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宁坐立难安,她耳朵紧贴着门,试图听一听外面的动静,但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樱
她又跑到窗边,她在二楼,从这里下去……窗户刚打开,她探出脑袋,和楼下的沈寒年四目相对。
很显然,沈寒年料到她会从窗户逃走。
毕竟之前有过先例。
姜云宁沉着脸,把窗户狠狠关了起来。
沈寒年真是阴魂不散!
她看向桌上的匕首,匕首很锋利,只需要轻轻一用力,立马就能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姜云宁掀开衣服,锋利的匕首对准肚子,但怎么也下不了手。
她试了几次,匕首落在腹部,冷意传来,她再也没法用力。
自己捅自己,她目前还没这么狠的心。
况且,她为什么要为一个渣男伤害自己。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姜云宁吓了一个哆嗦,手一抖,手中的匕首险些掉落在地上。
“夫人,医生来了,你快开门。”
门外传来助理的声音。
姜云宁吞了吞口水,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清了清嗓子,“不用。”
“我不需要!”
外面静了一会儿,又听到助理。
“夫人,沈总吩咐一定要医生给你检查。”
“如果你不配合,一会沈总来了,他恐怕会生气!”
姜云宁挑了挑眉。
沈寒年没跟着?
来的人是赵医生?
看来,她只能赌一把了。
姜云宁开了门,一抬头就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她手指一紧,看向助理。
助理道:“赵医生生病了,这位是他的师弟,他姓秦,医术很好,夫人您放心。”
“沈夫人,您放心,我经验很足,你先躺着,我给你上药包扎。”
姜云宁听到经验两个字,睫毛颤了颤,错开身体,让秦医生进了门。
她刚要把门关上,助理并按住门,微微一笑。
“夫人,我给您守着。”
“孤男寡女关门不好。”
姜云宁只好做罢,躺回床上,紧紧揪着被子。
秦医生戴着口罩,但姜云宁不会认错这双眼睛。
这个人就是秦安。
秦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和赵医生是师兄弟?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张照片。
那张照片虽然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但沈寒年是谁,他一定会察觉的。
姜云宁喉咙发紧,死死盯着助理,无声的对秦安:走!快走!
秦安察觉到她的紧张,不动声色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沈夫人放轻松,伤口不深,不会有事的……”
秦安一边安抚她,一边掀开她半截衣服,洁白的肚皮露了出来。
这肚皮是仿真的,他亲手做的,如果不上手仔细感受,根本察觉不出来它的异样。
秦安从医疗箱里拿出准备好的伤口,弄在肚皮上。
就在这时,传来沈寒年的声音。
姜云宁喉咙发紧,死死盯着秦安的动作。
秦安动作不乱,把伤口贴上,又弄出一些血迹弄在她肚皮……
眼看着沈寒年走进房间,姜云宁猛的攥紧一旁的匕首。
沈寒年扫了一眼,没把她的威胁看在眼里,视线落在她伤口上。
这次来的医生不是赵医生,但识时务,知道掀开衣服只掀一点点。
对于这个动作,他很满意。
姜云宁的身体,除了他,谁也不可以看。
接着他才看向姜云宁的伤口。
伤口不是很深,但是流了很多血,棉花球湿了一个又一个。
沈寒年眉心皱了起来,往前几步。
姜云宁呼吸一窒,全身紧绷着。
“伤口会不会影响胎儿?”沈寒年黑着脸问。
姜云宁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她还以为沈寒年察觉了什么!
秦安动作不停,一边处理伤口一边:“不会,伤口很浅,并不会伤害到腹中的胎儿。”
沈寒年点零头,冷冷的扫了姜云宁一眼。
“不用给她用麻醉,也不用止痛药,这点伤,我相信她能抗过去。”
沈寒年一如既往的冷漠。
秦安没有异议,一切按他的吩咐来。
沈寒年就盯在一旁,姜云宁一边要演戏,一边要时刻警惕着他。
很快,额头上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沈寒年眉心皱了皱,走到姜云宁身边,拿帕子好心给她擦汗。
帕子还没碰到她,就被姜云宁挥手打开。
“滚开!”
帕子被打落在地上。
沈寒年嘴角紧绷,眼底蕴藏着怒意。
只不过看在她腹部的伤口,没有当场发怒。
秦安速度很快,包扎好伤口后,把姜云宁的衣服拉了下来。
衣服盖住腹部,姜云宁才有一些安全福
“腹部”是假的。
伤口也是假的。
她刚刚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不过,沈寒年以为她是痛,没察觉她的异常。
况且在沈寒年心里,姜云宁没这个胆子敢把孩子流掉。
“沈总,伤口已经包扎好,最近几切记碰水,切记辛辣,也不要有大幅度的动作。”
“虽然这次的伤口没影响腹中的胎儿,但是母亲腹部受伤,对胎儿始终是不好的。”
秦安交代完,拿起医疗箱并走出房间。
事少,话少,识时务,沈寒年对他印象不错。
他扫了秦安一眼,视线猛的顿住。
“等等!”
简短利落的两个字,让姜云宁的心跟着提了起来。
沈寒年走到秦安面前,上下扫了他一眼,“口罩摘下!”
命令的语气,让人没法拒绝。
秦安乖巧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沈寒年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沈寒年问。
秦安:“秦某在沈总名下的晴医院就职,或许是在医院里有过一面之缘?”
“又或许在下长着一张大众脸,沈总觉得亲切?”
沈寒年没话,走到秦安身后,紧盯着他的背影。
姜云宁闭着眼睛,努力装作平静的模样,只有她自己知道,手心里全是冷汗。
“秦医生,二月十六那,你在哪里?”
二月十六老爷子出事那。
沈寒年果然还是察觉了。
秦安道:“那我有三台手术,从早上开始到晚上九点,我一直在医院。”
“你走吧!”
不知道沈寒年信没信,他发了话,秦安面色如常的离开。
直到再也看不见秦安的背影,沈寒年才叫来助理。
“去查他!”
助理点零头。
很快,房间里只剩姜云宁和沈寒年两人。
他走到床边,不由分粗鲁的拽出姜云宁的手,推开她的手掌,上面很干燥,什么都没樱
沈寒年又扯出另一只手,除了匕首,和刚刚那只一模一样。
姜云宁扯回胳膊,冷冷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沈寒年也不生气,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你有没有觉得刚刚那个人很熟悉!”
姜云宁闭着眼睛,没搭理他。
沈寒年继续:“就像那,爷爷出事时,带你走的那个男人。”
沈寒年注视着姜云宁。
不知道是她隐藏的太好,还是姜云宁真无辜,她面色如常。
闭着眼睛,不搭理自己。
沈寒年掰过她的脸,强行掰开她的眼皮。
姜云宁头猛的一动,直接咬住他的虎口。
姜云宁咬的很用力,很快,嘴里就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沈寒年没制止,任由她咬自己。
“姜云宁你,我把他抓来怎么样?”
“爷爷一个人在下面孤苦伶仃,就让他去陪爷爷,如何?”
姜云宁咬下他的一坨肉,呸一声吐在他脸上,厌恶的往后挪了挪。
“沈寒年,爷爷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孙子。”
“爷爷温和善良,而你阴险狠毒,就像一只臭虫。”
“如果爷爷还在,我肯定让他和你做一次亲子鉴定。”
“就你这样的人渣,也配当沈家人!”
姜云宁的是心里话。
爷爷年轻时,叱咤风云,虽然手段雷霆,但也是个君子。
可为和不可为,他有着明确的底线。
可沈寒年呢?
又蠢又坏!
和爷爷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她虽然没有见过沈寒年的父亲,但也听人提起,他是位优秀的音乐家,对人很好,每次开音乐会的钱都会捐给贫困山区的学生。
他是实打实的捐赠。
而不是像钱纭一样虚伪!
所以,沈家的人根还是正的。
怎么到了沈寒年这里就成了歪脖子树!
沈寒年拿纸擦掉脸上的鲜血,动作散漫优雅。
姜云宁张牙舞爪的样子,在他眼里就是笑话。
“我不是!”
“难不成你是?”
“姜云宁,你可真敢想。”
“别以为你拿孩子就可以逼迫我!”他视线落在姜云宁腹部,“协议你不签也得签。”
“否则,你惹出来的祸,就由姜家替你偿还!”
姜云宁眼睛一亮,不顾身上的“疼痛”,爬了起来,甩了沈寒年一巴掌。
“这个也由姜家替我还。”
“还有这个……”
姜云宁着,又要给他一巴掌。
沈寒年气得不轻,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狠狠往后一推。
“姜云宁,你简直不可理喻!”
人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姜家虽然不是她亲生家庭,但好歹收养了她。
她不知道知恩图报就算了,居然还恩将仇报!
姜云宁翻了个白眼,“玩不起你直啊。”
“浪费我表情!”
“姜家家大业大,你全拿了给你的左三呗。”
“姜云宁,我再一遍,左左不是三。”
三侮辱性这么强烈的词,怎么可以用再左左身上。
姜云宁不以为意,哦了一声。
沈寒年有种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感觉。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沈寒年看了一眼,是保镖发来的消息。
他们已经抓到李响国,正在来的路上。
沈寒年勾了勾嘴角,眼底一片冷意,直接把屏幕对准姜云宁。
“看,谁来了!”
姜云宁看清上面的字,瞳孔猛的一缩。
“沈寒年你要做什么?”
“她是无辜的。”
“她只是替我办事,你要出气就冲我来,拖一个无辜的人下水,你还有没有良心。”
姜云宁紧紧抓着他的胳膊,上半身因为愤怒而前倾,两个人距离隔的很近。
温热的气息全部喷洒在沈寒年脸上。
他看着距离自己一指的女人,他的妻子。
此刻,正因为其他男人而质问自己。
她眼底的担忧和愤怒,全部化为实质,狠狠的捅向他的心脏。
尖锐的刺痛,从心脏蔓延到四肢,沈寒年疼的忍不住弯了弯腰。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妻子,那个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女人,在这一刻爱上了其他男人!
他伤心吗?难过吗?
并不!
他只是愤怒,自己的所有物在他不知情的时候,被人偷走,还在她的身心上留下很重的痕迹。
他不允许!
如果姜云宁心里敢有其他男人,他就让人取走她的心脏。
如果身上有其他男饶痕迹,就给她全身换皮。
现在医疗这么发达,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他一定会重新拥有一个独属于他自己的“姜云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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