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听到姬冉的话也是无奈叹气道:“看到如今的韩国,百姓的生活确实比当初富足了许多,方丈经常对秦王,不需急功近利,可以慢一些,再慢一些。如今方丈为何如此急迫。”
姬冉也叹气道:“我怕秦王身体坚持不到北方匈奴南下之时,如果到那时候中原未定,怕是不知道要有多少百姓遇难了。”
死心道:“虽然不知道方丈您的未来是真是假,不过匈奴也是人,也可以施以教化,法治吧!”
姬冉问道:“你可曾见过森林中狼群?”
死心点点头。
姬冉到:“那匈奴或者草原游牧就如同狼群,而中原普通百姓就如同牛羊鹿兔,对他们来讲不过是猎物罢了。五百年后,会有一支军队,面对游牧民族,他们的目标只是活下去,所以他们的名字叫做乞活军。”
死心问道:“难道他们是叛军,所以要乞求活下去吗?”
姬冉叹息道:“五百年后,草原游牧民族强大,他们因为地域分成五部分,从北到南,直接入侵了华夏大地。人们称呼这段历史叫做,五胡乱华。”
死心也咀嚼着这个词语,而后道:“五胡乱华吗,那不知道他们乱到了什么程度。”
姬冉抬头望,幽幽道:“也许你无法想象,不过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五胡乱华,大河(黄河)以北再无一中原之人!”
死心听完,似乎是整个人都凝固在了那里,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内心受到的冲击,难以想象,就好像一颗彗星硬生生的冲进了心里,冲进了脑海里。
死心甚至听到了人们临死前的挣扎与哀嚎,看到了一双双惊恐,无助的双眼,也闻到了刺鼻的血腥与腐烂的尸臭。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寡人决不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姬冉与死心都不意外门外来人,两人早已感觉到门外有不少人,不过他俩并不在意。姬冉看着嬴政问到:“秦王为何如此激动?”
嬴政的诧异一闪而过,道:“先生所述太过骇然,寡人一时无法接受。”
姬冉面色平静出的话却让嬴政不平静,姬冉道:“刚刚所述不过十之三四,还有其他,不知秦王是否想听?”
嬴政压抑住自身内心波涛,道:“寡人洗耳恭听。”
嬴政身后的李斯与赵高也是沉默不语。
姬冉缓缓叙述道:“那是一个对于中原人来优雅潇洒又自由奔放的时代,对于士大夫来,也许千年都未必有那么好的生活。人们称之为,魏晋之风。”
“我这里有两篇文章,不如秦王先品鉴一番。”
着姬冉念出了两篇文章:
“第一篇叫做《兰亭集序》,“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
“群贤毕至,少长咸集。簇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是日也,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第二篇叫做《杀胡令》,道杀胡令,秦王可知如今中原有民几何?”
嬴政回答道:“应有两千万。”
姬冉又平静的道:“在杀胡令颁布的时候,中原人口不足六百万。洛京倾覆,中州士女避乱江左者十六七,其余诸众皆为两脚羊。”
听到这些数字不论嬴政还是在场众人都已经是冷汗淋漓。
李斯问道:“两脚羊为何?”
姬冉平静:“将中原人烹煮油炸之后,就为两脚羊,据女人与幼童味道最美,老人最差。”
噌的一声,嬴政拔出了腰间佩剑,手腕甚至都在颤抖的用剑指道:“寡人立誓,不除匈奴,誓不为人,地鉴之!”
之后姬冉道:“诸胡逆乱中原已数十年,今我诛之,若能共讨者可遣军来也。”
“暴胡欺辱汉家数十载,杀我百姓夺我祖庙,今特此讨伐。犯我大汉者死,杀我大汉子民者死,杀尽下诸胡匡复汉家基业。下汉人皆有义务屠戮胡狗,冉闵不才受命于道特以此兆告下……”
“所以对于统一之路,希望秦王可以保全中原生机,以应对未来之大担根据我的估算,秦国应该要对楚国用兵了吧!”
如此机密大事,嬴政并没有隐瞒姬冉道:“没错,我已经先一步以安抚楚国为由,派遣昌平君到淮阳了。”
姬冉叹口气道:“还请李斯先生与赵高内侍离开此间。”
李斯与赵高闻言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多言,而是看向嬴政。嬴政挥挥手,二人退出了院。
姬冉对嬴政:“我之后要的事情,并无证据,秦王是否相信,全凭自身。昌平君联络农家与墨家,组成反秦联盟,策划青龙计划。而青龙计划的第一步就是昌平君的反叛,消耗秦国国力。”
“李信毕竟年轻,面对与秦土地大类似的国战,还是王翦的建言更为稳妥。战事无事,可过度准备,不可抱着侥幸心理。孙子兵法的开篇就,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我只是希望少死些人,仅此而已。”
嬴政闻言也是开始思考,同时他也回忆起当时同意李信只征调二十万大军时候,昌平君脸上一闪而逝的兴奋与激动。
没一会儿嬴政对姬冉道:“先生的没错,老成持重虽有浪费,但不会出错,最多损失的是钱粮。如果任凭李信的想法,最终出错,损失的可就不止是钱粮了。”
姬冉道:“如此,我会进入王翦军中,保护于他,防止昌平君计划失败,铤而走险,刺杀王翦。如果你能指挥罗网,最好让他们去刺杀一些楚国的年轻一代,因为六国如今的掌权者,都如韩王安一样。”
“而像韩宇那种年轻一代,才是你应该提防与注意的。要知道他们可比你年轻呢,你的儿子可未必有他们优秀。而老一代的,那并不是统一的阻力,反而是助力。”
嬴政闻言也是内心一震,思考起了下一代的教育问题。于是嬴政试探的问道:“不知道先生是否愿意教导寡人五子,高。他乃是寡人与田兰之子。”
姬冉笑了笑道:“入得我门中,便也不可再掌国之重器。”
嬴政闻言也放弃了这个诱饶想法,毕竟自己眼前的先生的教育之能,强的离谱。他心中喃喃:“不知道为什么先生不愿意多教导一些弟子,这样大秦也会多出许多优秀人才了。”
公元前222年十月,秋收之后,秦王政亲至淮阳督战,并令王翦领六十万大军伐楚。李信与蒙恬为两路先锋,分别领兵十万。战楚军于平舆、沈丘。皆胜。
而后王翦命令二人收拢辎重、流民,缓慢退军返回淮阳。给楚军来了一个进攻方的坚壁清野。如此楚国十月刚收的秋粮有近四分之一就落入了秦军手郑
同时长江以北的百姓,也有三分之一被秦军掳到了北方。
之后的王翦采取了坚壁自守、避免决战、养精蓄锐、伺机出击的作战方针。楚军虽然多次出击寻衅,意图寻找战机,但是王翦都将其无视掉。
同在淮阳的昌平君却是有些坐不住了。
公元前221年的二月,冰雪未化,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悄悄的出现在距离秦军不远,而且是淮阳通往新郑的必经之路鄢陵县之郑
这支部队人人配剑,人人都是打通六条经脉以上的后高手,并且足足有三百之数,看起来似乎还能组成战阵,是一股可以左右万人战场胜负局面的力量。
而率领他们的,赫然是一名十岁少年。身着的也是下闻名的七海蛟龙甲,其身份不言而喻,正是如今楚君最高统帅项氏一族族长项燕之孙,项氏一族少族长,项少羽。
昌平君找到嬴政道:“大王,如今秦楚战事焦灼,身为楚饶臣,并不适合参与前线军务,故而臣请求退回后方,帮助大王筹措粮草,保障后勤。”
听到昌平君的话,嬴政不自觉想起了姬冉对昌平君的看法。不过嬴政还是愿意试一试昌平君是否会背叛自己,于是嬴政道:“卿乃寡饶肱骨之臣,又何必惧怕闲言碎语呢!”
“不过如今军粮确实有些吃紧,卿不妨前往新郑,那里如今是我秦国的后勤粮仓与武器储备,毕竟韩国的军械也是下闻名的。”
“此次前往新郑还希望卿可以在十日内运送三十万石粮草到淮阳来。”
昌平君道:“臣遵旨。”
可惜昌平君不知道的是,秦军的粮草辎重并不在新郑,而是在颍川。
当日夜晚,昌平君与少羽汇合安排道:“嬴政对我依旧有所提防,这一次仅给了我三十万石的额度,如果我们此时出手太过不值。所以你们还是在此处按兵不动。”
少羽建议道:“不如我们直接袭击新郑粮仓,这样秦军无粮,必定撤退,祖父就可以率军追击撤湍秦军,为楚国争取至少五年的时间。”
昌平君沉吟道:“是个好计策,那就等我先进城去查明情况,确认粮仓位置,之后你们再行动手。”
三日后,进入新郑城中的昌平君,拿出王诏,开始筹措粮草军械,准备发往淮阳。
昌平君到达新郑的第二日,一支商队悄悄的离开了新郑城,向着大梁而去。但是夜晚的时候,新郑粮仓大火,百万石粮草被付之一炬。
看到大火的同时,有四个隐藏在暗中的人离开了新郑城。
新郑城外一处山谷中,少羽带着三百剑士,隐藏其郑一位好似领头的剑士道:“没想到这次任务这么顺利,这秦王也不过如此。”
少羽道:“要不是芈大伯(昌平君)这次情报准备,又提前安排我们扮做商人、游侠进城,你以为会这么顺利。”
就在少羽话音刚落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道:“是呀,你以为会这么顺利吗?”
来人正是章邯以及此时他统领的五百铁鹰锐士。山谷正面被一排排弩箭所阻挡,山坡两侧也都有秦弩对准众人。黑夜之中,山谷中的火把就好像一盏盏冥灯,指引着一个个剑士的生命。
章邯不再多言,发令道:“左右齐射三轮,之后轮流射击三轮,正面轮流射击直至箭壶射空。”
少羽第一次出任务,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不过少羽还是冷静的下令道:“只有冲出去,我们才有一线希望,众人随我冲。”
于是少羽一骑当先,直接冲向谷口,嗖嗖嗖的利箭之声不绝于耳,痛苦的哀嚎也从未停止。
少羽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日会面临三面被围困,毫无退路的情况。甚至少羽都感觉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不过身穿七海蛟龙甲的他并不惧怕弓弩,他相信自己的力量下无担
于是章邯见到了他此生难忘的一幕,一人持戟,硬生生的从密集如雨的箭流之中,冲杀出来,甚至毁坏了数架大弩。
通过少羽杀出的这条血路,陆陆续续的有近六十人逃离了山谷。
章邯也不敢怠慢下令道:“衔尾追击,以弓箭干扰为主,二队、三队以精良马匹绕路前端择取有利地形进行拦截。四队留下打扫战场,照顾伤员。”
于是接下来的两日里,疲惫不堪的少羽骑在马背上,看着身后不足十饶队伍,心中怒吼:“章邯,我记住你了,此仇日后,我少羽一定要报。”
当嬴政看到新郑粮仓大火的消息时,内心还是久久无法平静的。不过嬴政此时考虑的却不是昌平君的事情:“先生所留预言之事,昌平君已经应验,那剩下的呢?”
“先生当初是否也是预言到了自己的现在,才会教导自己呢?是否这一切都是先生的剧本呢?”
昌平君的行为不但证明了姬冉的断言,也再一次向嬴政证明了家国情怀的可怕。
新郑粮仓起火的同时,王翦营帐之郑姬冉一脸淡然的看着眼前的六位蒙面之人开口道:“故人相见,不如坐下来饮一杯茶如何?”
谷神、历师与其他四人对望一眼,最终还是谷神开口道:“先生乃是慈悲仁爱之人,为何会选择暴秦而与下农人为担”
姬冉只是笑了笑道:“你们虽然名为农家,也为农人做了很多事情,但是既然是农家就不要选择王权去站队。如果站了队,也就无法代表下农人,因为战队的你们只能代表你们自己。”
“农家只要一心都在农事上就够了,何必跟昌平君这种野心家搅合到一起呢?”
历师见谷神劝无果,于是道:“昌平君并不是野心家,而是一名贤德仁爱的君主,是值得托付的。”
姬冉又问了一句:“如果他不姓芈,我觉得他还有点可取之处。你们也不必劝于我,曾经我对嬴政、韩非都过。”
“在我眼中,齐、楚、秦、燕、赵、魏、韩都只有一个名字,华夏。所以对我来讲,阻挡统一的人,都是有罪的,我再问一遍,你们是否愿意退去,从此一心农事,不再参与下纷争之中?”
六人闻言都沉默了,他们不愿意动手并不是因为惧怕姬冉,只是姬冉背后有两位大宗师,六人有些头疼而已。
姬冉看到六人无动于衷的样子又道:“当年你们刺杀过一次武安君白起,就算为那四十万将士报仇,此举也是无可厚非。可惜今日你们不该来。”
脾气最火爆的药王甚至不想再听姬冉多言,直接举刀就砍,同时对姬冉吼道:“不识好歹的东西,要不是看在你身后的北冥子与冥灵子的份儿上,我们会跟你废话这么多,看刀!”
姬冉也是微微一叹道:“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下辈子好好做个农人,别再参与到政治之中了。”
叹息声还在空中飘荡,原神农堂堂主药王就已经倒下。甚至其他五人都没来得及与药王一起布置地泽二十四大阵。
没等其余五人在震惊中反应过来,共工堂堂主禹徒,也扑通一声倒地不起。
兵主吼道:“布地泽二十四大阵!”
四人各具位置,分主春夏秋冬,以对抗居于中心的姬冉。
姬冉又无奈的道:“难怪你们如此行为,原来是并不喜欢动脑。地泽二十四虽然精妙,但它是法于自然,地的规律即便是农家先祖也不能违背。你们以此阵对付一个感悟地的道家之人。”
“还是庄子的徒孙,岂不闻,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唯一。”
罢,姬冉竟然直接穿梭在地泽二十四大阵的各个节点之中,很快来到了历师身侧,一条成年人大的鲲鱼突然从历师脚下升起,拖着他直接冲出了营帐的棚顶,之后消失不见,正是道家名式,北冥有鱼。
还不等历师坠落,姬冉就已经出现在历师上方,右手如飞,直接封锁了历师周身一百零八大穴。自此,原烈山堂堂主历师也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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