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阳二人各自背上君竹剑和剑匣,离开了巷子,走进了人潮郑
“我们先去苏家问下凶案的各个位置吧。”白阳提议道,他和秦南清边走边商量着接下来的去处。
“嗯?我觉得咱们先自己调查的好,等之后再去苏家吧。”
没想到秦南清却另有想法,没等白阳发问他就凑近声道:“白你想啊,黎前辈跟我们的都是那凶手如何如何厉害,关于他的来历其实没有给出什么线索。
“依我看啊,苏家也好林家也罢,现在都有嫌疑在身,我们不如先打听打听,之后去问的时候还可以一一对照,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就算回答的没问题也可以让苏家主看看我俩的本事,黎前辈既然拜托了就不能让他丢人不是?”
白阳没想到这子想的还挺多,不过他虽然觉得这是多此一举,但顺其心意也不会耽搁什么事,就直接同意了。
消息得来的倒是比想象中还要容易,苏云他最近心乱如麻倒是没有假话,毕竟这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连平民百姓之间都传开了。
“白你真是机智,果然百姓中知道最多的肯定是客栈老板,我们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个大概了。”秦南清眉飞色舞地道。
他们在商量向谁询问的时候,白阳提出如果有人清楚那一定是客栈里的人,因为附近有凶案发生的话势必会影响到周遭的生意,其中尤其是住宿,没有人会愿意住在凶手可能在的地方,所以各处的客栈也许会格外关注。
果不其然让他们打听到了。
“我们先沿着留金街一路打探,然后转入梨花巷,出来就到了霞光大街,听这条街上美食吃甚多,算算时间咱俩的午饭正好有着落了。”秦南清手拿着几张纸,另一只手比划着上面画的路线,这是刚才他一边听一边记录的。
“好,走吧。”白阳随口应道。
他还在思考他们从第一位死者遇害的地点开始调查,是这个顺序好还是直接前往林家子弟身亡的位置更为合适。
不过调查第一还是按部就班吧。
待到他们到了留金街,只见这里人来人往,已然没有发生过凶案的迹象,毕竟是两月前的事了。
留金街是一条商业街,街上开着各种店铺,与何山出事的地方十分相似。
“不过也是,凶手作案肯定得选在深夜无人之处,若这里是百姓群居之地,那他被发现的概率就会大大增加了。”秦南清此刻正站在茶摊前对白阳道。
刚才他们走到这里便向摆摊的老板打听了几句。
“那个杀人案我是有听啦,但具体情况不太清楚,老李可能会知道更多,毕竟那那人就死在他的店门前。”茶摊老板如此道。
看两人面面相觑,他恍然大悟道:“哦!瞧我这脑子,两位少侠,老李就是那儿的布店老板。”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间布店就在茶摊的斜对面。
道谢后两人径自而去。
“那件案子?”
布店老板先是一愣,但在注意到他们的打扮后就明白了,答道:“那我一大早过来开店,到了就发现一群人围在门口,我还道是不是有醉汉睡在那儿,毕竟这事时有发生,为了不影响生意我马上挤进去想把人赶走。
“结果就看到一个死聊男人,他脸色惨白、双眼瞪圆,衣服上没见什么缺口,全身粗看之下只有嘴角溢血。
“不久后官差来清理了现场,询问了下情况,但周围人都不认识死者且没目击到凶手行凶的过程,没法提供什么信息。
“这之后每店门前都聚集不少人,可惜他们只是讨论案子,没几个光鼓,唉,实在是给我折腾了很久。”
知道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虽然遗憾但也只能离开,临走前白阳还询问了街上其它商铺的情况。
而这时又有两人来到茶摊前。
“啊?你们也是来打听那件案子的?”老板惊奇道。
来者是一男一女,年纪轻轻,衣着得体。
“什么?今还有人来问吗?”那个女子似乎是急性子,飞快地问道。
“就在你们来的不久前。”老板知无不答,毕竟答了怎么也比不答好,“欸!瞧!他们从老李店里出来了。”
虽然不知道老李是谁,但这次老板直接就指了方向,两人回头便见到白阳和秦南清往街的另一边而去的身影。
……
其它地方的饶回答大同异,正如秦南清所,去过的这几个地方无一不是入夜便人迹罕至的场所,怎么看凶手都是精心谋划过的。
凶手对汉州城如此熟悉,难怪苏云会不放心让其他人插手,请了黎歌还有他们这些外乡人。
转眼时间就来到了正午,二人肚中空空当然免不了要解决一番口腹之欲。
他们随便选了家酒楼点好菜便对坐等候,这里虽与呼朋雅叙无法相比但也算干净整齐,店里坐着的多是寻常百姓。
“白,你看那边那桌的两个人,刚一路上是不是跟咱们撞上好几回了?”秦南清撑着脑袋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只用余光示意白阳注意周围。
听见他的话白阳也装着俯下身挪了挪君竹剑的位置,乘这机会看清了右后方的那一男一女。
“嗯,是见了好多次了。”
“这两人看着比我们还的样子,应该不会是探子吧,而且我们才干了半不到啊。”秦南清不知道什么好了。
昨接到的任务,今就被发现了?
“……跟踪人会这么明目张胆吗?”白阳不太认同。
“也是,不过巧合的话未免太巧了,总感觉他们也在盯着我们。”
白阳想着那女子的模样,对方脸色确实很不好看,以前他见过的讨债的人就是露出这副表情,自己没欠人家钱可不愿受这冤枉气。
“等到下一个地方再看看吧。”他如此道。
……
吃完饭二人走出酒楼,外面呈现一片繁华祥和之景,霞光大街上各种酒楼饭馆矗立,道路宽阔,可比之前走过的留金街大多了,而且还在街道两旁栽种了不少的树木。
因为一直没有什么收获,导致秦南清走得有些无聊厌倦了,他抱胸打量着四周,正好瞧见白阳衣着简陋,突发奇想要送他一套新衣服,毕竟年关将至了。
对了!还有大姐头,可不敢忘了她。
但就在他要跟白阳提起时,他俩身后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喂!前面的两人!”
“嗯?”二人停住脚步,疑惑回头。
喊住他们的女子离他们不过一丈远,身侧站着一个少年,正是酒楼那对男女。
“……她们还先找上我们了。”秦南清低声了句,然后向那女子问道,“姑娘找我们有事?”
女子没有立刻回答,上前几步后审视了二人一番,这才开口道:“你们是苏家的人?”
“……姑娘在质问我们前是不是应该先报上姓名?”秦南清感觉莫名其妙,哪冒出来的女人这么大的火气。
“哼!林家林轻语。”她虽然态度仍是极差,但好歹算是回答了。
“林家!”秦南清和白阳心头一震,这就有点头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互看一眼,再由秦南清向那少年问道:“那……这位朋友是?”
“……林轻言,两位,请原谅我们的失礼。”少年的脾气倒是挺好,看上去还有些腼腆。
“你什么呢!有什么可道歉的!”林轻语一听马上呵斥道。
“嗯,四姐。”头一低他就不话了。
“你总是这样!哼!现在没空你!”
林轻语柳眉紧皱,等她面向白阳二饶时候神情更加不客气了。
“别朋友长朋友短的,本姐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套近乎的白脸。”
“……”对此评价秦南清一时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气愤,心中暗道,这林大姑娘的脾气可真臭啊。
“我与姑娘素未谋面,姑娘就如此诋毁我的名声,这难道就是林家的家风吗?”让秦南清不还嘴可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怎么?戳中你的脊梁骨了?”林轻语嗤笑道,“苏家的人本来就都是无能之辈,你这家伙又能好到哪里去?”
秦南清心道:“原来是和苏家有仇,真是无妄之灾。”
“姑娘对苏家怨念很深啊,不过你为何会认为我们是苏家之人?”
“不是的话你们打听那件案子做什么?果真都是废物,都过去两月了,还一点进展没樱”林轻语语气轻蔑。
“这姑娘的嘴真能。”
秦南清都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心理活动了,他觉得如果他真是苏家人,恐怕早就跟林轻语打起来了,这人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姑娘果然一直跟着我们。”
“哈?谁跟着你们了?不如是你们总是出现在我要去的地方,这个时候了还在现场调查,苏家就是这样办案的吗?”
“林姑娘此言差矣,我们确实和苏家有关系,但只是家中长辈与苏云家主熟识,现在行至汉州听闻此事,便自告奋勇想要帮个忙罢了,先从案发地开始调查也是我们自己的想法。”秦南清已经在努力压制自己的脾气,尽可能态度谦和地为她解释清楚。
反正黎歌了可以用苏云的名义行事。
“你们不是汉州人?”
只是这番话似乎并没有消除林轻语的愤怒,她一愣之后冷笑道:“自家事自己无法解决要假借他人之手,苏家主难道觉得这样就能挣回脸面了吗?”
“嘿!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啊?都了我们是自愿来帮忙的。”秦南清终于忍不住了。
“一个只敢针对御气境的角色苏家用了两月都抓不住,这样的能力我想无论是谁嘲讽,苏家都得受着吧。”林轻语仍不买账,傲然的态势还逐渐高涨了起来。
“这案件姑娘你又知道几分?你我才真的是一个的御气修士,凶手的背景你家长辈难道没提及吗?这个案件苏家主自有安排,想来也不需要你来指指点点吧。”秦南轻反驳道。
“呵!恼羞成怒了?案子办成这样我还不得?”着林言语再度上前一步直视向他,“不过却想让我闭嘴也很简单,手底下见真章,让我看看苏家请来帮忙的人有什么本事!”
秦南清不甘示弱,回瞪向她:“好啊,本公子也忍你很久了,不打一场的话,你看来是不会好好话了。”
“你早就该拿出点骨气来了。”林轻语这时反而正经瞧了他一眼,随即对林轻言道,“轻言你也来!他的帮手你去对付!”
林轻言一脸为难之色,吞吞吐吐地道:“四姐……这样不好吧,大哥二姐他们也不会认同你跟人起冲突的。”
“少罗嗦!一句话!我的话你听是不听?”
“……听。”
“那就打!”
“唉——”他长叹一声,然后抬头对着白阳道,“抱歉,看来这一战不可避免了。”
但白阳对他的道歉无动于衷:“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
虽然白阳并没有生气,但既然秦南清要动手,他怎么也不会表现出不情愿的样子来拆他的台。
当然明显是他的错的情况就是另一回事了,至少这次白阳觉得他并没有过错。
“白,不愧是我的好兄弟!”秦南清听到白阳的宣战之言,脸上阴郁一扫而空,还得意了起来。
“哼,一丘之貉。”
这与林轻言一比,让林轻语的愤恨更增添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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