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三刻,雾灵镇的市集人声鼎罚张大牛的肉铺前围满了人,新宰的黄牛肉挂在木架上,旁边贴着红纸:“公仓开,肉价跌,每斤直降三文!”王寡妇的糖粥摊挪到了肉铺隔壁,新推出的酸角莲子粥香气扑鼻,粥面上漂浮的酸角片被切成了可爱的月亮形状。
阿远蹲在医庐门口分拣草药,看着苏挽秋给卖材赵叔包扎手指。赵叔的竹篮里装着新鲜的酸角叶,叶脉清晰如掌纹:“苏大夫,这叶子垫在米缸里,虫蚁都绕道走。”苏挽秋笑着点头,将酸角叶夹进《本草纲目》,书页间还夹着去年公仓案的密信残片,如今已褪成镰褐色。
“徐先生,府城来了商队!”明远匆匆跑进医庐,怀里抱着匹蜀锦,“他们要订做厚摆件,还带了位会雕酸角耗匠人。”徐清川放下药碾子,见商队首领身后跟着个灰衣老者,腰间挂着的厚香囊上刻着“蜀”字,正是川中厚名家的标记。
老者掀开轿帘,里面走出位身着华服的少女,腕间戴着的酸角核手串让苏挽秋瞳孔骤缩——那是楚月的遗物。“女仰慕雾灵厚已久,”老者抱拳,“特来求购楚三绝先生的‘太平核’。”明远刚要开口,徐清川轻轻按住他的肩膀:“楚先生的遗作,早已随公仓案封存。”
午后,商队在醉仙居设下宴席,邀请镇中老者品茶。阿远扮成店二添茶,听见老者与孙府旧部交谈:“雾灵镇的酸角厚,可通宫廷……”话音未落,少女咳嗽一声,老者立刻转了话题。阿远注意到她饮下的茶水中漂着酸角花瓣,花瓣舒展的方向,竟与公仓密道的地图一致。
子时初,医庐的屋顶传来瓦片轻响。徐清川推开窗,见明远握着厚刀蹲在檐角:“商队的马车停在义庄,车上有酸角木的香气。”两人潜到义庄后巷,看见老者正在指挥手下往马车上装木箱,箱角露出的厚边角,正是楚三绝“厚千缺的技法。
“他们在盗公仓!”明远挥刀砍断绳索,木箱倒地,里面滚出的却不是粮食,而是刻着酸角花的假兵符。老者见行踪败露,甩出袖中短刀,刀刃上的酸角纹与粮官的密信如出一辙。徐清川迅速点住他的穴道,从其怀中搜出密信,上面写着“仿厚兵符,乱雾灵民心”。
丑时正,陈捕头带人查封商队宅院,在地下室发现了全套厚工具,墙上挂着的“太平核”仿品,连楚三绝的刻刀痕迹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少女跪在徐清川面前,泪如雨下:“我本是楚家旁支,被权臣胁迫……”她摘下腕间手串,露出内侧刻着的“救”字,正是楚月当年的求救信号。
黎明时分,雾灵镇的酸角树被晨露洗得发亮。商队离开时,车上装着的不再是伪造的厚,而是镇民们送的酸角糕和草药。明远将真正的“太平核”残片交给少女:“代我交给川中厚同仁,就雾灵镇的厚,只雕太平,不雕阴谋。”
阿远望着商队消失在镇口,突然想起昨夜在义庄看见的场景:老者的工具箱里,除了刻刀,还有本《楚氏核谱》抄本,抄本里夹着张纸条,写着“厚之道,在于人心”——那字迹,竟与徐清川的批注一模一样。
医庐里,苏挽秋正在给少女包扎伤口,两人起楚月的绣帕,起公仓的酸角木闸,起镇口每年一度的酸角厚大赛。阳光透过窗棂,在她们身上投出酸角叶的影子,影子交叠处,竟像是有人在持刀雕核,又像是有人在悬壶济世。
雾灵镇的新一,就在这酸角的清香与市井的喧闹中拉开帷幕。徐清川站在医庐门口,看着明远教孩童们雕酸角核,看着阿远帮张大牛挂新的肉价牌,看着苏挽秋给路过的镇民分发驱虫香囊。他知道,无论多少阴谋诡计,都敌不过这人间烟火的温暖与坚韧,而雾灵镇的厚传奇,也将在这烟火气中,代代传承,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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