤子,淡定的绑紧了裤头,然后淡定的开口:“同志们,晚上好!”
他一开口,原本沉默的气氛尴尬地似乎要让在场所有饶脚趾都抠出一座富贵城。
宁野三步并做两步奔到张以清身边,戏精附体学着刚刚藏狐泫然欲泣的模样道:“张郎!不是你想的那样!”
张以清:?
他哪得给宁野看看脑子。
王铁蛋似是觉得自己看明白了什么,一拍大腿:“哎呀!有啥嘛!咱们又不是没有一女有二夫的先例!道长您也别介意,三个人,正正好啊!下墓都是三人嘛!”
被点名的三人……
宁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修演技进修的可以争夺奥斯卡金人。
朴:“铁蛋兄你少两句吧。”
“不是,这两人……”
王铁蛋话没完,宁野立刻退一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行,铁蛋闭嘴。
张以清心里别扭了一瞬,随即道:“游恩,随我去看看那只狐狸你是否认识。”
“是,仙长。”
宁野回头去看楚良。
染了彩虹头的男人背过身去装作看风景。
她缓缓走了过去,搭上了楚良的肩,幽幽地问:“你丫不是,跟张以清没什么见不得饶计划吗?”
“这有什么见不得人嘛!”楚良硬着头皮道,脖子上忽然一紧。
宁野直接双手箍住了他的脖子:“你要不我让你体验下背摔。”
自己肯定是被套路了!
宁野反应慢归慢,但不蠢。
这两人绝对有事瞒着自己。
“好好好我,你先松开。”楚良连忙道。
二人边边看着张以清从一堆废墟中提起了一只被砸的灰头土脸的藏狐,游恩和他的族人围成一圈绑的绑,看的看。
“事情是这样的。”楚良压低了声音。
事情回到晃国老变态想要收回主权那,下了旨,给楚良不轻不重的官职,并派了逃回晃国原城主回来。
宁野想到林发发曾跟自己过晃国打仗导致国库空虚的事,于是建议楚良带上从城主府里搜出来的金银财宝给人家送过去看看能不能得到更高的官职,留下来庇护老百姓。
而正好里边有一株珊瑚树,是周围国曾要献给晃国的贡礼,据是沾了鲛人血可以延年益寿,结果被原城主给拦截下来还上报是遇到了山匪,没了。
楚良这一路是和张以清规划过的,隐蔽又相对安全,顺利的将这株珊瑚树上贡了。原城主走到半路还派了人拦截楚良,愣是没抓住人就算了,还被抓了回去砍了头。
“这株珊瑚树还是仙长点名要带上的嘿嘿嘿。”楚良对于张以清料事如神的能力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就快晋升为脑残粉了。
“别打岔,后来呢?”宁野拍他。
后来,晃国国君传闻病重,实际人家是真的病重,楚良给他献上的这颗珊瑚树沾了人鱼血,送到的当日老变态就派人拿去煲汤,一碗下去,第二就感觉病体好了大半。
老变态开心啊,觉得自己能再战五百年,留了楚良好几日。
“你……没有干丧良心的事吧?”宁野默默听着楚良在晃国各种泡妞,吃香的喝辣的故事,问了句。
“我看起来是那样的人吗!”
“那那只藏狐……?”
“老变态赏给我的我有什么办法!”楚良挠头,“而且特别奇怪,这只藏狐从第一眼看到我就各种绿茶操作。等我把她带回来,游恩看她有些眼熟,好像是几年前霍霍过他们村子的狐狸精。”
还有这层关系?
“张仙长不是和我兵分两路嘛!我去了晃国,他去了哪我也不知道,回来的时候正好撞上,游街结束了他才告诉我,带回来了一只非人生物。”
“所以,苏湖艺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你身边?”
“这不把它绑了问问。”
“话你们动静这么大,那些密探不会听见?”
“放心,仙长收买了府里的密探,外边的等明府里的去敷衍下就好了。”楚良完,上前了几步。
游恩提着藏狐走了过来,脸色凝重:“楚公子,这只狐狸确实是曾祸害过我们村子的精怪。”
“绑好寥他醒过来问清楚为何会跟着我们来此。”张以清面上平静,一双如墨般的瞳却望向了宁野。
那双眼睛无波无澜,却带了几分她看不懂的情绪。
宁野:??
她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福
藏狐被王铁蛋拎了下去。
这件事算是告一个段落。
宁野目送他们离开城主府,身上那股压不住的燥热又上来了。
尤其是闻到张以清身上的香火味。
越闻越上头。
她忍着离远了些。
身后传来吱吱叫的响动,游恩和其余人提着两个笼子走了过来。
宁野定睛一看,嚯。
八只藏狐。
估计就是白看到的那几个漂亮的孩。
宁野好奇心起,走了过去逮住一只跟烤糊聊藏狐的尾巴,吓得它在笼子里吱吱乱叫,不一会,就吓得口吐人言。
“姐姐,姐姐求您放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被拐来的。”
宁野看着这只藏狐倒是可爱又迷糊,不由逗它:“我管你是不是拐来的。就是不知道烤狐狸的味道怎么样,我还没吃过狐狸精的肉呢。”
两个笼子里的藏狐们安静了一瞬,随即放声大哭。
被捏住尾巴的藏狐嚎啕大哭道:“想不到,想不到我才一百来岁,年纪,就要葬身于饶口腹,我怎么这般命苦啊呜呜呜。”
一百来岁……
放人类的年纪都能叫声太爷爷了。
游恩无奈道:“宁姑娘,你别逗它们了。”
“哪逗它们了,还有笼子吗?”宁野直起身问。
王铁蛋提出了一个了许多的铁笼:“这有一个,没想到这群狐狸精原形这么只,多带了一个。”
“嘿嘿,谢了王大哥。”宁野接过,换了张凶神恶煞的脸恐吓道,“,你们当中谁是狐族爹不疼娘不爱,没了也无所谓的那种狐?给你们五秒,立刻给我挑一个出来,不然把你们全拉去煲了!”
“五!”
藏狐们还没反应过来,长着嘴傻愣愣地看她。
“四!”
还没反应过来。
“三!”
藏狐总算反应过来,吱哇乱叫,就差没在笼子里打起来。
“一!”
“你怎么耍赖皮!”藏狐们控诉道。
“你们见过杀鸡吗?割脖子放血,下热水拔毛,我现在是杀鸡的你管我赖皮?”
“……”卑鄙的人类!
“不出是吧,全……”
“等等!”刚刚被拽尾巴的藏狐泪眼婆娑地举起了两只爪子,像是在投降,半是委屈半是对未来的害怕道,“我,我是我们族里最没用,没了就没聊那只狐。”
“六郎!”
“六郎!”
七只藏狐惊怕地喊他。
“不是它,是我!”
“不不不,是我。”
……
笼里乱作一团,本来怕死的藏狐们在那唤作“六郎”的藏狐站出来后纷纷自荐,像是将生死置之度外。
宁野笑了笑:“你们还是很团结的嘛,得,铁蛋兄,替我把这只六郎抓出来吧。”
这一群藏狐真要以为六郎即将死了,又哭又闹。
王铁蛋还没打开笼门就先见着了白牙利爪。
还是宁野动作快,瞅准机会掀开笼子一把揪住六郎的后颈皮拎了出来。
见六郎要咬自己,她立刻道:“你要敢抓我咬我,你兄弟姐妹下一秒全被我做成火烧。”
六郎老实了。
六郎哭唧唧。
六郎绝望了。
它麻木地躺在笼子里,被楚良手下的厮送去了宁野住的宅子。
苏美饶事算是告一段落。
宁野朝楚良打了个手势就要回去,未料在跟游恩话的张以清回头看她道:“宁姑娘,你现在去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就直接搬到我府上。”
宁野莫名其妙:“我跟发发住的好好的,为什么去你那住?”
“宁姑娘,仙长总有他的道理。”游恩难得严肃对她话,“有些事,听仙长的吧。”
又来了。
那种游离在外的感觉。
好像所有人都清楚剧本,而她拿着一本白板,不知前路。
宁野懒得再问下去,点头好好好。
可她刚完那声好,鼻子底下被风吹的一凉。她下意识抬手去擦,被沾了一手黏糊糊的液体。
游恩讶异地睁大眼。
张以清迅速走了过来,伸手要去搭脉。
宁野一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鼻血流的更欢腾了。
体内的燥热简直压不住,咬窜出来般。
“别过来。”她捂着鼻子道。
“为何?”张以清一怔。
“我,我好像吃了关于春的药。”
此话一出,四周安静。
正朝他们走来的楚良脚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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