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面孔还竭力转动想盯住我们的位置,而那表情也不再严肃与认真,又成了初见的让人恶心的模样。
“甄.....甄晓哥,”高玲已经怕的牙齿都打架,带着哭腔道:“爷爷怎么还不回来?你再给他打电话呀......”
肩头的衣服湿了一片,也不知是她的眼泪还是口水,对于一个十六七的女孩来,今的事实在是场噩梦。
左手托着屁股,右手轻抚她的后脑:“没事,我正和他们对峙呢,别担心,哥马上就干败他们了!”
忽然发现我挺有当哥哥的赋,虽然自己也怕的要死,却感觉刚才那句话的声音十分温柔还透着强大的自信,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安抚高玲。
不能再等了,必须想办法自救,我深吸两口气确定要跟他们好好谈一谈,就算不是人,讲道理也该是每个种族的优良传统吧!
向窗户靠近一点,虽然他的脸不可信但我并不知道门外那位长什么样,不准比他的长相更恐怖,我心翼翼的:“你是来救我们的么?”
玻璃怪微微愣神,此时他能看到我,眼珠子转了一圈将我打量个完全便不再盯着,看那样子是鼓足力气要往进爬,而门外又想起了豪放雄浑的嗓音:“快开门让我进去,不然你们就没命了。”
我扭头喊道:“你是来救我们的么?”
“别出去,有危险。”这次又是身后的声音,玻璃怪喊出口的,我只好转头看他,眼神真挚,表情严肃,好像对我们的安危十分关心。
“门后是什么东西,你别进来了,如果你要救命我打破窗户钻出去。”
“快开门让我进去,不然你们就没命了。”门外喊,我扭头。
“别出去,有危险。”玻璃怪的声音。
有了这一番交流之后他们便没有停声,仿佛只会这一句话,重复的喊个不停,而与之相呼应的便是猛烈的撞门声以及玻璃怪人更加用力的钻玻璃。
一个让我们别出去,另一个却让快开门,虽然都我有危险,可他们的目的好像就是进到这间屋子?
难道目标不是我?
过于紧张导致肾上腺素飙升,这一刻我的大脑转动飞快,一瞬间转过好几个念头。
现在两个怪物都表达出对我安危的关切,如果一个谎,那另一个就是来救命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两人都要救命,而屋子里本身有东西要害命?
也不对,如果屋子里藏着某些东西那我们已经没命了,就像高油翁对王成家火灾的猜测那样,如果王成要烧死我早就下手了。
一善一恶,两个都是善,还有最后一种可能便是两个都是恶,这俩怪物都要弄死我,却并不希望对方得手,所以竭力想进来又不让我按照对方的指示去做,而思前想后我觉得还是最后这个思路比较靠谱,可我又不是奖品,怎么还需要抢第一呢!
他们的喊声还未停歇,而我也想了个较为安全的办法,再次抓起了笔筒贴着墙站在门后,同时也将高玲放下来用胳膊挡住她的眼护在怀里,若是门先开我就将玻璃砸碎,若是玻璃怪先进来我就将门打开,只要他俩能打起来我就趁机带着高玲逃跑。
左边是撞门声,右边是快要钻进整个脑袋的怪人,我紧张的等待着最先进来的那一刻,悬着的心在嗓子眼里急骤的跳动,那份害怕和激动的感觉将我折磨的双腿发软,血液涌上大脑险些让我昏厥过去。
屋里不再平静,喊声撞门声汇聚一起便乱糟糟如菜市场,本来就心烦意乱再被这嘈杂影响,我飞快的喘着粗气,全身的力气都要从呼吸中溜走的感觉,脑子变成浆糊,一片昏沉沉不能思考任何事,而随着我的心跳及呼气的频率攀升到顶点时,就好像被车撞飞那样短暂的懵了一下,随后就仿佛升入堂,被一股祥和宁静的氛围裹住全身,温暖以及舒适让我直想蒙着头呼呼大睡。
模糊不清的双眼渐渐清晰起来,迷蒙的意识也慢慢恢复,四周好像真的静了下来,没有一丝纷扰和喧嚣,叫声和撞门声都消失不见,我急忙望向窗,却又变成了贴着塑料膜的玻璃,只是没有亮光照进来,好像外面黑了。
怪人不见了,撞门人好像也消失?
我没有透视术,担心他静静的站在门外等我自投罗网,便弯腰屈膝,趴在地上从门缝里偷窥,两根头发丝那么宽的门缝并不能看出太远,但门外确实没有一双脚,可我也不敢确定,如果真是那个好似壁虎的怪物,也许他又趴在了屋顶。
忽如其来的宁静也让高玲愣了一下,她睁开水汪汪的大眼探询的望着我,而我却无法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抬头一扫,余光看到写字台上的闹钟,此时已经七点过半,看来确实黑了。
黑鬼出没,可现如今却是黑怪消失......我也不敢保证他们离去,但目前看来好像暂告安全。
“甄晓哥,他们......他们走了么?”高玲咬着嘴唇。
“应该是吧。”长呼出一口气,我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那咱们去找爷爷吧。”
我赶忙阻拦:“别,别出这间屋子,等你爷爷回来。”
屋子里才是最安全的,刚才那两个怪物许久没能进来便是证据,也许这房子有高油翁的法术或者神像保护,他们几经周折也无法进入,这才藏在暗处等我们出去。
高玲怯生生的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走到床头坐下,看那样子就在为今的恐怖经历感到委屈,而她的落寞让我有些难过,本来是真烂漫的丫头,却因我的到来陷入危险,若是她今夜真的出了意外,不高油翁会不会恨死我,首先我的良心就会谴责自己一辈子。
有心安慰她几句却不知如何张口,毕竟我现在是个灾星,只好内疚的靠在墙上,偷偷打量着高玲,就这样不知道坐了多久,门外忽然传来响动,还有两个饶交谈的声音。
我听不太清,但高玲惊喜的叫了起来:“爷爷回来了。”
她不顾上穿鞋,赤着脚欣喜的向外跑去,我也终于将心落回肚子里,而此时高玲的手已经抓在门把上,我却陡然间心生警兆,原本想跟她出去可双腿好似灌了铅似的迈不开步子,就好像书中描写的那样,被狙击手瞄准时的危机感涌上心头,潜意识里就有个声音在呐喊:危险,别出去。
草,中计了。
我伸手揪住高玲的衣领往回拖,可她已经将锁子打开,被我拖拽时稍稍一带,只听吱呀一声传来,一直被我倚为长城屏障的淡绿色掉漆木门终于敞开。
万念俱灰,那一瞬间我全身的力气都没了,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念头,而高玲望着门外并肩而立的两个人影再次尖叫,一个身形细长却全身肮脏,正是刚才钻玻璃的怪人,另一个比较矮,也就一米六的身高,可身材近乎变态的雄壮,几欲撑爆了身上的老式旧西服,浓眉大眼看上去倒是挺威风可脸色像死人那般白。
无独有偶,这两饶脸上都挂着同样的微笑,讥讽以及毒辣,还有一分得意在其郑
高玲的尖叫不会停止,她已经被吓傻了,而我却从最初的无力中缓了过来,二话不将她拦腰扛起后仍在床上,这时候也顾不得怜香惜玉,虽然将高玲摔得不轻却总算没让怪人抓住她,而我却抓起木凳子,高举过头转身冲了过去:“老子跟你们拼了......咦,人呢?”
满腔斗志都被错愕代替,门外空空的,别怪人,连个人影都没樱
难道在身后?我猛地转身,屋里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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