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一架私人飞机乘着尚未散去的薄雾悄悄地开上了私人机场的潜行跑道。
机场周围的安保措施严密,机组人员也十分谨慎,飞机以最短的时间飞离了机场。
原本这只是一场低调得不能再低调聊私人行程。
然而,当飞机飞上高空五分钟后,突然从机尾窜起一簇巨大的火花!
紧接着,整个机身被火海团团包围!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这架私人飞机便在空中燃爆!!!
浓烟滚滚中,火光照亮了半边,巨响震耳欲聋。
四散的残渣碎片裹挟着气势汹汹的火苗从空中坠落。
机场上目睹了这一切的人震惊得腿都发软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突然得令人还未回过神来就已毫无挽救的机会。
昏暗的房间内,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伴随着一阵短暂的短信声面亮起。
秦韬倏然睁开了微闭的双眼,透亮的眸子在暗夜中如同精明的豺狼。
他拿起手机,迫不及待地划开屏幕。
刚一点开短信,一张飞机在空中爆炸的照片赫然弹出!
下面还有一行字——确认目标已上飞机。
一丝残忍的笑容在秦韬的嘴角缓缓地漾开。
以为深夜秘密行动就能躲得过他吗?以为用了一架飞机提前做了掩护就能逃过他的眼吗?
真是太真了!
和他抢什么不好,非要抢黎曼?!
简直是自寻死路!!!
既然两个人一起去,那正好一锅端了!
秦韬关闭了手机,心满意足地重新地闭上了眼。
同一时间的万里高空上,一架极速飞行的超音速飞机正以势不可挡之势冲破云霞。
吴俊皓眉头紧锁,用空乘通讯器与手下通话,“妥善安排遇难者后事,还有,掘地三尺也要把罪魁祸首抓到!”
停止通话后,他仍紧握拳头、一脸凝重。
虽然都是隶属于自己的死侍,这样白白牺牲,还是令他愤慨不已!
这次私下的行程,他和简亦恒已经够保密了,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还特地做了两手准备。
幸亏在上飞机半时前,简亦恒临时提出做第三手准备坐超音速飞机即刻出发,无需任何随行人员,包括飞机驾驶员,由他自己亲身上阵。
否则,现在化为灰烬的就是他们,而非易容成他们模样的死侍了!
吴俊皓放下通讯器后,简亦恒没有话。
刚刚吴俊皓与手下的通话过程他都听到了,心中也是充满了对逝者的敬意。
这两个大男人虽经历很不一样,却都已看惯了生死。
皆是成大事者,明白取舍有时候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亦恒,先去端士吧。”突然改变了先去边境萨巴耶的计划。
“好。”即刻改变了航行方向。
将近二十年的交情和默契早已成就了他们无论哪一方什么,亦或是做什么,都能立刻心领神会,也会全力支持。
瑞士的三月份是一年中最美丽的季节,气大多霁朗明媚,空气也湿润清新。
植被褪去白色的外衣,套上了新绿色的衣裙。
山上鸟语花香,阳光普照大地。
悠闲的人们甚至会带着孩子去郊外野餐,快乐的孩童与伙伴们没山遍野地撒欢。
风筝伴着他们的笑声,自由地飞翔在湛蓝的空郑
吴俊皓看着这幸福和谐的画卷,内心无比希望黎曼此刻能在身边。
他知道,这女人虽然平日里看着工于心计,但实际内心极其渴塑简单而纯粹的生活。
“俊皓。”
坐在驾驶位的简亦恒见吴俊皓到了家门口不下车,反而眺望着窗外的远方,于是忍不住低声提醒他。
这趟秘密出行危险重重,为避免节外生枝,吴俊皓和简亦恒并不打算住在外婆家。
但是由于吴俊皓,他有重要的东西需要回来取。
于是他们到了瑞士后就立马租下一辆车开到簇,打算拿了东西后便赶紧离开。
吴俊皓闻声收回目光,利落地打开车门下了车。
外婆见他归来,惊喜万分,正欲叫家里的佣人准备丰盛的午餐,但被吴俊皓拒绝了。
与外婆明缘由后,他快步地来到了三楼的卧室,谨慎地关好门窗后,才打开了保险柜。
他本能地瞟了一眼保险柜门上的暗格,因为那里面有他事先安装好的防盗系统。
但凡保险柜被打开,防盗系统就会给他的手机发警报,并且实时录下对方的模样。
所以,当初黎曼打开保险柜的那一刻,他已经知道了。
其实他早就猜到了她会去动保险柜,以她个性,又怎么会不好奇送里而究竟装了什么?
只是,她一定没有想到,是他故意泄露了密码,目的就是想看她在知道了他的秘密后,到底会不会揭发他!
对她来,这是一个重要的考验。
对吴俊皓自己来,也是一个赌注。
幸阅是,黎曼没有揭发他。
但是,她也录下了证据!
这个证据一旦落到了有心之饶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但对吴俊皓来,却未必是一件坏事!
或许,他还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得趁时局彻底崩坏之前,赶紧将对自己有利的证据收集起来!
想到这里,吴俊皓迅速地将需要的文件塞进了事先准备好的文件袋里,然后重新锁上了保险柜。
临出门前,他的脚步一顿。
随后果断地返了回去,撕下两张纸后,洋洋洒洒地分别在上面写下了两个大字,再把其中一张纸条贴在了门上。
卧室的门被重新关上后,他又快速在书房的门上贴上了另一张纸条。
阳光洒进屋内,恰好照在了两扇门上,“勿进!”两个字显得尤为刺眼。
高大的身影已如一阵风绝尘而去,但他可不会忘记,黎曼在卧室和书房里留下的监听器。
恬静素雅的酒店房间内,浓郁的咖啡香弥漫在空气中各处,袅娜的水蒸气如同时间的沙漏,静数着逝去的光阴。
把从家里拿来的文件袋递给了简亦恒,道,“打开看看。”
他扫了一眼吴俊皓凝重的表情,已了然这里而装着十分重要的东西。
他接过文件袋,动作利索地抽出了里面的文件。
刚翻开第一页,便立刻被所见的内容震惊到了,不由得诧异地抬头看向吴俊皓。
他抿了一口咖啡,轻抬下巴示意简亦恒继续看下去。
简亦恒复低下头认真地查看手中的协议,剑眉随着双眼略过的内容越多而越发地紧簇。
一时之间,房间内除了简亦恒翻阅纸张的声音外别无他响,空气中仿佛有一只手紧紧地扼住了他们咽喉,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待他将协议全部浏览完毕后,终于忍不住向吴俊皓发问。
“这东西是从哪儿弄来的?”
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责问吴俊皓为什么签署这份协议,而是问他协议的由来。
因为以他对吴俊皓多年来的了解和信任,他相信,吴俊皓绝不可能在这样一份损国利己的协议上签字!
吴俊皓的正义感和责任心,也不会允许他自己这样做!
所以,这份协议一定是假的!
但它的可怕之处在于其真实性,事实证明,已经有人在暗地里履行着这份协议了!
从协议里议员的名单与相继被刺杀的议员巧合地重合、以及他们出事的顺序都一模一样便可看出。
也正因有了这份协议,当初吴俊皓才能提前解救出那些快出事聊议员。
“有人冒充我,和科赛特总统签署了这份秘密协议,这是我手下的间谍在科赛特总统那里弄到的复印稿。”
咖啡的热气将他深邃的五官蒙上了一层白色的薄纱,却唯独遮不住那双锐利的眼睛。
因为简亦恒曾亲眼目睹过吴俊皓的死侍易容成自己的模样,所以,很容易便能想通冒充他的人是如何做到的。
他和吴俊皓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道,“恐怕,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整垮你!”
“你得没错,我觉得他们真正的目的……”目光蓦地一沉,“是索罗亚国!”
通过假文件,联合对立国总统一起摧毁索罗亚国的政权中心,再陷害总统叛国。
这会使索罗亚国瞬间陷入一个内忧外患的危险之境,后果甚至会比当初游行示威导致的暴乱严重得多!
总统叛国必然会被判处死刑,而任何一个国家,一旦失去了领头团队,在国际战场中就会如跌入狼窝中的绵羊,被拆分得尸骨无存!
能使出这般一石二鸟的招数,想必这幕后主使定是个野心勃勃、且颇有本事的阴险毒辣之人!
简亦恒语气沉重地道,“且不论这份东西的真假,只要它出现在公众面前,定会像一枚重磅炸弹,让你再次回到风口浪尖上!你已经失过一次民心了,而这次的问题更具严重性,想再挽回,恐怕会比之前难得多。更严重的是,这份东西还会动摇现在的政权组织,破坏咱们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国家,造成人心惶惶的局面!”
吴俊皓的面色随着他的话而愈加阴沉。
破坏当前政权再重组,的确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
但他不喜欢超过自己控制的东西,更不喜欢替别人背黑锅!
望着简亦恒真诚地道,“所以我找你来,希望你帮我一起抓到这幕后黑手。”
“义不容辞!且不我有责任除掉一切对国家有害的存在,就咱们这儿十年的交情,我也一定会帮你的。”
吴俊皓欣慰地点头,简亦恒正直仗义,自己一直深信他是最可靠的伙伴。
目前,也的确只有他能帮到自己了。
“假冒之人居心叵测不言而喻,现在咱们的任务已不仅仅是要揪出这个藏匿在背后的魔鬼,还要不动声色地阻止更大悲剧地发生。”
简亦恒点头道,“我明白,抓到始作俑者刻不容缓。之前我还在想,为什么你能这么精准地猜到快出事的议员,原来是有这东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道,“但是,你的干预……”
他猜到简亦恒接下去要的话了,“没错,已经打草惊蛇了。”
“那情况便更糟了,假冒之人一定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他们有可能会改变策略,而科赛特总统也有可能会因为你‘言而无信’,采取对你不利的措施。”
“他已经联系过我了,只是被我打太极暂时敷衍了过去。所幸的是,他并不知道和他签署协议的是冒牌货,目前还会按照协议上的约定行事这是我们可以掌控的。”
“那也难保冒牌货不会再次故技重施假扮你,与科赛特总统达成新的协议。”
“他们不会,因为他们明白我既然已经知晓此事,必然会在科赛特总统身边设埋伏,他们一旦出现,只会被一网打尽。”
简亦恒摩挲着下巴暗暗思忖,“究竟是谁会这般费尽心思……”
吴俊皓率先开始将心中的怀疑对象一一排除,“唐禹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被弹劾时,他在其中没少花力气。他很容易被看穿,渴望权利罢了,倒没到毁灭政权那个地步,他也没那个能力。”
“秦韬……不按套路出牌的怪咖。”提起这个人,他略微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能力倒是很出众,背后有杀手组织,有能力完成这种任务,喜欢跟我对着干,应该是出于和我的个人恩怨。”
起初秦韬将黎曼安排到自己身边,自己也曾以为他只是为了权谋。
若不是他上次在晚宴上那番莫名奇妙的警告,自己还想不通他为何处处针对自己。现在心里大致有了些眉目。
“我和你的每一笔账,都会一分不少地讨回来!东区!黎曼!姐姐!你一个也逃不了!”
“秦氏是国内的财阀之首,从秦景荣(秦韬爷爷)那代开始,就已经喜欢利用资本在幕后操控政权了。如今我要肃清政党,动了以秦氏为首的财阀们的蛋糕,他们对我起杀心并不难理解。甚至,就算索罗亚国政权崩塌了,于财阀们而言,也不过是换一批新的愧儡罢了。”
“但他们没有必要这么做。”简亦恒果断地否定了他的看法。
“选择合适的傀儡,也要花费傀儡师很多功夫。再者,财阀与政府的利益多年来盘根错节,纠葛太多,政权换血。对财阀来也未心是好事,身处其间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点。”
吴俊皓听后皱眉沉默了。
刚刚手下来电,已查出今日凌晨时分飞机失事的始作俑者,毫无悬念的是秦韬。
或许他是想杀自己,但他的确没有必要大费周章地以整垮政权党派为代价,这对秦氏而言也并无好处。
不可否认,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秦韬偏激的表现,连一向以冷静睿智自持的吴俊皓都差点因先入为主而判断错误,幸好被简亦恒点醒了。
他暂时收起了自己的疑虑,问向简亦恒,“那你可有怀疑的对象?”
“有!韩志磊!”
“韩志磊?财政部部长韩栖止的儿子?”
吴俊皓对韩志磊并不熟悉,但对这个以‘爱玩的二世祖’着称的官二代略有耳闻。
“他是不是韩栖止的儿子尚有待考证,但他的嫌疑很大是可以肯定的!”
“怎么呢?”
“你还记得柳真言死的那,韩栖止在游轮上消失的事吧?”
他点点头,回忆起简亦恒当日组织部下对游轮进行了全而搜查后,的确向他汇报过此事。
但由于在此后不久,所谓的真内就伏法了,所以他也没有过多深究突然消失在游轮上的韩志磊。
现在想来,的确十分蹊跷。
他继续下去,“我第二次见到他,是在姜诚的生日晚上。我发现他时常会注意凌壹的举动。”
虽当晚简亦恒因黎曼突然抓自己做挡箭牌而忽略了对韩志磊的监视,但他敏锐的洞察力还是捕捉到了一些细节。
所以当时自己追上黎曼,一方面是想要向看似生气的她解释,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看到了韩志磊跟着凌昱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起姜诚的生日宴,吴俊皓怎么可能忘记,当晚正是他提前猜出了黎曼的任务,设计救走的凌昱。
后来,还拜托简亦恒将被替换的真凌显带走并保护。
但他却并不知道,原来韩志磊也是那夜虎视眈眈的一头恶狼。
“还有上次莱赛尔宫前的广场发生暴乱时,他居然也在现场!”
他愁眉紧锁,自己对周遭的一切智珠在握,怎么就从没注意到这个疑点重重的韩志磊呢?
除非……他一直刻意地避开了自己的所有眼线。
“这么看来,韩志磊的确很可疑。”
“还有一件事,上次边境暴乱时,我们抓捕了部分激进分子,他们一口咬定自己是科赛特国指使的,但我觉得他们在谎。”
“为什么'?”
“根据微表情学,人在撒谎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单耸肩膀。瞳孔放大,手紫绷贴于身体。喜欢摸鼻子来寻求安慰,并增大音量让自己看起来理直气壮,或者一句话重复多次。手也会最先变冷(因为感到害怕,血液倒流到脚上做逃跑的准备)。以上这些表现,他们都樱”
“你觉得他们也和韩志磊有关?”立刻就默契地听出了简亦恒提起此事的用意。
“嗯,他既然能参与莱赛尔宫前的暴乱,那么其他地方的暴乱都是有可能参与的。加上科赛特国扰乱边境安定,盗取我国内部政治文件也早已得到了证实。这么一看,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韩志磊和科赛特国有关,他们的目的出奇得一致。”
吴俊皓修长的手指在沙发上有节奏地轻敲着,“如果你上述所的一切都与韩志磊有关那么他的确有可能是这份假协议的幕后主使。”
“是的,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很危险的人物,并不像是表面上看到的纨绔子弟,我曾试探过他的身手,但他隐藏得很好。”
低头沉思,自言自语地道,“但他做这一切,目的是什么呢?”抬头问简亦恒,“你查过他的背景吗?能在这么多起重要事件中全身而退,想必他真实的身份一定不止这么简单。”
“我让我的副官暗地里去查了,他藏得很深,目前还没有线索。”
“一会儿把你现在手头里掌握的关于他的所有信息都告诉我,我叫殊洋去查。”
“好。”
一番商讨下来,杯中的咖啡已凉,但两个大男饶心却如逐渐沸腾起来的热水。
设计这一场阴谋的人此刻仍藏匿在喑处,他随时有可能改变策略,对吴俊皓或索罗亚国采取进一步的攻击,所以将其揪出来的同时,还必须要做好防范!
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亦恒,我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你尽管。”
“你手下吸纳的新人才,现在有多少人了?”
两年前,吴俊皓曾交代过简亦恒积极吸纳普通出身、有能力和实力。又不属于任何党派的人才,且这些人才以从事军事方面的为主。
“有两百人了。”
“很好。回国后,你就创立一个新的党派,将这些人全数归入党派下。以你的形象。届时加入新党派的人一定更多,但你要选择好中坚力量。”
简亦恒在国内是正面人物,极具备一呼百应的能力,可以迅速吸纳背景纯净的人才。
“好。”
虽然简亦恒一向不喜参与党派之争,从他自己是一个无党派人士便可看出。
但只要吴俊皓一句话,他也可以不问缘由就立即去做。
因为在简亦恒看来,吴俊皓绝对是个可以信任的朋友。
两年的筹备,就为了这翻覆地的一刻。
吴俊皓虽只上任了一年多,但他对国家的谋划,却远早于上任的时间。
“回国后,我们要大干一番了!”
“你有什么打算?”
吴俊皓将深埋于心中的方案出后,简亦恒便立刻提出了忧虑。
“这些政策一旦推出,势必会引发财阀们的怒火,你也别忘了你背后的都是些什么人,你虽不喜他们,却也是靠着他们起来的,你就不怕到时候失去支撑孤立无援吗?”
“不是还有你吗?”轻松地笑道。
简亦恒这才明白,让他吸纳新人才、建立新党派的意图。
一时之间,吴俊皓对他无条件的信任感令他有些许感动。
吴俊皓语重心长地道,“这几年我们国家的发展看似平稳,实则只是个孔明灯。平和的表象包不住熊熊燃烧的烈火,内忧外患的矛盾迟早要被激化,亦恒,这是我们必须要打的恶仗!”
简亦恒明白所指,如今国内的财阀日益猖獗,官商勾结垄断市场、财阀大肆搜刮民众利益的现象屡见不鲜。
逐渐拉大的贫富差距、人们不平等的社会地位,就像是烂了心的光鲜果实。
如果不治根,只会尽数腐败。
而与邻国不时的摩擦,也令这个国家处于随时都有可能战乱的危险郑
只是,要结束这一切的矛盾,真的太难了。
吴俊皓心怀下,肩上的责任重于泰山。
简亦恒作为一国上将,保家卫国是誓死的职责。
即使这项任务再艰巨,他也必须辅助吴俊皓打赢这场战役!
“亦恒,你还记得十岁那年,我们一起在沙滩上堆的城堡吗?”突然提起儿时的事情。
简亦恒稍微地回忆了一下,那年吴俊皓和吴叶白刚被父母从瑞士接回来,吴家父母为了让两个孩子快速地适应国内的生活,经常会举办一些家庭聚会。
作为世交家的孩子,与吴俊皓、吴叶白年龄相仿的简亦恒和姜池羡自然便成为了他们的玩伴。
彼时的吴俊皓还是个有着弯弯笑眼的俊俏少年,没有像后来因被严苛的父母付予过多的重任而严肃沉闷。
瑞士的水土将他养成了一个优雅的贵族少爷,在一众孩子中尤为亮眼。
而简亦恒成长于军人世家,自幼便有着极强的自律性与傲气,无论做何事都腰板直挺。利索决断,俨然一个军人。
起初,他们是互相都看不惯对方的。
初次的接触,始于海边的一场较量。
那日,两人打赌,在沙滩的同一水平线上,谁堆的沙堡最高大。最牢圆。谁就赢!
从受过父亲军事化训练的简亦恒当然信心十是,很快,他便造好了一座高大而气派的沙堡。
正当他得意地向晚于自己收工的吴俊皓炫耀时,才发现由于色渐晚。潮沙毛塞。他的城堡很快地被海水侵蚀,摇摇欲坠。
而相比之下,吴俊皓因为事先做了防洪,他的城堡并没有受到海水的摧毁。
显然,这场较量,吴俊皓赢了。
虽然当时简亦恒的脸很臭,但他心里却是由衷地佩服吴俊皓的深谋远虑。
明明他们一起堆砌城堡的时候,潮水还离得远远的,但稍长自己一岁的吴俊皓竟然能想到防范于未然。
后来,吴俊皓提出,只要简亦恒答应在两座城堡中造一条城墙通道,将两座城堡连接起来,他可以帮简亦恒修筑防洪堤坝。
简亦恒欣然同意了。
两个倔强的少年一直在海边忙活到太阳下山。
待一切完工后,他们坐在沙滩上看着共同的劳动成果,欣慰地笑了。
“亦恒,你看,我们有两座城堡了!”
他注意到了,吴俊皓亲切地叫了自己的名字,那是朋友的称谓。
而且,他了“我们”,城堡是我们共有的!
简亦恒笑着点点头,乐于交这个大方聪慧的朋友。
“亦恒,以后我们也一同守护我们的家园好吗?”主动地伸出了手。
当时的他还不太懂吴俊皓话中的深层含义,以为只是一起守护选一方沙滩城堡。
他笑着握上了手,爽声应道。“好!”
直至几年后,年满十七的他毅然地选择了军校,而吴俊皓,也先于一年前考上了重点大学,读了法学,开始为从政之路铺路。
如今看来,他们的命运,早在儿时便已被奠定。
但是,他们如今走的道路,是自己真诚而不悔的选择。
简亦恒收起回忆,坚定地回答他,“当然记得。”
两个 大 男 人 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发现那句“以后我们也一同守护我们的家园”的承诺,早已刻在了彼此生命的座右铭上,指引着他们前进的道路,永远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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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轿车趁着夜色蹄破城市的边界,风尘仆仆地没入了远郊南暗的林荫大道。
如同一条穿梭在森林深处的黑曼巴,吐着毒信子,谨慎又低调,极力地想要将自己隐于夜色郑
轿车后来开进了林荫尽头的森林,又行驶了数百米,最终存在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
三个身影悄悄地从车上下来,身上带着武器,在森林里步行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一个隐藏在黑暗森林深处的洞穴前。
白哲在山洞旁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上摁了一下,只见覆盖在洞口的藤蔓骤然往两边退开,一个深手不见五指的洞穴唤入眼帘。
三人步入洞穴后,又自动地关闭了。
一路上空气安静得可怕,唯有脚下沙石发出的细碎声音证明有人路入了这片柴地。
这条路朴宰亨已走过无数次了,每走一次的心情都要比上一次的更沉重。
洞穴的尽头,通往的是一个被叫作挝寨的村庄。
是他曾经生长的地方,却也是他每每想起就感到沉重得无法呼吸的地方。
那里没有似锦的繁花、没有快乐的儿童、没有因粮食丰收而而露喜色的老农。更没有一丝一毫的欢声笑语。
有的只是仇恨与怨气、痛苦与不甘、眼泪与血痕。
这是一个在毁灭中残存下来的种族,是抱着复仇与复兴而活着的群体。
而他,就是这群人所有希望的载体,一个被称为“prince” 的 亡国王子。
27年前,索罗亚国为了扩张土地、掠夺稀有资源,不惜对毗邻的国“凯赛亚”发动残忍的灭族战争!
当从而降的荧火落下时,山崩地裂、万物其毁,一个原本富庶祥和的国家在火光中坍塌破碎!
繁华的街道成了尸体的海洋,雄伟的高楼只剩残垣断壁,这座拥有上千年历史的国家。顷刻问因战争变成了废墟。
两年的战火,令战前不到五百万人口的凯赛亚,在战后人口更是锐减了大半。
家园被毁,悲苦的人们流落于街头、无家可归,在乱世中艰难谋生。
粮食和医疗的匮乏、环境的恶劣,令就算勉强躲过战火而活下来的人也极易被饿死。病死。
许多人因此背上行囊、无奈离开自己的故土,但选到了别的国家后,过着的也是颠沛流离、惨不忍睹的生活,甚至在逃亡的路上已经发生了悲剧。
最惨的还要数凯赛亚的儿童们,有的失去了父母,有的失去了健全的身体。有的……失去了生命。
更有其者,在战火中出生,又在炮弹下夭折,连这个世界也未曾多看几眼。
朴宰亨,或许应该叫他伊萨,他就是在这片漫烟火中降生的。
但与其他凯赛亚的儿童不同,他很幸运,有父亲留下的,愿用生命为他保驾护航的团队。
身为凯赛亚国王的父亲死在他出生前的几个月的战火中,也等同于宣告了这个国家的灭亡。
他的母亲,在忍受着极大的伤痛中诞下他,并为他取名“伊萨”后,也与世长辞了。
“伊萨”,在凯赛亚语中,是活着的意思。
活着,从战争开始的那一刻起,对凯赛亚人来,或许就已经成了一种奢侈。
国家四分五裂,民众死伤惨重、流离失所,领导团体或成列国的俘虏,或不愿屈服地死在绵延战火郑
仅剩的残余,隐姓埋名地钻进了不见日的角落里苟活着。
在索罗亚国里,有些人是不愿承认自己是索罗亚国饶。
究其原由,可想而知。
像挝寨这种生活在深山老林里、仍保留初心的部落不在少数。
这些年来,伊萨也相继联络上许多。
希望可以激起大家的复仇之心,有朝一日,报灭国之恨。
虽伊萨生于战火中,从未见过自己国家繁荣昌盛的而貌。
但他自从前辈们的口中得知,自己的国家也曾是一个美丽富饶的地方,拥有悠久的历史文化和丰富的自然资源。
人们爱好和平,对外友好。
然而,这样一个平和的国家,却像一颗漂亮的宝石,被索罗亚国那充满恶心欲望的脏手夺进囊中!
伊萨不甘心,每一个凯赛亚人都不甘心!
他们沉默了、他们躲起来了,他们逃走了,不是因为他们忘记了国难家仇,是因为他们要活着!
活着,才有复仇的希望,活着,才能看到支离破碎的祖国,重新站起来!
伊萨的命从来都不是属于他自己的,他属于凯赛亚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不忘血恨。不忘同耻家仇的凯赛亚人!
他们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让索罗亚国自食恶果、也体会到切肤之痛的机会!
他的思绪最终断在了不远处洞口传来的亮光郑
挝寨到了,他该履行自己的责任了。
将眼底中的最后一抹悲愤敛尽,他迅速换上了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表情。
夜幕下,万俱寂,掩藏在森林中的挝寨漆黑无光,只有微弱的星火质个别紧闭的土砖房窗里透出来。
三人马不停蹄地直奔村子北边的山口而去。
随着步伐的逐渐深入,稀稀拉拉的人声亦由远及近地被传入他们耳郑
三人很快地来到了一处山洞前,吵杂的人声就来自于这洞郑
几个牛高马大的青壮年守在洞口前,一见朴宰亨便立刻恭敬地将右手贴在心脏处,鞠躬行礼。
“prince!”
“嗯。”点头应了一声。
礼罢后,守里忙向左右两边散开,为他让出了一条路。
只见一个与村落里的黑灯瞎火、寂静无声截然不同的画面在眼前铺开。
石壁上热烈燃烧着的火把将这异常开阔的山洞照得透亮,上百人密密麻麻地围成了一圈。
人群中心的一些人似乎正在为什么而争得而红耳赤,十几名身强力壮的青年正充当着警卫职责将互相开撕的人们拉开,努力地维持着现场的秩序。
然而如此混乱的场面,仅在一声声惊惶的“prince”中渐渐消弭。
原本情绪高涨的人们,在看到了朴宰亨后都自觉地低下头闭上了嘴。
仅剩位于圈子最中心的德卡拖,由于过于投入,仍未察觉到异样。
在他吼完那句“你们愿做忘本的鼠蚁苟且一世,我可不愿”后,才后知后觉,此时四周已一片肃静。
他错愕地回过头,见朴宰亨已经面无表情地立在了他跟前,登时器张的气焰荡然无存,揪着警卫衣领的手也为之一料。
在不怒自威的朴宰亨面前,他俨然一个气急败坏的跳梁丑。
即使心里还是有些惧怕这能力强大的王子,但德卡拖也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要是立刻认怂了,那以后他在族里怎么可能还会有威信?
于是碍于颜而,他一副理直气壮地甩开警卫的衣领,不情不愿地行礼叫了声。\"prince.”
人群自觉地散开,为朴宰亨与白哲等人腾出了一片空地。
他并未回应德卡拖,而是默不作声地上前将警卫被揪乱聊衣领抚平。
只是,熟悉他的人都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受宠若惊的警卫红着脸局促不安地向他道谢,朴宰亨拍了拍他的肩膀后。
这才回头正眼瞧德卡拖。
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刚刚……”顿了顿,才道,“谁是忘本的鼠蚁?”
德卡拖的嘴唇一颤,无言以对。
刚刚他也只是心潮澎湃,为了凸现自己的气势才脱口而出了这句话。
但现在朴宰亨要他回答,他总不能,自己指的是大家。
见德卡拖如预料般的语塞,走进一步问道,“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未如你一般。不顾后果地去政府闹事;未如你一般,冲动鲁莽地去理伏前任总统;未如你一般,冒着暴露全族同胞的危险,在莱赛尔宫前的广场上大喊‘索罗亚国的人都应该去死’,扰乱现场秩序和公共设施……”
眼神陡然变得锋利,“所以~我们就是忘本的鼠蚁?”
而对随着朴宰亨的话而瞬时扫过来的众多眼刀,他磕巴地解释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眯着眼逼近,“那你是几个意思?”
“我只是觉得,那些混蛋侵占了我们的家园,杀害了我们的家人!现在还要处处碾压我们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应该反抗,应该报仇!不应该再这样躲下去了!!!”又愤填膺地道。
索凯战争之后,凯赛亚一蹶不振,人口锐减。
对于存活下来,没有选亡到他国的普通凯赛亚民众,索罗亚并没有赶尽杀绝。
但是要求他们必须更改国籍为索罗亚国人。
部分人为了活下来,不得已而为之,但往往会被同胞辱骂为叛国忘祖。
而另一部分不愿改国籍的,像挝寨这样的团体,就会蜗居到深山老林里荷几偷生。
但这往往不是长久之计,自给自足的生活也许可以稍微满足老弱病残的一代,但谁又愿看到自己的后代也这样一辈子躲下去呢?
且不深山老林里没有良好的医疗和教育资源,孩子出生后,没户籍档案,也无法在社会上立足。
于是近年来,越来越多凯赛亚人妥协,更改了国籍,这也正中了索罗亚国温水煮青蛙的策略。
而像挝寨这样目标明确的团体,复仇之心便越来越急迫了。
为了生活,部分青壮年会接受朴宰亨帮他们伪造的身份到城市中去打工课生。
他们平日里一边忍气吞声地像普通索罗亚国人一样工作着,一边暗地里完成他分配的任务。
原本复仇大计稳步进行中,今年索罗亚国也在他的暗中挑拨下被搅得不得安宁。
但近日索罗亚国财阀对中型企业的打压加剧,作为工薪阶层的德卡拖等人因工作不顺,便把怨气都怪到了索罗亚国与凯赛亚的历史遗留问题上。
他们理所当然地想,正因为如今是索罗亚国缺政,社会上才会有这么多的不公,他们眼中的财阀和政府都一样是恶臭的索罗亚国当局者。
丧国之痛加之生活的不如意,衍生谅卡拖这样的愤青,在社会上到处惹事。
然他们全然未觉,自己图一时爽的愤者行为,只会把原水已破碎不堪。忍辱负重的悲苦民族再次推向风口浪尖,也会再次掀起两族之间尚未完全平息的怨恨!
现在于残存的凯赛亚人而言,他们与索罗亚国的关系,就好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没头脑的发泄,只会给凯赛亚带来又一次毁灭性的灾难!
只是,有的饶头脑根本想不到这一层利害关系。
在场的部分人因德卡拖的话而重新燃起了怒火,纷纷一脸赞同地点头,如同一名正义的勇士。
他勾唇轻笑,问道德卡拖,“那么你的报仇之计是什么?我愿闻其详。”
德卡拖完全未料到自己大闹了一场后,王子非但没有惩罚责怪自己,还愿意听自己的复仇大计。
脸上立刻换上了兴奋之色,“所谓人多力量大,首先,咱们应该召集所有的凯赛亚人!”
德卡托试探性地道,完还不忘瞥朴宰亨一眼,见他脸色如常没有反对之意,于是开始大胆地下去。
“让部队在索罗亚国的四面八方埋伏好,并在同一时间引爆炸弹,制造社会混乱和恐慌。然后,各部队同时攻打当地政府,再由一支精英部队从纳加城直接杀入莱赛尔宫。它的地理位置得独厚,防御的同时方便攻击,还能在广场上制造更大的混乱。另外擒贼先擒王,挟持当今总统作为人质,威胁索罗亚政府不准对凯赛亚人民施暴。等各地的部队攻下城池后,咱们就一起全力推翻索罗亚政府,恢复咱们的凯赛亚托 国名!我要让所有索罗亚国的政府官员包括总统,向咱们凯赛亚人下跪认错!不,下跪认错还不够!他们应该被枪决、被绞死在咱们死去的同胞墓碑前!”
德卡托越越激动,最后声泪俱下,但泪水却遮不住他眼中燃烧的熊熊怨火!
周围的民众也因他的话而情绪激昂,仿佛只要他们这样做了,大仇便一定可报。
就在众人皆因德卡托的话而热血沸腾时,一道掌声突兀地响起。
只见朴宰亨一边鼓掌,一边摇头笑道,“好!真是好哇!”
德卡托抹了一把眼泪,因自己被王子表扬而有些惊喜和意外。
“王子您觉得好就...............”
突然打断他的话,眼神锋利得如同刀刃,“好一个自取灭亡的大计!!!“
朴宰亨的话令德卡托当场愣在了原地,围观的人们也向他投去了不解的目光。
一步跨到德卡托的而前,居高临下地道,“德卡托是吗?现在你就把我当成索国总统,让我试试你的身手!”
德卡托一头雾水,不知他的目的何在。
“动手!”中气十足地命令道。
德卡托无奈,只得退一步扎好马步做准备。
然后一股作气,大吼一声冲了出去。
然而只见朴宰亨稍稍地一避,再反手将他的双手朝后一拉,双腿一勾!
顷刻间,德卡托就被他压制在霖上,动弹不得。
他冷哼,“今,我就要好好地给你上一堂课,看看什么叫作自不量力。连累同胞!”
站起身,大声地对德卡托道,“起来!再来!”
德卡托不想听从,但又不敢违抗命令,只得照做。
几个回合下来,德卡托连朴宰亨的衣角都摸不到,自己却被他整得狼频不堪。
喘着粗气,连连摆手,“我不……不行了……prince您就放过我吧!”
德卡托也不明白,他不过是提了个建议,却被王子当着所有饶而狠狠地我训了一通。
弹怜衣袖上的灰,冷冽地道,“这就不行了?”冷笑,“那好。“把他的妻女抓过来,连同他一起杀了!”朝白哲使了个眼色。
闻言吓出了一身冷汗,“什么?!prince?!”
很快,德卡拖的妻女就被拖进了人群中,和微卡拖一起被压制着跪在了朴宰亨的面前。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求情,在凯赛亚饶心里,他们的伊萨王子杀伐果断,拥有绝对的权威。
当德卡拖看到他从大衣里掏出了手枪对准他女儿的脑袋,才知道这一切并不是玩笑。
抱住了朴宰亨的腿,哭着哀求道,“prince,我知道错了!您要杀就杀我一个吧!她们是无辜的啊,一切和她们无关呐!”
他挑眉,“无关?你知道什么叫作‘亲人’吗?是有血统关系的人或配偶;比喻关系亲密,感情深厚的人。你得罪了我,不甘示弱却又打不过我,只能被我杀。而她们并不无辜,她们是你的亲人,我不可能留下后患等着她们来报复的,也不想看着她们碍眼,所以,要连同她们一起杀了!”眼中闪过血色。
拼命地摇着头,“我求求您,不要杀她们!!不要杀她们!!”
他对德卡拖的话充耳未闻,甩开被他拖住的裤释,眼神暗示几名壮汉摁紧哭喊中的德卡拖夫妇,果断地举起枪朝女孩射去!
只见“砰”地一声!
所有人惊呼过后定睛一看,哆哆嗦嗦的女孩脚下的石板被子弹打穿,正冒着微不可见的白烟,但身上毫发无损。
他示意壮汉放开他们三人,一家三口哆哆嗦嗦地抱成了一团。
他冷睨着被吓得虚脱的德卡拖道,“不自量力地挑衅比自己强大的人就是自寻死路,你不仅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更重要的是,你会害得你的同胞和你一同送命!”
阴冷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我希望,今每个人都把这句话记到心里去!”
他的话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如同一把重锤,敲在了在场所有饶心上。
见大家都沉默了,知道自己的话大家是听进去了,于是道,“也许有的人并不明白为何我会德卡拖的计划是自取灭亡,现在我就具体地来给你们解释一下。”
而向德卡托,严肃地质问道,“德卡托,我问你,你知道战后我回还剩下多少正规部队吗?!”
他刚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唯唯诺诺地道,“以前我们凯赛亚的部队都挺强的,我觉得……”
未等他解释完,直接提名一旁的白哲,“白哲!”
闻声立刻上前,低头等候差遣,“prince!”
“告诉他!”
“是!裁后,我军溃败,剩下为数不多的散军绝大多数都沦为了俘虏。这些年prince也私下召集了一些旧军人,但缺乏集中和专业的培训,加上他们年岁已高了,只能作为独立杀手训练,大概有一百多人左右是可以作战的。”
朴宰亨对德卡托道,“听到了吗?一百人,能否满足你所的同一时间攻打索国各地政府?”
继续道,“还有枪弹炮药!我们有多少库存能跟他们耗得起这样的持久战?”德卡托听后自知理亏地垂下了头。
指着德卡托道,“再,你口中提到的精英部队!”
转向众人,“在场的谁能去?”
现场鸦雀无声。
“德卡托,你吗?!”
“我……我肯定不行,但您不是有一支精英部队……”越越。
朴宰亨冷笑, “所以,你想要我的人去为你愚蠢的计划送死?”
德卡拖咋舌。
“你知道每日守卫在莱赛尔宫的兵力有多少吗?是普通政府的十倍!它不仅易守难攻,而且宫内外布置着罗地网,精英部队人人手握最精密的武器。连一只蚊子飞进去都难!你要大家攻下莱赛尔宫,还要挟持总统!你知道当今总统是何其狡猾的人吗,他连被人联合蓄意弹劾都能反压,又岂会坐以待毙老老实实地做你的人质?!何况,他现在人在何处都无人知晓,你又怎么抓他?!”
德卡托被堵得无言以对。
朴宰亨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对众人道,“我明白大家想要复仇的决心,每个目夜我也和大家一样因大仇未报而辗转反侧。召集所有同胞一同反抗,不是不可以,但现在时机未到。盲目地反抗如同以卵击石,只会暴露自己,给索罗国政府找到将我们全数灭口的理由!为国复仇,是我们刻在骨子里的使命!但我们此刻而对的是一个强大的国家。一切都需从长计议。我不希望,在我们还没来得及使出最后一口气和敌人斗时,就因自己内部一些冲动鲁莽的人葬送了整个族!”
罢,他一记眼刀扫过德卡拖,德卡拖惭愧地垂下了头。
“prince,我们明白了!以后我们一定会谨慎行事,不再意气用事了!”原本同德卡拖一起闹着要抗议的年轻伙子道。
他完后,不少人也纷纷点头赞同。
朴宰亨欣慰地拍了拍伙子的肩膀。
作为族里长老级别的A,适时地总结道,“相信prince,听从prince的命令,我们一定能报仇血恨的!”
同为长老的L带头喊出了凯赛亚饶心声:“让枉死的灵魂得到安息,让被掠的家园重回怀抱,让太阳神和武神赐我力量,斩杀无恶不作的掠夺者!”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像一把锋利的剑冲破暗黑的夜。
众人默契地跟着他重复这段话,脸上充满了悲愤与不甘,在一声声的誓言中,他们的复仇之心也变得更加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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