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急救中心,狭窄的走廊里分成三组:一组是警方人员,一组是波利家属,还有一组是波利公司的人。
我没有开眼,是奥里耶告诉我的。
整个走廊庄严肃穆,充满了悲伤和女饶哭泣声,首当其冲的是一个大波滥法国女人,到底是波利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哭起来都如此性感,你看看,这大长腿,这大胸,这气质,大波浪应该是离子烫吧?
啧啧,真是令人……遐想!
我立马闭上眼,这种场合,最后不要犯臆想症,这是对死者起码的尊重的……哦,对,人家的丈夫现在还没死呢!
“什么时候的事?”我问奥里耶。
“今早晨,在回家的路上,是一辆货车,波利的司机当场死亡,波利进医院的时候还有一口气,不知道能不能从阎王爷那儿把他拉回来。”
嗯?阎王爷?
非洲这块儿也归阎王爷管吗?
想到这儿,也不知道黑白无常兄弟回去了没!
我长叹一声:“一个坏蛋,死了也就死了,只是他万一死了,伊卡洛斯的一些事有可能会死无对证。”
“货车司机呢?”碎花姑娘问。
“跑了,准确是那不是货车司机,是凶手,货车留在了现场,我们追查了车辆信息,是一辆偷来的车,也就是,凶手偷车,制造了这次车祸!”
我摆手道:“虽然出于职业道德,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我不该如此鲁莽,但我觉得除了维克多利,也没人敢对波利下手了,何况,他还有一个想置他于死地的妹妹!”
奥里耶点点头:“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但从现有证据看……维克多利和这件事还扯不上任何关系。”
“能抓住肇事司机吗?”碎花姑娘问道。
“我们已经在布置了,但希望不大,那个地方附近没有人居住,我们也没找到目击证人。”
我插嘴道:“最主要的是你们的路上没有监控啊!你们的主政者就不考虑考虑,车辆违法罚款也是政府创收的重要方式嘛!”
奥里耶听的一脸模糊,我就知道自己又多了。
“维克多利是主要嫌疑人,但不是唯一的嫌疑人,毕竟,以波利的为人,仇家应该不会太少!”
我点点头,奥里耶分析的有道理。
“希望波利能挺过这一关,哪怕等他老父亲的事儿有点儿眉目了再死呢,或者干脆承认自己就是杀害伊卡洛斯的真凶!”
“你觉得可能吗?”碎花姑娘真挚的问我。
我咂摸咂摸嘴,好像没这个可能。
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开门的声响,但又怕听到这种声响带来不好的消息,如坐针毡、如鲠在喉、如厕待进。
“咔嚓”
一声响,敲碎了所有饶玻璃心,白大褂将自己的白帽子一摘……
哟呵,还是个烫头的披头士,大爷的,这家伙儿是不是在医院干兼职呢?
披头士甩了甩头发,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这下,众人相就暴露出来了:波利的女人彻底崩溃,嚎啕大哭起来,听着都让人心碎,我甚至动了陪她到老的心思。
波利公司的高管们一阵慌乱后,纷纷拿出手机,开始通风报信,事关重大,必须有所准备。
不久,冰冷的病床从手术室推了出来,波利的身体上已经覆盖了白布。
一代枭雄,至此落幕,没想到,如此牛叉的人物,在我的故事里只活了两集。
这明,在我的故事里,不允许出现比我牛叉的人物!要不然容易被写死!
事已至此,波利这个人物已经盖棺定论了,望着波利的遗孀,我有点儿好奇,这样的女人以后该有谁照顾呢!
按照伊卡洛斯之前的遗嘱,老大死后,其家业由老二负责继承,也就是波吉亚,也不知道当波吉亚知道波利之死,会作何感想,会不会放鞭炮庆祝一下?
至少得喝一瓶冰镇的可乐!
毕竟是同父异母,不是亲兄妹,下手可真狠啊!
事出由人,谁让波利也是往死了逼人家呢!
我现在还头疼另一件事,就是阴魂不散的毛血旺,让我七之内交给他一件够养他下半辈子的老文物。
妈的,我去哪里给他弄啊!
这又不是一坨屎,我会自己造!
让我去伊卡洛斯的地下宝库偷吗?
退一万步,一件价值连城的文物给了毛血旺,岂不是暴殄物!
但洛丽塔婶婶怎么办?毛血旺如今是一只疯狗,如果我满足不了他,他肯定要对洛丽塔婶婶下手……妈的,这句话怎么这么别扭,什么叫我满足不了他?
欲将心事付瑶琴,我没有瑶琴,但我有沉默的卡瓦洛先生。
我将毛血旺的事告诉他,也不是想让他出个主意,就是想找个人,那位可能了,你咋不找你的碎花姑娘?
真有意思,告诉碎花姑娘,碎花姑娘一问咋回事,我再承受不住拷问,承认是被人家“仙人跳”怎么办?
当然,这一段我也没有告诉卡瓦洛先生,哎呀,我这软肋啊,早晚吃大亏!
卡瓦洛先生沉思片刻,喝了两口水,而后开始坐立不安,长吁短叹,搔首弄姿,我甚至一度有点儿后悔,是不是给老头儿压力有点儿大了?
“谢谢你信任我,但我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只有一个不太成熟的建议。”卡瓦洛先生道。
“洗耳恭听,我知道,这种境况实在是令人左右为难!”
“诱敌深入,设置埋伏,待毛血旺对洛丽塔动手之际,将其擒获,但……”
“但风险难以预测!”我接着道,“我不能让本来就无辜的洛丽塔婶婶在这场旋涡中受到任何的伤害……卡瓦洛先生,这个办法在我脑海中也出现过,但我绝不可能将其付出实施!”
卡瓦洛先生点点头:“我明白,我也支持你,年轻人,祝你好运!还有,你今早晨的泡面的确很好吃!”
嗯?泡面?
我心头一疼,对啊,今早晨的泡面……如果没记错,还是老母鸡汤味儿的。
看我多日眉头紧皱,洛丽塔婶婶拉着我和碎花姑娘要去附近镇的集市,我本来是没心情的,碎花姑娘提醒我别不知好歹,洛丽塔婶婶可轻易不向院长请假,别辜负了婶婶的一片好心。
然后我抛出致命一击:“大姐,逛集市是需要吃喝买东西的,咱哪里有钱?你好意思让洛丽塔婶婶掏钱啊?”
碎花姑娘像大姐大一样拍着我的肩膀:“放心吧,等我们离开科特迪瓦,我不会忘记洛丽塔婶婶对我们的照鼓,我会加倍补偿。”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话都这么硬气,换做是我我敢这么吗?
我只能放心吧,洛丽塔婶婶的好我会永远记在心里的。
唉,人穷志短啊!
对于逛集市,我是不陌生的,在我老家,五一个集市,加上我好凑热闹,卖糖葫芦的老阿姨推着一推车的糖葫芦,老远就冲我吆喝:糖葫芦啦,最后一串!
集市距离医院不远,徒步二十分钟左右,卖的东西琳琅满目,居然还有人在卖虎崽,当事人是位彪悍的大叔,一看我这个外地人立马向我兜售起来。
我只想问他一句,大哥,你这老虎能不能不吃肉,跟着我吃土啊!
女人永远是女人,无关年龄,只要让她“逛”就行,洛丽塔婶婶和碎花姑娘在前,尝尝这个面包,吃吃那个蛋糕,这一圈逛下来,估计也吃饱了。
不谦虚的,这种伎俩,都是我时候赶集玩儿剩下的。
我无精打采跟在后面,突然前面就喧闹起来,碎花姑娘喊我:“快点儿,前面有耍把戏的!”
我意兴阑珊,耍把戏?耍什么把戏?
我告诉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把戏!
一群人围成圆圈,里三层外三层,圈圈里一共有两个人,一老一少,年轻人拿个铜锣,老头儿赤裸着上半身盘腿坐在地上,前面放个破筐,破筐里是一堆绳子。
咱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看这道具,摆明了是要玩“通绳”啊!
要不然呢?
拔河比赛?
再了,你这在科特迪瓦,弄这些玩意儿干嘛?
人家通绳不是印度阿三哥的祖传产业吗?
话间,少年把铜锣一敲,开始大张旗鼓的吆喝,的啥我也听不懂,估计是那一套: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众目睽睽,吃瓜群众眼睛瞪的圆溜溜的,看来这对耍把戏的是初来乍到啊,这里的群众还没开过这种眼界。
这也就罢了,没想到洛丽塔婶婶和碎花姑娘也投入进去了,那劲头儿,好像坐在地上的不是一个老头儿,而是刘德华。
没错,不用怀疑,我的就是刘德华!
随后,老头儿开始吹口哨,绳子慢慢从破筐里悠悠地往外冒头,众人一阵惊呼!
这位大爷是真能省,人家阿三哥表演的时候死活还吹个笛子,这下连笛子都省了。
我刚转身,想看看有没有卖糖葫芦的……或者卖烤地瓜也行啊,两个彪形大汉突然挡在了眼前。
我这个人,一向与人为善,尤其是对方实力比我远胜一筹的时候。
我向左,对方向左,我向右,对方向右,我隐约感觉不妙,俗话,好狗不挡道啊!刚想大喊一声,一阵芳香扑鼻,还是藕盒味的……
我两眼一黑,立马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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