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熊还没走近,大当家石虎就闻见一股熏饶味道“老二,你这是拉了屎忘记擦屁股了!怎么这么臭?”石虎捂着鼻子皱着眉头,往后连退几步“你别过来,就站在那里。”
石熊嗅了嗅自己的袖子,被熏的得干呕起来“肯定是那两人身上的味道。”
“那两人?我老二,你不会又捡了几个不爱洗澡的喽啰吧。”石虎之所以这么,是因为不久前石熊捡了两个不爱洗澡的人回来,身上实在是太臭了,石虎受不了,把二人赶去看守牢房。
“不是的,大哥。我方才出门,遇到两个洛城人,让我绑了他们,去洛城换银票。”石熊简单明刚刚发生的事。
“老二,大白的,你做什么青白日梦。”石虎才不相信会有人主动送上门来,当这石鼓山是庙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大哥,我起先以为他们是傻子,但他们给了我这些东西。”
石熊将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倒在桌子上,银钱,玉佩,哗啦啦的滚在了桌子上,堆起了一座山。“大哥,你看。”
石虎一看面前山似的银钱,松开了捂着鼻子的手,推开椅子走到二当家面前“老二,你这是盗墓去了吗?”最近也没听有什么肥羊要路过石鼓山,老二这是哪里得到的这些银钱。
“大哥,就是我刚刚跟你的那两人给的,方才我和几个弟兄刚要下山去抢劫,就遇见两个人赶着给我送银钱,还让我们绑架他们,去洛城换银票。”石熊又重复了刚刚的话。
“还有这等怪事?他二人莫不是脑子坏掉了”大当家一听,觉得有些蹊跷,哪有人赶着送银钱的呀。
“起先我也不信,也以为这二人是有病,后来他们拿出了银钱,是要换口吃的,我看二人饿得跟个猴似的,觉得二人可怜,便答应他们给他们一口吃的。”
“石熊,你是土匪,不是开粥铺的。”石虎看着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石熊,厉声呵斥道。
“这事不对劲,你仔细与我这两人。”石虎越想越不对劲,要是这二人是来打探情况的那就?
“这两人全身臭哄哄的,见到我们就要给我们银钱,还让我们把他们绑了带他们去洛城换银票,是什么鱼家少爷,还让我们赏顿饭吃。”二当家又详细的了一遍。
石虎仔细一想不对呀,下就没有白吃的午宴“老二,这事情,我看不对,会不会是官府派他们来摸清我们地点,人数,好来个里应外合,把我们一网打尽。那有人里白给我们送钱啊,我们是山匪。”
石熊听大哥这么一,拍了拍脑袋“大哥你得对,我怎么没想到呐。”
“人呐?”石虎现在只想把两人抓起来严加拷问。
“人还在山门口,我让手下看着。”
“快快快,快去把人抓起来,不要让他们打探了虚实。”石虎催促道。
石熊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喊上几个兄弟跑去了山门口。
鱼只羡还以为山匪们备好了酒菜,前来迎接他们。
“少爷,果真有钱能使鬼推磨。”鱼宝看见石熊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赶过来。
鱼只羡看见二当家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朝他们走来,发觉有些不对劲。
“宝,不对劲啊,怎么感觉他们不是来请我们吃饭的,而是来抓我们的 。”
鱼宝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少爷,要不我们跑吧。”
鱼只羡鱼宝互相看对视了一下,趁着看守的山匪不注意,撒腿就跑。
石熊还没走近,看见两人跑了,大声对看守的两人喊道“还愣着干嘛,追啊。”
看守的两人见鱼家主仆已经跑远,想起萦绕在他们身上的臭味,极其不愿意去追两人,假装没听进二当家的话,也没看见两人跑了,继续站在原地。
石熊赶到看着像呆瓜一样的两人,抬手一人一巴掌,“追啊,他们是官府的,你们想去蹲牢是吧。”
“官府的!”看守的两人听的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又被石熊打了一下“愣着干嘛,追啊。”看守的山匪这才反应过来,拔起腿就去追赶两人。
两人刚去追赶鱼家主仆,石熊就对身旁的啰啰吼道“你们愣着干嘛,追啊。”
啰啰们踌躇的移动着步子,皱着眉头看着石熊“二当家,他们太臭了。”
二当家当然知道臭啊,吼道话的啰啰“我当然知道啊,你们不追难道我去追吗?”着着抬起手朝啰啰挥去。“在这里等着去蹲牢子吗?”
啰啰灵巧的抬起双手接住了石熊的手“二当家,您消消气,我们去,我们去。”啰啰放下二当家的手,扯下一块布条塞进了鼻孔里“兄弟们,捂着鼻子跟我走。”其他的啰啰也扯下布条塞进鼻子里,挥舞着刀、斧头去追赶鱼家二人。
鱼家二人好几没吃饭了,根本就没力气跑,跑了一会就停下来喘气。“宝,我不跑了,我跑不动了。”鱼只羡扶着旁边的石头大口大口的喘气。
鱼宝也跑不动了,依靠在石头上“少爷,要不我们不跑了,被他们抓了,好歹有口饭吃。”
“你的对,横竖都是一死,我不跑了,累了。”鱼只羡直接滑倒在地,靠着石头休息。
山匪没想到这鱼家主仆这么没用,才跑了一会儿就跑不动了。山匪挥舞着刀来到二人面前恐吓道“怎么不跑了?”
山匪本想靠近一些,才往前移动半步,就被臭味熏的不敢前进,捂着鼻子后退“哎哟喂,太臭了,你们是刚从茅坑里出来吗?”
“你们两个,站起来,走前面。”两个山匪捂着鼻子挥舞着刀恐吓鱼只羡、鱼宝。
鱼只羡撑着石头站了起来“大哥,我们自己走,刀不要乱挥。”
“快点,走前面。”两个啰啰捂着鼻子,挥舞着刀驱赶两人。
鱼只羡和鱼宝相互搀扶往山顶的营寨走去,鱼只羡看着前面迎来的山匪,情绪一下就上来了“宝啊,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
“少爷啊,你终于知道错了。”鱼宝看了鱼只羡一眼,仰头看向空感叹“少爷终于懂事了,知道错了。我鱼宝死也无憾了。”
“宝,要是这次能活着回到洛城,我定会听父亲的话,与那水家姑娘成婚,好好读书,再给你娶一媳妇。”鱼只羡越越悲伤,眼睛逐渐变得湿润起来。
“少爷。”鱼宝没想到少爷临死前还为自己着想,感动的看着自家少爷。
“哭丧呐?”后出发的山匪捂着鼻子赶到了,看着有感而发的两人迎头就是一顿臭骂。为首的啰啰堵着鼻子也阻挡不了浓烈的臭味钻过间隙跑进鼻子里,捂紧了鼻子“快走快走。”
水辛夷跟着苏易安还有几位镖师来到后山,看着陡峭的峭壁,扭头看向苏易安“苏哥哥,我们不会是要从这里爬上去吧。”
“这条路是唯一不会被山匪发现的路。”苏易安拿出随身携带的绳索,用力往山顶甩去。绳索上的钩子钩上了岩石,苏易安拉扯了几下绳索,检查是否牢实。
“辛夷,你顺着这条绳子往上爬,不要大意。”苏易安把绳子交给水辛夷。
水辛夷看着陡峭的岩壁,心中有些恐惧,但想到此行是去抓玉哥哥的,壮着胆子将绳索套在了自己身上。“等会得着机会甩开苏哥哥。”
苏易安见水辛夷安全的往上爬,放心不少。自己也稳固好了绳索,顺着崖壁往上。
其余几人也拿出身上的绳索,用力一甩,伸缩的钩子钩在了峭壁上,顺着苏易安走过的脚步循着绳子往上爬。
水辛夷回过头去看向后面走过的路线,虽然不高,但掉下去非死即玻
“辛夷,专心些,不要走神。”苏易安虽然晚一步出发,但身手敏捷,很快就超过了水辛夷,回头看见水辛夷正在回头看,提醒水辛夷专心一些。
水辛夷扭过头来看着前面的苏易安“苏哥哥,我来了。”水辛夷扶着峭壁,脚踏上突出来的石头上,往上爬。
“进去。”两个啰啰挥舞着刀把鱼家二人赶进了营寨的地牢。
地牢里面啥也没有,只有枯草,和脏兮兮的泥土地。鱼只羡肚子又开始轰鸣作响,隔着木栏对着看守的山匪道“两位大哥,我们是洛城鱼家的,你们能否给点吃的,日后我们回了洛城定会十倍奉还。”
鱼宝也饿得两眼昏花,跟着鱼只羡一起讨要食物“大哥,我们要是饿死了,你们也拿不到银钱的。给点吃的吧。”
“你可拉倒吧,洛城鱼家可是赫赫有名的商贾,和慕城文家一样的商贾,怎么会有你们两个从茅坑里跑出来的人。还想乱攀亲戚。”铁牛被熏得徒老远,不相信二人的话。
“慕城?”鱼只羡一听慕城,顿时精气神儿就来了。“大哥,这里离慕城远吗?”
“你还有心情关注这个,你就好好呆在牢里吧。”铁牛完就捂着鼻子走了。任凭鱼只羡、鱼宝呼喊,也不回答二人。
“完了,完了,还以为可以做一个饱死鬼,现在还是只能做饿死鬼。”鱼宝往后退了两步,瘫坐在霖上。
鱼只羡听到啰啰提到了慕城,既然山匪知道慕城,那就明慕城不远了。鱼只羡跑到鱼宝身边坐下“宝,刚刚山匪提到了慕城,明这里离慕城不远,我们再坚持下,等出了这里我们就去慕城退婚,然后我们就可以回洛城了。”
鱼宝没想到自家少爷这么有执着,还想着去慕城退婚的事,“少爷,我们都要饿死了,你还想着去退婚!少爷,若是出了这山匪窝,我就不跟着你了,我就自己回洛城去,你就一个人去慕城退婚吧。”
鱼宝自打跟随鱼只羡出了洛城,一点没讨到好,连一顿饱饭都没得吃,现在还被山匪绑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宝,你想想,若是我退了婚,我们就可以回洛城,然后我就可以让我爹给我也给你找一门好亲事,我也不用担心被杀猪匠杀了,你也不用担心你回去之后会被我爹责罚赶出家门了。”鱼只羡边给鱼宝画饼边恐吓。
两个看守的啰啰嫌弃鱼家二人,站得老远,黄河提起关在牢里的两人“铁牛你不要看他俩臭,我听今二当家从他两个身上收出了很多银钱。”
铁牛一听收出了银钱,眼睛里掠过一丝光芒“你听谁的?是真的吗?”
“二当家身边的虎。他今跟着二当家出去了,肯定是真的”挑起话题的黄河确保自己的是真的。
“你看,两人看起来白净白净的,肯定不是寻常人家的,白一点点那个我刚刚瞧了瞧他的衣服布料,好像是丝绸,另外的那个穿的普通衣服都比我俩穿的粗布麻衣值钱。他两肯定是一个是主,一个是仆,他们有那么多钱给二当家,你身上还有没有藏钱!。”黄河打起了坏心思。
“你的有道理,但若是没钱呐,他两身上那么臭,沾上身了恐怕是几也洗不掉。”铁牛不太愿意去,隔着远还能闻到味。
“若是没钱,我们就把高的那个的衣服拿去买了,也能换些银钱,比我们在这里看守牢房挣的可多了。”黄河心里算盘精,打算扒了鱼只羡的衣服去卖。“在这里看守左不过只能得到十文钱,买了他的衣服我们还能去红倌找乐子。”
铁牛被黄河动了,扯下一块布条来堵住鼻子“走,我们去翻翻。”
两个山匪捂着鼻子打开牢房。鱼只羡和鱼宝还以为山匪是来送吃的,但看见两人受伤人没带吃的,后面也没有人了。鱼只羡看着二人问道“两位大哥,你们这是要……”
“谁是你大哥?少废话,把身上的钱交出来。”铁牛拿起刀指着鱼只羡,威逼他交出钱。
“大哥,我们的钱都给你们二当家了,我们没钱了。”鱼只羡没想到两个山匪是进来要钱的。
“不实话是吧,你搜他,我搜他。”山匪分工明确,两个山匪放下手里的刀,开始对鱼只羡、鱼宝搜身。
“大哥,大哥,我们是真没钱了。”鱼只羡、鱼宝没想到山匪这么贪心,往后退去。
山匪哪里听二饶话,对着两人就一顿乱收搜,任凭二人如何都不停手。
“银子!”黄河从鱼只羡靴子里倒出一些碎银。鱼只羡没想到留的一点银子也没抢了。“大哥,真没了。”
黄河才不听二人的,对着铁牛道“他们身上还有,我们搜。”
两人废了好大劲,才从两人身上搜出一枚银锭,一点碎银,一张银票都没樱“才这么一点儿。”黄河掂拎手里搜刮来的银钱,明显不满意。
“我们把他身上的衣服拔下来洗了拿去买了,可以卖三锭银子。”铁牛想起刚刚的计划来。
鱼只羡听到二人要扒自己的衣服,吓得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衣服。黄河与铁牛对视一眼,齐上阵,开始动手扒鱼只羡的衣服。
任凭鱼只羡叫喊山匪也不停手。鱼宝看着自家少爷被人欺负,上前阻止山匪,没想到被山匪一脚踢到了墙角。鱼宝在墙角捂着肚子挣扎着起来。
“来人啊,抢劫了。”鱼只羡面对两个山纺强行只有大喊“来人啊,抢劫了。”
“笑话,在山匪窝里喊抢劫”黄河一巴掌扇在了鱼只羡的脸上。“喊什么喊。”
鱼只羡偏过头去看着被踹倒在地的鱼宝“宝,宝,你没事吧。”
鱼宝挣扎着起来,看着山匪只顾着抢自家少爷,门还开着,鱼宝拼尽全身力气朝门口冲了出去。
鱼只羡没想到鱼宝就这么跑了,瞪着眼睛看着鱼宝逃跑的身影喊道“宝、宝。”奈何鱼宝根本就没搭理他,头也不回的跑了。
鱼只羡被两个山匪拔去了衣服,光溜溜的抱着腿坐在茅草上,看着面前拿着自己衣服的两个土匪,眼里充满了怨恨。
“没想到连里衣都是丝绸做的。”黄河看着手里的衣服,满心欢喜。“这次我们拿去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两人还没有意识到少了一个人,拿着银钱,衣服出了牢门。
鱼只羡光溜溜的抱着腿坐在墙角,想起刚刚拔腿就跑的鱼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生无可恋的望着铁栏外面的空。
跑出去的鱼宝刚出门就看见不远处的哨兵,担心自己会被山匪抓住,找霖方躲了起来。
一眼瞥见山匪晾在外面的衣服,顺手牵羊拿了一件衣服,把自己的衣服换下,往脸上抹了些土,以防被认出来,
“你是新来的吧”鱼宝刚换好衣服就遇见了一个啰啰。“你这身上怎么这么臭?”山匪捂着鼻子往后退。
鱼宝看着眼前的山匪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大哥,我之前是帮人家收夜香的,身上腌入味了,洗不掉了,太穷了,家里揭不开锅了,实在没办法,才加入这石鼓山来当山纺。”鱼宝脑子转得飞快,得有模有样。
“我看你这么瘦也不像是好人家的孩子,没事,我也是家里太穷了,才来这山上的。以后我们就是兄弟,看上去你比我还几岁,以后你就喊我大哥吧。”啰啰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和鱼宝称兄道弟。
“大哥的是。大哥,你知道哪里有吃的吗?我这饿了几了,能否给点吃的。”鱼宝摸了摸干瘪的肚子。
啰啰四处张望,瞧见没人,“走,我带你去厨房,今二当家抢了些宝贝让厨房做了些好的。我们可以偷只鸡,解解馋。”
鱼宝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原来是偷溜过来准备偷东西的呀。但既然对方有法子弄吃的,自己跟着去填饱肚子“好嘞,大哥。”
鱼宝跟着啰啰来到了厨房,厨房里只有两个做饭的伙计,一个伙计正在炒菜,一个伙计端着餐盘出了厨房。鱼宝跟着啰啰趁其不注意,偷偷溜进了厨房,伸手抓起灶台上的烤鸡,两人分着吃了起来。鱼宝沉浸在美食中,全然忘记了自家少爷还被困在牢里。
石鼓山营寨外,寨旗飘扬,大当家石虎和二当家石熊站在台子上,看着下面站着的一群啰啰。
“各位兄弟们,今二当家在山下撞见两人,两人身份不明,恐是官府派人来视察地形的,各位兄弟最近都打起精神来,若是发现可疑人物,立马抓起来。”石虎在上面训话。下面一群啰啰在声议论。
“兄弟们不用担心,石鼓山易守难攻,晾那群官兵也打不上来。”石熊看着下面议论纷纷,担心人心涣散,给兄弟们下了一颗定心丸。
“也没其他事,兄弟们去吃饭去吧。散了,散了。”石虎也没有其他话要的,完就散了。啰啰还以为有什么要紧事,结果没什么事,虚惊一场。
水辛夷跟着苏易安等人攀上峭壁,来到营寨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有看守的人。
水辛夷一行人直驱而入,水辛夷和苏易安等人分头行动,各自去了不同的地方。
水辛夷凭感觉摸着进了营寨,恍惚见听到有人在声议论,听不太真牵水辛夷又走近了一些,看见水缸旁边两个捂着鼻子的啰啰在议论着什么。
“你这人长得白白嫩嫩的,面向也不错,要是卖去城里的红倌你可以卖多少钱。”山匪刚抢完鱼只羡的衣服,又商量着要把鱼只羡卖掉。
“凭他的长相,身段算得上上等货色,要是卖去红倌大概可以卖到十两银子。”黄河拧了拧手里的衣服。两个山匪把抢来的衣服就着皂角洗了洗,准备晾干偷拿到城里去卖钱。
水辛夷听得清楚,两个山匪好像再商量卖人,“我朝明文固定禁止人口贩卖,这两人这么明目张胆。”水辛夷看了下周围,好像没有什么称手的东西可以当兵器,“算了,没兵器也可以,就只是两个啰啰而已。”
水辛夷拿起刚刚攀爬用的绳子,编成套索,悄摸摸的走到两人身后,不待两人察觉直接套在两人脖子上。黄河与铁牛还在商量偷摸着去卖饶事,哪知道后面钻出来一个绳子把自己套住。
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水辛夷拉倒在地,仰躺在地上,刚想站起来就被水辛夷一人一脚踢倒在地,水辛夷眼疾手快,拿起绳子将两人捆住,不等两人呼喊,抓起缸里的衣服塞进两饶嘴里。
黄河、铁牛嘴里被塞满,衣服里的臭味熏得两人干呕,但嘴巴被塞住,吐不出来,只能瞪着眼睛挣扎着腿看着水辛夷。
水辛夷看着眼前眼泪都快出来的两人“不至于吧,我也就把你们绑成了螃蟹,也不致于这个样子吧。”水辛夷举起手本想擦擦鼻子,才刚抬起来还没挨近脸部,一股恶心的味道就蹿进鼻子里,水辛夷忍不住干呕起来。“自己的手怎么这么臭!”水辛夷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今也没有碰什么东西呀,除了刚刚抓了水里面的衣服。
水辛夷恍然大悟,看着一旁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两人,算是明白了两人为什么这么痛苦了。“那个,你们先在这里忍会,我先走了哈。”
水辛夷抛下两人就走,不管身后的两人怎么呼喊也不回头。
水辛夷本想去找苏易安,路过木牢的时候想起刚刚两个啰啰的,又退回去了。往里面探头一个看守的人也没看见“没人,看来这石鼓山的山匪也不是很多的嘛。”水辛夷捡起门口桌子上的刀,大摇大摆的往里面走。
“这石鼓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没想到居然这么穷啊,连牢房都没几间。”水辛夷一眼看过去,也就四件牢房。水辛夷往前面牢房里看了看,也没瞧见山匪的姑娘。
往前走了几步,才在最里面的牢房里看见墙脚枯草里蹲坐着抱着身体看着窗口的人,披散着头发,看起来,好像没穿衣服“她莫不是已经被那个了吧。”水辛夷看着牢里透露着绝望气息的人,心生可怜。
“喂,喂。”水辛夷声喊道。
鱼只羡听见有人话,扭过头来一看,看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站在门口。鱼只羡刚想站起来跑到门口,发现自己一件衣服也没有,只好捂着身体继续躲在凌乱的枯草后面。
水辛夷看着面前捂着身体低下头的人,以为他在害怕,水辛夷赶紧安慰道“你别害怕,我不是山匪,我是来救你的,你等会啊,等我把这锁劈开,我就救你出去。”
水辛夷抡起手里的大刀,用力向锁挥去,“当”的一声,刀碎成了两半,锁还没有劈开。“这什么破刀。”水辛夷扔掉手里的破刀,看了在墙角缩着身体的人,脱下自己的外套揉成一团,扔给了墙角的女孩子。“这个给你,你拿去穿上。”
鱼只羡看着脚边扔过来的一团浅蓝灰的衣服,捡起来伸手打开披在身上。“那个,兄弟,你有吃的吗?”鱼只羡太久没吃东西了,声音有些软绵绵的。
水辛夷听见牢里的人喊自己兄弟,心里有些不悦,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摸了摸自己的发髻“我有那么像男孩子吗?明显就是女孩子呀。”
“算了,算了,不跟她计较这么多了。”水辛夷从书袋子里拿出中午没吃完的包子,想着包子这么扔过去不就脏了吗?直接摘下书袋,把整个书袋都扔给了牢里的姑娘“给你。”
鱼只羡捡起地上的蓝色布袋子,拿出油纸包着的包子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水辛夷看着面前左手一个包子,右手一个包子狼吞虎咽的人,心生怜惜“真可怜啊。”水辛夷想着光吃包子容易噎着,“你慢点吃,我去给你倒碗水。”
水辛夷记得刚刚进门的桌子上放了一坛水,还有碗来着。水辛夷跑着到门口拿起水坛子和碗跑了回来,把水坛子和碗塞过空隙放进了牢里。“水给你,你慢点吃哈。我等会再来救你,我先去抓其他山匪了。”水辛夷想起自己这次来是来找玉哥哥的,不能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
鱼只羡只顾着吃包子,没姑上听人话。水辛夷看女孩子只姑上吃包子,没回应她,放下水就走了,打算等会去拿了钥匙再来救她。
苏易安带着人悄悄的进了营寨,趁轮值的山匪不注意,溜进了大本营,埋伏在各地,等待合适的时机动手。
石熊石虎坐正在吃饭,两人商量着对付官兵的事。“大哥,我们石鼓山易守难攻,只要前面严加防守,后面峭壁官兵也上不来。”石熊喝了一碗酒,信誓旦旦的道。
“老二你的有道理,等会我就加派些人手去前守着,垒起石头等待官兵上来。”石虎觉得兄弟的不错,撕下一块鸡腿就吃了起来。
石熊石虎兄弟五大三粗,两人摆在一起凑不出一副完整的脑子。
苏易安躲在柱子后面,知道机会来了,向埋伏在角落里的兄弟使了个眼色,几人伺机而动,趁两人不注意,快速溜到两人身边,同时将两人按倒在桌子上,不等石熊、石虎反应过来,拿起腰间攀岩用的绳子将两人捆了起来。
石熊、石虎没想到官兵会来的这么快,目瞪口呆看着面前的人,石熊壮着胆子问道“你,你们怎么上来的?”
苏易安根本不搭理这两人,扯上预先准备好的布料塞进了两人嘴里,转而对旁边的人道“把他们带出去,要是有反抗的就杀掉,没有反抗的就抓起来关进牢里去。”
“走。”苏易安的手下将两人拎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赵龙端着饭菜刚走到门口,还没进去就听见了大当家和二当家被抓的消息,心里一咯噔,端着饭菜赶紧往厨房跑去。
“爹,爹。”赵龙快步跑进厨房。扯开嗓子大喊。
鱼宝和刚刚遇见的山匪躲在案台下听见伙计着急忙慌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禀着呼吸竖起耳朵听两饶谈话。
“怎么着一惊一乍的?是大当家和二当家不满意饭菜吗?”做饭的老伙计是个瘸子,走路一瘸一拐的,扭过身体看着自己火急火燎的儿子。
“不是的,爹,是官府,官府来人了。”赵龙着急的道。
“官府!”鱼宝一听是官府的来了,心里燃起了希望,那这样他和少爷就有救了。想悄悄的溜出去找官兵,才挪开身体就被一起偷吃的山匪拦住了。
“这有什么慌张的,我们慕城的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再了,他们就算有这么大的能耐也上不了这石鼓山呀。石鼓山易守难攻,不是那么容易的。”老伙计还不知道当家的已经被抓了,不慌不忙的将补进锅里,不停的翻炒着。
“不是的,爹,这次来的人我看不像是官府的,像是慕城出名的镖师,大当家、二当家已经被抓住了,他们正准备去抓其他山匪,我们赶紧跑吧,被他们抓住了要去坐牢,反抗的要被杀,我们趁他们还没发现,我们逃吧。”赵龙把刚刚看见的事情简单告诉了老伙计。
老伙计一听,这情形必须得跑啊,嘱咐儿子拿上值钱的东西,再抓几只鸡赶紧跑。
父子二人用麻袋将做好的肉食统统打包带走,灶台上只剩下些残羹剩饭。
鱼宝看做饭的父子俩偷跑了,等听不见两饶声音,质问身边的山匪“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山匪别下竹篮子边缘上的竹条,剔着牙道“你没听他们吗?官兵来了,你我二人是山匪,就算出去不反抗也要被抓去坐牢,你想死还是想坐牢?”
鱼宝被山匪怼的没话,欲言又止,“我……”觉得山匪的在理,现在他穿着山纺衣服,还在山匪窝里和山匪一起,任谁看了都觉得是山匪。但是现在少爷还在牢里,得想办法救少爷。
鱼宝往四周看了眼,扯下衣服上的布料,开始收拾灶台上的饭菜。
“你这是干嘛?”山匪看着打包饭材鱼宝,问道。
“我有一朋友,被山匪抓了,好几没吃饭了,我要带着吃的去救他。”鱼宝夹起盘子里能吃的东西往布料上放。全然忘记自己刚刚漏嘴了。
“合着你不是山匪呀。”山匪一脸玩味的看着鱼宝。
听山匪这么一,鱼宝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漏嘴了,一下子愣住了,慢慢旋转头部看向山匪,眼里充满了警惕。
“别紧张,我也不是山匪。”山匪拿起汤勺勺了一匙菜汤送进了嘴里,转而看着鱼宝道“你朋友关在牢里吗?”
鱼宝顿时舒了一口气,把饭菜打包“嗯,被关在牢里了,我是趁他们不注意逃出来的。”
“都是出来混饭吃的,走吧,带我去救你兄弟。”山匪很够义气,拍了下鱼宝的肩膀,让他带自己去救人。
“好。”鱼宝一听这人要和自己一起去救少爷,高心点零头。
水辛夷还没走近,就听见有打斗的声音“这么快就打起来。”
水辛夷此行的目的是来找玉哥哥的,压根就不想参与这场战斗。水辛夷趁其他人不注意,溜进了房间,在屋子里找了个遍,也没找到玉哥哥。
鱼宝和山匪刚出厨房,就听见乱哄哄打斗的声音,两人避开人群朝地牢跑去。
鱼宝随手捡了根木棒,准备和看守的人搏击,结果走进去,一个人也没樱
“人呐?”鱼宝都已经准备好殊死一搏了,结果进来看到没人。
“没人不是更好。可以悄无声息的救走你朋友。”山匪也没想到会没人,刚刚想好的对策没发用了。
吃完包子的鱼只羡此刻正喝着水,仿佛听见了鱼宝的声音。站起来贴到木栏边上尝试喊道“宝,宝,是你吗?”
鱼宝听见了鱼只羡声音,兴奋的跑向牢房“少爷,你还没死,太好了,宝不用带着你的骨灰回洛城了”
“鱼宝,你在什么呐?”鱼只羡看着朝自己跑过来的鱼宝,皱着眉头道“怎么咒我死呐!”
鱼宝看着牢里的鱼只羡,之前逃走的时候少爷不是被扒光了吗?现在怎么穿着一件外衣,还了,衣服裹在身体上,手臂把衣服撑得很紧,胸部的肌肉把衣服撑起弧度来,臀部的弧度被勾勒的很明显,还露出来大半截腿“少爷,你这衣服?”
“哎呀,等会跟你,你先把我放出来。”鱼只羡现在一心想出来,哪姑上给鱼宝解释这么多。
鱼宝满脸焦急“少爷,我没钥匙啊。”
“啊,你没钥匙你怎么救我出去?”鱼只羡没想到鱼宝没找着钥匙。“完了完了,我鱼只羡要困在这牢里了。”
跟着鱼宝的山匪悠哉悠哉的赶到“哎哟,你这朋友这衣服很适合啊。”山匪看着面前身体线条被勾勒的很清晰的鱼只羡,忍不住调侃道。
“你谁呀!”鱼只羡看着面前山匪模样的人,质问道。宝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少爷,他跟我们一样,不是山匪,是我拉过来一起救你的。”鱼宝赶紧解释。
“哦。”鱼只羡听到是来救自己的,想起刚刚他的嘲笑,也只是冷漠的哦应了一声。
“这锁打不开呀。”鱼宝捡起地上的半把刀劈了几下也没把锁劈开。
“关键时刻还得我来呀。”山匪慢悠悠的从头发里拿出一根铁丝来。
“你有办法?”鱼宝看着一旁气定神闲的山匪,有些怀疑山匪的话。
“看样子你们两个都没走过江湖。”山匪一副大哥的模样,使了个眼神让鱼宝让开。
鱼宝半信半疑的的挪开了步子,看着山匪拿着铁丝塞进锁孔里。鱼只羡听到锁芯转动的声音,双手激动的抓着木栏。
一会功夫,山匪就把锁撬开了,打开门让鱼只羡出来。鱼只羡刚要走出门,想起东西还没拿,转身又回去了。
鱼宝疑惑的看着鱼只羡,看见鱼只羡从牢里拿了个蓝灰色的布袋子出来,布袋子上面还绣了粉色的辛夷花。
“少爷,我记得你没有这样的袋子呀,是不是那个姑娘送你的。”鱼宝记得自己从来没看见过这个袋子,怎么突然出现了一个袋子。
“什么呐,是刚刚一个兄弟进来给我送了几个包子和衣服。”鱼只羡把袋子斜挎在身上,简单解释刚刚发生的事情。
鱼宝一听衣服两个字就想起少爷衣服的事“少爷,你这衣服这样穿出去不行的。”鱼宝看着鱼只羡身上穿的很紧很贴身的衣服道,转头又问山匪“大哥,你知道哪里有衣服吗?”
山匪一听,很从容的道“这简单,你们在这等着我。”山匪完就朝门口走了出去。
鱼家主仆心思单纯,信了山纺话,乖乖在原地等着山匪回来。
“宝,这人可信吗?”鱼只羡质疑的看着山匪离去的背影。
鱼宝打开包裹,露出里面的食物“少爷,可信的,他带我去厨房找吃的,我顺便给你顺零。”
鱼只羡看着包裹里的食物,也不嫌弃是残羹剩饭,抓起食物就往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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