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云悠然便和另一个丫头一人一边的扶着桃叶朝着悠然院而来,葡叶见到满身是血已经疼得虚汗直倒的桃叶急忙上前一把将桃叶抱了起来。
“去我屋里头!”云悠然已经来不及感叹葡叶的力大无穷带着葡叶朝着自己的正屋而去。
桃叶平日里头喜欢清静,因而便给她安排了最偏僻的南隅,离着这里却是最远的,方才被南宫瑾的那一下桃叶肩上的伤口早已经裂开了,若是在这样耽误下去,不但这只手臂要废了就连性命也要不保??????
“葡叶,去派人给我准备个火炉,还有粗些的针线,别忘了再要一壶酒!”浅粉色的床单晕染了血迹仿佛是一朵朵展开的梅花,映得人满眼。
云悠然心翼翼的拆开了包扎的地方,然而有些地方凝结的血肉已经和布块接连在了一起牵动了伤口,昏迷之中的桃叶疼得再一次醒了过来,“姐,奴婢这是在哪里?”
“我的屋子,”云悠然一边心的用清水擦拭着桃叶血肉模糊的伤口,一边按住挣-扎着就要起身的桃叶不让她***,“好好躺着,这是主子的命令!”
没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拿出主子的做派竟然是为了给自己治伤,抬眼对上云悠然坚定的眸光心头暖融,桃叶眼中噙着泪不再挣-扎坚持主仆之理,乖乖的让云悠然给自己治伤。
光是清干净桃叶身上的血迹就用了好几盆水,一盆一盆带着血色的水被拿了出去很快就招徕了那些苍蝇似的饶关注,很快悠然院有人受赡事情便传的整个国公府人尽皆知,众人猜测纷纷,招来了更多的窥探。
然而依照云悠然的吩咐却是禁闭大门,一点消息也不准放出去。
“姐,东西取来了,”葡叶手脚利落的找来了云悠然要得东西,虽然不知道姐这个时候要这些用来缝缝补补衣服的东西做什么,葡叶却还是照着她的吩咐不管细线粗线都送来了一样。
云悠然望着眼前这些粗细不同、颜色各异的线,挑了一根粗细适中又不容易断的。
“姐,您这是要??????”桃叶有些虚弱的半睁着眼睛,望着云悠然正在穿针引线大约也猜出了她到底要做什么,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治伤是同缝衣服似的,桃叶吞了口唾沫颤着声音问道。
“你的伤口太大了,又被南宫瑾那个混蛋推了一把,如今若是不缝这只手恐怕就要废了!”云悠然双眸闪动着深沉的光芒其中带着浓重的忧思,若是在现代被刀砍伤可还要打破伤风的,可是如今也只能看运气了。
“这是曼陀罗花,你嚼碎了吃下去也免得一会儿疼,”虽然曼陀罗微毒,可是若是控制好量却是有极好的麻醉作用的。
桃叶看了一眼云悠然,虽然不太相信自家姐所的,可是她的性命都是姐的,如今哪怕是姐要了她的性命也是应该的,拿过那株曼陀罗一闭眼嚼了个干净。
“??????”云悠然还没来记得开口阻止,眼前这个傻丫头就已经把一株曼陀罗全部吃了个干净,无奈的拍了拍脑袋望着已经昏昏沉沉闭上了眼睛的桃叶,只能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我只让你吃一朵。”
你全吃了不是找死吗!
“姐,这怎么办!”虽然从来不看书,可是葡叶到底也知道曼陀罗含毒,望着桃叶有些青紫的嘴唇担心的问道。
“先止了血再解毒,”这种曼陀罗花并不是西域的原种,常年在本土栽种它本身的毒性就降低了许多,再加之桃叶服用的曼陀罗的数量并不致命,可是这血若是在流下去恐怕就要危险了。
云悠然皱了皱眉头,用钳子夹了针,将一口酒含在口中喷在针上,又将之放在火炉之上淬火,等针上的火焰熄灭了之后才穿上了针线,这个动作仿佛是做过千万回一般熟练的快速。桃叶身上的伤口被细细的缝合,最终打了一个谁都没有看见过的怪异的结用剪子剪断了线头。
“姐这样就行了吗?”此生从未见过这样治赡手法,葡叶感到异常的惊讶,咽了口唾沫润润干涩的喉咙,最终还是开口问道。
“用这样的办法,不过十日伤口便能够愈合了,到时候只要将线头抽出来就行了,”云悠然抹了把额上的汗珠,有些疲倦地笑道。
然而只是一瞬云悠然望着躺在床上的桃叶,脸上的笑容便落了下来,肃然的转头,对着葡叶吩咐道,“去取些笔和纸来!”
“哦,”葡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云悠然忽然紧张起来,却还是急急忙忙的照着云悠然的吩咐拿来了纸笔。
却看见云悠然正亲自绞了冷巾敷在桃叶的额头上,不断地更换着,昏迷之中的桃叶似乎有了些反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见站在自己身旁的云悠然,虚弱的叫了一声,“姐。”
“你服了过多的曼陀罗剩下的毒还未解开,暂且躺着休息吧!”见桃叶强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云悠然忙将她按躺在床上低声而严厉地吩咐道。
“姐这怎么使得?这可是您的闺床!”桃叶惶恐的睁大了眼睛,再一次从床上坐起来。
然而却被云悠然厉声警告道,“我是姐还是你是姐?让你躺着就躺着!”
见云悠然似乎是生气了,桃叶叹了口气也只好再一次躺下,然而眼睛却不安地睁着望着屋子里的人,此时屋子里只有云悠然,葡叶和几个贴身的丫头伺候着,料想着今日的事情也不会就这样传出去了。
而此时云悠然已经走到了桌边写下了一张药方交到了葡叶的手中,再一次嘱咐道,“你去药房拿了药就回来煎了,要快些!”
从云悠然的语气中,葡叶听出了桃叶的情况似乎不太好,点点头,着急的朝着门外冲去。然而开门的瞬间却看到云依依扶着云老太君正站在房门口。
下意识的看向身后的掩着屏风的里屋,葡叶的脸上挂着僵笑,“老太太、大姐,你们怎么来了?”
“我听妹妹方才外出了一趟,回来的时候似乎是受了重伤,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叫大夫来?因而将祖母也一道儿请了来,免得妹妹出了什么事情?”云依依见看门之人是葡叶,一脸倨傲的昂着头。
就在云悠然和桃叶离开的时候,她就听了她们私自出府的事情,然而却一直忍到现在,直到听了云悠然带着桃叶受了重伤回来,这才请来了云老太君,想要治云悠然一个私出府门之罪。
葡叶自然知道云依依的用心险恶,也不会让她就这么简单的得逞了去,脸上的笑容逐渐有些勉强了起来,“想必是大姐听了那些谗言,才会有这样的误会,姐如今正好好的待在屋里头,能有什么事儿?只是方才在搬东西的时候,桃叶受了些轻伤,姐大德,如今正让她躺着歇息呢!”
“哦,桃叶只是搬东西的时候受了轻伤吗?不是外出的时候被人砍伤了?那我进去看看,毕竟本姐连大夫都一道儿来了,既然桃叶有伤,自然要来看看,”云依依当然不信葡叶的这些鬼话,抢着身子,一把将葡叶推进了屋里。
眼见着云依依带着大夫就要冲进里屋去,葡叶急忙上前几步拦住了两人,“大姐您这是做什么?没有姐的吩咐谁也不能进她的屋子!”
“你不过是个奴才也敢这么同本姐话!”见葡叶竟然挡了她的去路,云依依一时忍不住指着葡叶高声痛骂道。
然而葡叶却没有半点惧怕她的意思,冷笑一声漠然警告道,“大姐可明白,在这个国公府中,除了老太太和老爷爷,只有二姐才是正经八百的主子,其他的人都是奴婢罢了。”
这话得不错,除琳出,其余庶出的孩子和姨娘,都不过只是有些地位的奴才罢了。
可是,“庶出”、“奴才”两个词却是云依依的死xue,他听到葡叶竟然当着众饶面这样出来之时,脸色发青,几乎咬碎银牙。
然而碍于云老太君在场,云依依却是不敢有一点点凌驾于嫡女头上的意思,只是委屈的转头,楚楚可怜的脸上泫然欲泪,眼眶之中滚动着带着令人心疼的泪珠,“祖母,依依不过是担心妹妹的安危罢了。如今正好又带了大夫来,既然桃叶受了伤连妹妹都慈心让出闺床了,让大夫进去看看伤势自然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云依依着着竟然真的滴出眼泪来,一边哽咽着一边拿着丝绢拭着眼泪,那模样当真让人不忍,“我好心好意可是这丫头却百般羞辱于我了!难道就因为依依只是一个庶女,就要受人这般凌辱吗?若是这样,那还请祖母将依依发配到下头的庄子里去,让依依个人自生自灭算了。”
喜欢毒医狠妃请大家收藏:(m.trxsw.com)毒医狠妃唐人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