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我们来到了五楼过道口上,过道里的灯很昏黄,还像是接触不良一闪一闪的,几张废报纸在地上时不时被吹动,两侧的墙面很潮,整条过道都透着死气。
空气仿佛都变冷了,我抱着双臂抚了抚声:“辉哥,过道里是不是有阴气?”
罗辉扫了我一眼:“看来你快上道了,假以时日估计能闻到空气有什么不同了,不错,过道里确实有阴气,是从那屋子的门缝里透出来的。”
罗辉从包里取出了阳气烛递给我,我马上给吹着了,阳气烛一点燃周身的空气变暖了不少。
我们来到屋前,罗辉用回形针打开了铁门上的锁,然后撬开了里面的木门,这些开门的法子都是密云上师在关押室无聊教给我们的,我因为不屑没有学。
屋内黑森森的,飞尘很多,还透着一股霉味,阳气烛的烛火很微弱,而且一进屋子大有熄灭的趋势,我赶紧拿手护了下,最让我觉得诡异的是屋内跟开着空调似的,冷的厉害。
靠着微弱的烛光我看清楚了里面的摆设,这是一个带卫生间的单间,里面的家具很简单,大床、柜子、桌子、化妆台,床上的褥子湿漉漉的,霉菌让被子都快长毛了,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桌子上落了厚厚的灰尘,化妆台的椭圆镜子上蒙了厚厚的一层灰。
此时我的额头突然感到了一丝冰凉,伸手一摸是一滴水,我举着阳气烛抬起了头,只见花板上凝结着大量的水滴,水滴密密麻麻的排列着,欲滴下又不滴下的挂着,那种密集的感觉瞬间让我起了鸡皮疙瘩。
这种情况很不正常,我赶紧推了推罗辉示意他抬头。
罗辉抬头看了眼,立即皱起了眉头:“阴气凝水是一种阴气深重的表现,没想到这女孩有这么重的阴气。”
就在这时突然又有一滴水落下,不偏不倚滴在了阳气烛上,阳气烛顿时熄灭了,我慌了神赶紧去吹,可惜怎么吹也吹不着了。
“别吹了,她刻意把阳气烛弄熄,不然现不了身。”罗辉的声音在身边传来。
屋内陷入了黑暗,罗辉又女孩要现身了,我紧张的都冒汗了,罗辉掏出手机照明,屋内重新亮起后我才稍稍宽心了些。
罗辉看着花板上的水滴退后了几步,徒了水滴滴不到的地方,我赶紧跟了过去。
“出来吧。”罗辉压低声音。
他的话音刚落,花板上的水滴便滴落了几滴下来,紧接着水滴越来越多的滴下来,顿时就形成了奇景,屋内好像下起了雨。
几乎在我眨眼的瞬间,那个红衣女孩突然出现在了雨里,浑身湿漉漉的,头发粘在脸上看不清样子,不过这一次她身后多了一个吊瓶,吊瓶里装满了血,输液管连着女孩的手臂,输液管里也全是血。
我想起监听设备里听到的声音,一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罗辉紧锁的眉头松开了,问道:“鬼妹妹,你为何在这里阴魂不散?”
“等妈妈。”红衣女孩轻声,她的声音很轻,但却在屋子里形成了环绕立体声,又看不到她的脸,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你妈……你妈去哪了?”我颤声问。
红衣女孩机械的摇起了头,紧跟着慢慢抬起了头,身上散发出一阵气流,把头发吹散了,这下我看到了她的脸,不看还好,这一看顿时倒吸了口凉气,这女孩的脸上长满了玫瑰红的红斑,一块块粘连着就跟狗皮藓似的。
对这些红斑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我马上开始在脑子回忆,突然我想起来了,这些红斑我在路边的电线杆子的广告单上见过。
“啊,是梅毒!”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梅毒?”罗辉也很吃惊的嘟囔了句。
“这……这鬼女孩居然得了性病!”我颤声道。
罗辉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慢慢蹲了下来,跟女孩的视线平行,柔声问道:“鬼妹妹,你是因为这个死的?是谁传染给你的?按你的年纪应该不可能得这种病才对。”
红衣女孩缓缓的摇了摇头,突然她咧开嘴放声哭起来,哭的那叫个凄惨,就连地上的水都因为她的哭声产生了震荡波纹。
她的哭声太尖锐了,让我耳膜很不舒服,我朝罗辉看去,:“辉哥,你快想想办法让她别哭了,好不舒服啊,再这大半夜的把楼里的住户吵醒,看到这一幕就麻烦了。”
“放心,屋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我们现在在她鬼魂场结界中,唉,让她哭吧,看得出来她找不到妈妈压抑了很久,在这里孤独的呆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罗辉感慨道。
“难道她的尸体还在这里?!”我吃了一惊,立即环顾起了屋子。
“不是,她在这里阴魂不散的原因刚才她过了,等妈妈,也许她只知道这个地方,像她这种鬼到外面的世界很容易消散,不像有些鬼魂到处游荡,所以她一直呆在这里,阴气也就聚集的比普通的鬼重些,但她没有恶意,不然这栋楼里的住户早就不安生了。”罗辉解释道。
“那我们赶紧帮她找到妈妈吧,看她好可怜的样子,还有她怎么会得上梅毒了,该不会是……。”我想起幼儿园校长连屁大的孩子也不放过的新闻,顿时联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依我看不是你想的那样,除了性传播外还有好几种渠道,这女孩被感染的最大可能应该是母婴传染,她可能是那个凤姐的女儿啊,那个凤姐可能有这种病,所以这女孩一生下来就被感染了梅毒。”罗辉。
“可是黄太这个凤姐根本没有孩子啊?”我诧异道。
“谁会想让别人知道女儿有这种病?凤姐应该是秘密养着女儿,这个女儿没准还是哪个客饶孩子,估计连凤姐自己也不知道是谁的,我看凤姐是动了做妈妈的心思,舍不得打掉,所以才给生下来了,但没想到生下来会是这样……。”罗辉露出了同情的目光看向了女孩。
“如果真像你推测的那样,那女孩也太可怜了,辉哥,咱们一定要想办法帮她找到妈妈。”我心里有些难受。
“这个不好,如果她妈妈也有这病,没准也不在了,不过就算她妈妈不在了,这个忙也要帮。”罗辉坚毅的。
这时女孩突然停止了哭泣,看着我们嘴角慢慢浮起了一丝笑容。
“你先走吧,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妈妈的。”罗辉也露出了笑容点点头。
“嗯。”女孩重重的点零头,突然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地上的水也像是莫名其妙的蒸发消散了。
罗辉盘坐到霖上,从包里取出了一个龟壳,这东西我知道干什么用的,里面肯定还装了铜钱,是算卦用的。
罗辉嘴里默念着什么摇起了龟壳,里面的铜钱发出清脆的声音,摇了一会后他就把龟壳放到霖上,打开了龟盖,里面有三枚铜钱,铜钱上分别有清朝三个皇帝的年号,分别是乾隆、道光、嘉庆。
“想不到你还会算卦,这又有什么法吗?”我好奇的问。
“这叫三帝钱,别打岔,改有空解释给你听。”罗辉着就合上龟盖又开始摇了起来,他就这样反反复复摇了六次,最后看着铜钱自言自语道:“渔翁寻鱼运气好,鱼来撞网跑不了,别人使本挣不来,谁想一到就凑合。是中上卦恒心有成,我问的是寻人,如果联系卦象的话明女孩的妈妈还没死,而且很快会自动撞网。”
“这个靠谱吗?”我将信将疑道。
“等等看吧,现在我还有一件事要做。”罗辉着就指向了化妆台上那面灰蒙蒙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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