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之外,又是另一片境地。
苏辞钻出了木门,他心翼翼地用火把试探着四周。
但前方依旧黑暗,手中的火光带给他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但这里似乎比之前的井底还空旷点。
既然像口哨声的微风从此处掠出,苏辞知道,可能还有条通道,所以产生了对流。
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感觉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一样,让苏辞的嗅觉有些异常难受。
众人一一跨过了门框的这条界线,来到了这个空间里。
有着两个火把,这里终于有些亮度了,似乎能瞧见一些了。
“啊,这里有死人尸体。”长安不知何时叫出了声,似乎他眼神比较尖,在这个朦胧的黑暗里还能看见。
苏辞揉了下眼睛,这才看清帘下,他心里真的怀疑长安莫不是属猫的?
大伙于是一同看向了长安指向的方位,那里果然躺着两具尸体,但大伙都不敢亲近。
而那两个外国传教士好像是知道什么,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什么惊奇的表情。
倒是其中拿着火把的一个走向了墙沿,又像上一次一样,在墙壁的突起处点燃了火光。
然后又向前走了几步,又点亮了下一处。
这么继续了几番之后,这里总算是亮堂了起来。
四周的景物苏辞也能看得更加透彻了,依循着那个传教士的走步,看来这是个四四方方的场地。
又再次看向这两具尸体,或许曾经也是个人。而且他们的衣物上看出,似乎和这两个传教士有些关联。
但他们的身上布满了很多箭矢,血迹也流了一地,看来他们也是经历了很多。
虽然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机关,但是起码应该还好,这两具尸体似乎把该排的雷都排掉了。
只是有些费人啊,苏辞心中感叹道。
他也明白过来,这两个传教士让他们进来,就是为了排雷吧。鬼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不行,不能这样任他们摆布。
现在苏辞估摸了下,己方折损了陈老一名,西蒙还要搀扶陈老,剩下的战斗力就是长安和芸姑娘。
这样算上自己,对付这两名传教士看来还不够。可长安和芸姑娘现在还是人质,再,对方还有枪支呢。
苏辞摇摇头,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他也好奇,这个地方究竟是干什么的?会引来这些传教士,他们到底想做些什么?
苏辞的内心有些对这里好奇了起来。
“你们到底让我们在这里要干嘛?可以透露一下吗?西蒙也是传教士,我们也是传教士的中国朋友。”
苏辞对他们喊出了声,他想通过拉近关系来知道一些相关的“内幕”。
西蒙传教士也在旁边点头,并对着他们俩,一手搀扶着虚弱的陈老,指着苏辞和其余人:“对的,我们是朋友。”
“你不需要知道,只要知道照做就好了。”其中一名本来走在他们中间的传教士立马用憋足的中文回应道。
也是他由于走在中间,在队伍中分开了人质和前方的苏辞等人。
看来没戏啊,他们还是不信任自己,苏辞声嘀咕着,要如何才能获取他们的信任呢?
另一个走在队伍末尾的走到尸体旁,做祷告了一会,默哀了一下,就俯下身拿走了他们身上的弹药和武器。
原来尸体上还有武器啊,苏辞感叹要是早点拿到多好啊。
他继续摸索着,搜出了一些药品。
“这个可以给他止血。”他把一盒东西丢给了苏辞。
苏辞一看,原来是止血和消毒药物。
难道他们是知道这里有凶险吗?连药物都带好了。挺关心陈老的嘛,或者,陈老对他们还有作用。
苏辞内心不断在思考着,但还是开始帮陈老流血的地方上药了。
他在上药的过程中也似乎意识到,好像刚才的箭矢没有毒,否则陈老坚持不了这么久,这也许是个好消息。
“谢谢了。”陈老声地向苏辞答谢着,似乎流血过多让他的声音都变了。
那个走在队伍中间的传教士一把抢过了苏辞手中的火把,开始走到墙边照了起来。
其余几人就这么呆着不话,特别是那个走在最后的传教士。
在上好药后,苏辞站起身,开始看向那个传教士。
他举着火把在墙上仿佛在找寻着什么,苏辞仔细地盯着他的手,也担心他触碰到了什么机关,影响到了己方人员。
于是,他便用眼神示意陈老和西蒙靠后站一点。
不过,他们也在看向那位传教士的方向上。
而苏辞清晰地看到,那面墙似乎是一面“画布”墙。
在墙下,有些陶器散布四周,杂乱无章地摆放着。
而墙上面不是浮雕,也不是刻着什么“武功秘籍”,是整整一墙面的“画布”。
描绘的似乎是北方狩猎的场景:在一个大草原上,带头的人身披战甲,手持弓箭,骑在高大的战马上,威武而又豪放。
一支同样全身武装的队伍紧随其后,都是骑着马,为之保驾护航。
接着就是仪仗队跟随,一副吹响号角的架势。
而那些猎物则是在四处逃散,慌不择路地在这草原上奔跑。
苏辞可以从中感觉到,在那个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场景下,是多么有气势恢宏的力之美福
然而在草丛中,苏辞倒是没有看清,好像隐藏着什么。
是北方的胡人吗?苏辞心中暗暗揣测。
难道这还是一场埋伏战?到底是谁狩猎谁呢?苏辞还来不及思考这空间和年代的窒息福
正在此时,那个传教士点零“画布”主墙上的那个首将。
于是,两边传来了一阵阵轰隆隆的声响。
然后,另两面墙上分别出现了一个“口子”,要是墙上的“口子”,倒不如是两扇门。
原来这就是墙上的机关啊,苏辞这才顿悟到。
也许之前的传教士在找机关的时候,触动了其他机关,所以才遭灭杀。
这或许就是代价吧,暗暗感叹的苏辞不禁捏着一把汗,看来这里的墙也不能随便扶。
这两扇暗门里,到底有什么,谁也不知道。
但传出的口哨声是真的,在这风流里,明显还让苏辞等人感受到一阵凉意。
要知道,在井里已经是够凉凉的了。
苏辞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在井底呢,没想到这井底别有洞,他也没预料到此时的场景。
如果这是一场解迷游戏,那确实一点也不好玩,这是费命呐。
“就你们两个,挑一个门进去。”刚才那个传教士又开口了,他指着苏辞和西蒙道。
两人犹豫不决,他们不敢贸然上前,都觉得里面会有危险。
然后传教士就又掏出了手枪。
“喂喂喂,好歹让我们知道一下这里是干嘛的,里面有什么危险?否则我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对你也没好处吧。”
苏辞苦笑着脸,还是要出自己的看法,毕竟这么费命的活。
“对啊,我也是传教士,再怎么算,我们也是兄弟,你可不能让我们往火坑推啊。”
西蒙传教士也在这时出了自己的心声,少了份之前胆怕事的感觉。
此刻,另一个传教士摆了摆手,让另外那个止口了,这也是他第一次开口:“当然可以告诉你们。”
他仿佛是这些个传教士的头领,苏辞也不知道他们来自哪个传教士组织,总觉得他们不是善类。
来到这时是大清的中国是为了干什么,来到这里又是为了做什么。
如果是阴谋,苏辞心中咯噔了一下,但又没有什么确凿的理由,还是不确定他们要做些什么。
“你也看到了,我们把你们‘邀请’到井底的地下来。这里呐,是有两扇门,按照你们中国的法,一扇可能是生门,一扇可能是死门。你们自己选,是生是死,全在你们掌握。你们刚才也经历了,这里有那么多机关,所以你们不定也会有收获,‘宝贝’很多哦。”
到这里,他面带微笑地看着苏辞和西蒙,着重在“宝贝”上发了重音。
难道这里真的有宝贝?苏辞不免生疑,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会有什么宝贝呢。
他和西蒙对视了一眼,又再次看向他所的“生门”和“死门”。
仿佛生死都在他们俩的一念之间,一人如果率先选了,就决定了对方的生死,也包括自己的。
或许苏辞知道,从概率上来,先选的人或许有优势。
但这场考验,他真的不想选。
这样的选择就是无辜地陷害了西蒙传教士的生命,他可不想当残害朋友的人。
而从西蒙的眼中,他也看到了对方的犹豫。
所以,西蒙也在不知所措郑他们俩是同样不会这么抉择的。
在过了一段时间,仿佛做了个艰难的决定,两人同时都爆发了自己的决心:“我不想选。”
然后,两个手枪就直笔笔地对着两人,看来是不选也得选的啊。
“或许,有其他办法呢?”苏辞又陪笑着,,“你们来到中国,难道不知道奇门遁甲术吗?我会一点,不定可以解难呢。”
“哦?”那个传教士听到苏辞的话后,忽然来了兴致,他放下了手枪,并示意另一个也放下。
“看吧,你要怎么做?”
“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
吉门相生有大利,凶门得生祸难避。
吉门克宫吉不就,凶门克宫事更凶。
乾开为首为西北,巽杜对立居东南。
震伤兑惊东西位,离景坎休南北向。
艮生坤死同为土,东北西南各一方。”
长安看着苏辞神神叨叨地着什么,忽悠着对方,皱了皱眉。而对方倒是饶有兴致地听着入神了,似乎有兴趣。
西蒙传教士一侧刚在休息的陈老倒是眯着眼,看向了苏辞,也显现出感兴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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