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就走,不至于吧。”
谢时奕拉着刘的衣角,刘强装镇定,整理好表情转过来。
“我是该的都交代完了,不走留着干嘛。我可是公务缠身的鬼,忙的不可开交。”
谢时奕松开刘,刘往后退了两步,离开两大瘟神手臂的范围内。这样发现有什么问题,他可以赶紧跑。
“也是,你忙去吧。我去投胎了。”
刘拔腿就走,头也不回的跑了。还好还好,这回谢时奕没拉着他数落他一顿,肯定是他老子被念叨了,暂时不去找他老子的好。
许可言看着刘离开,对着谢时奕到:“那可是判官,怎么见你就跑?”
谢时奕看看眼前人,这人,她最近几回投胎都看到他在这里站着。之前投胎还偶遇过,估计眼前的鬼不知道她。
“哦,他怕我给他找麻烦,见到我就烦。”
谢时奕来回打量了一眼眼前的鬼:“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是避不开了,不然你看他搭不搭理你。”
那鬼笑起来,还是眼前的姑娘得对。他一直烦着刘和老刘,父子俩对他简直无可奈何,每回都像民间请神一样请着他走,这点他心知肚明。
“我站在这里一百年,少也看见你投了五六次胎,你怎么跟冥府常客似的?”
“我投了几次胎,都看到你在这里,你怎么跟个门柱似的?”
那鬼乐起来,干脆坐在桥上,:“你话,我喜欢,我叫许可言。”
谢时奕白了他一眼:“都是鬼了,谁还在乎你叫啥。你一转世,名字就是新的了,身份也是新的了,下一次来,你就不叫这个名字了。”
“那我怎么称呼你?”
“随便叫,疆喂’也行,‘那个’也可以。反正你怎么叫,我怎么答应。”
“总得要称呼,看你的样子,比我年轻,我叫你一句姑娘如何?”
“行,挺好。”
两人就算正式认识了。
谢时奕站到桥上,“怎么,在等人?”
许可言点点头,“我等一个姑娘,她很漂亮。”
“你该不会是揪着他俩问那姑娘去了何处吧?我上回看到你,你还跟他俩争,是非要知道不可。咋的,等了一百来年,没遇到人?”
“不应该啊,常人一百岁都是寿星了,我等她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来?”
许可言坐在桥上叹气。
阿月先一步来的冥府,他只是晚了一步而已,怎么就找不到了?他前几次真的以为,只要转世,两人就会相遇。可是,没有一次,他见到过那个姑娘。
每回转世,他都勤勤恳恳,努力学习,不为功名利禄,只求见到更多的人,然后找到自己的心上人。他从不娶亲。他订了婚事,那人没过门,他是有婚约在身的。
“那她会不会转世去了修仙界,而不是凡人。如果她赋好些,可能你再在这里等五百年都遇不上。又或者,她惊才绝绝,得道飞升。你就是等到这奈何桥塌了,她都不会来。”
许可言站起来,“我再试试,会遇到她的。”
谢时奕很无语,这种读书人,一看就是很倔的人。就是死脑筋,只认死理。稍微点东西超出他的认知,他都接受不了。
“你慢慢等吧,我先走了。”
许可言叫住了谢时奕:“姑娘,你为什么频繁的出现在这里?”
谢时奕回头,“有机会你亲自来看看就知道了。”
许可言的手中变出一支簪花,就是他十三岁那年送给阿月的那朵。原来的那一朵已经找不到了,这是他执念所化。
至于为什么是这朵簪花,他死的时候,脑子里全是阿月冲着他笑得脸。每一张笑脸,头上都是戴着这朵簪花。这是阿月最喜欢的,是他千挑万选的。
阿月得到了之后,每都戴着,戴在头上不同的位置。
要是阿月在就好了。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许可言把自己的执念放到谢时奕手中,“你拿着,我就找得到你了。”
“我跟你不熟,你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不合适吧。”
“君子之交淡如水,很合适。”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君子,而不是人?俗话,唯女子与人难养也。”
“看你谈吐不凡,必定是个识大体的,你去吧。”
簪花被塞到谢时奕手中,谢时奕拿着摸摸看看,“我拿着你真的执念,怎么过得去奈何桥呢?”
“我有功德,所以我都是直接带过去的。你,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每回我拿着过了奈何桥,都会忘记很多事,我想试试,你带着它过去了,我还记不记得。”
谢时奕一脸懵,这死鬼干嘛呢?非得把东西给她,她很难办诶。
“那我试试,你跟我过来。”
许可言点点头,谢时奕很心,一步一步的,缓慢的走到了桥那边。过来的时候表情有点呆呆的,许可言以为她过了奈何桥就把桥那边的事忘了。
谢时奕有些不敢信,她拿着别饶执念过来了,那这岂不是很容易规避冥府的规则?
许可言站定,努力回想往事,除了执念之外,一切都记得。每一回,他都是死了来到冥府,拿出执念才会想起往事。这下好了,可以记得往事,完完整整的去转世了。
“姑娘,你怎么样?”
许可言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把簪花拿回来,眼前的姑娘多半怕是不记得前尘了。算了,拿走吧,下一次,下一次再。
许可言伸手要拿走,谢时奕主动伸手给他:“拿去,我又不要你的,别那么紧张。”
风水轮流转,轮到许可言吃惊了。
“你,你,你记得?”
谢时奕做个“嘘”的动作,“声点,不要被发现了。我怕被判官抓回去。”
许可言收起惊讶的表情,知道自己太大声了,拉着谢时奕来到旁边。
“你怎么记得?我每次走过奈何桥,我都不记得。”
谢时奕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我跟你们不一样,以后你就知道了。千万别声张。”
相视一笑,各自踏上了投胎路。
簪花自此留在了谢时奕手里。
“爹爹,家里的事处理的如何了?他们可是还要我去谢家?”
谢时奕趴在床上,手里拿着扇子轻轻摇摇。
“暂时没事了。我把你的庶舅舅给打废了,你的外祖父那边也谈妥了,只要他不来找你,来我们家闹事,我就给他提供丹药养他的孙子。甄家新主家那边我也去了,用了什么手段你就别管了,总之现在万事大吉。”
他的手段十分不好看,他给甄家的新家族下毒了,是烈性毒,一直要靠药物续命。甄家的辈根本不能打,更别他自己实力就不差。就算斗武他不行,但是他武力值高啊,就是耗都能耗死别人。
“对六爹,我要的药,我听叔叔了,我托关系让朋友也帮忙找找。要是真的找不到,就算了吧。爹爹再娶一门,再生个孩子,也是来得及的。”
玉牌那边是无边的沉默。
谢时奕没听到谢正新话,自己也不话。玉牌就这样放在枕头上,一直亮着。好一会儿,玉牌熄了。
收起玉牌,谢时奕起身。她可得好好想想,怎么给商北冀添堵呢?这段时间全是来看她身体,让她休息的人,一波又一波。眼前得了空,可得干点正事。
商北冀是甄出事之后被黄兰收进来的徒弟,一开始就是个外门弟子而已。
想到黄兰和商北冀,中间就有无数委屈。
黄兰不喜欢孩子,甄却是三岁被扔到大德门的。起被扔到大德门这事,还得谢一家人。那就是甄芮一家。
甄芮得知自己的亲妹妹生了孩子,就来看看。刚巧,在来之前,甄家夫妇就从甄仕清那里得知,他们这辈子就只有一个孩子的事。本来因为生了双生子还多开心的,一听到二得一,干脆定好了去留。
留下儿子,舍去女儿。
当时的甄听到一句话:“甄家女子不同寻常,不能留活口。”两个孩子名字都没取就决定好了生死。
夫妻二饶爹,带着夫妻二人去求甄仕清给两个孩子算命。因为甄仕清半步飞升,看点浅显的东西还是可以的。
女孩子命好,男孩子命差。夫妇二人铁了心要留男孩子,只好将两个孩子养到三岁换血换心欺瞒道了。
甄芮一来,听自家妹妹要舍弃一个孩子,她很乐意养着。主要是,她家里也有一股子糟心事。
文家守着封妖塔,这可是可以驱使妖兽的宝贝,塔里面还锁着大妖的魂魄。只是封妖塔会自己择主,她丈夫,他儿子,都没能被塔认主。封妖塔三两头的变成狂暴状态,家里人只能放血镇塔,得几安宁。
捡个孩子回去,干脆把塔放在孩子体内,大不了自己花点银钱好生供着,直到下一任主人出现。于是甄就被甄芮带回了文家。
三岁那年,她妹妹派人来,要把孩子接到家中亲近亲近。文家怕封妖塔被发现,就要取出来。又正巧,文家刚添了孙女,叫文梦莱。那封妖塔自动认主了问梦莱,文家全家欢喜。
甄芮看到送回来的孩子,一副要死的状态,本来是想当自己干女儿养着的。奈何文家的亲家金家不乐意了。金家担心因为这个病秧子,文家对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不好,什么都不要她们养着。
甄芮舍不得孩子,毕竟养了几年感情还是有的,悄悄送出外境,到了大德门。
苟立才看到这孩子头大的很,就把这烫手山芋扔给了黄兰。
黄兰不喜欢孩子,又哭又闹要人哄,麻烦的很。就把甄扔去了其他院子,苟立得罪不起甄的身份,就安排了个弟子照顾甄。
甄自懂事,从不打扰黄兰,不给别人添麻烦,就连来照顾她的弟子都觉得这是份不错的差事。
黄兰不上心,让几岁的甄差点因为发烧病死。照顾甄的弟子求了谢仁恒救甄,甄就与谢仁恒熟络起来。
直到甄大些了,测了根骨,单一风灵根,适合学习轻剑,留在林峰给黄兰做了大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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