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早就告诫过我,赶集的时候不要乱跑,因为有偷孩的。
的时候没遇到这种情况,没想到长大了被人偷了!
对,不是我偷人,是我被两位彪形大汉给偷了!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那种感觉很不好受,就像有个又胖又丑的女人,将肚子压在你的脸上一样,丰满的窒息福
醒来的时候,已经彻底黑了,我长舒一口气,好歹是一间屋子,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也没有什么老虎凳、辣椒油,要不然,不定什么时候就朝不保夕了。
屋子装修的干干净净,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桌子上还有一盏昏暗不明的台灯。
就这巧玲珑的装修风格,如果绑我的幕后主使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大老粗,上哪儿理去?
那不就成龄型的装叉犯了嘛!
截至目前,我一头雾水,还是雾气腾腾,就差腾云驾雾了,这到底是哪路神仙?绑我干什么?
钱还是色?
可是这两样我一样儿也不沾边啊?
我呸!
不能这么,钱是没有,起码仪表堂堂还是有那么点儿意思的。
我掐指一算,除了毛血旺和维克多利,在阿比让咱也没招惹谁啊?
再,如果是毛血旺也不用绑我啊,每次我俩都是直来直往,再雇两个打手绑我,岂不是浪催的?
难道是维克多利?
妈的,他不再给我一次机会的吗?
没错,应该是他,要不然是谁?是路边摊卖煎饼果子的老大爷?
绝无可能,在阿比让,没有人会做煎饼果子!
唉!也不知道洛丽塔婶婶和碎花姑娘看完通绳表演,一回头,发现我人没了,该作何感想!
洛丽塔婶婶十有八九得后悔带我出来见世面!
我正抑郁着,门开了,我某花一紧,是一位大叔。
浓眉大眼、虎背熊腰,乍一看,像上了年纪的张飞,我一个哆嗦,大爷的,不像是省油的灯啊!
但对方看上去并没有威胁我的打算,脸上居然飘过一丝笑意……
嗯?
我双手握拳……难道真是图色?
我脑袋一皱,等等?我叉,这个人……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对,肯定是见过!
“还记得我吗?”
我叉,糟老头儿居然会中文?
我僵硬地摇摇头。
“你再想想!”老头儿露出大金牙。
“有点儿印象,但……”,我的单核脑仁都快烧了。
“医院!”
“医院?”
“骨科!”
“骨科?”
老头儿也焦虑了,“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比我记性还差,在医院里的公园……你、我还有洛丽塔妹子!”
“妹子?哦!哦!哦!”
我一拍大腿,像释放了便秘,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你是骨折的那位大叔?”
“对,就是我!”
大叔一脸兴奋。
“大叔,你怎么来这儿了?你也被他们绑了?”
大叔一愣,“我?没有,他们没有绑我。”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这个问题,你不能这么问,你应该问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儿!”
我挠挠头,“我是被绑来的啊!”
“对,是我让他们把你绑来了!”
嗯?
怎么个意思?
乐乐呵呵地告诉我,是你绑的我?
你这是要伤理啊!
我一时有点儿模糊,这算是主动投案?
友好的气氛瞬间消失了,我咂摸着嘴,很快明白过来一个道理:老头儿绑我总比别人绑我要好,比如维克多利,起码老头儿不像是图财害命,而且之前我还伸手帮过他。
“大叔,那在医院公园,你明明骨折,还在艰难的遛弯儿,不心摔倒了,是谁把你扶起来的?你水杯没有水了,是谁帮你要了一杯水?你一个人无聊至极,是谁给你讲了《狼和羊》的故事?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恕我直言,你这有点儿恩将仇报啊!”
大叔拍拍我的肩膀:“哎,你听我慢慢,我是有事相求!”
有事相求?
“大叔,有事相求,有话好好啊!助人为乐是我们中国人刻在骨子里的NbA,不对,是dNA,至于这么大动肝火吗?”
大叔安抚道:“哎呀,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这不一时着急,就出此下策了嘛!放心,凌凌发,我会好好补偿你!”
我摆手道:“这哪是下策,这是下下策啊!你就是有那个实力又怎么样?你们这群有钱人,动不动做了对不起别饶事就补偿,钱是万能的吗?什么窟窿都能补吗?底下还有没有视金钱如粪土的人了?大叔……你吧,怎么补偿我!”
大叔一愣,差点儿被我的话绊倒。
“凌凌发……”
“哎,你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那是你告诉我的。”
“是吗?不能吧,我做好事一般是从来不留名的!”
“你当时是这么的,随后我指了指医院停车场上的轿车,然后你就把名字留下了。”
轿车?
哦,我想起来了,大叔有一辆新款的奔驰迈巴赫。
我扪心自问,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
然后我立马就后悔了,这样解剖自己的灵魂有什么意义?
“大叔,既然话到这个份上了,咱就打开窗亮话,你看我一个外地人,除了长相出众,几乎一无所有,你呢?与我恰恰相反,除了上了岁数,你几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能有什么事让我帮忙呢?你该不会是想学《狼和羊》的故事吧?”
大叔突然忧愁起来,那模样,像早上读完了《活着》,中午又看羚视剧版的《活着》,晚上机缘巧合又看羚影版的《活着》。
“凌凌发,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讲中文吗?”
“热爱!”我敷衍道。
“对!”
嗯?
“对?”
“不过我不是热爱你们的中文,而是热爱一个……人……”
热爱一个人?
我脑子里一圈的问号,热爱一个人是怎么个法?这要是问我学语文老师,他肯定严肃的告诉我,这是一个病句,热爱后面通常是一件事情,比如热爱跑步。
话又回来,你热爱一个人就热爱一个人呗,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打算阻止你,哪怕你热爱一坨屎,那也是你的自由与倔强啊!
“大叔,我用两句话表明我的态度,第一句,热爱你的热爱,第二句,多一度热爱!”
大叔眉头稍缓:“什么意思?听你这话,你是在支持我?”
我把大腿根拍遍:“支持啊,黄昏恋难道就不值得全力以赴吗?难道就不应该得到人们的祝福吗?大叔,放手去爱不要逃,爱不是想要得到就能得到,谁输输赢已不再重要,能痛痛快快一场就好!”
听完这两句话,大叔像开了窍,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明白了,谢谢你,凌凌发!”
“啊?不用,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迪克牛仔,这是人家的词。”
“啊?”
“不是,大叔,你费尽心思绑我来,不能就是为了让我唱两句,让你开怀一下吧?”
闻言,大叔沉默不语,满面愁容,举头望明月,沉浸在自己渲染的情绪里。
行,老头儿的演技可以!
我也默不作声,爱不吧,我就看看你这岁数的,一动不动地仰观,脖颈儿能坚持多久。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大叔依旧不言不语。
我佩服至极,可以,大叔这耐力肯定比他的前列腺好!
我直言不讳道:“大叔,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既然咱俩都是单身,咱就点儿光棍的心情,别藏着掖着了,你的心思能不能别让我猜,你要这样,我可就走了?”
大叔一把拽住我,这打打杀杀的手,还真他妈粗糙。
“凌凌发,我今年都快五十了,我一直认为自己就这样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走完这打打杀杀却空虚至极的悲惨人生……但年纪越大,我才发现,自己心里一直有这么一个人。”
我挠了挠头,“大叔,你也算黑帮大佬,你你打打杀杀大半辈子为了啥?不就为了吃喝玩乐吗?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不!”,大叔重重打断我,“我要的不是女人!”
嗯?
“不是女人?”
我某花又一紧,“大……大叔,您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要的是真爱!”
真爱?
我的呐,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和我谈真爱。
“大叔,我告诉你,真爱就是用钱砸出来的,你又不缺钱,所以,你必定不缺真爱!”
大叔摇摇头:“她根本不在乎这些,在她眼里,那辆炫耀的奔驰,还不如她的自行车。”
奔驰不如自行车?
“世上还有这般女子?不能吧?难道她是骨灰级环保人士?那也不对啊,环保人士都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啊!在物质贫乏的科特迪瓦还有这样的女人?”
“更重要的是,她曾经救过我的命,并再三劝我做人向善。”
“而且我还认识她?”我更加不可思议,“大叔,是时候揭开她的神秘面纱了,在科特迪瓦,我认识的女人不超过五个,这五个人中有一个是做仙人跳的……别问我是怎么认识她的,有两个是隔壁病房的,一个法国女人一个胖女人,还有两个,一个是我的碎花姑娘,一个是我的洛丽塔婶婶,大叔,你要的人肯定不在这里面吧?”
大叔点点头:“是!”
是?
“是在还是不在啊?”
“在……”
在?
我一怔,“大叔,我看那个法国女人不像是那种……见钱不眼开的人呐!”
大叔摇摇头,“不是她!”
不是她?
难道……是她?
我去,我叉,我叉叉!
我头上直冒热汗:“大叔,你对那个胖女人动了心?不会吧,那个胖女人……我领教过,就你这体格……为了多活两年,还是算了吧!”
“也不是她!”大叔急得拍起了桌子。
“那还能是谁?你也被人仙人跳了?”
大叔拍案而起,“谁敢仙人跳我?”
呃……好吧,的有理!
“但就剩碎花姑娘和洛丽塔婶婶了……”,我一个脑瓜崩打响,“不会是……”
“对,就是她!”
“什么时候的事儿?”
“已经很长时间了……”
“很长时间?可我们来了也没几啊?”
大叔大把大把薅头发,“大哥,我管你叫哥,行不行?我的是你婶婶!”
“啊?”,我一跳三丈远,“洛丽塔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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