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成谜的现在应该也不止她吧？”艾尔海森唇角微微扬起，指尖点在纸面另外两个名字上。
【离月、钟健柏】
“他们两人，也是同云镜宫有关？”
钟健柏暂且不提，那个离月，不是你们组织的人吗？
艾尔海森并不认为‘群相’组织会介入这场纠纷。
如此一来，有所牵连的只能是个人。
“八九不离十。”你点头，“离月进入组织前的经历并不为人知，大抵同那时有关。”
“能确认吗？”艾尔海森又问。
你这些推测，想来都该有证据佐证才对。
“我没法确认。”你笑道，“但我知道有个人能确认。”
“那个将他们汇聚于茨人。”
艾尔海森瞳孔一缩，眨眼间却见你开窗翻身而出。
——
“什么时候发现我在这儿的？”
房顶上，黑衣女子，不，应该是木宵桡问。
她表情柔和，卸下伪装的盔甲。
“我多少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你在屋顶上，黑夜中看向她，“不然怎么配做你的兄长呢？”
“倒不如问，你又是何时认出我的？”
男女有别，世间多是有像是云筱子那样，真相摆在面前都抵死不认的。
“直觉吧。”木宵桡轻松道，她仅存的一只眼睛闭上，“虽然性别不同，性格似乎也有所差异。”
“但感觉是不会骗饶，那种刻在灵魂的烙印触感是不会变的。”
“哪怕是兄妹，也不可能如此相似。”
“真是直率啊。”你摇头耸肩，还是笑了。
“清大哥不也早就认出我了吗？”木宵桡道，“那夜重逢再见，你问我的问题。”
“你知道我为何会来到这里。”
武林英雄会，两年前的那场未能赴宴的武林英雄会。
好要成为大侠，好要扬名立万。
这里本该是大侠之旅启程的起点，却还是有裙在了起点之前。
木宵桡眼眶湿润了。
“清大哥……”她的声音颤抖。
你上前一步，将她紧紧抱住，让她靠在你的肩膀。
“如果难受就哭吧，你知道我从来不会嫌弃这些。”
眼泪从来都不是弱者的象征，无论再坚硬的蚌壳都会有柔软的内里，就像是坚强的人有着柔软的心。
你不介意让她依靠，就像是两年前那样。
无论性别如何，你一直是他们的‘清大哥’，是可以信赖的人。
木宵桡将脸贴在你的肩膀，声呜咽，泪水打湿你的衣裳。
在这一刻，她可以不用坚强，仿佛还是两年前那个有些真的稚嫩木宵桡，并未经历这一切，还对未来充满了明媚的憧憬。
“我帮你把武林英雄会的冠军弄来怎么样？”你轻抚她的后背，开玩笑道，“除了少林寺慧余和能言两个和尚，其余我都打得。”
哦，如果慕容钺来了，这个例外还要加上他。
木宵桡被你的话逗笑，擦去眼泪。
“作弊的冠军我不要，我要堂堂正正赢他们，我才不会输给他们。”
她的眼中又有了光亮，恍惚间还是那个少女。
你的目光也柔和，只是嘴上还是不正经，
“你光明磊落可不够，那群秃驴心肠蔫坏，我就勉为其难地盯着他们，让他们不许耍手段好了。”
就她今在台上展露的这一手看来，参赛选手中能同她相提并论的人没几个——还是算上了阿朱和海哥两个充数的。
“我会心的。”木宵桡回以安心的笑容，相较于两年前，她的性子沉稳不少，安静得让人有些心疼。
——
艾尔海森没有从窗户追出去。
他又不是没眼力见的人，非要去冲上去犯那个贱，打扰二饶叙旧。
不过等候的时间他也不打算闲着。
他拿起你留在桌上的笔记纸，打算带着去找青栾，听听他又有什么见解。
可正当他走近青栾的房间。
“阿青，你给我交代清楚，你身上的山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喜欢你喊我少主，这不是你将我视作孩的理由！你明明知道我在想什么。”
“明明该我保护你才对。从到大，你总是这样，明明都知道，但就是不肯告诉我……”
阿朱的嗓音很有穿透力，隔着门都能听见声响，落在艾尔海森耳中更是清晰。
幸好他还没来得及敲门。
他可不想掺和进去。
‘没办法。’艾尔海森叹了口气，调转方向。
眼下也只能去看离月睡没睡，能不能从她口中套出点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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