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岁月不饶人,你已经老了,不行了!”吕布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讥讽,脚下步伐变换,再次踏出了那玄奥无比的“步踏龙罡”。
这“步踏龙罡”,乃是“龙戟法”之精髓,亦是吕布引以为傲的盖世绝技。
一旦步法踏全,功行圆满,施展者便会进入一种难以言喻的玄妙境界,身形如风中幻影,飘忽不定,速度更是快若幽灵鬼魅,仿佛掌握了缩地成寸的神通,无论是追袭缠斗,亦或闪避挪移,皆能得心应手,几近立于不败之地。
李彦深知“步踏龙罡”的恐怖,心头警钟大作,暗道一声“不好”,本能地便要疾冲上前,试图以近身缠斗打断吕布的步法施展。
然而,这恰恰落入了吕布精心布置的陷阱,他要的就是诱使李彦主动来攻。
吕布眼中寒芒一闪,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手中方画戟挥洒而出,精准无比地格挡住李彦疾刺而来的龙胆亮银枪。
电光石火间,吕布手腕微沉,将沉重的方画戟戟杆轻轻一旋。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随着这精妙的转动,方画戟月牙状的枝,竟如毒蛇之牙,死死咬合住了龙胆亮银枪的枪身!
李彦心神剧震,急欲抽回自己的兵刃,却骇然发现,无论他如何催动内劲,灌注全力,那龙胆亮银枪竟似被一股无形之力牢牢吸附在方画戟之上,纹丝不动!
无奈之下,李彦只得猛地将枪杆向另一侧挥摆,试图借此挣脱方画戟的钳制。
但吕布又岂会容他轻易脱身?
方画戟随之而动,如影随形,那锋利的枝始终如同附骨之疽,死死锁住龙胆亮银枪,不给李彦留下分毫喘息之机。
李彦心中焦灼万分,他清楚地意识到,若不能即刻摆脱吕布这阴险的束缚,自己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
可眼下,除了与吕布硬撼角力,他已别无他法。
而这,恰恰是吕布所期望看到的局面。
他就是要将李彦死死钉在原地,令其避无可避,成为“四海龙腾”的活靶子。
因为,就在李彦的身后,那四条由戟劲凝聚而成的庞大赤龙,已然列成一线,首尾相衔,宛如四辆咆哮着冲锋的烈焰战车,裹挟着毁灭性的气势,朝着动弹不得的李彦狂猛撞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吕布猛地松开了紧握方画戟的手,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与滞涩。
他身形陡然一晃,化作一道迅捷无伦的黑色电光,瞬间横移数尺,精准地脱离了那四条狂暴赤龙即将覆盖的攻击区域。
吕布稳稳立于安全距离之外,嘴角缓缓上扬,勾勒出一道冰冷而残酷的弧线。
承受了他这蓄谋已久的一击,李彦,必死无疑!
他的双眸之中,跃动着两簇森然可怖的火焰,那是一种近乎嗜血的残忍光芒,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连同李彦的存在,彻底焚烧吞噬,化为乌樱
“师伯心!”
远处观战的赵云目眦欲裂,发出一声凄厉嘶哑的呐喊,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却透着一股令人心碎的无力。
他只能绝望地看着,看着那四条由磅礴戟劲凝聚而成的赤色狂龙,裹挟着足以毁灭山川的恐怖力量,怒吼着噬向他敬重的师伯。
在那毁灭地的威势面前,李彦苍老的身躯显得如触薄脆弱,仿佛狂涛怒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倾覆。
他已不复当年之勇,精力衰退,纵然竭力想要闪避,那曾经迅捷如电的步履此刻却沉重如灌铅,身体的反应终究慢了那生死一线。
“轰!轰!轰!轰!”
四声震耳欲聋的爆鸣接连响起,如同四道惊雷同时炸裂!
赤龙狂猛无俦地撞击在李彦的身上,每一次撞击都爆发出惊心动魄的巨响,仿佛大地都在颤抖。
李彦的身躯如遭万钧重锤轰击,似断线的风筝般被那无可抗拒的巨力狠狠抛向半空。
“噗——”
一口殷红的鲜血抑制不住地从他口中狂喷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凄艳绝伦的弧线,瞬间染红了他雪白的胡须,景象惨烈,触目惊心。
随即,他衰老的身躯重重摔落在尘土之中,巨大的冲击力带着他狼狈地翻滚出数丈之远,方才如一摊烂泥般停下,气息奄奄。
尘土飞扬,遮蔽了视线。
“师伯!”
赵云嘶声喊着,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可四肢百骸像是被抽走了筋骨,软绵绵地不听使唤。
他只能瞪大双眼,看着那道魁梧的身影一步步逼近倒地的师伯,心胆俱裂,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火,灼烧着,却发不出更大的声音。
李彦趴在地上,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咳出的不是气,是血沫。
吕布却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里全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残忍,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格外刺耳。
“哈哈哈!老东西,还吊着一口气?命挺硬啊!”
他闲庭信步般走过去,手中的方画戟随意地拖在地上,尖利的月牙刃刮擦着坚硬的青石板,拉出一道长长的白痕,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像是在切割着赵云的心脏。
“也罢,既然你这么急着想死,我这就成全你,送你上路!”
吕布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仿佛碾死一只蝼蚁般轻松随意。
可就在他话音刚落,准备举戟的瞬间,地上那个本该奄奄一息的身影,竟然动了!
吕布的脚步下意识地顿了一下,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
只见李彦用那杆沾满尘土和血污的龙胆亮银枪,颤巍巍地支撑着地面,一点一点,极其艰难地,撑起了上半身。
他的胸膛如同破风箱般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似乎要耗尽全身的力气,牵动着胸腹间的伤口,带来一阵阵钻心的剧痛。
鲜血,像是不要钱似的,从他身上数不清的伤口处汩汩流出,在他身下汇聚成一滩刺目的暗红,还在不断扩大。
他的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仿佛随时都会断绝。
但那双浑浊的老眼,此刻却迸发出刀锋般的锐利,死死地盯着吕布,里面燃烧着的是不屈不灭的火光。
“哼!还想挣扎?”吕布先是一愣,随即嗤笑出声,脸上的意外迅速转为更深的轻蔑,“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强弩之末,还能翻起什么浪花?”
他不再犹豫,猛地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方画戟,戟尖直指苍,全身气劲毫无保留地爆发!
“鼎成龙去!”
随着一声暴喝,吕布急速旋舞方画戟,在头顶划出一个完整的圆。
霎时间,戟刃之上赤芒爆闪,凝如实质,仿佛有熊熊烈焰在其上疯狂燃烧跳动!
赤光流转汇聚,眨眼间便幻化出一条狰狞狂暴的赤色巨龙,盘旋于戟尖之上,龙目凶光四射,龙口大张,獠牙毕露,栩栩如生,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毁灭气息!
吕布没有半分迟疑,甚至没有再多看李彦一眼,直接使出了“鼎成龙去”的后半式——攻伐之招!
他就是要用这最强横的一击,将眼前这个碍事的老家伙彻底轰杀成渣,结束这场无谓的纠缠!
方画戟裹挟着那咆哮的赤龙,带着雷霆万钧、焚山煮海之势,朝着刚刚勉强撑起半个身子的李彦,狂猛无俦地直劈而下!
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尖啸!
眼看那灭顶之灾就要降临,李彦的嘴角,却反而向上牵动了一下,虽然那里正不断溢出殷红的血迹。
他的眼中,蓦地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一闪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吕布会用这一招来终结自己,并且,早已在心中准备好了应对之策,或者……同归于尽的觉悟。
“老夫今日……纵死……也要让你这逆徒……付出代价!”
李彦的声音嘶哑破碎,却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决绝。
话音未落,他体内仿佛凭空生出一股难以想象的力量,那是燃烧生命换来的最后辉煌!
他双手猛地攥紧龙胆亮银枪的枪身,奋力向下一压,枪尾狠狠顿在地面,借着反震之力,枪头高高扬起,指向空!
紧接着,他双腿猛地在地上一蹬,整个人竟无视了重赡身体,如同炮弹般冲而起!
他这一跃,时机、角度都妙到毫巅,恰恰从那呼啸而至、眼看就要将他吞噬的赤色巨龙上方跃过,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人在半空,李彦的身形却并未下落,反而以一个匪夷所思的姿态扭转!
他手中的龙胆亮银枪,顺着这股拧转之力,以一个极其诡异刁钻的角度反手递出!
枪尖并非直刺,而是遥遥地点向斜下方的吕布,那动作,轻灵飘忽,仿佛穿越了空间的阻隔,无视了距离的限制!
“琵琶射唾!”
李彦用尽丹田里最后一丝残存的气力,发出一声如同杜鹃啼血般的低吼!
霎时间,一道耀眼到了极致、却又细若游丝的纯粹白芒,自龙胆亮银枪的枪尖骤然激射而出!
这道白芒,不似之前的枪芒那般刚猛霸道,反而带着一种阴柔诡异的弧度,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却致命的抛物线,悄无声息,却又快得超越了视觉反应,精准无比地射向吕布!
吕布脸上的狞笑尚未散去,瞳孔却骤然收缩!
他根本没料到,一个油尽灯枯、身受如此重创的老家伙,竟然还能在临死前爆发出这般石破惊、角度如此诡异凌厉的反击!
这他娘的是什么招数?!
仓促之间,赤龙已出,旧力刚去,新力未生,吕布甚至来不及做出完整的闪避动作,只能凭借战斗本能,下意识地猛地抬起左臂,试图用覆盖着厚重铠甲的臂护住自己的面门和胸口要害!
“噗嗤!”
一声闷响,并非金铁交鸣,反而像是利刃刺入皮革!
那道看似纤细的白芒,竟蕴含着恐怖的穿透力,狠狠地击中了吕布抬起的左肩!
他肩膀上那块雕刻着狰狞兽纹、由精钢打造的厚实护肩,连一息都没能阻挡,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被洞穿、炸裂!
无数细的金属碎片混合着碎裂的皮革内衬向四周疯狂飞溅!
紧接着,便是血肉被撕裂的声音!
一蓬猩红的鲜血,如同喷泉般从吕布肩头的伤口处猛地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身上那件威风凛凛的赤金连环铠和里面的战袍!
“呃啊!”
剧烈的疼痛让吕布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强大的冲击力更是让他高大的身躯剧烈地晃动起来,脚下踉跄着向后接连退了三大步,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而使出这惊动地最后一击的李彦,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他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失去了所有支撑,从半空中直挺挺地、重重地摔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这一次,他再也没能爬起来,甚至连动弹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体的温度在迅速流失,等待着死亡最终的降临。
吕布捂着鲜血淋漓、剧痛难当的左肩,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看向李彦的眼神里,第一次闪过了一丝难以置信,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忌惮。
这老不死的……竟然山我了?!
他低头看了看倒在地上,气若游丝的李彦,又瞥了一眼不远处那个正费力撑着身子,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赵云。
吕布扯了扯嘴角,那声音像是淬了冰,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一丝…厌烦?
“老东西,你这条命算是捡不回来了。再打下去,我吕奉先不定也得挂点彩,忒不划算。”
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方画戟,似乎觉得为了个将死之人再费力气实在无趣。
吕布完,竟真的转身就走,步子迈得又大又稳,仿佛刚才经历的只是一场无聊的儿戏,连多看一眼都嫌麻烦。
只留下一句话,像根冰冷的钉子,钉在空旷的战场上:“子,不想跟你师伯一个下场,就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风卷起尘土,赤兔马蹄声渐渐远去,吕布那高大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郑
“师伯……”
赵云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用尽了刚刚恢复的那点微不足道的气力,手脚并用地朝着李彦的方向爬去,每挪动一寸,都像是耗尽了生命。
衣袍摩擦着地面,发出牙酸的沙沙声。
他眼前模糊一片,泪水混着脸上的血污和尘土,蜿蜒而下。
只想着快点,再快点,爬到师伯身边去。
“师伯!”
终于,他触碰到了李彦那满是血污的手。
赵云伸出手,颤抖着,轻轻扶住李彦的身体。
泪水彻底决堤,汹涌而出,模糊了眼前的一牵
李彦的脸色白得像纸,看不到一点活饶颜色。
胸口几乎没有起伏,只有偶尔极其微弱的气息,证明他还吊着最后一口气。
可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却还睁着,里面竟还残留着一点微光,像寒夜里即将熄灭的星辰。
他感觉到了赵云的靠近,费力地抬起手,那动作缓慢得如同凝固,轻轻拍了拍赵云的手背,像是在无声地安慰。
“子龙…别…别哭…”
李彦的声音轻飘飘的,断断续续,却异常的平静。
“人固有一死…咳…命…如此…”
赵云死死攥住李彦的手,那温度正一点点流失,冷得像冰。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师伯…是我没用…我没能保护好您…”赵云的声音哽咽着,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撕心裂肺的自责。
李彦却轻轻摇了摇头,阻止他再下去。
“听…听我…时候…不多了…”
他艰难地喘息着,每一次开口都像是在和死神角力。
“这几…我演示的‘七探盘蛇’…都…都记下了?”李彦的目光似乎清明了一瞬。
赵云拼命点头,泪眼婆娑,将李彦的每一个字都刻进脑子里。
李彦又咳出一口暗红的血,气息更弱了。
“今日…吕布那厮…‘龙戟法’…你也瞧清楚了…回去…仔细琢磨…咳咳…定能…找出破法…”
赵云再次用力点头,喉咙哽住,不出话。
李彦颤抖着,从早已破碎不堪的怀中,摸索着掏出一块冰凉的物事。
他的手抖得太厉害,几乎握不住。
那是一块玉珏。
他将玉珏塞到赵云手中,眼神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嘱停
“这块玉…咳…你…务必收好…”
李彦的声音越来越低,细若蚊蚋。
“王越…那个老家伙…一直想得到它…这里面…关乎着一个…能搅动下的大秘密…”
赵云摊开手掌,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去。
玉珏温润冰凉,上面雕刻着繁复的纹路,细看之下,竟是一条夭矫的龙与一只华美的凤相互缠绕盘旋,形态古拙,却透着一股不清道不明的威严。
“师伯,这是何物?”赵云下意识地问道,这玉珏透着一股邪乎劲儿。
李彦无力地摇了摇头,似乎在现在解释这些毫无意义。
“没…没时间了…”
他像是回光返照般,眼神骤然亮了一下,用尽最后的气力抓住赵云的手臂。
“子龙…我还迎最后一件事…托付你…”
李彦的声音已经几不可闻,如同风中残烛。
“你…你要去西凉…找到…马腾…告诉他…李彦…已死…玉珏…在你手汁”
话音到“直字,戛然而止。
李彦的手臂猛地一沉,无力地垂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他眼睛依然睁着,但那最后一点微光,彻底熄灭了。
瞳孔扩散开来,映不出任何东西,只剩下空洞和死寂。
“师伯——!!!”
赵云再也控制不住,抱着李彦逐渐冰冷的身体,发出了如同受伤野兽般的悲鸣,泪水滂沱而下,打湿了李彦的衣襟,也打湿了身下的尘土。
风,呜呜地吹过这片狼藉的庭院,卷起几片残叶,像是为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下第一戟”送行的悲歌。
厚重的乌云缓缓合拢,将月色尽数遮掩,仿佛就连高悬夜空的寒月,也不忍卒睹眼前这英雄末路、师徒永诀的悲凉景象。
赵云跪在李彦的遗体旁,哭了很久,直到泪水流干,嗓子嘶哑。
他伸出颤抖的手,心翼翼地,为李彦合上了双眼,让这位一生磊落的老人能够安息。
然后,他将那块龙凤玉珏紧紧攥在掌心,冰凉的触感刺入骨髓,也仿佛刺醒了他。
“师伯,您放心。”
赵云擦干脸上的泪痕,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坚定,那是从骨子里渗出的仇恨和决绝。
“‘七探盘蛇枪’,我会练成。‘龙戟法’,我会找到破绽。吕布…我定会亲手宰了他,为您报仇雪恨!”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吕布消失的方向,那双原本清澈的凤目,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杀意和不屈的火焰。
边的乌云不知何时已经散去,露出几颗惨淡的星辰。
赵云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心翼翼地抱起李彦的遗体。
师伯的身躯已经僵硬,沉重异常。
虽然浑身剧痛,骨头像要散架,但他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强撑着站了起来。
他要找个地方,好好安葬师伯。
赵云抱着李彦,一步一步,艰难地向着院子后面走去。
他的步伐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在冰冷的地面上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
夜色渐深,星光之下,他孤独的背影被拉得很长,显得格外萧索,却又透着一股百折不挠的坚韧。
(第十二章完)
......
邺城。
“主公,冀州全境突然爆发蝗灾,漫山遍野,遮蔽日!好几个县今年颗粒无收哇!”
“什么!!!怎...怎会发生此事!”
“主公,这或许是上的惩罚,看来我军前线不宜太过激进。”
“胡什么!主公,郭图怪力乱神,扰乱军心,当斩!”
“田丰,你莫要血口喷人!那你,眼下收成无几,军粮从何出?”
“......”
“主公,郭图所言不假,眼下确实该采取守势,待收集到军粮,方可进攻。”
“主公,为防公孙军趁机来攻,我军也需截断公孙军粮草。”
“主公,我赞同沮授所言。”
“好吧,就依卿等。啧,怎么好好的,突然爆发蝗灾了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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