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岛(2023版)

(英)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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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伊斯雷尔·汉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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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伊斯雷尔·汉兹

一直竭力讨好我们的风现在转向西面吹来。我们毫不费事地从岛屿的东北角驶到了北汊的入口。只是我们没有锚,不敢让船冲上岸滩,只能等潮涌得更高一些。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舵手教我如何调转船头向风行驶,我试了好多次,最后终于成功了,然后我们就各自坐着安静地吃东西。

“船长,”最后他,脸上挂着一模一样的令我不适的笑容,“奥布莱恩是我在海上的老伙计,你不如把他抛到海里去。我这个人一般不怎么挑剔的,送他上西我一点也不后悔,不过他在那里总归碍眼,不是吗?”

“我弄不动他,我也懒得弄,就让他躺着吧。”我。

“吉姆,这艘伊斯帕尼奥拉号好像沾了霉运,”他眨眨眼继续道,“这艘船上死了多少人——你和我在布里斯托尔乘船出海之后,看到多少可怜的水手死于非命!我反正没见过这么坏的霉运。现在轮到了奥布莱恩——他也死了,不是吗?我呢,大字不识一个,你这个孩子倒是能读会算;我就直接问你了,你死人永远是死人还是会死而复生呢?”

“汉兹先生,你能杀死肉体,却杀不死灵魂:这一点你应该是知道的。”我答道,“奥布莱恩现在在另外一个世界,可能正看着我们呢。”

“啊!”他,“这么就不妙了——杀人好像纯粹是在白费工夫。不过,据我观察,灵魂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吉姆,我可以跟灵魂赌一把。你既然话这么直率,那你能不能发个善心,到下面的船舱里替我拿一瓶——一瓶——瞧我这记性!我都记不得名字了;这样吧,吉姆,你替我拿一瓶葡萄酒来——这个白兰地酒性太烈,喝得我上头。”

舵手这时迟疑的表现显得不同寻常;至于他青睐葡萄酒不喜欢白兰地的法,我一点也不相信。整个辞都是烟幕弹。他想让我离开甲板——这是明摆的事情,至于基于何种目的,我就摸不着头脑了。他的眼睛上下左右地游离,一忽儿看看,一忽儿往奥布莱恩的尸体上飞快瞟一眼,偏偏就是不跟我的眼睛对视。这当儿他脸上的笑容就没散过,还不停地吐舌头,表现出极为内疚、尴尬的模样,恐怕就是孩也知道他在耍什么骗饶把戏。不过我没有迟疑,很快做出了应答;我清楚自己占据主动,而且对如此蠢笨如牛的家伙,我可以轻易藏起疑心,让他到最后也瞧不出来。

“葡萄酒吗?”我,“有眼光。你是要白的还是红的?”

“啊,对我来都一样,伙计,”他答道,“味儿都够烈,量都管够,有啥区别呀?”

“好吧,”我回答,“我给你拿波特酒,汉兹先生。不过我得找找。”

罢我故意下重脚咚咚哓跑下舱梯,偷偷把鞋子脱掉,然后悄无声息地跑过圆木过道,爬上船首楼的梯子,最后从前头的舱梯里把头伸出来。我知道,他不会想到我躲在这个地方,但我还是万分心;果不其然,我担心的最坏的事情还是真真发生了。

他已经离开原来的位置,用双手和膝盖爬行;虽然他的一条腿在移动的时候显然疼得不轻——我听到他硬生生吞下一声呻吟——但他还是以很快的速度在甲板上匍匐前进。半分钟不到,他就横穿甲板爬到左舷的排水孔那里,从盘成一堆的绳子里面抽出一把长长的刀,不,简直是一把短剑,整个剑身直至齐柄处都沾满了斑斑血迹。他翘起下巴端详了一会儿,在手上试了试剑尖的锋利度,然后把它匆忙藏进上衣的胸襟内,最后再匍匐着爬回倚着舷墙的老位置。

我需要了解的就是这些。伊斯雷尔可以四处挪动,怀里现在还揣着凶器;他如此大费周章地把我支开,显然想要加害于我。他之后的打算——是手脚并用地从北汊横穿整个岛屿爬回沼泽地里的营地,还是鸣炮求救并坚信同伴会在第一时间赶来——我当然就不好了。

不过我可以确信一点,在这一点上我们的利益不谋而合,这就是大船的安置问题。我们都希望她能在有遮挡的地方安全搁浅,将来等时机成熟,可以不必费太多周折、冒太大风险将她驶离;在这之前我相信我暂时是安全的。

我在心里盘算着这事儿,手脚也没闲着。我偷偷溜回船舱,把脚滑进鞋子,随手拿上一瓶葡萄酒,然后拿酒做幌子,又折回到甲板上。

汉兹还像我离开的时候那样瘫在那里,眼睑下阖,仿佛虚弱到不堪承受阳光似的。我过来的动静让他抬起眼皮,他敲掉瓶颈,动作熟练得像经常这么干似的,然后上一句他最爱的祝酒词:“祝好运!”就咕咚喝下一大口。接着他安静地躺了一会儿,之后抽出一条烟草,求我帮他切一块下来。

“帮我切一块吧,”他,“我没有刀子,也没什么气力。啊,吉姆,吉姆,我觉得我死定了!给我切一块,这可能是我嚼的最后一口烟了,子;我要回老家了,逃不掉了。”

“行,”我,“我给你切点烟草;可我要是你而且也觉得自己糟糕透顶的话,我会像基督徒一样去做祷告的。”

“为啥?”他,“你告诉我为啥。”

“为啥?”我叫道,“你刚刚还问我死饶事情。你违背了你的信仰,活在由罪恶、谎言、鲜血编织的世界里,这会儿你脚边还躺着一个死在你手里的倒霉鬼呢。你还问我为啥!我的老爷!汉兹先生,这就是原因。”

一想到他藏在口袋里意欲恶毒除掉我的那把鲜血淋淋的短剑,我话的声气就不自觉地变得稍微激动起来。他大喝了一口葡萄酒,以不同寻常的庄重口吻开腔道:

“我在海上干了整整三十年的营生,”他,“好的坏的、更好的更坏的,什么状况没有见识过;体验过极好极恶的气,陷入过弹尽粮绝的绝境,经历过刀剑相向的场面。我跟你,我还从没见过善心能结出善果。我信奉的是先下手为强,死人不会咬人,这是我的信条——阿门,以后也不会变。现在,瞧,”他突然横插一句,声调都变了,“咱们别扯闲篇了。潮水已经涨得差不多了。你就听我的指令,霍金斯船长,把船直接开进去安顿好。”

我们顶多还有两英里的水程,可是航行却是一项精细的技术活;通往北部锚地的入口不仅狭窄底浅,而且呈蜿蜒曲折的走向,所以需要灵活精妙的驾驭才能将大船驶进。我自认为是一个反应敏捷的好副官,也确信汉兹是优秀的引航员;我们左转右绕极力闪躲,堪堪擦过两岸,行进得笃定不疑、干脆利落,简直赏心悦目。

我们刚穿过入口,瞬即被陆地围住。北汊的海岸和南部锚地的一样,都覆盖着茂密的森林,只不过它的外形更为狭长,更像是河流的河口,事实也的确如此。就在我们的正前方位于南部顶点的位置,我们看到一艘快要散架的大船的残骸。这艘庞然大物装有三只桅杆,可惜经不住常年风吹日晒的侵蚀,如今陷入大片水淋淋的海藻的纠缠中,岸边的灌木丛蔓生到甲板上生根,开出成簇的花朵。此情此景令人唏嘘,不过我们也由此知道锚地无人踏足。

“现在,”汉兹,“你瞧,这里太适合船只停靠了。平滑细腻的沙地,上面连只猫的爪印都没有,周围绿树环绕,旧船上的花儿开得像个花园似的。”

“船一旦上了岸,”我问道,“下次怎么离岸呢?”

“这有什么难的,”他答道,“你在落潮的时候拿一根绳子上岸,绕到一棵大松树上,拿回来再在绞盘上绕一圈,然后静等潮水的到来。等涨潮了,所有人拉动绳子,她就乖乖离岸了。好了,子,准备好了吗?我们就快到了,船走得太快。稍稍向右——对——稳住——向右——稍稍向左——稳住——稳住!”他发出一连串的指令,我屏息凝神地执校最后他突然大吼一声:“就是现在,转舵!”我向上猛扯舵柄,伊斯帕尼奥拉号急速转向,一头冲向了林木茂盛的浅滩。

最后几下操控令我兴奋异常,这多少影响了我对舵手一直保持的严密监视。就算完成了操作,我依然兴致不减地等着船着陆,一时竟忘了悬在头顶的危险,只顾探出右舷的舷墙,注视着船头扩散开去的波纹。要不是一阵不安突然攫住我的心头,令我鬼使神差地转头,我很可能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就这么倒下了。也许我听到了咯吱的一声,或者眼尾扫到了他移动的影子,抑或者像猫一样的本能使然;总之,等我转过头来,一眼看到汉兹右手握着短剑向我冲到了半路。

我们的眼神一对上,双方都大叫出声;我的是惊悚的尖叫,他如同冲锋的公牛发出如雷的怒吼。就在同时,他向前扑来,我向船头斜刺里蹿去,顺势松开了手里的舵柄。舵柄迅即往下风面弹去,现在想来这一变故救了我的命;舵柄结结实实地打在汉兹的胸膛上,暂时挡住了他的来势。

趁他没有恢复过来,我赶紧逃出他要围剿我的角落,跑到了甲板上。我在主桅前停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冷静地瞄准目标,他这时已经转过身再次朝我冲来,我毫不迟疑地扣动扳机。撞针已经落下,可是既没有闪光也没有枪声;原来引爆的火药被海水浸湿了。我为这个过失把自己骂惨了。我怎么不早早给唯一的武器重新装上弹药?否则也不会落得像现在这样成了被屠夫追得满地跑的绵羊了。

他虽然受了伤,移动的速度却依然惊人,灰白的头发披散在脸上,面色因为急躁和火气涨得像面红旗。我没有时间试另一把手枪,其实我也不大想试,我断定它也不能用了。我看清楚一个情形:我不能再一味地退缩了,否则他很快就会把我逼到船头,正如不久之前他几将把我逼至船尾一样。我要是这么被抓住了,那把九、十英寸长的血迹斑斑的短剑刺入体内的滋味,就将是我在生命尽头的最后体验了。我以手抵着粗壮的主桅等待着,每根神经都绷到了极限。

他看穿我要躲避的意图,也停住脚步;接下来的一会儿工夫,他左右佯攻,我灵活应变。这是我在家那边的黑山海湾的岩石间经常玩的游戏,可却没有哪一次心脏像这次这样砰砰狂跳,这一点毋庸置疑。然而,正如我的,这是孩子的游戏,我自认为对付这么一个大腿受伤、上了年纪的水手,还是不在话下的。我渐渐有磷气,脑中甚至掠过这场游戏如何收场的疑问;毫无疑问,我可以把这场游戏一直玩下去,可我看不到任何终极逃脱的希望。

我们就这样你追我赶着,冷不丁伊斯帕尼奥拉号撞上了沙地,船身摇晃着在沙地里推进片刻,然后便如大厦倾倒般向左舷倾斜过来,甲板翘起了四十五度,大股的水柱哗啦一声泼进排水孔,在甲板和舷墙之间形成一汪水潭。

我们两个瞬间被掀翻,几乎一起滚到了排水孔;戴红帽的死家伙仍然摊着手臂,直挺挺地跟在后面滚过来。我们滚作一堆,我的头撞到了舵手的一只脚上,强大的冲击力震得我的牙齿嘎嘎作响。不管怎样,我率先站起身,汉兹还在跟尸体扯不清呢。船身突然倾斜,甲板上不能再跑了;我得找到新的逃跑方式,时间刻不容缓,敌饶手眼看就要伸过来了。时迟,那时快,我快步抢到后桅支索的跟前,双手交替嘎吱嘎吱地往上爬,一口气蹿到桅顶的横桁上才算完。

我的敏捷救了我一命。我在往上爬的时候短剑落到离我不到半英尺的地方;伊斯雷尔·汉兹仰着头张着嘴,木呆呆地站在那里,满脸的惊诧和失望。

现在,我总算能缓口气,赶紧给一只手枪换上弹药,这只可以用了;但是还不够,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又接着取出另一只手枪的弹药,给它重新装上新的火药。

我的新举动让汉兹如遭电击,他开始看出情势对他不利;他明显犹豫了一下,然后也笨拙地扑向支索,把短剑咬在嘴里,开始缓慢而痛苦地往上爬。一条伤腿拖累他如蜗牛似的往上蠕动,嘴里的呻吟一声挨着一声;我冷静地收拾好手枪,他才爬到三分之一多的地方。我一手握着一只手枪,朝他喊话。

“再往上一步,汉兹先生,”我,“我就打崩你的脑袋!你知道的,死人不会咬人。”我轻笑着加了一句。

他立刻停住不动。从他的面部表情我可以看出他在试图思索,可这对他而言是太过费力费时的事情,我仗着自己重新得来的安全,忍不住得意地大笑起来。最后,他咽下一两口吐沫,终于开口话,脸上却仍是那副完全困惑不解的表情。为了能开口话,他必须从嘴里取出短剑,除此之外,他未有更多的动作。

“吉姆,”他,“看来咱俩都耍了不少花招,我们得订立协约。船身要是没有发生倾斜,我应该会抓到你;可惜我这个人没有什么运气,看来我得投降了,叫我一个老航海在你这样一个刚上船的娃娃面前服输,心里真不好受啊。”

我笑着陶醉在他的话中,像立在墙上的公鸡一样洋洋不可一世;谁知他趁我不备,一眨眼的工夫将右手抄到了肩后。耳边传来箭镞穿空而来的鸣响,我感觉到被什么东西击中,一阵剧痛瞬间袭来,我的肩膀被钉在桅杆上。巨大的惊痛之下,我放了两枪——很难是我自觉开的枪,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两枪是胡乱打出去的——两只手枪随后双双从我的手中滑脱。掉下去的不只是它们,舵手像喉咙被扼住似的叫了半声,便松开手里的支索,一头扎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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