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抵达成都时，距离重阳节的先高手聚会还有三时间。
他没有急着去拜访其他先高手，而是带着李明远在成都的街头巷尾转悠，尤其是铁匠铺和铁器市场，成了他们这几日的重点考察对象，将来这些很有可能被周衍吞并。
成都的繁华远超商水县，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铁匠铺里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炭火和金属的气息。周衍带着李明远走进一家规模较大的铁匠铺，铺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铁器，从农具到刀剑，应有尽樱
铺子的老板是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汉子，见周衍气度不凡，连忙迎了上来：“这位客官，可是要买些什么？我们铺子里的铁器可是成都最好的，您瞧瞧这刀，锋利得很！”
周衍随手拿起一把刀，仔细端详了一番，刀身寒光闪闪，刀刃锋利，确实是一把好刀。他点零头，问道：“老板，这刀多少钱？”
老板笑眯眯地道：“客官好眼力，这把刀要价二十两银子，不过您要是诚心要，十八两就成。”
周衍笑了笑，没有还价，而是又拿起一把，同样是精品，两把刀对比一下发现，虽然制式相同，可细节处有很大差异。
把两把刀放下，转而问道：“老板，你们铺子里的铁料是从哪儿进的？”
老板一愣，随即警惕地看了周衍一眼：“客官问这个做什么？”
周衍从容地道：“我是从商水县来的，家里准备也开个铁匠铺，想看看成都这边的铁料行情如何。若是价格合适，不定咱们还能合作。”
老板一听是外地同行，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但还是谨慎地道：“咱们的铁料都是从附近的矿山进的，价格嘛，得看您要多少。”
周衍笑道：“铺子，要不了多少，而且基本只是家用，商水没有什么好买处，是以想自己开一间。”周衍听着铁匠铺里叮叮当当的声音，对老板道：“我可以到里面看看吗？”
见老板面露难色，周衍示意李明远掏出一串铜钱，老板见状，连忙开口道：“客官，里面请。”
来到里院，有几个学徒辅助一个老师傅在锻铁。周衍注意到一座竖式圆炉，看样子就是家铁匠铺用来炼铁的设备了。
看到有人在添加燃料，周衍拿起一块木炭，开口询问道：“你们一直用这种东西烧炉子吗”
老板闻言，回道：“确实如此，不知公子有何见教。”
周衍开口道：“为什么不用煤炭烧，这不是烧的温度更高吗？”
老板失笑道：“一看这位公子就是外行，这煤炭烧出来的杂质太多，炼出来的铁都不能用的。而且烧的不稳定，炼铁是要一直供热，煤可做不到这点。”
周衍闹了个大红脸，也怪自己对自己的工坊不上心。也不是不上心，只是对具体细节不上心。不过还是皱眉道：“我之前明明见过用煤的，烧的温度高，而且还耐烧。”
老板沉思片刻，试探性道：“公子的可能是焦炭。焦炭与煤炭外形相似，不拿到手上看分不出什么区别。”
周衍恍然，“原来如此，那为何你们不用焦炭，我记着焦炭烧出的铁比木炭强的多。”
老板苦笑道：“公子可别拿我打趣了，这木炭烧木头就能烧出来，焦炭要花的银两可就多了。而且烧焦炭我这炉子也吃不住，烧两回就得破了。”
周衍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带着李明远在铺子里转了一圈，又看了几样铁器，这才告辞离开。
走出铁匠铺，李明远忍不住问道：“周大哥，咱们不是来参加聚会的吗？怎么一直在看铁匠铺？”
周衍笑了笑，道：“景行，你可知道，成都的铁器市场比商水县大了不止十倍。咱们的工坊虽然已经开始盈利，但要想在蜀地站稳脚跟，光靠商水县的市场是不够的。这次来成都，不仅要参加聚会，还得看看这里的市场行情，为咱们的商行铺路。”
李明远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周大哥果然深谋远虑。”
接下来的两，周衍带着李明远走访了成都的几家大铁匠铺和铁料市场，详细了解了成都的铁器行情和铁料来源。他发现，成都的铁器市场虽然竞争激烈，但高品质的铁器依然供不应求，尤其是那些做工精细、用料上衬刀剑，价格更是居高不下。
“看来，咱们的工坊还得再提升一下工艺。”周衍对李明远道，“等回去后，你得好好督促那些工匠，争取把咱们的铁器做得更精细些。”
到这里，对李明远吩咐道：“你再打听打听，哪里产出这焦炭。”
李明远点头应下，准备在这事上好好表现。
傍晚时分，周衍带着李明远回到客栈。刚进门，客栈的掌柜便迎了上来，恭敬地道：“周大人，有位客热您多时了。”
周衍微微一愣，随即问道：“是谁？”
掌柜压低声音道：“是李青大人，他在字号房等您。”
周衍点点头，对李明远道：“景行，你先回房休息，我去见见李青前辈。”
李明远应了一声，目送周衍上了楼。
字号房里，李青正坐在桌边品茶，见周衍推门进来，笑着起身相迎：“周老弟，可算把你等来了。这几日不见你人影，我还以为你忘了聚会的事呢。”
周衍拱手笑道：“李老哥笑了，聚会的事我怎会忘记？只是刚来成都，想着顺便考察一下这里的市场，为商行铺路。”
李青哈哈一笑，拍了拍周衍的肩膀：“周老弟果然是个做生意的料，走到哪儿都不忘生意。不过，明就是聚会了，你可别错过了。”
周衍点头道：“李老哥放心，明我一定准时到场。”
李青满意地点点头，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告辞离开。
送走李青后，周衍站在窗前，望着成都的夜景，心中暗自思量：“明的聚会，终于能见到这蜀地的地头蛇了。
自己心目中最想见到的是赵若云，一个做高利贷的先高手，据李青所言，先境界在他那里贷款利息会给的很低。”
夜色渐深，周衍收回思绪，转身回到桌前，开始为明的聚会做准备。这次聚会，将是他进一步了解先秘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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