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闲聊时就听丫头们起过,公府在朝中树敌颇多,大夫人觉着朝堂既然如此,那内眷就该心些,别到处得罪人,所以一概不许下人轻易在外借势与人争吵。
那喊声一落,众人罕然,顿时喧哗一片,这次就算齐昙夏再撒娇笑也没用了,有性子急的人扬声让大夫人出来,问问这是什么待客的道理。
宾客中不乏有将门,出行在外都是带着侍卫的,估计有人察觉不对,在公府门前真的动起刀枪来。
这下那湉夫人也顾不上在乎齐昙夏了,她转身朝身后几个女孩儿看了眼,神情凝重,自己这次可是带了贵人出来的,万不能出差错……
现在再有谁已经无用了,若是真有事端,越身份贵重的反而越容易被盯上。
此时园中乱起来,不少人想着羲公府这几年的做派,再加上齐慈霖总是往来藩王封地,惊恐的猜测出声,“……她们不会是胁迫我们,要,要去……”
这话可不能乱!
齐昙夏脸一下子难看起来,若是有这么个罪名,她岂不是这辈子洗脱不干净。
所以她即刻就站了起来,振振有词,“夫人慎言,我父亲兄长忠心,圣上自知,如今事态不明,这些无异于诽谤的话,还是不要得好,否则若是让我兄长听到,怕是不好善了!”
那人闻言,又看齐昙夏站得笔直,十分有底气的样子,于是悻悻闭嘴。
嫦善越看越觉着胆寒,拉了拉身边神情狐疑看热闹的仆念山,沉吟片刻,“这里看着是要出事,你会些拳脚吗?”
念山闻言一下子苦着脸,“我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做不了那些,只会跟着我主人看些书,略通文墨。”
“那这里若是出事,岂不是你们不好顾全自身,”嫦善焦急起来,刘子厌她是知道的,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寒门想科举要苦读十几年,哪有什么工夫耍刀弄枪的。
“我知道一处地方,我指给你,这里如今动荡,难听些保不齐要出事,你和你主人进去待一会,等着事必……”
话没完,身后园径突然冲出来一行横眉冷眼的妈妈们,快步越过嫦善她们,到了众人跟前,也不话,只是稍微一屈膝,算是行了礼,紧接着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人。
很快,众目睽睽下,她们直接冲到了一排矮塌旁,拽起来三四个不明所以的女眷,直接捂着嘴,拖着人就走了。
那几个茫然的夫人,甚至喊叫都喊出来,就被人堵死了嘴。
看着这一幕,整个宴席上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樱
嫦善看着这一幕,瞬间就猜出来了,齐慈霖要赶尽杀绝!
当年她父亲惹事,齐慈霖安排一番后,虽然免了受刑,但还是要流放,结果没半个月,传回来消息,是父亲在一处山石处跌了下来,若是想救治,要三十两银。
三十两并不是数目,嫦善看了信之后只觉着万念俱灰,更不敢跟齐慈霖这些。
前忧后惧之间,她就想着出门筹钱,结果偷跑出去那傍晚大雨,嫦善淋的透湿,回去就染了风寒,齐慈霖见她瑟瑟发抖的可怜样,气得面色沉沉。
结果怎么问,姑娘都是摇头,他无法跟病的更让人怜爱的妻子生气,起身预备去找郎中拿药,结果昌善一听更急了,抱着他胳膊不松手,抽泣,“……别费银子,攒着,攒着……”
齐慈霖这才知道三十两的事,气得发笑,顺手摸了个匣子出来,从里面抽出一张,让她明去兑成现银,包三十两送去。
昌善看着那票上的银钱数额,一言不发,脑子里都是自己第一次见齐慈霖时,心疼又穷酸分出去的那一粒碎银子。
简直是笑话。
大约是看她不闹了,又或许欲盖祢彰的哄哄她,齐慈霖,“就拿三十两过去,但要给你父亲,别让那两个人拿着。”
昌善那时候不懂,还想着多给些,那些官差是不是会更照广。
结果几日后,外面传回新的口信,那几个押送的官差已经都死了。
是齐慈霖干的,他轻飘飘的解释了一句,“有贪欲之人,口腹难填,一旦有了争执,早晚都是忧患,一定要斩草除根。”
这是他的本性,从未变过。
嫦善焦急的看向不远处负手站着的刘子厌,声让念山把他叫过来,然后步伐匆匆带着两人找了个偏僻处。
她抬头,看着刘子厌的脸,又忍不住愣了一下,咬牙,“我有偏门钥匙,你们快些走吧!”
若是齐慈霖真要动手,大约是他真想杀了刘子厌,否则为何会在自己妹妹要与他议婚之前,弄出这些事!
就算冒着会被齐慈霖发现起疑,也要送走他!
“快些!”
喜欢佞臣早死白月光,重生后她只想逃请大家收藏:(m.trxsw.com)佞臣早死白月光,重生后她只想逃唐人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