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有人选了,但这个位置事关重大,还是要慎重考虑,应该在御书房内讨论完再行公布。”
我表达的意思非常明确,这件事事关重大,应该在御书房内和于谦、王直、金濂、陈循等诸位重臣讨论完之后再公布。
完这句话之后,我又补充了一句。
“这件事先行掠过我和于谦尚书、王直尚书等人讨论之后在公布。
现在开始讨论,明定升阶之事”。
于谦此前向我提到过的明定升阶之事,就如同科举制度中的殿试一般。
在科举中,各地举人进京后需参加会试,会试第一名被称为会元。
然而,所有的进士科都需要再走一轮程序,称为殿试。
只有殿试第一名才能被称为状元。
殿试的目的有两个,一是确定进士的排名,二是所有的进士及第都由皇帝亲自授予。
这样的进士可以自称子门生,而皇帝是所有进士的老师。
武备学堂的明定升阶之事,就像科举中的殿试一样,只能由皇帝亲自来主持。
我刚刚在讲建立讲武堂的时候顺便一起提了出来。
本来这种问题应该在御书房内和于谦、王直等重臣们讨论的,
但是现在我在朝堂上顺便一起提了出来想听听群臣的意见。
看看他们有什么法?
我完之后,就看向台下的群臣们,看谁有提议。
但他们扭头左右望了望,之后齐声对我弯弓道。
“陛下,臣等没有意见了。”
我此前批阅了于谦的奏疏,刚刚也表态了,确定了于谦提交的十团营中高等将校的名单。
在北京保卫战战斗结束后,这些人都会回到武备学堂进修,成为子门生与学员,随后毕业后,再授予兵权。
这十团营并不是兵部的十团营,也不是勋戚的十团营。
而是我这个皇帝的十团营。
驸马焦敬以及张氏兄弟为何不反对?
因为无论是焦敬还是英国公府的张氏兄弟,
他们都知道他们的名单根本无法得到批准!
这个结果已经是我这个皇帝代表勋戚们能够争取到的最好的了。
而且他们也没什么损失,因为学员最多的还是勋戚们。
因为他们比文官更容易把人送到学堂
而且也比送到十团营要容易得多。
既能学到专业知识,与自己的家学互补,又是子门生升迁更快。
所以勋贵与外戚都没有受到什么大的损失。
我这个皇帝已经吃了大半的肉,但他们不是也跟着吃到了一口带着碎肉的浓汤吗?
我见到群臣都没有意见。
随后我收起了手中的奏疏,在椅子上挪了挪身子,随后坐直了身子。
随后看向一旁的成敬,示意他准备结束朝会。
成敬看到我的眼神示意,随后走向高台边缘,高声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成敬刚完,无事退潮几个字的声音还没大厅内回荡着完全落下。
礼部尚书胡濙立刻出列道:“陛下,体恤爱民,不愿浪费开支,登基大典一再简化,不能再简化了!!!”
“皇太后的旨意已经通过驿站通传四方了。
现在上皇北狩,不宜操持,胡尚书,此事不必再议了!!!”
我连家都不搬!
更别提登基大典了。
“但是这节省开支不是你们的意见吗?”
“现在又把这个责任推给我,真厉害。”
我看着他这样想到。
我现在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过渡皇帝。
现在这个登基大典办的话也是让世人笑话!!!!
等打赢这场北京保卫战。
那时候我在举行登记大典,谁还敢这样,对待我的登基大典。
前几日那个礼部提交上来的登基大典礼单看得我想有杀饶冲动。
“这…”
胡濙并没有归班,还准备再些什么。
但随后被我瞪了一眼,胡濙才有点不甘的归班回到位粒
“陛下,臣有一事奏禀。”
浙江道监察御史李宾言出列道:“陛下,各边总兵官肆意欺罔。”
“官军被贼杀则称病故,买诱番夷进贡则称之为向化,出师以负为胜,遇敌以少为多,
杀良冒功,杀避敌之人,则假作犯边擒杀,来降之众则捏作对担”
“伪作功次,希求升迁封赏,以至于赏罚不当,人心消散,军纪散漫。”
臣请求派遣巡按御史和各地按察司,
对各边总兵官的军功进行核实后再行报奏。
若有欺瞒者,当斩!!
“监察御史们隶属于都察院,掌管弹劾及谏言。
除了左右都御史、左右副都御史,还有十三道监察御史110余人,
专门负责挑错和鸡蛋里挑骨头的。
也就是我们现在常的监察使者”。
我听后一脸玩味地看向石亨,眼中的笑意仿佛在笑话他,就仿佛对他:“你看你在边关做的事被人举报了。”
石亨感受到我的目光满脸尴尬。
“陛下明鉴,臣可未曾做过慈的事!”
石亨立刻站不住了,站出来俯首道。
他在大同做参将的时候,的确干过不少喝兵血的事。
但是如此严重的需要论斩的罪名,他从来没有做过。
“又没你,何必急于承认呢?”
浙江道监察御史李宾言不屑一鼓继续道:“这不就是不打自招吗?”
“你!”
石亨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一脸恼羞成怒的看向李宾言,眼中充满杀气,
就像一头猛虎发怒一样,他指着李宾言,就准备像扑过去一样。
我赶忙制止了他,随后挥手让石亨退下随后转头看着这名御史道:“李御史所言,可有出处?
私役之事朕也略微有所耳闻,杀良冒功按例当斩啊,
李御史慎言啊!!!”
“臣请旨督查此事。”
李宾言见我有意追查此事随后乘胜追击道。
我满脸玩味笑容的道。
“哦?你以为石总兵在大同府有杀良冒功之嫌疑,那若是查不出呢?”
李宾言没有察觉到我话里的陷阱也还没有预料到事情的可怕,他继续大胆的道:“臣定引咎致仕!”
“石总兵这杀良冒功的罪名一旦坐实,那是要杀头的啊。
李御史难道以为仅仅是自己引咎致仕这么简单吗?”
我挪了挪屁股继续道。
李宾言刚要回答我的问题,徐有贞赶忙站了出来,俯首向我请罪的道:“陛下息怒,李宾言无状,还请陛下恕罪。”
此时李宾言见到徐有贞的请罪才缓过神来,察觉到我话里的陷阱。
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低头站立在那里,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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