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听到夜容突然迸出的这句话有点奇怪,对素言:“好了,你快去吧。”
素言走后,她问夜容:“你吓唬她干什么?”
夜容道:“我觉得她不怀好意。”
夜月不解地问:“她能干什么?难道也是细作?”
夜容摇摇头,道:“她和西门不一样,性子阴沉,我只是想震慑她一下,免得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夜月道:“好吧,先不她了,你快点把刚才没完的话完,正听到兴头上呢。”夜容点点头,又继续着她们的话题。
素言在去司阁的路上激动地流下了眼泪,她用手擦去眼角的泪水,她不敢相信夜月同意了她的请求,自己能日日夜夜待在穆良身边,一定会找机会让穆良爱上自己的。
司阁中,素言问过司正,在最里面的房间中找到了穆良,穆良闻到胭脂的香味,没有抬头:“月儿,你来了。”
素言赶紧:“不,大人,是我素言,我特地求过月公主,让素言来照顾穆良大人吧。”
穆良还是没有抬头:“不用了,你回去吧。”
素言忍住委屈,道:“月公主让我来照顾穆良大人,若是穆良大人赶我回去,怕是会辜负月公主的心意呢。”
穆良没有话,继续在纸上写着,素言就站在那里看着穆良,怎么都看不够。
到了晚间,穆良从司阁出来,素言也跟在后面,穆良道:“我要回去了。”
素言:“月公主吩咐让素言晚间跟着穆良大人回府,不必回宫复命了。”
穆良轻轻叹口气,又问:“会骑马么?”
素言摇摇头,穆良道:“今只有一匹马,你坐在我前面吧。”完把素言扶上马去,自己在她后面坐着。
素言被穆良从后面环住,心扑通扑通的跳,她靠着穆良,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味,是雨后草木的味道,她欣喜若狂,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成为穆良的人,永远能陪在他的身边了。
第二,西门和九婴来给夜月请安,西门没有看到素言,便问:“月公主,怎么没有看到素言?”
夜月道:“她要要去照顾穆良,我就让她去了。”
西门听后,心里大喊不好了,要坏事了,嘴上道:“公主真是疼素言,她还,不会行事,万一得罪了穆良大人,对公主有了误会就不好了,公主不如让她回来吧。”
夜月道:“我看她挺稳重的。”
夜容盯着西门,道:“怎么?你不放心你妹妹,还是不放心穆良?”
西门道:“夜容公主误会我了,穆良大人我怎么敢不放心,我只是不放心素言,我一直惯着她,怕她错话做错事让大人厌烦。”
夜容眯起眼睛看着他:“她错话,我就拔了你的舌头,做错事,我就砍了你的双手,子不教父之过,你没有好好教她,自然要承受。”
西门赶紧磕头,道:“容公主息怒,若素言真错了,我任公主处罚。”
夜月道:“容儿,好了,别吓他了,西门,过来。”完西门挪到夜月膝前,伏在她膝上,像一只猫咪一样,夜月看着他的样子,露出了微笑。
九婴看见西门讨好的嘴脸,转过身去,不想看他。
夜月看九婴转过了身,便道:“你们先下去吧,容儿,我今还要去看穆良,先走了。”
夜月完便起身了,穿过一条狭窄的通道后,到了司阁,看到素言不在这里,问:“不是让素言照顾你么?人呢?”
穆良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夜月,有些委屈地道:“月儿,别往我这儿塞女人了,我让她留在府上了,我只要你。”
夜月道:“你不喜欢,留在府上也好,我也只是看你面容憔悴,想派个人来替我照顾你。”
穆良转过夜月,看着她认真地:“月儿,除了你,我眼中没有别的女人,也不想让她们照顾。”
夜月看着他诚挚的目光,有些心虚,低下头道:“穆良,我没有那么好。”
穆良用手轻轻抬起夜月的下巴,道:“月儿,你在我心里就是这么好。”完便吻了下去。
夜月为了缓解心中的愧疚,也热烈回应着穆良的吻,片刻后,夜月挣开穆良的怀抱,红着脸道:“我先走了,明再来看你。”
“好,月儿。”穆良不舍地看着夜月走了出去。
出了司阁,九婴门口等着夜月,他见夜月满脸潮红,问:“月公主,你没事吧?”
夜月害羞地摸摸脸,岔开话题:“我没事,你这几有跟踪我父亲吗?他有什么异动?”
“回公主,自从上次闻清君在花园中与宫人偷偷见面后,一直没有异动,每都呆在后宫,吟诗作画。”
夜月虽从到大一直与父亲很少见面,可要做这样的事还是有些害怕,她转身对九婴:“九婴,你会为我做任何事的,对吗?”
九婴点点头:“是,公主。”
夜月的心稍稍安定下来:“映国特使这几有什么异动?”
九婴道:“修晏倒是没什么动作,只是与他同行的那个女子,公主可还记得?她一直在偷偷打听有关公主的事情。”
夜月站在原地,想起了那日见到的那个女人,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可却对她映像深刻,那个女人装束与寻常贵妇没什么区别,可她周身散发的那种气质,那种和她见过的贵妇都不一样的气质令她过目难忘,她从来没在哪个女人身上见过那种气质,不上来是什么,她有种预感,以后她们还会再见面。
夜月问道:“她打听了些什么?查明她的身份了吗?她就是六皇子的侧妃么?”
九婴道:“她在私下打听公主的喜恶,从到大的事情都问了个遍,不过她确实就是六皇子的侧妃。”
夜月疑惑:“六皇子的侧妃跟着特使来这里干什么,来专门打听我?查没查到六皇子的踪迹?”
九婴道:“暂时还没有查到六皇子的踪迹。”
夜月笑笑:“我越来越对这个六皇子感兴趣了,他所做的事每一件都在意料之外,我倒真想见见他。”
九婴道:“我看此人还是不见的好,映国的人一向狡诈。”
夜月笑着道:“你是西门吧,他虽花言巧语,心却不坏。”
九婴道:“公主知道属下的是西门,我看他一副谄媚的样子就来气。”
夜月道:“你让着他一点。”
九婴道:“公主,我……”
夜月打断道:“我知道,九婴,我身边能替我办事的只有你了,他不过就是个可以解闷的猫狗,你何苦和他置气。”
九婴没想到自己是夜月唯一放心依靠的人,心下大喜,忙:“公主,我知道了,九婴一定不会让公主失望。”
夜月满意地点点头,又:“你瞧瞧派人盯着素言,看看她到底是什么心思。”
九婴疑惑道:“素言?她也是细作么?”
夜月道:“不知道,总之先看看。”
九婴点头答应。
这晚间,穆良回府,看到素言在府门口等着他回来,他皱了皱眉头,有些嫌恶:“你在这干什么。”
素言浅笑:“素言在等大人回府,大人把我放在府中,不让素言伺候,素言心中不安,所以来这里等大人。”
“明我会向公主明,让你回去。”穆良径直走向府郑
素言闻言,马上跪在地上,哭着:“求求穆良大人不要让素言回去,素言没有尽到照顾大饶职责,回去后会被夜容公主打死的。”
穆良低头看看她,夜容是能做出来的,若因自己连累一条无辜的生命,实在不忍,便道:“那过几你再过去吧,以后不用出来等我了。”
素言大喜,从地上起来,伸手去扶:“让素言伺候大人吧。”
穆良没有理会走入府内,素言跟在后面,擦干眼泪,等穆良进屋后看他在解巫袍的衣带,过去伸手为他更衣:“素言来给大人更衣。”
穆良很不习惯有个女人在身边,以前在登葆山的时候,什么事都是自己亲自动手,他不想连累无辜之人,便只能硬着头皮让素言来伺候他。
素言见穆良没有阻止她,只以为是穆良正在慢慢接受她,便从更衣到吃饭,直到睡下,都亲力亲为,不让旁人插手,第二也是早早起来伺候穆良,等穆良出发去了司阁,她才松口气,又在期待晚间时分穆良回来,满心欢喜,就像是个新婚的妇人在等待丈夫。
穆良从府中出来,进宫后没有去司阁,而是来到了承华殿外,夜月听到通传问:“怎么了?我一会儿就过去看你,现在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穆良满脸委屈地看着夜月,道:“月儿,我实在是不习惯有个女人在旁边伺候,我在登葆山的时候任何事都是亲力亲为,现在回府,还要有个女人在旁边,实在是不习惯,你就让她回来吧。”
夜月看着他,笑着:“好吧,你既然不习惯,那我就让她回来。”
穆良笑着点点头,他想抱抱夜月,无奈这里人来人往,只得忍住:“月儿,我在司阁等你,一会儿你一定要来。”
夜月点点头:“你先去吧。”
回到承华殿,夜月对夜容:“穆良受不了了,非要让素言回来。”
夜容不以为然道:“回来就回来呗。”
夜月道:“这几,李斯年不来了么?”
夜容道:“他这几有事就不过来了。”
夜月又问:“你姐姐夜媃一般怎么处置抓到的细作?”
夜容想了想,:“我没有亲眼见过,不过听,抓到的细作会把牢里的各种酷刑都受一遍,知道的事情全都吐干净为止。”
“不能直接杀掉吗?”
夜容道:“直接杀了则太便宜他了,不受一遍酷刑不足以泄心头之恨。”
夜月点点头,想到如果要用酷刑折磨一遍父亲,实在是心中不忍,母上也会难受,既然母上已经忍了他这么多年,还是给他一个痛快比较好。她打定主意后,决定先去看穆良,然后再决定父亲的事。
夜月对夜容:“容儿,我先去看看穆良。”随后便往司阁走去。
刚出了承华殿,夜月见父亲闻清君迎面走来,忙行礼:“父亲,近日可安好?”
闻清君看着夜月,摸摸她的头,道:“月儿,长大了,可有中意的人?”
夜月低着头:“父亲这是……”
闻清君笑着:“月儿,这么多年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你已经长大了,该有一个男人来到你身边,替我尽责,我有预感,自己怕是没多少时间了。”
夜月惊道:“父亲怎么会这么。”
闻清君摇摇头:“这些年的时光本就是偷来的,想必你母上已经告诉了你我的身份,我对你心中有愧。”完便走了。
夜月没想到父亲会对自己这些,她转过身,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难过不舍和愧疚。她这么多年虽然与父亲极少相见,可要亲自动手除掉父亲,还是有些下不去手。
夜月一路想着这件事,慢慢地来到司阁,心里乱的很。
“月儿,怎么了,有什么心事?”穆良过去抱住她。
夜月摇头:“没什么,只是要做一些不得已做的事。”
穆良用巫袍裹住她,温声道:“不管你做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的,月儿。”
夜月把头靠在穆良胸前,吮吸着他身上的味道,雨后草木的味道冲入她的鼻腔,让她放松了许多,“穆良,明我可能不会来了,我这几有事要忙。”
“没事的,月儿,你不来,我去找你。”
夜月摇摇头:“不必了,你白要再司阁忙,晚上再过来太辛苦了。”
穆良笑笑:“月儿,我想在你需要我的时候陪在你的身边。”
夜月没有话,继续靠在穆良胸前,她需要稳住心神才能做好那件事,这将是她成为嘉妧公主后做的第一件大事,她紧紧依偎着穆良,想要从他身上吸取一点勇气。
穆良没有话,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她。
半个多时辰时辰后,夜月终于话:“穆良,刚才我遇到我父亲了。”
“哦。”
“我以后怕是见不到他了”
穆良也听了她父亲的谣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默默地紧了紧胳膊。
夜月沉默良久后:“我走了,穆良。”她从穆良的巫袍中钻出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穆良看着夜月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纯洁美好的少女终究会手染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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