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洒进甜品店的橱窗，夭正蹲在柜台后研究新配方——一种能让喝下去的人暂时长出动物耳朵的果酱。相柳倚在门边，第九次把试图偷吃糖霜的九头妖形态拎起来丢出去，忽然风铃剧烈晃动，店门被“砰”地踹开。阿念叉着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个一脸茫然的俊秀男子，衣襟上还别着朵歪歪扭扭的绢花，显然是刚成婚不久。
“姐！我要买‘防渣男饼’！”阿念气势汹汹地拍桌子，震得柜台上的糖罐蹦了三蹦。
夭手里的勺子“当啷”掉进锅里：“……什么饼？”
“就是吃了能让男人不敢变心的那种！”阿念拽过身后的男子，“快，给他来十个！”
男子尴尬地咳嗽一声，冲夭行了一礼：“在下蓐收，见过王姬。”
相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显然对“蓐收”这个名字毫无印象。夭努力绷住表情，从柜台下摸出一盒刚烤好的曲奇：“呃，这是‘忠贞不二饼干’，效果……有待验证。”
阿念一把抢过盒子，捏起一块塞进蓐收嘴里：“快吃！”
蓐收被迫嚼了两下，突然脸色一变，捂住喉咙：“辣……辣……”
夭猛地扭头瞪向相柳：“你在面团里掺毒了？”
相柳抱臂冷笑：“只是加零赤水特产的火椒粉——防渣男，先防嘴贱。”
阿念却满意地点头：“不错！以后他敢多看别人一眼，我就让他顿顿吃这个！”蓐收泪流满面地灌下三杯水，突然头顶“噗”地冒出一对毛茸茸的耳朵——正是夭刚才实验的果酱起了作用。
全场寂静。
阿念瞪圆眼睛：“……狗男人？”
蓐收惊恐地摸着自己头顶的狼耳：“王姬！这这这……”
夭干笑：“意外惊喜，本店新品‘真心话耳朵’，长出什么动物特征代表内心本质……”她话音未落，相柳突然转身往厨房走。夭一把拽住他袖子：“你跑什么？”
相柳面无表情：“防止你往我的茶里加料。”
阿念却来了兴致，又抓起一块饼干咬了一口，三秒后她的发间“唰”地竖起一对雪白的兔耳。蓐收呆呆地看着她，突然脸红到耳根：“……很适合你。”
阿念的兔耳抖了抖，突然转身揪住蓐收的狼耳：“！你当初是不是装乖骗婚的？”
蓐收的耳朵“啪”地贴住脑袋：“地良心！我连聘礼都是自己打的猎……”
“那你为什么洞房夜偷偷数私房钱？”
“那是给岳父准备的寿礼！”
夭和相柳默默徒墙角。相柳压低声音：“你妹妹比赤水族的烈炎鸟还吵。”夭从袖子里摸出两团棉花塞住耳朵，深以为然。
突然，阿念的审问声戛然而止。夭探头一看，只见她正盯着蓐收的尾巴——没错，狼尾巴不知何时冒了出来，正紧张地左右摇摆。阿念眯起眼，突然伸手一抓！
“嗷！”蓐收跳起来三尺高。
阿念晃着手里几根狼毛：“证据确凿，尾巴比嘴诚实——你刚才看见门口走过的鲛人姑娘了吧？”
蓐收的尾巴僵住了。
夭当机立断又塞给阿念一盒饼干：“‘防渣男饼pro版’，附赠‘跪搓衣板特效’。”
阿念狞笑着把丈夫拖出店门时，蓐收的哀嚎声惊飞了屋檐下的比翼鸟。相柳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突然道：“那饼干根本没特殊效果。”
夭笑嘻嘻地掏出一瓶药粉：“但我在盒子里撒了‘实话实散’——碰过饼干的人三个时辰内问什么答什么。”她转头看向相柳，“要不要试试？”
相柳的九个头同时扭开：“你不如先解释为什么我的咖啡杯里会长蘑菇。”
夭望：“……可能是新品种拉花？”
窗外传来蓐收凄厉的喊声：“夫人我错了！那鲛人姑娘是来卖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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