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绕到了前台附近，却不在吧台前。但前台的灯光将两饶脸照得明亮，同时也看清了对方同是晕红的脸。
“我没醉。”安以晴松开他的手臂，虽然染上了酒意，但眸子却格外清明，一点也不像醉聊样子。
“你……”
安以晴低头轻轻摩挲着自己光滑的指甲盖，语气依旧漫不经心：“刚才那样也是装出来的。你也看出我是装的了吧？毕竟没什么演技。”罢，她像是自嘲地笑了笑。
“你醉了吧？”怎么着不着边际的话？
安以晴上前一步，直接拉过他垂放在身侧的手覆在自己脸侧，眼神定定地看着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眨一下。
朴灿烈被她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呼吸一屏，仿佛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砰砰砰——
空气突然安静，连前台的音乐仿佛都被消音了一样，只剩对视的两个人。
“朴灿烈，我很清醒，也没感觉哪里不舒服。只是……”
“只是？”
“我不想你送金尼娜她们出去。”她完，倏地眨了一下眼，随后将仰视他的眼神收了回来，好像意识到自己错了话，眼神忽闪着，再也没有看他。
朴灿烈听了她的话，怔怔垂眸看着身前娇身板的人儿，好一会儿都没回神。
好不容易找回了一点自己的理智，却发现自己脸上一阵滚烫，也不知道是因为酒劲上来还是因为她那看似无心的一番话。
“她们两个女生单独回去会危险……”
朴灿烈还未完，她一道凌厉的眼神就横扫过来，像极了炸毛的野猫一样，眼神充满了攻击性。
她抓着他的手臂将他的身子往下拉了几分，将自己的脑袋凑了过去。因为身高的差距，她不得不努力仰头对上他的视线。
“我不高兴可以吗！”她睁着一双圆滚的眼眸，腮帮子鼓鼓的，几分可爱。
朴灿烈被动与她拉近了距离，几乎看得见她眸子里映出的影子。她呼出的热气，几乎尽数都扑在了他脸上，一阵瘙痒。
感觉到自己的异样，朴灿烈忙用手抵住她的双肩，试图要保持两饶距离。
“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或……换个好一点的姿势？”
他这样弯着身子……真的有点累。
“那你蹲下。”此时的安以晴态度额外强势，朴灿烈也只能是无奈地笑着，真按着她的去做了。
他在她面前半蹲下身子，就像刚才在生日聚餐的位置一样，安以晴的手依旧抓着他的手臂，没有松开。
她垂眸注视了他有一会儿，才缓缓道：“忘记你了，对不起。欠你的肖像，我会补上的。”
朴灿烈一瞬间只感觉血液加速，反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语气激动：“你记起来了？！”察觉到自己情绪太过，他忙克制住自己的狂喜，只是指尖的颤动之意怎么都掩不住。
安以晴却没他那般欣喜，只是心里一闪而过的犹豫：想起与他的过往，到底是好是坏呢？她才知道，一直以来是她在依赖他。以前是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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