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听见露琪亚声称比自己更强，向来沉默如铁的苍都，灵压如沉铁般压向对面，“凭你这点微末实力，也要妄谈胜负么？”
“信与不信，试过便知！”
看露琪亚坚定的身影，她似乎完全没有战败的准备。
可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她垂在身侧的指尖正微微颤抖。
那不是恐惧，而是兴奋！
牧野相信自己能够战胜苍都，那么露琪亚就觉得自己一定行！
这份信念化作滚烫的力量，顺着血脉涌向斩魄刀的刀柄。
“卍解！白霞罚！”
骤雨般的灵压，猛然从露琪亚体内炸开，周遭空气瞬间凝结成细碎的冰晶，在她周身织成半透明的光茧。
光芒散去时，她的模样已然蜕变。
及腰的黑发褪去墨色，化作泛着冰裂纹理的半透明白发，发梢缀着棱角分明的冰雕流苏。
一袭绣着冰棱暗纹的白色和服垂至脚踝，领口与肩部用银线缝出繁复的云纹，背后系着宽大的白缎带，风一吹便如冰雪般翻飞。
“依旧是冰系能力？”苍都皱紧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灵压骤然暴涨。
“你难道还没认清现实吗？冰，永远赢不了钢铁！”
话音未落，苍都突然感觉双脚一沉，低头便见淡蓝色的冰层正顺着脚踝迅速向上蔓延，不过瞬息便缠上膝盖。
“该死！”
苍都猛地催动灵压，想震碎冰层，可刚一发力，便发现冰层竟顺着他的灵压缝隙往里钻，瞬间锁住了他的关节。
他咬牙凝聚灵弓，银白色的灵子在弓弦上，凝结成数百枚锋利的箭簇。
“既然你不肯认输，那就别怪我下狠手！”
“咻咻咻——”
数百枚灵箭暴雨般射向露琪亚，箭尖带着灼热的灵压。
可就在箭雨即将抵达露琪亚身前时，她周身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以下，淡蓝色的寒气以她为中心扩散，灵箭瞬间被冻成冰雕。
“咔嚓”几声脆响后，灵箭摔在地上碎成齑粉。
冰层还在向上蔓延，转眼便缠上苍都的腰腹。
可他依旧面不改色，嘴角甚至勾起嘲笑之色。
“不过是些徒劳罢了，我只需稍花些时间，便能突破这冰层。你终究赢不了我。”
他早已将全身钢铁化，冰层再厚，也不过是延缓时间罢了。
“是吗？”
露琪亚的声音冷得像冰，可若仔细听，便能察觉其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是，绝对零度的力量正在反噬她的身体，指尖已经开始泛白，可她依旧强撑着，目光锐利如刀。
“你难道没发现哪里不对劲吗？还是，低温已经让你的感官变得麻木了？”
“故弄玄虚！”
苍都冷哼一声，可话音刚落，脸色突然骤变。
他想活动钢铁化的双腿，却发现身体传来一阵僵硬的钝痛，仿佛有无数冰针在骨髓里穿梭。
“牧野大人麾下有三位冰系能力者，日番谷队长、现世的龙贵姐，还有我。”
露琪亚的声音显得非常无情，只是单纯陈述着事实。
“日番谷队长的冰，以攻击力着称，连灵王宫的封印都能劈开；龙贵姐的冰以量取胜，能在瞬息间冰封整座城池；而我的冰，与他们截然不同。”
苍都的心脏猛地一沉，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严格来，我的卍解并非冰系。”露琪亚抬起手，掌心泛着淡蓝色的寒气，连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
“我的能力，名为‘绝对零度’，能让能力范围内的一切事物，降至-273.15c。那是热力学的极限低温，无法突破，更无法再降低。”
“那又如何？”
苍都强装镇定。
“到了那个温度，钢铁的塑性会彻底消失，脆性会大大提升！”
露琪亚终于出牧野的战术，每一个字都像冰锥般刺向苍都。
“我会用绝对零度，终结你的绝对防御。”
“危言耸听！”
苍都突然发现露琪亚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泛着青紫，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微弱。
“绝对零度由你身体发出，你的身体会比我先消亡！很明显，你已经失温了！”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身影，如疾风般从远方掠来，衣袂翻飞间，牵星箝束缚的黑色的长发，也在空中肆意飘荡。
是朽木白哉！
他刚在远处听到两饶对话，便见露琪亚周身寒气越来越重，脸色越来越差，心脏瞬间揪紧，几乎是本能地朝着露琪亚冲去。
可就在他现身没多久，还远未靠近露琪亚身边时，另一道身影突然闪身出现，从身后拉住了他。
牧野抱着手臂，语气平静地开口道：“你对我老婆，也太没信心了吧？”
“绝对零度的状态，她最多只能维持几秒。”
白哉转身看向牧野，眼中可以窥探到焦灼。
“放心，她会没事的。“你别出手，否则会让露琪亚的胜利蒙上阴影。”
就在此刻，白哉似乎察觉到什么，猛地转头看向露琪亚，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露琪亚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张诡异面具！
接着，一股远超之前的灵压猛然炸开，瞬间超越了白哉的灵压。
“什么时候……她居然能虚化了？”
白哉愣住了。
他知道露琪亚体内有虚的力量，却从没想过，她已经能掌控这般强大的虚化能力。
“她之前吸收了浦原的崩玉力量，又得了我的指点，能诞生新力量也不奇怪。”牧野淡淡解释道。
白哉这才反应过来。
露琪亚的卍解，风险极大。
若是以前的灵压，露琪亚的绝对零度确实只能维持几秒，可在虚化灵压的加持下，她完全能撑到击败苍都！
就在白哉愣神的瞬间，露琪亚已经欺近苍都身前。
苍都看着近在咫尺的露琪亚，眼中满是遗憾。
“没想到，我居然会死在你的剑下……”
话音未落，露琪亚的斩魄刀已经重重敲在苍都身上的冰层上。
“咔嚓——”
几声脆响，苍都钢铁化的身体瞬间碎裂，如冰雕碎裂般散落。
露琪亚终于松了口气，虚化面具缓缓消散，可还没等她露出笑容，脸色突然骤变。
她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灵压变得异常微弱，那是拳西队长的灵压！
接着，她又感受到了新的灵压。
“怎么会是那位？”
露琪亚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惊愕。
“按照作战计划，总队长明明还没复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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