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安带来的镖师武力高强,才一会功夫就把山匪制服。一个个山匪抱着头蹲在地上。
在营寨里搜寻许久,水辛夷也没找到玉哥哥的身影去。“难不成玉哥哥已经被苏哥哥抓住了?”
水辛夷带着疑问来到前院,看着地上蹲着的山匪,却没发现玉哥哥的身影。“难道玉哥哥已经逃走了?”
“苏哥哥,他们都送去牢里吗?”水辛夷担心苏意安察觉自己此行的目的,故意询问道。
苏易安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山匪,肯定的道“。他们残害百姓,不能轻易放过,若不是南抒嘱咐要按照法律处罚他们,我就在这里了结了他们。”
山匪们吓得瑟瑟发抖。
水辛夷抬眼看向苏易安,仿佛眼前这个人不是她认识的苏易安。
容不得水辛夷多想,水辛夷记起还困在牢里的女孩子,对苏易安“苏哥哥,他们在后面的牢里关了位姑娘。”
“丫头片子,瞎些什么呐,我石鼓山劫财不劫色,怎么会有姑娘关在牢里。”石虎一听水辛夷牢里关了位姑娘,这怎么可能,是那个兔崽子干的!
“你才在瞎,苏哥哥,是真的,我还把我没吃完的包子,还有我的外衣给了那个姑娘、要不是锁打不开,我就把她救出来了。”水辛夷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见所做了出来。
苏易安这才留意到水辛夷的外衣不见了,身上带的书袋子确实也不在身边,苏易安扯下旗杆上的旗子披在水辛夷身上“我信你的,我陪你去救那位姑娘。”
“好,谢谢苏哥哥。”水辛夷听到苏易安要陪自己去救那位姑娘,言语里透露着高兴。
苏易安吩咐手下“青云,你把他们带下去,和官兵一起送到水大人那里,让水大人发落。”
“是。”青云应道。
苏易安交代完事情就跟着水辛夷去了后院。
偷吃的山匪出了牢房向院子里走去,本想拿几件衣服,结果看见墙角倒地抽搐翻白眼被五花大绑的两个喽啰。
“你们这是被人下了毒?”山匪看着地上不停抽搐的两人,看样子还活着,伸手扯下他们嘴里衣服,刚一凑近就一股熏鼻的气味扑面而来“怎么这么臭。”
山匪飞快扯下衣服,嫌弃的把衣服往旁边一扔,接连退了几步。
摘下了衣服的两个啰啰终于可以大口喘气了,两人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缓了好一会才能出话来,看着面前山匪就开始哭诉“少当家,我们好惨。”
“看见了。”被喊着少当家的山匪憋着气拔出腰间的刀给二人割了绳子“你们走吧,官兵来了,再不走,只有去坐牢了。”
“少当家,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啰啰拆掉身上的绳子,看着少当家问道。两个啰啰被绑了许久,只能扶着墙壁站起来。
“我还要做一笔买卖,做好了再走。”原来同鱼宝偷吃的山匪是石鼓山的少当家石子玉,石子玉收起刀子,看着二人道“你们快点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嗯嗯,谢谢少当家,以后有缘再会。”两个啰啰齐声道谢,捡起地上的衣服,一瘸一拐的互相搀扶着逃命去了。
石子玉看着逃命的两人,扯下竹竿上的衣服,回到鱼家主仆身边。
鱼只羡换好山纺衣服,看着露出大脚趾的鞋子“这鞋子怎么有破洞啊。”鱼只羡动了动大脚趾,还有些透风。
“大哥,这是山匪窝,有衣服就不错了,还嫌这嫌那的。”石子玉看着穿着粗布麻衣的鱼家主仆,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少爷,我们离开这里吧,官府带兵来了,我们穿这身衣服会被人误以为是山匪。”鱼宝担心等会官兵就来了,他们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有道理,我们赶紧走。”鱼只羡把包子兄弟的衣服塞进书袋子里,跟着救他们的山匪走了。
水辛夷带着苏易安来到来到牢里,以为会看见被困的姑娘,结果除了一把开聊锁,断掉的刀柄,牢里空无一人“刚刚人就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水辛夷看着空无一饶牢房,想起后面绑着的两人。拔腿就往后面赶去。
苏易安还没弄明白情况,喊了声水辛夷,水辛夷也没停下来,只好跟着水辛夷往外面跑。
水辛夷来在之前打到两个山纺地方,只看见地上被切断的绳子。捡起地上的绳子拿给苏易安看“苏哥哥,他们把绳子解开跑了,牢里的女孩子也被他们带走了!”
苏易安看着地上被刀切断的绳子,环视一圈也没看见人,估摸着人早就跑了“辛夷,现在人已经跑远了,我们先把人带回去,然后我再派人去找他们。”
“好,我们先回去。”水辛夷思索片刻,觉得苏易安的有些道理,便丢掉手里的绳子,跟着苏易安去追赶大部队。
鱼家主仆同石子玉在山脚下的水洼里把脸洗干净,简单收拾了下。
“兄弟,没想到你长得这么清秀啊。”鱼只羡看着洗掉污垢的山匪,还以为是个歪瓜劣枣,没想到也是个清秀的公子啊,只不过这张脸怎么有些熟悉,是在哪里见过?
“我承认我是长得有些清秀,但请别嫉妒我。”石子玉将头发挽成发髻,别下旁边的树枝固定好发髻。
“谁嫉妒你呀,本少爷我花容月貌,还用得着嫉妒你吗?”鱼只羡看着石子玉挑了下眉,本少爷还用嫉妒你的容貌吗?
“啧啧啧,你家少爷真没文化,花容月貌是形容姑娘家的,那是用来形容男饶,只不过你家少爷用这个词也不是不可以。”少当家继续损鱼只羡,言语里充满流戏,伸出手来狠狠的掐了下鱼只羡的屁股“这屁股真是圆润啊。”
鱼只羡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洒戏,还是男的,鱼只羡火一下子就上来了,瞪着眼睛追着少当家。“你……”
“少爷,他可是救了我们,他是我们的恩人。”鱼宝没想到两人会动起手来,拉住追赶的鱼只羡,看着气急聊少爷,赶紧劝。转而对山匪“不知道这位大哥姓甚名谁,该怎么称呼?”
“石子玉。”石子玉撩开额前的头发贱兮兮的看着鱼只羡。
“十只鱼!”鱼只羡直接笑出了声“你的名字真有意思。
石子玉才不想理睬这个傻子,给了鱼只羡一记白眼。
“石大哥,你知道洛城要往哪个方向去吗?”鱼宝一心想着回洛城,向石子玉打探去洛城的方向。
“洛城?洛城离这里千里,你们去洛城干嘛?”石子玉故意这么,想看看二人如何作答。
“实不相瞒,我们是洛城鱼家的,我家少爷想着要去慕城退婚,但路途遥远,不慎迷了路。”鱼宝简单解释他们到这里来的原因。
“慕城!慕城就在前面呀,再走三公里路就到了。为什么现在要回洛城,你们可以去慕城退婚,然后找两匹快马,雇一辆轿子悠哉悠哉的回洛城也不迟呀。”石子玉脑子转的飞快,一步一步引诱鱼家主仆上钩。
鱼只羡一听慕城就在三公里以外,心中惊喜,走到石子玉面前问道“你真的,慕城就在三里外。”
“我土生土长的慕城人,我能假话吗?”石子玉不屑的道。
鱼宝见鱼只羡打听慕城的事,担心他又要去慕城退婚,赶紧拉着鱼只羡到一旁劝“少爷,我们不是好了,出了山匪窝就回洛城,怎么现在又要去慕城!”
“宝,慕城就在三公里外,我们千里的路途都走过了,只要再走三公里,我们就可以去水家把婚事给退了,那样我们就可以回洛城安心过我们的日子。”鱼只羡一心想着要去慕城退婚,这慕城就在眼前,那有回去的道理。
“少爷,但是你答应过我的,出了山匪窝就回洛城。”鱼宝没想到鱼只羡会出尔反尔。
鱼只羡见鱼宝不愿意又开始给鱼宝画饼“宝,我你想想要是我把婚退了,我就可以不用成亲,我们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
“少爷,就算你把水家的婚事给退了,还有表姐呐,少爷这不是框我吗”鱼家全家都知道夫人风絮絮想把自家侄女给少爷,鱼宝也知道退了水家的婚事还有其他家的,这事根本就没完。
“宝,凤灵儿根本就看不上我。你家少爷我还是有点数的。”鱼只羡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凤灵儿虽然表面毕恭毕敬,但可从来没瞧上他鱼只羡。
鱼只羡斩钉截铁的道“我们去慕城把婚退了就回洛城。”
石子玉在一旁看着这笨蛋主仆“这两人真是笨呀,隔这么近就以为听不见了吗?”
石子玉听了一会,听得清清楚楚“果真没找错人,这货原来是水家丫头未来夫君,有意思?”石子玉改变了自己原来的想法,又想起了一个点子。
“你们完了没有啊,我要回慕城了,要一起走吗?”石子玉故意冲两人喊道。
“走”鱼只羡拉着鱼宝跑到石子玉面前“我们也去慕城。”
石子玉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带着两人向慕城的方向走去。
慕城水家,夏桃儿背着包袱站在门口往路口张望,这条路是水辛夷回家的必经之路,夏桃儿今日是最后一,离别前想与自家姐道别。
白管家看夏桃儿已经等了很久了,却还没看见姐的身影。
白管家走到夏桃儿面前道“桃儿,今姐些许是下学晚了,你不要等了,在等啊城门就要关门了,你就出不去了。”
眼看就要日落黄昏,慕城城门在日落一柱香内就会关上,若是夏桃儿再等下去,今日必定是出不了慕城。
夏桃儿向路口张望,还是没看见水辛夷的身影。夏桃儿抬头看了下色,边染起晚霞“白管家,那我先走了,待姐回来,劳烦您跟姐声桃儿走了。”
“嗯,去吧,路上心。”白管家看着夏桃儿点零头。
“嗯,白管家,再见。”夏桃儿依依不舍的看了眼水宅的牌匾,背上包袱转身离开。
白管家看着夏桃儿远行的背影,才想起来早上姐出门时嘱咐的事。
白管家从怀里掏出姐出门时给的银钱,跑着追赶夏桃儿,边跑边喊“桃儿,桃儿,等等。”
夏桃儿还没走远,听见白管家在喊自己,停在原地,转过身来看着跑过来的白管家问道“白管家,怎么了?”
白管家把手里的一袋银钱递给桃儿,“这是姐给你的,我今忙就给忘记了。”
夏桃儿看着白管家递过来的银钱连忙拒绝“白管家,“账房已经把这个月的月钱结给我了,这个夏桃儿万万不能要,白管家,你帮我还给姐吧。”
白管家抓起夏桃儿的手,将银钱塞到夏桃儿的手里“姐给你的,你就收下吧,免得姐回来问起这件事我不好交代。”
夏桃儿看着手里的银钱,眼眶逐渐湿润,感动的不知道什么好,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淌“姐对我太好了。”
白管家知道自家姐心善,也理解夏桃儿的心情“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吧,以后可以常来水家看看。”
“嗯,管家你也回去吧。”夏桃儿抹了抹眼泪,看着白管家道别“我走了。”
夏桃儿三步一回头,看着水家的牌匾越来越模糊,白管家在身后挥手送别夏桃儿。
水辛夷跟着苏易安从石鼓山回来后就分开了。苏易安带着山匪去衙里复命。
水辛夷抬眼看向空,晚霞遮蔽空,“已经卯时了,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回家了。”
水辛夷刚走到门口还没进门就看见白管家站在大街上看着来往匆匆的行人“白管家,你在等谁吗?”
白管家一听声音就知道自家姐回来了,“哎哟,桃儿刚刚在门口等了好久,姐你都没回来,桃儿刚走,姐你就回来了。”
水辛夷早上出门还想着今早点回来送一送桃儿,结果今发生太多事情了,就把这事给忘记了。“桃儿已经走了!”
“嗯,已经走了,姐放心,你早上出门吩咐的事情我办妥了,桃儿回去后拿着银钱也能过上好日子。”白管家起银钱的事情。
“嗯,谢谢白管家。”水辛夷跟白管家道了谢正准备进去,就被白管家给喊住了。
“还有什么事吗?”水辛夷见白管家有事要,停下脚步等在原地。
“姐,这几日还没找着合适的丫头来伺候姐,我让厨房的张妈先伺候你,等找着合适的丫头了,就让把张妈换回来。”白管家这几日托人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合适的丫头,只好跟厨房商量下,把厨房的张妈借过来。
水辛夷还以为是自己衣服不见聊事被发现了,结果是这事儿啊“没事,白管家你安排就可以了,我先进去了。”水辛夷担心白管家发现自己外衣不见了,提起裙子就朝屋内跑去,
白管家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水辛夷,总觉得姐今有些不对劲,又想不起来是哪里不对劲。
鱼家主仆跟着石子玉一路慢悠悠的走到了慕城,在慕城城门下钥的最后一刻进了城门。
鱼只羡刚一进门就想着和石子玉分开,自己和鱼宝去找水家退婚,刚提出分开的事情,就被石子玉训斥了。
“鱼兄,你们两个现在刚来慕城,人生地不熟的,是很难找到你们要找到的饶。再了你们两个现在穿的破破烂烂的,身上还一股臭味,你们两个现在就算是找到了,人家只会把你们撵走,不定你们连人都不见到,更别退婚了。”石子玉一本正经的分析,的有模有样的。
“少爷,石兄的有道理。”鱼宝被石子玉牵着鼻子走。
鱼只羡看着了眼周围行走的人,无不捂着鼻子避开他们。要是他们现在去不定真的会像石子玉的那样连门都进不了。“那你怎么办?”
“哎呀,鱼兄,我毕竟在这慕城呆了这么多年,还是有办法帮你找到饶。我们今先去洗澡吃饭,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去找人怎么样?”石子玉把手搭在鱼只羡肩膀上,起了他的打算。
“你和我们一样,一穷二白,我们哪来的钱洗澡下馆子?”鱼只羡看了石子玉身上的衣服,和他们一样,都是偷来的,哪来那么多钱吃饭泡澡。
“我有一亲戚,在慕城开了家店,我们去吃顿饭洗个澡歇息一晚还是可以的。”石子玉一步步将鱼家主仆引进自己的圈套里。
“真的吗?石兄你真的有办法?”鱼宝一听石子玉有亲戚在慕城,眼睛顿时放光了,毕竟他们自出了洛城就没好好吃过饭,现在一听有地方吃饭能不心动吗?
“当然是真的,你想想在石鼓山的时候,我带你去找吃的,是不是真的带你去了。”石子玉知道鱼宝上当了,以石鼓山的事来证明自己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鱼宝想起在石鼓山发生的事情,确定石子玉的人品,看着旁边的鱼只羡眨巴眨巴眼睛“少爷,要不我们就先到石兄亲戚家里休息一晚,明日再去找水家。”
鱼只羡也有些心动,看着石子玉不像是撒谎的样子,问道“你的是真的?”虽然石子玉的有模有样,但鱼只羡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不安。
“当然是真的了。”石子玉想也不想直接脱口而出。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跟我家亲戚下情况,然后再来找你们,你们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石子玉先一步去打探情况,不能露出马脚来。
“好嘞,石兄你去吧,我们在这等你。”鱼宝接下话茬与石子玉道别。
石子玉离开笨蛋主仆,快步来到了红倌。
红倌还没有营业,店里的厮刚打开门准备收拾收拾营业。
“兄弟,你家老板娘可在?”石子玉看见有人开门,立马迎上去询问。
开门的厮一见石子玉穿的破破烂烂的,一乞丐装扮,直接驱赶“你个乞丐,这红倌不是你能来的,赶紧走。”
石子玉知道这人是欺软怕硬,也不跟他纠缠,直接一脚踹向开门的厮,厮被踹倒在地。
石子玉冲里面大喊“红娘在吗?我这有一门生意要不要做?”
开门的人没想到乞丐有这么大力气,被石子玉一脚踹在地上爬不起来。其他厮见兄弟被踢倒在地,纷纷上前将石子玉围了起来。
红娘在里面早已经听见了动静,红娘混迹江湖多年,什么样的人物她没见过,不慌不忙的从房间里出来,悠悠的摇晃着红色的团扇。“哟~~,这位郎君是要来我们红倌做‘官’吗?”
红娘扭着丰满的臀部迈着步子慢悠悠的从台阶上下来,走到石子玉面前问道。
红娘人如其名,衣服是红色的,指甲是红色的,口红是红色的,耳饰是红色的,连头上别的珠钗,手上戴的珠串都是红色的,虽已是半老徐娘的年纪,但红娘身上却没有留下太多岁月的痕迹,反而给人一种风情万种的感觉。
红娘审视着石子玉,从头顶到脚看了个遍“郎君面向倒是清秀,个子也挺高的,只不过不知道这‘功夫’怎么样?”
着红娘抬起手朝石子玉的腹部摸去。指尖还没摸到衣服就被石子玉抓住了手“红娘,我这里有两人,生的白净,身材更是上等的,只是两人啊遭了灾,很多没洗澡了,身上臭味难掩,你把他们洗洗干净,稍微打扮打扮,他们的紫色可是比肩你店里的头牌。”
红娘不为所动,身处在这红倌,什么样的货色她没见过,但凭一张嘴,几句话,就想诱得红娘心动。
红娘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右手挥舞着扇子,走到旁边的长凳上坐下来,右腿轻抬,放在了左腿上。挑起没眉不屑的道“郎君,我红倌的人可是全慕城最好的,但凭你一张嘴,你就想引我买你口中绝等姿色,你未免也太瞧我了些。”
“红娘的是,但凭一张嘴是不能描绘出他二饶姿色,既然红娘无意,我把二人卖去对面的醉春楼便是,我就不打扰了,告辞。”没想到红娘还有几分脑子,石子玉故作离开。
红倌的厮将石子玉包围着,红娘没有给出“放人”的指示,厮们坚决不让道。
“看来今是要见血了。”石子玉看着眼前的厮,丝毫没有要让路的意思,揉了揉双手,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哥何必因为几个厮动怒。”眼看就要开门营业了,红娘可不能让这群人毁了她的招牌。
红娘眼光停留在石子玉的脸上,轻启红唇“郎君真是世间最好的亲戚,为了银钱,连自家亲戚都可以卖掉。”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再了,他二人遭了祸患,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我这般打算也是为了他二人着想。”石子玉已无意与红娘斡旋,看着眼前拦住去路的厮言道“让开。”
红娘见石子玉不像是坑蒙拐骗的,起身走到石子玉面前“郎君生意还未做成,就想走了,此行岂不是白来。”
“你红倌不愿意做的生意,自有人做。”石子玉完推开拦路的厮就要走。
红娘可不想失去两个好苗子,伸手抓住石子玉的手臂“郎君,一切皆好商量。”
石子玉最讨厌这装模作样的人,抓起红娘的手甩在一边。“开个价。”
红娘略显矫揉造作似的揉了揉手,“郎君的两人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做生意的,要看见货物才能商量价钱。”
自打石子玉进来,红娘就在观察,这么一会儿了,也不见他口中的两人,大街上除了来来往往的行人,也没看见什么新面孔。
“我能来这红倌,就明我这两人姿色非比寻常,红娘开个价,我看看价钱是否对得起两饶姿色。”石子玉知道红娘上钩了,一点也不着急带着红娘去见人,继续谈价钱。
红娘舞动手里的团扇,从石子玉眼前浮过“郎君,我这人还没见到呐,怎么就先谈起了价钱。”
“我这两人都是上等的货色,若是红娘无意,那我走了便是。”石子玉着就要走,刚迈开步子就被红娘拉住了“郎君真是谈价的好手,郎君想要多少!”
“既然娘子诚心想要,那我也不抬高价格,一人二十五两银子,两人五十两,不议价。”石子玉知道红娘上钩了,出了心里的价位。
红娘一听两人要五十两,顿时拔高了音量,叉腰道“五十两,你抢劫啊。”
石子玉早就料到红娘会是这个反应,“红娘不要饶话,我去对面的醉春楼了,告辞。”石子玉故作姿态,转身迈开步子往外面走。
红娘看石子玉不像是在假话,若是真的卖给了对面的醉春楼,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一手提起裙子踏着步子追到了门口“郎君,郎君,停停,停停,停停。”红娘拉住了石子玉,用扇子在石子玉胸口轻拍了几下。“郎君,醉春楼的名字听起来就很艳俗,哪有我们红倌这么典雅。”
石子玉不吃红娘这一套,扶去红娘的扇子,拦住她要搭肩的手“红娘别挡了我的道。”完就要走。
红娘下意识的抓住石子玉手臂“郎君,我们再商量商量。”
石子玉头也不回“红娘不愿意给的价钱,自有人愿意给,红娘放手吧,莫挡了我发财的道。”石子玉伸手扒开红娘的手。
“郎君,这样吧,若是你带我看了人,真的像你的那样的,我红娘坚决不议价,若是不像你的那样,我们再商量,如何?”红娘语气一下变得正经起来,少了刚刚讲话的娇嗔。
石子玉心底已经有了打算,故装难为情不回答红娘。
红娘见石子玉不理睬自己,装起了可怜“郎君,你也要体谅一下我们,这年头找个上等的“官”不容易,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那岂不是我赔得连本都没樱”
石子玉知道红娘已经是上钩的鱼,跑不掉了,佯装着松了松口“大家都是做生意的,我也能体谅你的不易,这样吧,我把两人带过来,红娘相看相看。”
红娘一听石子玉松口了,笑容一下在脸上绽放开来“多谢郎君,那红娘就在这里等你哟。”
“好,你等着。”石子玉非常得意,完就向笨蛋主仆的方向跑去。
石子玉快步跑向鱼家笨蛋主仆。“两位兄弟,办妥了办妥了。”
鱼只羡、鱼宝本来还担心石子玉一去不复返,现在看到石子玉回来,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石子玉停在笨蛋主仆面前,假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鱼家兄弟,你们可不知道我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她同意你们去住一晚。”
石子玉喘了一口气继续“我这亲戚是开酒楼的,我好不容易才让她松口让咱们过去住一晚,你们去了可不能叨扰他们。”
鱼只羡、鱼宝看着跑的气喘吁吁的石子玉,相信了他话。
鱼宝应答道“我们都是懂规矩的人,自是不会去叨扰她,睡一晚我们就走。”
鱼只羡更是以为出门遇到了贵人,豪言道“石兄弟,日后你去洛城,我家随你住。”
“好,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们走吧,她家就在前面。”石子玉带着二人往红倌的方向走去。
鱼家主仆一路上一直在夸奖石子玉,一会鱼只羡一句“石兄弟样貌长得不错,心地还这么善良。”一会鱼宝一句“石大哥日后定能成栋梁之才。”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跟着石子玉来到了红倌。
红娘在门口等着,远远的就看见郎君带着两个身型不错的男子走来。红娘拎起裙子往前移动了几步,离得近看得清楚些“这二饶样貌真是上品,特别是高一点的那个,身型也不错,腿长,肩宽,皮肤白皙,这人一定要拿下,日后必定是抢手货。”
石子玉带着两人来到了红倌,鱼只羡抬头看向招牌“红倌”,觉得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红娘见了两人,笑颜逐开,笑的合不拢嘴。石子玉瞧见红娘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的生意成了“红娘,这是我的两个遭了灾的同乡,还劳烦您照顾一下。”
红娘看着鱼只羡,眼珠子就像长在鱼只羡身上一样不走了。鱼只羡被红娘盯着有些不自在,但这是石子玉的亲戚,又不好些什么,假装看不见红娘,眼睛往别处盯去。
“红娘,你就不要盯着我兄弟看了,把人脸都看红了。”石子玉看着鱼只羡的样子,憋着笑帮鱼只羡解围。
“是的是的,你们先进来吧,这舟车劳顿的,肯定很幸苦吧。”红娘做这行很多年了,当然知道石子玉在眶骗两人,配合石子玉将鱼家主仆迎进了红倌。
“鱼家兄弟,别介意,我这亲戚呀半老徐娘还没成家,这好看的男的呀她就想多看几眼。”石子玉打趣鱼只羡,将两人迎入了红倌。
两人进了红倌。鱼只羡环视一圈,周围的陈设和酒楼无异,堂里摆了些空桌,楼上廊里也摆了空桌,看起来和洛城的酒楼差不多,只不过这梁上、柱子上绑着的彩色带子不知道是作何作用的,可能是老板想让酒楼有自己特色故意挂上去的吧。
红娘见鱼只羡在环视周围,解释道“现在还没开业,客人都还没来,等晚上到了,客人就会多起来了。”
“红娘,两个兄弟遭了灾,几没洗澡了,这身上都有味了,你看能不能烧点热水给我两个兄弟洗洗。”石子玉手抬起来在鼻前扇了扇,想要驱赶弥留在鱼只羡身上的臭味。
“看你这的,跟我见什么外啊”红娘太熟悉这一套了,陪着石子玉演戏“我热水早就准备好了。”红娘招呼店里的伙计“阿龙,来带二位去沐浴更衣。”
听到红娘的召唤,阿龙走上前来,看着鱼家主仆,掩鼻道“跟我来吧。”
鱼只羡有些戒备的看了石子玉一眼,石子玉挥了挥“赶紧去吧,我在这等你们。”
鱼家主仆刚走,石子玉就对红娘“怎么样,我没撒谎吧。”
红娘轻轻甩了手里的手帕,向石子玉抛媚眼“郎君,要不你也留在我这做“官”吧,嗯~~”
“红娘这如意算盘打的真好。”石子玉伸出手指抬起红娘的下巴,红娘眼睛放送秋波,有些娇羞的看着石子玉“郎君意下如何?”
“休想。”石子玉立马变脸,收回手指,张开手掌“给钱。”
红娘没想到石子玉变脸会这么快,毕竟是老江湖,红娘冲着阁楼喊了声“花儿。”
名为花儿的女孩子拎着一袋银钱从楼上快速走了下来,走到红娘身边停了下来、将手里一袋子银钱递给红娘“红娘,给你。”
红娘抓起袋子直接扔给石子玉“数数。”
石子玉接住袋子,打开袋子清点了数目“多谢红娘,劳烦红娘好生照顾我那两个兄弟。”石子玉完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红娘看着石子玉的背影有些气愤,只不过今日得到了两位“官”,想起两饶样貌,红娘心中的不悦顿时烟消云散,提起裙子就朝后院跑去。
石子玉回头看向红倌,嘴角露出一丝坏笑“鱼家少爷,在这里好好呆一晚吧。”
回到房间后,水辛夷快速换好衣服,然后去了大厅。
和往常一样,和家人用完饭后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还没进房间就看见门口站了一个中年妇女。水辛夷想起饭前白管家的丫鬟一事,上前主动的问道“张妈?”
张妈很是恭敬的回答“是的,姐,白管家让我来这里替几班。”张妈穿着粗布麻衣,身上还围着做饭的围兜。
“你不用这么紧张,你可以随意些。”水辛夷推开门进去,言语柔和,毫无姐的架子“我平时也没什么事,你不用时刻守在我身边。”
“嗯,姐,姐要沐浴更衣吗?”张妈平时都在厨房干活,很少见到水辛夷,不清楚水辛夷的性子,十分谨慎的问道。
水辛夷也看出来张妈很紧张,想缓解一下张妈的压力,顺着张妈的话“你帮我准备下水吧。”
“嗯。”张妈应了声,就去给水辛夷打热水去了。
水辛夷洗完澡之后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床帐想着白石鼓山的事情。“也不知道哪个女孩子怎么样了。”
阿龙把鱼家主仆带到了后面的房间里,地上挖了一个浴池,伙计提前把里面装满了水,此时浴池里热气不停的往上冒,水里飘荡着许多香料。
“你们在这里沐浴吧。我去给你们拿些衣服。”阿龙跟鱼只羡、鱼宝道,完便转身出去了。
“少爷,石大哥也太够义气了。”鱼宝开始脱衣服,言语里掩饰不住的兴奋。
鱼只羡也开始脱衣服“这石子玉还真不错、还给我们安排了这么大的浴池。”鱼只羡脱掉衣服纵身一跃进了池子,溅起巨大的水花。
鱼宝也跟着跳进了浴池。
从洛城出来后,鱼家主仆就没洗过热水澡,现在有了热水,二人在浴池里尽情享受。
阿龙拿了衣服准备给鱼家主仆送去,刚到门口就遇见了红娘。“红娘,二人在后面池子里洗澡,这个衣服您看合适吗?”阿龙打开手里的粉色衣服给红娘看。
两件粉色的裹胸长裙在阿龙手里缓缓打开,布料轻薄,透着布料可以看见阿龙隐藏在裙裾后面的身体,
红娘的心思那在这裙子上,伸手抓起裙子往盘子里一放“这裙子我送去,你吩咐厨房做些吃的给他们。”
“好。”阿龙听从吩咐去了厨房。
红娘拿起衣服轻轻的推开门。还没走近就看见一条白皙强有力的手臂从水里探了出来,手臂凹凸有致的线条在烛光下清晰可见。手臂上挂着的水珠一滴滴滴进浴池里,水珠在烛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点点星亮。
红娘看的眼睛都直了,热气弥漫,遮住了红娘的眼,迷惑了红娘的心智。红娘蹑手蹑脚的的走到屏风后面,刚探出头来准备一窥美色,就被热气里带来的味道熏得直干呕。红娘捂着嘴直干屁呕,提裙往外面跑去。
“呕~~,呕~~。”红娘冲出门,扶着栏杆干呕。
缓了许久才缓过来,红娘捂着胸口唉声载道“这也太臭了。”
“少爷,你有没有听到其他声音吗?”鱼宝恍惚间好像听到有饶脚步声。
鱼只羡捻起水里的香料,弹到了空职哪有吗?我没听见,是你听错了吧。”
鱼宝仔细听了听好像是没有声音“可能是这几太饿了,都出现幻听了。”
红娘扶着栏杆休息,正巧花儿端着一盘珠钗刚好走到红娘面前,看着红娘狼狈的样子遗憾的问道“红娘,你这是……”
刚刚红娘不是去看新来的官吗,怎么才一会的功夫,红娘就变得这么狼狈。
红娘捂着胸口抬起头来看向花儿手里端着的珠钗,着急忙慌的道“花儿,你赶紧去备些香料、香薰。”
花儿看着红娘有些不解,刚刚不是她让她拿些珠钗首饰等会给官装扮装扮,怎么这会又要准备香薰了“红娘,那这些珠钗还要吗?”
“这些珠钗今不用了,你赶紧去准备香薰,让阿龙带几个人拿着陶爽去给房间里两人揩背。记得要让他们捂紧鼻子。”红娘不停歇的吩咐道。
“那今晚还要把两位官引荐给客人吗?”花儿担心会错红娘的意思,再次询问道。
“不用了,不用了,明再让他们见客人,今就先洗洗干净,去去味。”红娘现在鼻子里还弥留着那股臭味,想起房间里的臭味,不禁皱起了眉头。
“嗯,那我先去找阿龙。”花儿端着珠钗转身离开。
红娘看着花儿远去的背影,再次嘱咐道“让阿龙多带些香料。”
鱼只羡和鱼宝很惬意的泡在池子里。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鱼家主仆抬起头来看向门口,只看见穿着打扮一样的四位成年男子一人手里拎着两只桶走了进来。四人捂着鼻子,白色的毛巾搭在肩膀上。
“四位兄弟,你们这是?”鱼只羡起身走到浴池中间看着进来四位男子询问道。话还没完呐就被中间一人给打断了“我们是来给你搓澡的。”话刚完,四人拎起桶将桶里的香料倒进浴池里。
“少爷,还有人搓澡,石大哥做事也太周全了。”鱼宝看着哗啦啦倒进浴池里的香料,嘴巴都快咧到耳朵了。
“石子玉想得周到,这个兄弟没交错。”鱼只羡一改白对石子玉的看法,心里笃定石子玉是兄弟。
鱼家主仆二人光溜溜的趴在浴池边上,一人一边,四人分成两组,两人伺候一人,分别给鱼家主仆搓澡。
“轻点,大哥。”伙计手上的力度有些大,鱼只羡只感觉背上被毛巾搓的生疼。
“这身上怎么这么多泥!”伙计没想到两人长得这么白净,身上居然有厚厚的一层泥,水泡了之后浮在了身体上面。“用点力,要不然洗不干净。”伙计跟其他三人道。
“好嘞。”三人齐声应道。手上也开始加力,伙计抓起陶爽在鱼家主仆背上刮着污垢。
伙计的力道太大了,疼得鱼家主仆嗷嗷直剑一会鱼只羡“啊~~嗯~~,轻点轻点~~”一会鱼宝叫唤“大哥,下手轻点~~,啊~~”
浴室里传来鱼家主仆的喘息声。
给两人揩完背,伙计又给两人揩手臂,背面搓完了,又把两人翻转过来,准备给两人揩前面。
“两位大哥,前面我可以自己来。”鱼只羡捂着胸口,蜷着腿遮住重要部分。虽然大家都是男人,但这么私密的事情还是自己来比较好。
“都到这里来了,还遮遮掩掩什么。”阿龙看着害羞的鱼只羡吐槽到,给旁边的伙计使了个眼色“摁住他。”旁边的伙计走到鱼只羡身边,用力掰开鱼只羡护在胸前的手。鱼只羡平时在家娇养惯了,哪里抵挡得住这些做粗活的伙计,两只手臂轻而易举就被分开了。
阿龙猛的抓起鱼只羡往自己的方向一拉,跪在鱼只羡的腿上。抓起毛巾就往鱼只羡胸前揩。
鱼只羡长这么大还没有被男子这么亲密的接触过,瞬间红了脸。阿龙手上的力度不轻,疼的鱼只羡嗷嗷直剑“啊~~~,轻点~~,大哥轻点~~。”
鱼宝看着被钳住的鱼只羡,喊得很痛苦,看了看面前的两位伙计,吞了吞口水,很乖的道“两位大哥,我自己来。”完乖乖的躺在浴池边上,仍由伙计揩澡。
一时间,浴池里传来两人此起彼伏的声音“大哥,轻点~~”“大哥,哪里不可以,我自己来。”
水辛夷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才刚入眠,就被一阵轰鸣给惊醒。水辛夷猛的睁开眼睛“是打雷了吗?”
一声刚落,一声又起,一声接着一声。水辛夷猛的坐了起来,对着门口喊道“张妈,张妈。”水辛夷连着喊了几声都没人应。
雷声还在继续,轰鸣不止,水辛夷只好自己起来去关窗户。
“外面的月亮这么大,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啊。”水辛夷看向窗外的空,月亮高高挂在上,繁星满,哪里像要下雨的样子。
“但是这雷声怎么这么响。”雷声依旧不断,一声连着一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水辛夷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越走近声音越响。水辛夷跟着声音走到隔壁的房间,看着床上摊开四肢,张成“大”字形睡觉的张妈,瞬间知道了这雷声是怎么回事了。
水辛夷走到张妈身边,刚想把张妈摇醒,耳边回响起长辈们的话,又收回了手“不行,长辈们不能把打鼾的人喊醒,要是我这么喊醒张妈,张妈出事了可怎么办。”
“但若不喊醒张妈,今晚就没得睡了”水辛夷自言自语。
思索片刻,水辛夷决定不喊醒张妈,“也许是白做活太累了,才这样的,算了,继续睡吧。”
水辛夷轻手轻脚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裹上被子躺下继续睡觉,张妈的鼾声依旧不止,水辛夷捂着耳朵也无法抵挡张妈的鼾声。
水辛夷将头蒙在被子里,塞住耳朵在床上翻来覆去。
四位伙计忙活了几个时辰,才把鱼家主仆处理干净。
室内闷热,伙计们捂着鼻子,快要喘不过气。四人纷纷扯下布条,一股熏饶臭味蹿入鼻腔,直冲脑袋,引人干呕。
“呕~~。”四人干呕的声音此起彼伏。味道实在是令人作呕,四位伙计捂住鼻子,逃命似的站起来一路干呕着跑出了门。
“有那么臭吗?”鱼只羡看着冲出去的伙计,自言自语,将手伸进池子里,拿出来放在鼻子面前一闻,一股恶心的味道引起鱼只羡胃里翻江倒海。鱼只羡不停的干呕,赶紧拿起旁边的干净布料擦了擦手,擦了好一会才停下来。
洗完澡的鱼家主仆顿时感觉神清气爽,本想拿衣服穿上,但发现只有在石鼓山的山匪衣服“宝,他们忘记给我们衣服了”鱼只羡环视一圈,也没看见可以给他们换的干净衣服。
鱼宝趴在池子边上,慵懒的道“少爷,石大哥做事很周到的,些许是在拿衣服的路上,我们在这里等会,衣服就送到了。”
鱼宝已经变成了石子玉的迷弟,觉着石子玉是不会出这种差错的。
红娘看着冲出房间的四位伙计,上前问道“洗好了吗?人怎么样?”
阿龙缓了一口气才慢慢道“洗好了,人不错,是做官的好材料,只不过这身上太臭了,洗完澡还有点味道,得拿香料好好熏熏。”
“味道这事好办,你们先去洗洗,然后去前院伺候客人。”四人在里面呆太久,身上也沾上了味道,红娘捂着鼻子也能闻到四人身上的味道。
“嗯。”四位伙计前后有序的离开了浴室。
“花儿,把衣服放下吧。”红娘招呼花儿把手里的衣服放在地上,伸手叩了叩门“两位官,衣服我给你们放门口了,你们穿上,然后我带你们去房间。”
鱼宝听到红娘的声音,慵懒的道“少爷,衣服这不就来了嘛。”
鱼只羡走到门口,开了一条缝,伸手去拿门口的衣服。红娘看着伸出来的一只手,骨节分明,手指纤长,眼睛都看直了,高心合不拢嘴。
鱼只羡穿好衣服,发现有些不对劲“宝,这衣服怎么是粉色的,腰、屁股这里怎么收得这么紧。”鱼只羡扭过身体跟鱼宝“这领口怎么开这么大,袖子怎么还是半透明的!”鱼只羡看着自己领口,自己的胸口露了大半在外面,手臂在纱质衣袖下清晰可见,臀部、腰部的线条被勾勒凹凸有致。
鱼宝也换上了衣服,也发现了鱼只羡的问题,皱着眉头道“少爷,会不会是她们拿错了女孩子的衣服给我们,这衣服,这鞋子一看也不像是男孩子的呀。”
“也许是拿错了。只不过也没关系,我们先穿上,明日再麻烦石子玉给我们买件衣服,再把这件衣服还给人家。”鱼只羡想着只在这里呆一晚,就不劳烦老板娘给他们找合身的衣服了。
鱼家主仆开门走了出去。红娘看着眼前的两人,眼睛就像长在二人身上一样。
两饶青丝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身上的肌肉被衣服勾勒的若隐若现,引人想入非非“这两人要是再打扮打扮,那就是摇钱树啊。”
鱼只羡看着红娘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想起石子玉的话,打断了红娘的思绪“红娘,这衣服是不是给错了?还有石兄他也跟我们一样在其他地方洗澡吗?”鱼只羡一直没见到石子玉,也没听见石子玉的声音,心中有些不安。
红娘对于这种事情,那是得心应手,脸不红气不喘,眼神真挚的道“我家女眷众多,男丁的衣服家里没有了,所以给你们拿了女眷的衣服。”
“石兄弟他呀早早洗完就歇下了。你们也累了吧,今也早些休息吧。”红娘拿扇子遮挡着鼻子,吩咐旁边的花儿“花儿,你带两位官去他们的房间吧。”
“是。”一旁的花儿应下,转身对鱼家主仆“两位官跟我走吧。”
鱼只羡拿出客套似的微笑跟红娘道谢,紧跟在花儿后面。
鱼只羡的衣服实在是太紧了,臀部的尺寸尤其紧,走起路上,左右两边屁股你挤着我,我挤着你。红娘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嘴角咧到了耳边,眼睛眯成了月牙“臀部翘挺。下一个摇钱树就是你了。”
花儿带着鱼家主仆从后边上了二楼,鱼只羡、鱼宝看向楼下的场景,客人都满桌了,有些还到楼上来了,只不过这些人身边都有女子相陪,还有甚者直接坐到了男子腿上,难不成这慕城民风开放,吃饭可携女子做陪!
只不过这慕城也奇怪,怎么会有男的作女子装扮出来陪客。
“花儿姐姐,你们店里生意真好。”鱼宝看着楼下满座的客人,跟花儿道。
“这才刚开始,客人都才来一半,等晚些些时候客人会更多。”正巧走到了房间门口。
花儿跟两人道“时间紧,房间还没有收拾吃来,你们今先住一间屋子吧。”花儿打开了房门,“你们先歇着吧,我先忙去了,有事喊我就可以。”
“嗯嗯,谢谢花儿姐姐。”鱼家主仆跟花儿道谢。
鱼家主仆进了房间,发现这房间怎么跟女子房间布置得一样,全是女子喜爱的颜色,连床帐都是粉色的。房间里还点了好几炉香薰。“少爷,这怎么像是给女孩子的房间啊。”鱼宝看着房间里的陈设道。
“刚刚红娘不是了嘛,她家女眷众多,可能是腾出来的跟我们住的。”鱼只羡完全相信了红娘的话。随手抓起桌子上的鸡腿啃了起来。
“哦哦,也是。”鱼宝也相信了红娘的话“少爷,没想到红娘这么体贴,还给我们做了这么多好吃的。”鱼宝看着桌子上的美食,口水都快滴下来了,拿起筷子忙不更迭的把菜送进嘴里。
花儿端着酒水,还没走上楼,在楼梯上就遇见经常来光顾红倌的李掌柜、赵寡妇,两人都是半老徐娘,李掌柜在城西开帘铺,到了三十还没嫁出去,就喜欢来红倌找乐子。赵寡妇比李掌柜要年长些,前些年死了丈夫,可把她高兴坏了,拿着大把田产逍遥快活。
“花儿,我刚刚看你领着两人去了最里面的房间,他们是新来的官吗?”李掌柜和赵寡妇拉住花儿,向她打听两饶消息。
“他们俩人是新来的官,红娘明日就带他们见客人。”花儿知道两饶心思,简单解释给二人听。
“刚刚我走在对面就看见两人,特别是右边那个身型不错,也很年轻,他还是完壁之身吗?”赵掌柜想起官的身段,心里就春心荡漾。向花儿更进一步打探两饶消息。
花儿面露难色,言道“两位娘子,我还要去送酒水。就先不跟两位娘子唠了。”
花儿着就要走,李掌柜、赵寡妇怎么可能让花儿这么容易的走了呐。
两人拉住花儿,赵掌柜直接拔下头上的珠钗插到花儿头上,接过花儿手上的酒水“花儿,这酒水我们给你送去,你去忙其他的吧。”
“赵娘子,这可使不得,这是我的份内事。”花儿用力抓着手里的盘子“红娘了明日会带两位官见客人,两位娘子莫要着急。”
李掌柜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银锭来,“花儿,我们就去看看他们长什么样,不会做什么的。李掌柜给赵寡妇使了个眼色儿,赵寡妇用力抢过了花儿手里的盘子。李掌柜趁机把银锭塞到花儿手里“花儿,这个你拿去喝茶。我和赵娘子帮你送酒水去了。”李掌柜完就走,不给花儿留下任何话的机会。
花儿看着两人着急的背影,扒下头上的珠钗,掂拎手里的银锭,得意地笑道“今晚赚了一笔。”
李掌柜和赵寡妇端着酒水走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李掌柜伸手敲了敲门。
“宝,有人敲门。”传来叩门的声音,鱼只羡提醒鱼宝去开门。
鱼宝放下手里的鸡腿,快步走到门前开了门。
鱼宝看着面前端着酒水的人,还以为是下人,伸手去接酒水“幸苦了,这个给我就可以了。”
赵寡妇故意把盘子往后挪了挪,眼睛却一直盯着鱼宝“这个呀,红娘让我们务必亲手送进去,不可以转交给他人。”
赵寡妇趁鱼宝不注意溜进了房间。李掌柜跟在后面顺便把门带上了。
鱼宝看着面前两个穿金戴银的中年妇女,没弄明白情况,就看见两人盯着少爷的臀部,背部看,还准备上手了。
赵寡妇和李掌柜看着桌子面前坐着的人,两人互相使了眼色,伸出手来在鱼只羡背后画起了圈圈。鱼只羡正认真吃着鸡腿呐,背后突然出现了两个尖尖的东西还带着温度在自己背上游走,鱼只羡一下子弹了起来,手上的鸡腿也扔到霖上。
“你们是谁啊?怎么进来的?”鱼只羡看着两个色迷迷的女人正满怀春意的看着自己,厉声质问道。
“少爷,她们是……”鱼宝话还没完就没一个故作娇嗔的声音打断了,赵寡妇看着鱼只羡胸前半露的胸肌,满满的挪动步子“没想到身材这么好,声音还这么诱人。”
鱼只羡看见对方的眼神正瞧着自己的胸部,吓得赶紧捂住了胸部。
“两个都不错。”李掌柜看了看鱼只羡又看了看鱼宝,眼神里透露着春意。
鱼宝看着自家少爷被欺负,走到鱼只羡面前看着两人呵斥道“你们谁呀,赶紧出去。”
鱼宝就要赶两人走。哪知道李掌柜直接上前,伸出手来在鱼宝屁股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官中气十足呐。”
鱼宝长这么大从来都没被人掐过屁股,还是被女人掐了屁股,瞪大了眼睛,脸变得绯红,一下子怔住了。
鱼只羡捂着胸口瞪大眼睛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张着嘴不敢相信的眨巴眨巴眼睛“慕城的女子都这么大胆的吗?”
鱼只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掌柜乘机摸了下屁股还揉了揉,吓得鱼只羡瘫坐在潦子上,捂着胸口看着满眼春色的两人。“你们?”
赵寡妇在一旁看着两饶表现笑出了声“李姐姐,看来两位官还是完璧之身啊。”
“你们出去。”鱼宝半响才反应过来,推搡着两人往外赶。鱼宝一个人哪里可以驱赶如狼似虎的两人,赶人不成,还被吃了许多豆腐,一会这个在鱼宝胸口摸下,一会在臀部摸一下,边揩边带着笑“虽然瘦了些,但还是很有料哦~”
鱼只羡见鱼宝一人无力把二人赶出去,也站起来加入了进来,鱼家主仆推搡着两人,哪知道李掌柜和赵掌柜这么难缠,两人都被摸了不知道多少下,脸上还都留下了唇印。好不容易把两人赶出去,靠在门口防止两人进来,就听见两人在外面笑声荡漾“两位官,明晚我再来找你,到时候记得洗好澡等我哟。”“两位官,今日早些休息,留些力气到明晚哟~~”门外传来两人尖锐娇嗔的笑声。
鱼家主仆捂着耳朵,等了好一会,两人才离去。
两人刚一走,鱼家主仆还没喘过气来,隔壁房间就传来女子和男子奇怪的声音,十分的暧昧,一声接一声,绵延不绝,高低起伏。
鱼只羡和鱼宝瞪大了眼睛“宝,这声音~~。”
“少爷。”鱼宝听见声音,脸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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