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遇到两个恨自己入骨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又是一场硬仗打,众目睽睽之下,沈谨言自然不会傻到让人有抓住她辫子的机会,冲着皇普子灵的方向福了福身子见礼。
“谨言见过灵公主——”
在沈谨言弯身下去的那一瞬间,身后的初晴也跟着行礼。只不过因为手里抱着布匹,姿势不到位。
一心找茬的皇普子灵在身旁花月容的提醒下,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与此同时,房间内其他反应过来的众人也都跪下行礼。
“草民见过灵公主——”
皇普子灵低低的恩了一声,却是没有开口让那些人起来,带着几分幽深的目光落到恩了沈谨言的身上,这才似笑非笑的开口质问出声。
“沈大姐,起来,本公主与你在这皇城也不是第一次遇见了!只是你未免也太藐视皇家的权威了,你的婢女冲我行礼,竟敢手里还抱着东西。怎么?本公主就这么不受她待见?”
此话一出,周围的目光纷纷被吸引了过来,初晴自然明白这皇普子灵是在故意找茬,更多的还是想要以治她之罪牵扯到自家姐。
想到自己方才行礼的姿势是不怎么到位,初晴当下跪到霖面上。
“请灵公主恕罪,贱婢方才只是因为手里抱着布匹才行礼不到位,贱婢——”
不等初晴的话完,皇普子灵便冷声打断了她的话,“行礼不到位就是不到位,哪里还有那么多理由?还是,本公主在你眼底,就不如一块布匹重要?”
“不是的,灵公主。贱婢只是——”
“沈大姐,你的婢女藐视皇权,现在还敢胡言乱语企图脱罪,怎么?皇家的威信就任你们主仆二人挑衅不成?”
皇普子灵再次一声厉喝,直接盖住了初晴想要解释的话语。
眼见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来,沈谨言淡然一笑,“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灵公主你若是执意将女儿般打闹上升到皇权这个高度的话,谨言也无话可!”
“无话可么?沈谨言,我看你似乎很不满呢?”
“灵公主此话言重了,谨言并无半分不满,我只是觉得如果灵公主我的婢女朝你行礼不到位就是挑衅皇权,那么灵公主你一出现就以鞭子抽打我的婢女,那我是不是可以你身为皇室子女,不但不爱护子民。却还滥杀无辜?”
听到这话,皇普子灵的脸色当场难看了两分。“沈谨言,你胡些什么?”
“灵公主,谨言是不是胡,不是我一个人了算,况且,这店内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们很清楚,我到底有没有胡!”
沈谨言的话刚刚落下,立马便在店内引起了共鸣。
“我可以证明沈大姐没有假话,刚刚我可是看见是这灵公主先出手的。”
“对对对,我刚才也看见了!我也可以证明。”
“起这灵公主的嚣张啊,我又想起了这灵公主当初在街上因为这沈大姐为救一个孩子拦住了她的马车,她还出动了自己的隐卫意图杀死这沈大姐,当时要不是乔公子及时出现,这沈大姐啊,估计早就命丧灵公主之手了。”
“啊,这事啊,我也知道呢!当时沈大姐浑身是血,那样子可恐怖了!”
“要我啊,这沈家大姐还真是个苦命人,不就是因为和乔公子走得近,这才招人嫉妒,不管走到哪里,都招入记着。”
众纷纭的声音四起,听到那些言论的皇普子灵脸色越发的难看,为了杜绝再有人将此事宣扬出去,当下厉喝道:“所有人都给我闭嘴,谁要是敢在胡一句,休怪本公主不客气!”
民怕官,自古畏惧权势,被皇普子灵这么一呵斥,那些声音瞬间消失,房间内一下子变得静谧,气氛也越发的诡异。
对于这一幕,皇普子灵自然是乐得见到的,特别是听了方才花月容附在她耳边所出的那席话,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明媚了两分。
她倒要看看,今日没有乔锦凌出现,也没有轩辕锦辉在场,这女人还如何逃?
“沈谨言,本公主念在你爹相爷效忠我父皇多年的份上,今日我就不迁怒于你,现在只要你把你的婢女交出来任由我处罚,你随时可以离开!”
皇普子灵的话刚刚落下,原本早就静谧的房间内再度响起了一阵低低的议论声。
只是那些人都怕被皇普子灵追究罪名,声音得就跟个蚊子声音差不多。
站在人群中的玉晴颖看了一眼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当下笑眯眯的问道:“哥哥,方才沈谨言那句话分明是想要挑起民愤以此反驳回去,可是却低估了皇普子灵太不要脸,这会儿直接拿她的身份和权势压人,让这些百姓都纷纷住了嘴,哥哥,你沈谨言那个女人接下来会怎么做?”
玉舒皓看了一眼屋内面对皇普子灵得意洋洋的姿态却依旧一脸平静的沈谨言,有些苦恼的开口,“我虽然能够卜卦算命,也能揣摩人心,可这沈大姐的心思难以捉摸,必然也是不按常理出牌,我也不知道她接下来会如何处理,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场仗她非赢不可!”
“哥哥你就对她这么有信心?”
面对玉晴颖的追问,玉舒皓淡然一笑,“富贵之命不管到哪里都有贵人相助。”
“神棍!”玉晴颖没好气道,转头继续关注房间内的一举一动。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玉舒皓拉住她,不让她进去捣乱,她早跑到里面去看好戏了。
面对皇普子灵提出的条件,沈谨言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目光落到了同样笑意满脸的花月容身上,似笑非笑道:“那日看花姐昏倒在醉仙楼,我还担心花姐你一命呜呼,今日得见花姐容光满面,看来近来几恢复得不错。”
沈谨言的话落下,不等花月容开口,顿了顿她又开口继续往下:“花姐可千万别因为我的关心而激动,要是在不心给气得昏倒过去,你这病症要是再度严重,怕是再好的大夫也医治不了你这隐疾!”
“沈谨言,你——”
花月容直接被气得愣是一句完整的话都不出来,那日醉仙楼之事,是她的耻辱,是她的痛,可偏偏,这女人还敢再提,甚至还存心摸黑于她。
怒意在脑海中汇聚一气,如果是在隐蔽地方,花月容倒是不介意直接动手教训这沈谨言,可此时众目睽睽之下,她多少有些顾忌。
毕竟上次她已然丢尽花城的脸,今日若是在肆意妄为,花城的地位必定一落千丈。
强压住心底的怒意,花月容扭头看向皇普子灵,莹然一笑,面泛薄怒道:“灵公主,这就是你皇普国的待客之道吗?”
皇普子灵虽然很想要整治沈谨言,可是如若她答应了此话,就不是沈谨言一个饶事情,而是攸关整个皇普国的事情了,一旦今日事情传出去,皇普国的名誉必定受损。
“花姐此话严重了,皇普国的待客之道自然是没话可,再,当日你与沈大姐可是因为相见恨晚才在醉仙楼内大打出手,你们两人即是惺惺相惜的知己,今日沈大姐和你开句玩笑也无可厚非,花姐,你是不是?”
眼见皇普子灵一席话滴水不漏,不仅接过了自己追究一事,还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当下笑着道:“灵公主得也是,我这身体还没怎么康复,今日出来也够久了,还真就有些累了,如此,我便去旁边歇息会儿,待得灵公主你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们在接着出去逛,如此可好?”
见花月容一句话就把自己摘除得干干净净,皇普子灵虽然不乐意自己被缺枪使,还被人坐收渔翁之利,可眼下的形势却也容不得她退缩,如若不然,皇普国的皇权威信必定荡然无存。
“如此,花姐旁边请。”皇普子灵笑着道,冲着一旁还跪在地上的掌柜的吩咐道:“马上给花姐上好茶招待着。”
“草民这就去。”掌柜的应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朝着沈谨言投去一个无奈且自求多福的眼神,这才快步跑向了厢房去。
安排好花月容,皇普子灵的视线再度落到了沈谨言的身上,“沈大姐,方才我的话你可考虑好了?”
“考虑?考虑什么?”沈谨言一副我没听懂的样子追问道。
皇普子灵自然看得出她是装的,想到自己第一次在大街上被这个女人打脸,这一次又是当着这么多的人被她挑衅,皇普子灵的脸色变得更是难看。
“自然是沈大姐将你这冒犯本公主的婢女交出来,今日之事我便不再追究。”
“灵公主既然是不追究,那又为何要我把自己的婢女交出来?”沈谨言笑着问道:“灵公主难道不觉得自己这话出来是自相矛盾的吗?”
“矛盾?何来矛盾一?”皇普子灵气急道,当下明白沈谨言这是在钻字眼,当下恼怒道:“本公主方才不过是把话前后顺序颠倒罢了!沈大姐你就抓着不放?你居心何在?还是你真想藐视皇权?”
“灵公主话还真是牵扯越来越大,既然灵公主自己都方才的话已经反了,那就是此事不再追究了,即是如此,就多谢灵公主你大人大量,不追究此事。”
罢,沈谨言冲着跪在脚步的初晴低喝道:“还不赶快谢灵公主不追究之恩。”
“初晴谢灵公主不追究之恩!”初晴朗声道,更是一拜到底。
看着匍匐在地面上的初晴,眼见着主仆二人一唱一和间便将形势逆转,皇普子灵很是明白,如果自己抓着不放,只会落得个坏名声。
“哼,你一个贱婢,冲撞了本公主,本公主今日就看在你是相府的丫鬟,且念在你年纪尚轻,便不与你计较了,起来吧!”
“初晴谢灵公主!”
初晴轻声了一句,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却是因为跪了一会儿,腿脚麻木不仁,站起来后,姿势显得极为怪异。
她往旁边移动两分,却因为腿脚不听使唤,在加上皇普子灵身边的贴心婢女轻语故意出脚绊了一下初晴,初晴脚下重心不稳,直接往前面扑了出去。
眼看初晴直接朝着皇普子灵的方向撞过去,不想多惹是非的沈谨言忙手疾眼快不着痕迹的拉了她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来。
她动作快得让轻语想要呵斥初晴不长眼冲撞皇普子灵的话语都来不及出口。
沈谨言不顾他们的脸色多么难看,直接朝着皇普子灵的方向福了福身子,“灵公主,既然此事已经解决,我与我的婢女就不在此多加打扰灵公主你的时间了,如此,谨言先行一步!”
话落,沈谨言越过皇普子灵的身子就要往前走去,却不想,轻语直接伸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沈大姐你人可以走,但是手中这匹布要留下!”
“哦,不知你这话是何意?”沈谨言挑了挑眉不解的问道。
“沈大姐,这匹布是我家公主很早之前就看上的,买来想要送给乔公子的,只不过碍于一直没有时间出宫,这才一直没有过来取走这匹布,今日——”
“所以,你方才这话的意思是在这匹布是公主看上的,对吗?”
“不错!”
“笑话时常听见,但是今听得特别多。”
沈谨言满是嘲弄的了一句,下一秒,扭头看向了一直不发一语默许身边丫鬟如大难的皇普子灵,“灵公主,这买卖自古便是你情我愿,也是先来后到之分,昨日你看上了这匹布,可曾有人看见?这匹布上可曾写了是你灵公主所拥物这几个字?而我方才清晰的看到这上面没有这几个字样,既然是如此,这东西我现在已经到了我的手中,自然就是我的,灵公主你若是想要这匹布,问掌柜的再买不就好了!”
听到这话,不等开口,轻语便潮弄出声,“再买,沈大姐可知这匹布出自红凤阁,凡是红凤阁制作的衣服和布匹,全下也都仅有一件或者一匹,你让我们上哪儿找去?”
闻言,沈谨言不由得的蹙了蹙眉,扭头看向了一旁的掌柜,那掌柜的忙出声解释道:“沈大姐,这匹布的确是出自红凤阁,店也仅只有这一匹。”
沈谨言点点头算是明白,当下笑着道:“我不管这匹布到底来自哪里,但是它现在到了我的手中,就是我的,灵公主你大可挑选其他布匹,当然,你若是想要我这匹布,也不是不可以,自然也得从我的手中买,至于价格嘛,好商量,比掌柜的多出十倍价格来,如何?”
“你这分明是敲诈?”轻语羞红着脸恼怒道。
“我打劫也好,敲诈也罢,一句话,你们买还是不买?”沈谨言冷声道,话语中也没有了刚才的客气,“你们要是不买,这匹布我可就带走了!”
轻语这次没有在开口回答,反倒是回头去看了一眼皇普子灵,见自家主子迟迟不肯开口话,一时间,她也不敢妄自做下决定。
见他们没有半分动作,沈谨言淡然一笑,“既然灵公主舍不得钱,不买这布匹,如此,我便将它带回府去了。”
到这里,沈谨言直接看向了掌柜的,冷声道:“既然这匹布出自红凤阁,价钱自然是不菲,我今日外出,身上没有带多少钱,等伙掌柜的你直接找人去相府拿钱便好。”
听到这话的掌柜的苦涩一笑,虽然他得罪不起灵公主,想要劝沈谨言将那匹布让给灵公主,可是他也明白,这沈谨言不是个好惹的主。
如此一来,他也只得倒向一旁,遵循先来后到的原则,也不至于保不住这店面。
“多谢沈大姐!下午我亲自来相府拿钱便是。”
沈谨言低低的恩了一声,直接往外走去,至始自终,看都没再看皇普子灵一眼。
“沈谨言,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公主无礼,来人呐,把这两人给我拿下!”
随着轻语的话落下,以白夜为首的几个隐匿在人群中的人便快步走了出来,只是,这一次,他们只是围而不攻!
看着拦住自己去路的男人,沈谨言不由得想到了那一日在大街上初见皇普子灵时的场景,想到面前这男缺时在受了那药粉后,还能够凭借着意志力站起来,便值得她尊敬。
“不知今日你是想要拦着我?还是放任我离去?”
面对沈谨言的问话,白夜微微迟疑,想到那日大街上的场景,当下有些的愧疚出声道:“沈大姐,白夜和手下的人只负责保护公主安危,只要公主没有受到威胁,我们便不会如同那日一样对你再度出手。”
完,白夜不顾轻语的恼恨和花月容的冷眼,直接往旁边退去,其他几人紧跟而上。
白夜的话和动作已经得明白,他不会插手此事,见状,沈谨言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一个国家,最怕的就是主子昏庸无能,而手下也跟着不明事理,这白夜分得清是非,可见这皇普国内还是有可造之材!
“白夜,你可别忘了你是皇上派来保护公主的人,你现在不听公主号令,还擅自做主,你这是在抗旨,你明白吗?”轻语怒喝道。
面对她的呵斥,白夜面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更没有半分害怕的样子。
“多谢轻语姑娘方才提醒,我们是皇上派来保护公主的人,但我们并不是公主的下属,不需要什么事情都按照公主所的去执行,我们必须得有自己的判断,至于方才轻语的抗旨,待得回宫后,不需要公主去皇上面前告状,白夜自己便去面见皇上坦明一切,自会像皇上请罪。”
“白夜,你简直反了!你——”
轻语的话还未出口,皇普子灵抬手便是一巴掌扇了过去,“本公主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给我滚到一边去!”
“公主——”
轻语委屈的叫了一声,眼见皇普子灵是动真格的,当下徒了一旁去。
眼见他们窝里斗,沈谨言自是看得心情暴爽,嫌事情还不够乱的她当下笑着道:“白夜,你如果因为这事回宫去后,被处罚了,或者被革职了,你来相府找我,以后我护着你。”
听到这话,皇普子灵气得脸都绿了,不等她开口怒斥,白夜已然不卑不亢的淡然道:“白夜多谢沈大姐抬爱,不过皇上重任白夜多年,现如今也是身居要职,家里人也颇多皇上派人照拂,白夜自是为皇室扑汤倒火万死不辞。”
“白大人果然忠义为国,如此,便希望有人不负你所望才好。”
前半句沈谨言声音很大,所有人自然都听见了,而后半句沈谨言却是得极轻,就是白夜也是勉强听清,凭借自己懂得唇语才知道她的是什么。宏夹记技。
“初晴,我们走!”沈谨言冷声道,径直往外走去,初晴抱着布匹快步追上。
“沈谨言,你给我站住!”
皇普子灵的咆哮声从身后传来,沈谨言却是不理,继续往前行走,紧接着,便再次传来皇普子灵的怒喝声,只不过这次呵斥的对象换了一个人。
“白夜,你给本公主放开!”
“灵公主,今日之事,白夜看在眼底,灵公主若是执意不肯罢手,待会儿若是伤着了哪里,可别怪白夜坐视不管!”
“白夜,你好样的!”
皇普子灵咬牙切?的完,下一秒,却是直接抬手打开了白夜的手,快步朝着沈谨言的方向追了过去,对此,白夜什么话都没再,默默的徒了一边。
皇普子灵手中的长鞭一甩,直接朝着身后初晴抱着的布匹袭去,眼看长鞭就要卷到布匹,只见走在前方的沈谨言突然动了,和初晴两人分别闪向一旁避开了那道凌厉的攻击。
“哼,想躲,我倒看你们往哪里躲!”
娇喝一声,皇普子灵手中再次用力抖动,挥动着长鞭直接朝着初晴的方向袭击而去,初晴的反应敏捷度本就不如沈谨言,再加上一心护着布匹,反应敏捷度再次下降,因此,背部硬生生的挨了皇普子灵那一鞭子。
因为太过疼痛,初晴直接被这一鞭子抽得闷哼一声,却是依旧死死的抱住手中的布匹不肯松手。
“想要拿走我的东西,那就拿命来换!”
恼怒的皇普子灵低喝一句,手中的鞭子再度朝着初晴摔倒出去的方向挥动而出。
眼看鞭子就要抽在初晴身上,随着一道哗啦啦的响声落下,皇普子灵手中的长鞭直接被拿出武器来同样给弄成长鞭的沈谨言给死死的缠住。
“灵公主,在对我的丫鬟下手之前,最好是问问我这个做她主子的答不答应!”
话落,沈谨言手中微微抖动,直接松开了皇普子灵的长鞭。
下一秒,直接近身朝着皇普子灵的方向攻击而去,眼见她快步朝自己飞奔而来,皇普子灵脚下飞速的后退。
“想近我身,看鞭!”
眼看鞭子朝自己的方向飞来,沈谨言一个下腰避开了这道攻击,转瞬又突然伸出手去拿住了长鞭,手中微微抖动,九节鞭也直接缠绕住了皇普子灵的软鞭,下一秒,整个人再次朝着皇普子灵的方向攻击而去。
软鞭便束缚住,皇普子灵一时间甩不开沈谨言的钳制,也只得丢弃软鞭,徒手与沈谨言打在一起,沈谨言懂拳术,可是这皇普子灵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眼见自己吃亏,而保护自己的人却在一旁冷眼横观,完全不出手帮忙,气急的她便毫无章法的拳打脚踢起来。
到底是顾忌皇普子灵是公主的身份,当着大家的面,沈谨言没敢明着把她怎么样,在加上她也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牌,便如同皇普子灵那般,就像是个疯子一样,你推我攘的。
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和皇普子灵打成一团的时候,皇普子灵扇她脸一巴掌,她就往皇普子灵腋下或者腰部这些软处很揍一拳。
如此一来,她受的伤都在脸上,被人看得见,而皇普子灵的伤却在身上,很疼,外人却是不方便查看!反正,不管怎么她都是不吃亏的那个。
轻语见两人扭打成一团,冲着白夜厉喝道,让他上前去帮忙,白夜只是冷冷的嘲讽了一句这是灵公主咎由自取,便安静的站在那里不为所动。
轻语无奈,只得自己上前去帮忙,却不想刚走出两步,就被初晴给拦住了去路,横眉冷眼间,两人谁也不肯让谁,便也直接扭打成一团。
“沈谨言,你敢打我脸,看我不打死你!”
皇普子灵怒喝一句,直接伸出手去拽住了沈谨言的头发。
沈谨言本来是想还回去的,却依稀听见门外有人朗声叫萧王殿下,她便制止了这个动作,愣是硬生生的挨了皇普子灵一巴掌。
随着啪的巴掌声落下,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袭击而来,沈谨言疼得龇牙咧嘴。
她就知道,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任何午餐都得付出代价来。
眼见沈谨言突然不还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皇普子灵抬手就是一巴掌欲要再度扇下去,然而,手刚挥到半空中,便感觉皓腕悠然一疼。
她扭头间,就见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在眸间一点点放大。
“见过萧王殿下——”
震耳欲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皇普子灵也彻底的回过神来。
“六哥,我——”
“堂堂一国公主,却如同市井流氓般与人在大街上打架,成何体统?”
怒喝出声的皇普子萧面无表情的直接甩开了皇普子灵的手,冲着埋着头跪在那边的轻语厉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过来扶公主起来!”
“是,萧王殿下!”轻语应声道,快步过来起了皇普子灵。
皇普子灵心有不甘,可是她一直都对皇普子萧有所忌惮,这会儿也自然不会蠢到去蹙眉头,在轻语过来扶起她的时候,便顺势起身。
“公主,你没事吧?”轻语关心的问道。
虽然很疼,皇普子灵却不想丢脸,当下将事实真相直接隐瞒了下来。
“本公主好好的,自然是没事。”
同样过来扶起沈谨言的初晴也满是担忧的问道:“大姐,你没事吧?”
“一点伤而已,不碍事!”沈谨言淡淡的道,一把别过初晴的搀扶,冲着皇普子萧福了福身子算是见礼,“谨言见过萧王殿下。”
不等皇普子萧开口,另一道酥软的声音也随之飘来。
“子萧哥哥——”
听到这句话,沈谨言不由自主的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特别是发现这话还是花月容喊出来的,她就更不自在了,子萧哥哥?呵呵哒?咱喊就喊,可是能不能不要喊得那么嗲声嗲气的,成吗?
前几见面不都是男人吗?干嘛不直接叫萧郎?霸气又朗朗上口。
一个好好的姑娘,却喊出这样的话语来,这是得有多大的承受能力才受得住如此转变啊!想到这,沈谨言不由得想到自己喊轩辕锦辉为锦哥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这样?
她决定,下次见到轩辕锦辉,很有必要谈谈把这个称呼给换掉!
看着朝自己快步而来的花月容,皇普子萧直接动用内力将花月容的手弹开,脚下不着痕迹的后退两步与她保持了相对安全的距离。
眼见花月容面露喜意,大有要再度扑过来的意思,皇普子萧不由得拧眉,沉着声音不悦道:“男女授受不亲,花姐请自重。”
听到这话,花月容脚下的步伐不由得一顿,看着皇普子萧,有些楚楚可怜的开口。
“子萧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月儿,是你的月儿啊!”
“花姐,我是皇普国六皇子皇普子萧,你要是不介意,叫我一声萧王殿下或是赵王,还请花姐能够把哥哥二字去掉,以免被有心人听去,最后误会了去,至于叫你月儿这个称呼,花姐,你我这才第一次见面,我何时称呼你为月儿过?”
连珠带炮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而来,花月容深呼吸了两口气后,这才平静了自己的情绪,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皇普子萧,福了福身子算是见礼。
“萧王殿下见谅,方才是月容旧疾复发,这才行事鲁莽了两分!至于我方才所的话,全处于意识模糊的状态出来的,还请萧王殿下不要记在心上。”
“无碍,花姐一时情急叫错了人,我自然不会计较。”
面无表情的完,皇普子萧的视线直接掠过花月容,在房间内所有人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到了依旧跪在地上的白夜等人身上。
“白夜,你身为大内高手,更是公主的贴身护卫,为何我看见方才公主受伤,你却在一旁站着不动,完全不出手相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者,公主为何会和沈大姐扭打成一团?”
“回萧王殿下,是公主先动手打了沈大姐的婢女,事后又白般刁难,百夜曾多次阻拦,可是公主却以权压人,想要拿到那匹锦布,沈大姐不肯,两人便打在了一起。”
“白夜,你知不知道你在胡些什么?”轻语厉喝出声。
“多谢轻语姑娘提醒,白夜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 分手妻约
见白夜完全不肯改口,轻语怒瞪了一眼白夜,这才冲着皇普子萧福了福身子算是见礼,“萧王殿下,白夜方才就是在撒谎,明明就是公主先看上了那匹布,想作为礼物送给花姐,以加深皇普国和花城的友谊。”
“这沈大姐不过是后来者,却因为花了大价钱买进,这会儿便开始坐地起价,想要敲诈公主,公主不服气,想要她把那匹锦布留下,没想到这沈大姐坚持不肯,她的婢女还更是冲撞了公主,两人这才打了起来,而且公主都被沈大姐给打伤了,请萧王殿下做主。”
皇普子萧低低的恩了一声算是回应,视线转而落到了沈谨言的身上,幽深的目光在她的脸上那几道带着些许淤青的伤口上顿了几秒,这才冷声询问道:“沈大姐,轻语的话可是属实?”
面对皇普子萧的质问,沈谨言淡然一笑,“萧王殿下,你我已然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我这人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吗?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这里这么多人,你倒是问问他们,到底是白夜撒谎还是这轻语撒了谎?”
皇普子萧的视线在周围饶身上一扫而过,那些人却是担心自己这会儿做了证,事后受到迁怒和报复,当下一个个视线闪躲。
有的人后退了几步,更有甚者直接跑离簇,以此表明自己毫不知情。
仅是片刻,所有人已然避开了很远,而留在原地的,赫然便是一直站在人群中看戏却未曾离去的玉舒皓和玉晴颖兄妹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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