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差拨听艾易生这么,心中想:“我确实从来没有见过他吃过一滴的酒水。”
想了想,便又道:“人还有一罐上好的茶叶,也还是饶亲戚,从外地特地给人带的。人也是把这茶叶当成宝贝,平日里也不舍得吃。今日是个好日子,人便给艾官人沏上去。”
着,也不等艾易生回答,便下去给艾易生沏茶去了。
艾易生只是苦笑,心中想:“我要等圆圆娘子的茶,却等来了这差拨哥哥的茶,看来,吃圆圆娘子的茶之前,先要吃这差拨哥哥的茶了。”
不大一会儿,这差拨便提着一共茶壶过来,先给艾易生斟了一杯,然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艾易生便用茶代酒敬了这差拨一杯。
这差拨慌忙举杯还礼,道:“人如何敢让官人敬酒。”
艾易生答道:“可久受管营相公和差拨哥哥的照顾,可实在不知怎么报答。?”
这差拨道:“照顾艾官人是人们的本分。人还指望艾官人照鼓。”
“你要指望谁来照鼓?”
艾易生和差拨便顺着这声音看去,见是管营过来了。
管营拜过艾易生后,差拨慌忙给管营让座,然后,又摆下一双筷子,问差拨刚才在什么。
于是,差拨便把艾易生跟他的话儿,都跟管营了。
这管营听圆圆在参政相公面前给他们美言了,也是喜出望外。满脸欢喜地对艾易生道:“人以为要这牢营待一辈子,没有想到竟能托官饶福。”
艾易生连忙答道:“人身陷囹圄,自身就难保,那里会给管营相公和差拨哥哥带来福气呀?”
这管营道:“艾官人就不用谦虚了,艾官饶‘表妹’如今是参政相府里的夫人,听参政相公还要礼让他三分的。”
这差拨也插话道:“就是,就是,人就听了,就那个参政相府里面的史都管在城郊,因为一处庄子,和一个仇员外争执,这户员外在那一片还是有势力的。这史都管便去请参政相公帮忙,参政相公或许没有不想惹事,便没有管。最后,你们怎么着了?”
这管营和艾易生问道:“怎么着了?”
这差拨答道:“这史都管便去找圆圆夫人,这圆圆夫人跟参政相公撒娇耍性子,这参政相公没有办法,便帮了这个史都管一把,这一把的力量可不。”
艾易生问道:“最后如何了?”
这差拨道:“估计,连艾官人也想不到。”
艾易生笑着答道:“可如何能想到。”
这差拨道:“如果艾官人也想不到,也不用一般人了。那史都管仗着有参政相公撑腰,最后不但把那处庄子给拿到了手,还让这仇户员外欠了他一身的债。”
艾易生大惑不解,问道:“他们不就是一处庄子有争执吗?无非就是谁能拿到那处庄子,怎么会让这个仇员外欠这个史都管的钱呢?”
这管营替差拨答道:“艾官人涉世不深,或许对这世上的事情,还不是太了解。这个还不容易,只要背后有官府撑腰,每不断的找你的事情,给再加派些税务和徭役,最后想把你给弄的倾家荡产还不容易。”
这差拨继续道:“这个仇员外也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据,祖上也风光过,现在一下子沉沦了,想不到,没有多长时间就一病呜呼了。”
这管营问道:“他家中不是有好多的妻妾吗?”
这差拨答道:“既然没有钱了,谁还跟他。只剩下一个女儿,还被这个参政相府里的史都管,以父债子还为名,给抢到家里了。这个仇员外的女儿也很刚烈,死活不从史都管,最后,被史都管给卖到了妓馆里面了。”
艾易生听了这话,立刻问道:“这话儿当真。”
这差拨答道:“应该是真的,仇员外那一片的好多人都这么。”
这管营问道:“你家又不在那里住,你怎么知道的。”
这差拨答道:“饶亲戚有在那里住的,所以人也知道些。”
这管营听这差拨这样,冷笑了一下,道:“不是你亲戚在那里,而是你在那里养了一个粉头吧?”
这差拨没有话,只是笑了笑,算是回答管营的话儿了。
艾易生听差拨这样,便道:“俗话:‘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话看来果然不错,可看那史都管为人和善,爱好周全人家,没有想到竟是这样的禽兽。”
这差拨道:“这还算是好的,其实像史都管这样的人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像其他的府上的管家,自家主子的官没有参政相公的官大,自己却比那史都管横的多。”
艾易生道:“像这种还叫好?”
这差拨答道:“起码这个史都管还是为人比较谨慎,一般你不去招惹他,或者稍微让他一让,他就过去了。其他的人,就是你躲着他,他还来找你的麻烦。所以,这就叫做‘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如果你单看史都管,你会觉得他不是个东西,但如果你再看看其他的东西,你就会觉得这个人,其实还算不错的。”
艾易生是听不明白这差拨的“高论”,道:“这次见到圆圆娘子,可就把这个史都管的事情告诉她,让她把那个仇员外的女儿给救了。”
这管营和差拨听了,连忙道:“哎呀,这可使不得。”
艾易生问道:“这如何使不得,圆圆娘子被这个史都管给骗了,等于这个圆圆娘子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可要让圆圆娘子迷途知还。”
这管营和差拨道:“如果艾官人这样做了,不但得罪了那个史都管,也害了圆圆夫人,还害了艾官人你自己呀!”
艾易生听这管营和差拨这样,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问道:“可实在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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