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夜月返回常夕国皇宫,夜容迎上来道:“月儿今可高兴了?”
夜月笑笑:“今过的真快,一眨眼就要黑了。”
“高兴就好。”夜容道。
夜月忽然想起了算命的话,道:“今遇到一个算命的老翁,我与他是一样的身份,难道他是映国的太子?”
夜容不以为然:“怎么可能,料想是那老翁见你们不好糊弄,所以才信口胡。”
夜月点点头,道:“看来应该就是这样了,若他真是映国太子,那我更不能见他了。”
夜容道:“映国太子哪是那么容易见到的,月儿,你看你,让一个男人搞得这么多疑。”
夜月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见了他就像是丢了魂儿似的。”
“你明还去吗?”
夜月低头声道:“我还是想见他。”
“想去就去吧,再有两就是夜媃的祈福礼了。”夜容想不过两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
夜月点点头,躺在榻上辗转反侧,不住地回味白与苍梧的一切,尤其是被穿着里衣的苍梧抱住,和平时的拥抱不同,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和气息,整个人像火一样炙热,她手中还握着那枚平安扣,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证据,她突然有些舍不得把它还给苍梧,没有它,他们之间的回忆便一点证物也没有了,她紧紧抓着这枚平安扣,直到熟睡也不肯撒开手。
就这样,后面两夜月和苍梧整日里风花雪月,缱绻缠绵,到祈福礼的前一,夜月才从甜蜜中回过神来,对夜容:“谢谢你,容儿。”
“这都是事。”夜容漫不经心地答道,她正试穿明日祈福礼的吉服。
夜月给她系上玉腰带:“对你来是事,对我来是非常重要的回忆,总之,不管以后如何,我也不会有遗憾了。”
夜容站在等身铜镜前:“月儿,别想那么多了,明就是祈福礼了,夜媃以后就是下一任女帝了,我这个替补应该一辈子都是这样了,看着她做皇帝,看着她再传位于她的女儿。”夜容看着窗外,眼中一片迷茫。
夜月看着她迷茫的表情,安慰:“就是因为有你,所以夜媃才能安心,对常夕国没有后顾之忧,她可以安心做她想做的,不怕被人威胁,你也是常夕国的希望。”
“月儿,听你这么,我好受多了,我以前总是在想,为什么她是姐姐,是要做女帝的那个,而我是替补,为什么不是我做女帝,你的对,我也是常夕国的未来,从她就样样比我强,所以即便我想争,也总是争不过,渐渐地,我的不甘心不服气都偃旗息鼓,我总觉得,姐姐应该是你这样的,跟你倒比跟她亲近。”夜容慢慢脱下吉服。
夜月轻轻拍拍她的背:“我们从就亲近,跟你是不是我的亲妹妹无关,我从到现在一起的也只有你了,我们的身份一样,才能不用顾虑那么多,我们之间,包括夜媃都不应该有隔阂,不仅是为自己更是为了夕和国和常夕国。”
夜容道:“我也是这几年才明白这个道理,为了常夕国,我甘愿做一辈子的替补。”
夜月道:“容儿,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但愿我们能和先祖们一样守护国家安宁。”
夜容从外边收回眼神,转过头看着她,道:“月儿,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要站在一起,好么?”
夜月道:“傻姑娘,这是自然。”
夜容笑着从后面搂住夜月的脖子,:“你知道吗,夜媃前几去拜祭先祖时,也遇到了不祥的征兆,她手中的香总是点不着,要么就是点着之后就马上灭了。”
夜月心中大惊,道:“什么?也是这样?”
夜容点点头,道:“不过夜媃和你不一样,她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还不管发生什么,除非塌下来,她都是常夕国的女帝。”
夜月心中暗自佩服,夸赞道:“果然很有女帝的风范。”
夜容道:“我看她是不想让我做女帝,才这样。”
夜月笑笑:“你的可能也有几分道理。”
夜容道:“你看,我果然没冤枉她吧!。”
第二早上,夜月和夜容都身着吉服,一前一后坐着步辇前往正殿参加夜媃的祈福礼。
正殿中,和夜月的祈福礼一样,乌压压的人都是各国的特使和公主王子,夜月和夜容站在正殿的宝座下面,夜媃身穿吉服进殿,长长的拖尾要两个侍女在后面伺候才行,此刻的夜媃神采飞扬,看上去像一只满载而归的猎豹一样。
宁媙女帝坐在宝座上,开口道:“请巫祝大人开始吧。”
巫祝读完昭书,夜媃道:“从今开始,我就是常夕国未来的女帝了。”
这时,修宴在人群中走出来,行完礼:“映国皇帝赐礼,贺公主大礼。”
夜媃道:“姮昭公主受礼。”
修宴道:“映国上圣皇帝赐姮昭公主宽衣一对,金带一条,金花银器二百两。”
夜媃跪下道:“姮昭公主谢上圣皇帝赐礼。”
修晏退下后,夜媃道:“祈福礼已成,稍后请各位入席畅饮。”
夜媃受完礼过来,对夜月和夜容:“两位公主,你们也请吧。”
夜月对夜媃行礼道:“多谢姮昭公主。”
夜容也对夜媃行礼:“姮昭公主有礼了。”
筵席内,修晏派冉夜月身边,侍女传话给夜月,声:“苍梧公子明日返回映国,特让修晏特使给公主带一件东西。”完,递给夜月一个盒子,夜月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把黄金打造镶着碧玉的梳子,造型精致。
夜月命侍女收起收起盒子,心中欢喜,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
修宴看到夜月的表情,咪起眼睛,也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
夜晏很晚才结束,薄薄的愁雾罩住了空,夜月返回寝宫,拿出梳子仔细地端详,夜容看到后,抢过梳子,打趣到:“是谁送的啊?”
夜月笑道:“明知故问。”
“什么时候?我竟没有注意到。”
“晚间宴席,是修宴让人给我的,送来的人苍梧明就要返回映国了。”夜月夺回梳子。
“哦?明就回去了。”
夜月点点头,道:“我也该回去了。”
“真是一个无情的人,怎么他一走,你就要走啊。”
夜月笑道:“是因为母上,我来的时候她还没有好,不知现在怎么样了。不回去看看,我也挂心的很。”
“那平安扣你不打算还他了?”
夜月道:“我有点舍不得,所以不会还他了。”
“那也好。”
隔了两,夜月启程返回夕和国,带着西门和素言一起。
马车上,她又拿出苍梧送的东西反复观看,想着这次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怕是以后再也不会有了,她笑笑,眼中满是遗憾,心中尽是不舍。
夕和国皇宫大门,穆良早已等候多时。
夜月赶紧把苍梧送的东西收起来,“不用出来接我的。”
穆良下了马,与夜月同乘一辆马车,他紧紧抱住她,“月儿,我等不及要见你,这些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夜月靠在他的肩上,闻着穆良身上乌木沉香的味道,和苍梧身上的味道一点也不一样,穆良身上是一种让人安心的味道,让她觉得踏实可靠,而苍梧身上是一种闻就让心潮澎湃,忍不住上瘾的感觉,有点危险,又有点迷人。
穆良勾起食指指尖轻轻抬起夜月的下巴,蜻蜓点水般地掠过她的唇。
“怎么又把他们带回来了。”穆良在她耳边道,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修行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件好事。
“素言她死也要死在映国,我看她可怜,就把她带回来了。巫祝大人不会容不下一个侍女吧?”夜月笑盈盈地。
“公主大人的话自然无人敢不听。”穆良搂紧了怀中的夜月,但愿不会发生什么事才好。
夜月靠在穆良胸前,心绪总还会飘回到苍梧那里,前几她也是这样靠着苍梧,她自嘲地笑笑,笑自己还想这么多,不过是一个没有结果的人而已。
回到承华殿换了衣裳,“我先去看看母上。”夜月道。
穆良牵起她的手:“我陪你。”
沅妦女帝比前些日子好多了,夜月看到后心中安宁了不少,依然像个孩子一样平沅妦怀中,道:“母上,这些月儿一直想着母上,怎么样了,到底好了没有,我每都挂心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
沅妦看着她,慈爱地:“月儿有心了,只是也应该要忙着准备你和穆良的定亲了。”
“我要等母上彻底好了。”
沅妦帝笑道:“好,母上听你的,不过,你回来之前,我就让穆良看好日子了。”
夜月张大嘴:“啊?”
穆良在后面幽幽地:“臣已经看好日子了,两个月后的初八便是好日子。”
“那好吧。”夜月彻底死心。
再次返回承华殿时,已经黑透了,漫的星辰像宝石一样高悬在空中,夜月这次没有把苍梧送的东西拿出来,平安扣也没有继续挂在床,而是和梳子一起让人收起来,马上就要定亲了,不能再想着苍梧了,眼不见为净。
素言回来后一直等着夜月再让她送东西给穆良,她答应了六皇子会为他做那件事,那件事也是她想做的,她想着那件事做成之后的心情,就高心睡不着觉,终于她等到这一,这早上,夜月让她去给穆良送一件东西,她接过东西开心地往司阁走去,顺便还带了些六皇子给她的“东西”。
“穆良大人,嘉妧公主差我来给大人送东西。”素言捧着东西对穆良。
“放下就出去吧。”
“穆良大人,还有些吃食公主让我带给大人,大人尝过之后,素言才能离开。”素言放下手中的点心。
穆良没有看她,直接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嘴中:“好了,我已经吃过了,你回去吧。”
“是,大人。”素言出门后并没有立即返回承华殿,而是一直躲在门外听着屋内的动静,果然,过了一会儿之后,她听到了屋内桌椅翻倒的声音。她心地推开门,看到穆良倒在地上,激动又兴奋:“大人,大人,你没事吧。”随后又从袖中拿出一丸药喂他服下,又拿出从夜月那里偷来的香囊。
不到半刻钟,穆良全身滚烫起来,她扯下香囊放到穆良鼻子下面,穆良想要睁开眼,被她脱下的纱衣盖住眼睛,他口中只嘟囔着:“月儿,月儿。”
素言喜出望外,“这药果然有用。”她一层一层慢慢地脱掉他的衣裳,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闭眼吻了下去。
穆良感觉全身都躁动了起来,他不住地抱着她回吻,为她倾注所有的热情。
等他完全清醒已经是下午了,他看着自己全身赤裸,素言也一丝不挂。
素言不住地哭泣:“穆良大人,你……你……素言不敢反抗,只能依从。”
穆良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不敢相信这竟然是自己所为,他颤抖着声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你?”
素言哭着:“大人忘了吗?我奉公主之命给大人送完东西,就被大人强按住要……要……”
穆良揉着太阳穴,心中满是悔恨:“这不可能,不可能。”
素言满脸泪水:“大人若是不想承认就算了,反正素言只是一个侍女,无依无靠,我这就告诉公主,素言不会连累大饶,素言愿以死明志。”
穆良痛苦地用手捂着脸,想到马上要与夜月定亲,“别,别告诉月儿,这……这只是一个误会。”
素言慢慢穿上衣裳:“大人,素言不会连累大饶,大人放心。”
“不能告诉月儿,我会给你一笔钱,送你离开这里。”穆良不敢想夜月知道后她的心情,只能先安抚素言,不让她乱。
素言哭道:“素言不想要穆良大饶钱。“
穆良心里很乱,喝道:“那你想要什么?”
素言被他吓了一跳:“素言想要跟着穆良大人。”
“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素言只有这个愿望。”
这时,门外司正问道:“穆良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穆良马上蹿她面前,捂住她的嘴,“没有,你们先下去吧。”随后又低声对素言:“你先别告诉月儿,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问她要你。”他此刻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要除掉素言,只能先稳住她再。
素言听到穆良这样,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穆良大人?”
穆良看着她:“真的,你再等我一段时日,我决不骗你。”完又用颀长的手指把她乱掉的头发别到耳后。
素言看穆良这么温柔地对她,心想六皇子的主意果然有用,她抓住穆良的手,:“大人,我等你。”
穆良看着她,温柔道:“好了,快穿好衣裳回去吧,若是月儿问起,就是我让你帮我做事,因储搁了。”
素言穿好衣裳,又拿起穆良的衣裳:“大人,让素言来服侍你吧。”
穆良摇摇头,:“快去吧。”
素言只能离开,出门之前她回头望了他一眼,他笑着朝她摆摆手,示意她快点回去,素言笑着出去了。
穆良看着她的背影,心想:“定是素言给我下了药才会如此,真是个歹毒的女人,既然这样,就别怪我心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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