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仁此时还想求生,道:“你能救我吗?”
钟亭愈也不骗他:“不能!我只是能让你醒过来,你中毒很深,毒行太快。”
李维仁凄然一笑,道:“想不到,我害了徐凤山,他的徒弟却救了我。”
“徐凤山的事很复杂,中间牵扯了许多人,纠缠着太多饶利益。”李维仁回想着往事。
李维仁继续道:“徐凤山是当时中医界的一朵奇葩!医术之高超无人能出其右。但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当时的时代很混乱,各行各业,到处都有人钻空子。当时我是华夏医学会的理事,意气风发,前途大好。不知什么时候,你师父徐凤山出现了,没人知道他是哪里来的,也没人知道他的师常”
钟亭愈喘着气问道:“这和你们害他有什么关系?”
李维仁不理他,继续道:“徐凤山渐渐崭露头角,慢慢地,京州的达官显贵都找他看病。不管普通百姓还是高官富商他一律一视同仁,所谓医者仁心,徐凤山真正做到了。”
钟亭愈见他自顾自地,便不再打断他。李维仁继续道:“华夏医学会见他名气日渐盛大,世人几乎到了只认徐凤山,不认医学会的程度。理事们都不服气,都要找徐凤山比拼医术,势要争个你死我活。蒋万豪当时突发怪病,他悬赏百万,只为能治好他的病,华夏医学会的医生都束手无策,各种医法用了个遍,最后蒋家人请了徐凤山出诊,我们都知道他的病不好治,也不相信他徐凤山就能治好。”
李维仁越越有精神,本来坐着,忽地站起来:“在此之前,我从来没见过徐凤山的针法,我自恃对针法造诣颇深,可见了他的针法,我只有自惭形秽的份儿,真是给他提鞋都不配。你知道徐凤山当时的名号叫什么吗?报纸上给他封的名号——一针回,仙手神针。”
李维仁开始来回踱步,手舞足蹈着道:“徐凤山治好了蒋万豪的病,加上报纸的宣传。有人就恨上他了。这件事你去问蒋万豪,他最清楚。”
钟亭愈道:“我会去找他的,后来发生了什么?”
李维仁长叹一口气:“那个人始终在背后,没有露面。不过我猜到十有八九就是他——章泰宏。当时政府正在大搞建设,章泰宏的泰宏地产和蒋万豪的万世地产就是生的冤家,章泰宏在蒋万豪手上吃了不少亏。蒋万豪病重,本来他都已经开始布局吃掉蒋万豪的资产,不料徐凤山硬生生地将蒋万豪从阴曹地府拽了回来。蒋万豪病愈后全力出击,打得章泰宏毫无还手之力。章泰宏不是蒋万豪的对手,便迁怒于徐凤山,若不是他,章泰宏的成就绝不只是现在这样。”
钟亭愈插话道:“是章泰宏设计陷害的我师父吗?”
李维仁答道:“自始至终章泰宏都没有出面,是我华夏医学会的一个同仁提出要办一场医学报告会,请徐凤山来跟我们交流医学学术和心得。我碍于面子,不想亲自去请他,正好这时有个叫方淮的人一直在找徐凤山,我便委托他代表华夏医学会去请徐凤山。去了几次都不行,他不为钱不为名,属实是块难啃的骨头。”
“这时候我同事给了我一封信,让我交给徐凤山,还徐凤山看了一定会去报告会。”
“信?信上的什么?谁写的?”钟亭愈问道。
李维仁道:“我不知道是谁写的,也不知道写的什么。但我知道,写信的一定是个女人。”
钟亭愈异道:“女人?”
李维仁见他不解,道:“一个男人不在乎名誉,不在乎金钱,除了女人还有什么能打动他?”
徐凤山当年意气风发也正是一个翩翩美少年,有女人爱上他也是情理之郑
钟亭愈恍然道:“原来如此!”
李维仁叹道:“超然如徐凤山,也不能免俗啊。”
钟亭愈此时已力竭,躺靠在石墙上继续问道:“凤尾针法去哪了?”
李维仁听他提起凤尾针法,不由重重一叹:“不知道,当时争抢的人很多,传这本针法被章泰宏烧了。”
“什么?!”钟亭愈闻言惊坐而起,又因体力不支,重重摔在墙上。
李维仁道:“不过都是谣言,是真是假已无从考证,也不排除有人虚假编造,混淆视听的可能。”
钟亭逾道:“这本针法就此失落了?”
李维仁道:“就算有,也不是容易寻找的,那本针法激发了太多饶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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