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时,袁男不了解干活的环境,身上还是穿着白衬衣和黑裤子与黑皮鞋,堂哥告诉他干活环境比较脏,不要穿白衬衣,再一早一晚比较冷,可穿厚一点的外衣。
并递给袁男一件工作服,袁男嫌弃工作服厚重,但是又不得不穿,才穿一个下午,袁男的脖子上和工作服接触的地方就起了疹子。
晚上袁男将工作服带回去洗了。袁男堂哥还笑袁男工作服有什么好洗的,每都要弄脏的,但袁男没有听他的。
堂哥的父亲和袁男住一个屋子,袁男叫堂哥父亲为二伯伯,睡床时各睡一头。
袁男在堂哥家发现了留声机,袁男喜欢放柴科夫斯基的《鹅湖》唱片,二伯伯不喜欢袁男放的唱片,袁男放的都是些什么?叽叽喳喳的,很难听。
袁男切葱时二伯伯也看不惯,袁男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公子哥,切个葱都不会切,刀子直上直下的,没有割划的动作。其实是因为刀太快,落刀就断,就不用切的时候要向下割划一下。
袁男每忙完活计回到二伯哪里要回房里换衣服,换衣服后才出来吃饭,换衣服时要别门,也被二伯吐槽几回,是吃饭要请,男子汉换个衣服还要别门,又不是大姑娘,弄得大家进出都不方便。
袁男想了很久觉得二伯看不上自己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其实二伯总的来还是疼爱袁男的,只是嘴里爱碎碎念。
有人专门给袁男二伯带来一个大补的补品,炖起来专供他一人吃,他专门弄了一碗给袁男,袁男只吃了一口,感觉满嘴的腥味,恶心得哇哇直吐。
袁男一没有吃饭,问二伯吃的这个东西是什么,二伯笑而不答。
袁男又去问堂哥,堂哥告诉他那是饶胎盘,袁男惊讶得脸都白了。
堂哥那时从事的这个行业非常挣钱,八八年,有车的人很少,大多是单位公家的车,他们城区车的保养和维修都在他这里,用他的话,钣金的活是按锤算,大锤一锤多少钱,锤一锤多少钱,如大锤赚的是银子,那锤赚的就是金子。
要维护保养的车太多,都排上了队,为了能让自己的车维护得好,能赶早弄完,很多司机师傅都爱请袁男他们吃饭。
吃喝不愁,挣钱又多,袁男有点喜欢上这个行业了。他堂哥有个表弟,比袁男大两岁,读完初中就没有读书了,也被叫来一起帮忙,袁男就叫他表哥。
有司机朋友笑袁男堂哥使用童工,因为袁男不满十六岁,而他表弟不满十八岁,严格算起来也是童工。他为什么不好好找点成年人来帮自己,两个孩能做得了什么?
在袁男看来自己和那个表哥可不算孩了,虽然他们两人一起才能移动空压机,而堂哥一个人就能移动了。
司机们就笑袁男堂哥舍不得钱去雇佣成人,让袁男堂哥找那么多钱多分点给两个孩。
这些话被那个表哥听到了心里,就觉得给的钱少了。其实除了需要每都去,没有休息,工资较高按日结,其它都还好。
袁男和表哥的工钱都被堂哥保管起来,月末才发给他们,怕他们少年手散乱花。
而表哥则怂恿袁男不要去,常常支出工钱然后让袁男时不时和他一起出去玩。
袁男就和他一起去舞厅看他的朋友们跳“霹雳舞”,“霹雳舞”来源于美国电影《霹雳情》,袁男在省城的初三中秋班级联欢会时,就见“狼狗”他的混混朋友们来班上跳过。
动作无非就是“擦玻璃”、“柔姿”、“拉绳子”、“传电”、“太空漫步”、“后滑步”。
除了“后滑步”,几乎所有的动作袁男都会。“后滑步”用袁男初三朋友张黔的话来就是,看见那人向你走来,突然向后猛飘几尺离你远去,就像当时流行的金庸武侠里段誉的“凌波微步”。
后来有是凡是会跳“霹雳舞”的人,后来大概率都混不好,因为年青时该学习的时间都用来钻寻霹雳舞”了。
他们跳的“霹雳舞”都不是特别完整,但是在这个较边远的城市,很多人都觉得非常惊艳,袁男虽是少年心性,还是忍住没有下场去抢他们的风头。
袁男表哥的这些朋友都无业或工作了,没有一个是读书的。年龄和袁男表哥相仿,都是十七八岁,最大的一个二十二岁,准备搬家找对象了,让袁男他们一起去帮忙。
在朋友家忙活了一个早上,中午朋友和其母亲亲自下厨招待袁男他们,一堆人吃过饭,桌上就上来了他们的特产“青梅”。
“青梅”那初尝时略带酸涩,随即化为甘甜,伴着丝丝清新香气,在舌尖缓缓绽放,宛如一段微妙的味觉旅程,然而,这美好的体验却因袁男的意外之举——吐出青梅之籽,而平添了几分诙谐。众人相视而笑,不解其故,直至从袁男表哥处得知,原来这位远方来客尚不习惯簇习俗,本地居民食用青梅皆是不吐籽的。袁男初时以为被人戏谑,直至亲眼目睹他们逐一细细品尝,不留一丝痕迹,方才释然。
周深曾唱过一首《花开忘忧》的歌,韵律悠扬,歌中唱道:“我们苍老的时候就回到时候,采青梅用来酿酒你不许偷着喝,穿朴素的衣裳牵着那衣袖,捡了猫名为苍狗……”
字里行间流露出对生活细腻的感悟与深沉的眷恋:“岁月悠长,愿我们老时能重回儿时模样,共采青梅酿酒,你笑我偷尝;身着简朴衣裳,手牵手漫步,连偶遇的猫也唤做‘苍狗’……”这份对过往的温柔追忆与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不禁让人沉醉。
《花开忘忧》的词作者是唐恬,歌词匠心独运,这是有怎样的心灵感悟和生活经历才能写出这样美好的歌词呢?
唐恬曾在微博中写道:“大年三十,我被诊断为鼻咽癌。我躲进房哭,写了好多个愿望,最重要的一条是:我要活过我父母。”
这样的愿望质朴而坚定,正是这份对生命的渴望与不屈,让她在逆境中绽放出更加璀璨的光芒,创作出《田埂五月风》、《花开忘忧》、《笼》、《人世间》、《你一定要幸福》、《追光者》、《体面》、《如愿》、《孤勇者》等一首首触人心动的佳作。
不知为什么,每每唱起她写的《如愿》都会泪流满面。
《如愿》的歌声响起,仿佛能穿透岁月的尘埃,直击心灵最柔软的部分,让人不禁泪眼婆娑。唐恬用她的笔触,勾勒出一幅幅关于爱,梦想与坚持的画卷,让人在感动中寻得力量。
另一边,袁男的故事也在继续,袁男二伯常常让袁男表哥少带袁男出去接触那些狐朋狗友。也还是一如既往地看不惯袁男不爱穿工作服的习惯,用司机朋友们的话来,袁男就不是个干活的料,整穿得花枝招展的。
袁男于是干活就很心,就算这样,自己心爱的黑裤子膝盖上还是被滴上了两滴红漆,袁男知道用汽油可以洗掉,想把裤子泡在汽油里泡一晚上,但厂区管理人员这样有安全隐患,不让袁男这样干,袁男只能把滴上红漆的地方范围攒洗,可是那个地方都搓变色了,还是没有洗去。
这样坚持了二十,月末最后的十就没有再去了。虽然如此,还是拿到了一百五十元钱,二伯,如果不是在家里晃荡这十,一个月可拿到两百多块,在八八年时,好多工人工资都才几十元,医生的工资才七八十,袁男算是当时的高工资了。
二伯让二娘去买了一件衬衫和一条裤子送给临走时的袁男,袁男的工资让他自己保管好,总之x宁之行,袁男又吃又住,又得东西又拿钱走,真正好一个“勤工俭学”的假期。
再后来袁男听堂哥二伯去世了,心里还是地难过着,堂哥笑咪咪地原来二伯爱碎碎念袁男,他走了以后,就再也念不着了,虽然堂哥脸上笑笑的,袁男的心里却是暗自神赡,有对逝者的怀念,也有对生命无常的感概。
大概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二伯去世后不会再碎碎念袁男,但二娘爱碎碎念他儿子,袁男堂哥就这样被念得离婚,离婚后唯一的女儿跟着妈妈,真可谓妻离子散。
最后的最后,袁男堂哥被念疯了,精神出现了问题,而袁男虽有心探望堂哥,却终因种种原因未能成行,多年之后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留下了一段未聊遗憾。
岁月悠悠,人事已非,品味生活的酸甜苦辣,需要珍惜与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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