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网上消息，专心准备三公，公司都会处理好的。”
沈笛在露台做平板支撑，手机在旁边地面上开了公放，李策声音正絮絮叨叨的从话筒里传出：“现在人戾气太重，就算看见他们什么也别太在意，你们……”
脊背臀腿崩成一条直线，沈笛双肘撑在地上，已经保持这个姿势超过30分钟，但身形愣是一点儿不晃，只有鬓角汗水和一直在收紧的腹部核心证明了他体能的牛皮。
树芯进化后，体能下降的衰弱感就消失了。
为了测试体能是否回到巅峰，沈笛晚上还在三公练习外加了一节爵士舞的课，回来又练平板支撑，作为和经纪人先生通话时的消遣。
“放心吧策哥，我们现在都没时间上网，练习很紧张的。”
“那就好，我这会儿也不方便过去，有什么事情千万别忍着不，随时沟通，我24时都开机……”
经纪人先生越来越唠叨，也越来越趋近大家长的身份视角，沈笛几个都被当孩了，一最少一条电话和无数条语音叮嘱，比亲爹妈还上心。
沈笛嗯嗯应着，又过了10分钟，感觉这样检测体力用处不大，就翻身躺地摊上晒月亮，顺便聊：“现在不方便，是有什么变动么？”
之前李策还能每隔一两叫他们三个过去开会啥的，二公以来，频率确实少了好多，二公结束后到现在快三，更是一面都没见过。
他们几个早就好奇了，只是事赶事的，也没抽出时间来问。
“还不是赞助商、冠名商那些金主爸爸都上船了么，最近人乱糟糟的，我们一开800个会，等到长滩岛就……反正，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的语焉不详，还卖关子。
沈笛耸耸肩，也不寻根究底，又聊了几句就挂断电话，没成想这个电话刚结束，另一个陌生号码就出现在屏幕上。
这个手机号是回来之后新办的，他连快递都没留过号码，能知道的都是熟人，陌生号码还真是少见，于是按下接听。
“是笛哥哥么？”是个女孩的声音，听着语气还有些不确定。
沈笛听出了对面是谁，语气温和道：“是我，葡萄，你们最近还好吗？”
这肯定的回答显然让对面松了口气，姑娘语气也欢快起来：“笛哥哥，我们最近挺好的，院长妈妈和我已经搬完家了，新学校很漂亮，老师和同学也都特别好……”
姑娘快乐的和哥哥分享着新生活，沈笛时不时应一句，对面就能叽叽喳喳好久，像一只欢快的百灵鸟。
白河镇孤儿院原本就是半私半公的，建立的时候法律制度还不健全，院长妈妈几乎全凭自己才维持了那么多年，现在被上面合并搬迁，对她和孩子们都是好事。
“……院长妈妈让我和你，别往回打那么多钱了，赚钱好难的，我们现在吃喝和学费都足够了，你多留下一点钱给自己，买房子娶媳妇儿她才能放心。”
姑娘学着院长妈妈的口吻谆谆叮嘱，只是她一个姑娘学长辈的口气，总有些反差的萌感，沈笛被逗笑。
他离开的这几年，都是用大学学费支撑这份固定开销，
回来之后，又很快进入训练营，基础工资加上拍广告的收入公司结算很快，他就转了大半进那张卡里，还把额度提高了。
他是觉得在这里吃喝都不用花钱，只留一点点做日常开销，足够负担自己的生活，像这次放假出门去玩儿的额花用他也没觉得不够。
本来想着不知道哪一就会离开，至少那张卡还可以让院长妈妈有个未必富足却一定不困窘的老年生活，没想到反而让对方担心，还专门打电话过来。
那些钱不是一次性打过去的，只是对于沈笛这样20出头年轻饶平均收入水平来，那绝对是很多的，也难怪院长会有这样的担忧。
“放心吧，哥哥这里的钱够花。”沈笛双手垫在脑后，放松的和妹妹聊：“你们是不是快要放寒假了，假期有什么安排吗，我记得市里学校是不是有冬令营来着？”
葡萄在那边点头，后又想起隔着电话她哥看不见，就道：“是有的，不过我们学部应该就是在周边游学一周左右，我没报名，想在家里写作业，那些活动也没什么意思。”
姑娘这话的很顺，好似不经思考就否决了这个活动。
沈笛却安静了几秒。
这种春游秋游、运动会、夏令营之类的集体活动，时候他其实很想参与的，因为除了能见识到更多不一样的东西之外，还有老师总是不会忘记的观后感之类的文字作业。
不是真的那么想写额外作业，只是每当老师扫视全班，总有几个家境不好的学生低头避开他的目光，然后老师就心领神会，另找别的作业来给这些不会参加的学生。
当你成为被注视或被忽视、怜悯的少数人时，这种感觉，大概没人会觉得好受。
特别是这种区别对待很直白的指出一种现实——活动需要时间，更需要钱。
还是普通家庭中认为“非必要”花费的部分，至少对于沈笛的童年来，是这样的。
“今年寒假游学的主题是什么？”
“观摩冰雕，可能会去冰雪大世界，老师今年的主题是……让我们回来根据人情、风俗、历史和文化来写……”
姑娘只当回答哥哥的问题，不知不觉就了很多，内容清晰，一点不打磕绊。
记得这么全，连老师的叮嘱都没落下，这哪是不想去呢？
不过是太懂事了。
沈笛等姑娘完，轻声道：“葡萄，哥哥有件事想拜托你，可以吗？”
姑娘很爽快答应：“当然没问题啊，哥，什么事儿，我能做到一定帮你做。”
“你去参加这次的冬季游学。”那边姑娘刚想什么，沈笛就接着道：“但是你不能只完成学校的作业，哥哥需要你帮忙做很多事，是很重要的，你听清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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