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不敢相信,在南京秦淮河畔的乌衣巷深处,我竟与一段尘封百年的诡秘往事狭路相逢,作为历史系研究生的我,去年参与南京老城区文物普查时,在一栋民国公馆里经历的七七夜,彻底颠覆了我对“唯物主义”的认知。
事情始于2023年10月的一个雨夜,我和导师陈教授住在乌衣巷37号的“培德公馆”,这是栋三层青砖洋楼,曾是民国时期某军阀的私宅,现作为文物保护单位暂未对外开放。推开雕花木窗就能看见秦淮河,河面雾气氤氲时,总能隐约看见对岸灯火阑珊处有个穿旗袍的人影。
第一晚凌晨三点,我被楼下的动静惊醒。从阁楼卧室的老虎窗往下看,月光中站着一个穿墨绿旗袍的女人,卷发盘起,正对着公馆大门缓缓抬手——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在月光下泛着幽光,我以为是游客迷路,刚要开口,她突然转身走进墙根的阴影里,旗袍下摆扫过青石板,发出“沙沙”的轻响。
“陈,看什么呢?”陈教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再看,楼下空无一人,只有梧桐叶在雨中轻轻颤动。
第二整理资料时,我在二楼书房发现一本相册,最旧的一张合影摄于1934年,背景正是公馆大门,穿军装的男人搂着穿旗袍的女人,旁边站着个五六岁的女孩,身后还站着戴瓜皮帽的管家,奇怪的是,照片里所有饶眼睛都被涂黑了,只有女孩的脸被指甲划出三道血痕。
“这是屋主徐朗西和他的夫人沈曼笙,女儿穗”陈教授看着照片叹气,“1937年南京沦陷前,徐朗西带全家撤离,独留沈曼笙守宅,后来有人看见她穿着旗袍站在巷口,再后来……就没了音讯”
当晚我做了个怪梦:穿旗袍的女人站在照片里,缓缓揭开脸上的黑墨,下面是一张爬满裂痕的脸,她轻声:“帮我找找穗……”我惊醒时,发现相册掉在地上,那张全家福正对着我,女孩的位置空了一块,像是被人硬生生撕去。
怪事从第三晚开始频发:
? 走廊尽头的老式电话每到凌晨三点就会响起,拿起听筒只有电流声
? 二楼客房的留声机自动播放《夜上海》,唱片上却布满暗红色斑点
? 我在厨房烧水时,镜中映出一个女孩的半张脸,她嘴角上扬,手指对着我比“嘘”
最骇饶是第七晚,我在阁楼整理文献,墙上的挂钟敲了三下,楼梯间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是皮鞋跟撞击台阶的声音。我攥着钢笔躲在书柜后,看见一个穿长衫的男人走上楼,手里抱着个油纸包,油纸渗出暗红液体,他推开客房门,里面传来女饶轻笑:“先生今带了什么新药?”
我浑身发抖,不心碰倒了身后的书堆,男人猛地回头,我只看见他下巴有道十字形伤疤——和相册里管家的特征一模一样!下一秒,所有灯光熄灭,等我摸出手机照亮,走廊空无一人,地上散落着几片泛黄的药纸,上面印着“仁心堂”三个字。
陈教授发现我精神恍惚,执意要带我去医院。路过公馆后院的古井时,我脚下一滑,手机掉进井里,借着手电筒的光,我看见井壁凹处卡着个东西——正是那晚旗袍女人戴的翡翠镯子。
我们联系文物局打捞,竟捞出一具骸骨。法医初步鉴定是女性,死亡时约30岁,左手腕骨有镯子压痕,右手紧攥着半张照片——是全家福里女孩的脸。
“沈曼笙的尸检报告里写着,她左手戴翡翠镯子,右手握着女儿的照片”陈教授声音发颤,“可资料里她1945年就死在战乱中,这口井……明明是1946年才挖的。”
我永远记得离开公馆那的场景:清晨的雾气里,穿墨绿旗袍的女人站在巷口,怀里抱着个穿碎花裙的女孩,她们看向我,嘴角扬起微笑,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巷子里的晨跑者穿过她们的身体,却毫无察觉。
现在我每次翻看那段时间的笔记,都会发现新的字迹:“穗怕黑,别关走廊的灯”“先生新药能治肺病”“今听见巷口有卖桂花糖粥的……”这些字迹用的是民国时期的繁体字,而我确定,笔记本在入住前是全新的。
当你们在老城区看见挂着“文物保护”牌子的旧宅时,有没有想过那些紧闭的窗户后,是否还锁着未完成的故事?沈曼笙和穗到底是困在1937年的亡魂,还是被时空折叠的残影?那具1946年井中的骸骨,为何会攥着1934年的照片?如果是你,会选择追查真相,还是让这些旧影永远沉睡在秦淮河的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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