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先前的经验，巴图尔出力毫不留情，让在旁边的方秋水一度觉得，他是对劳元洲有意见在趁机报复。
微微亮起时，劳元洲总算恢复平静，他甚至来不及跟方秋水一句话，很快又因过度疲劳而沉沉睡去。
站在屋檐下，方秋水不由在心中叹气，感到日子比想象中还要难熬。
“水。”
方秋水转头去看人，发现巴图尔下颚处有道划伤，显然是刚才的混乱中没躲过去，她上前去看了看，划痕非常浅，并不会留下疤痕。
“以后不要来了，免得元洲给你在脸上添一道疤。”
“难道水你不怕自己脸上会被添一道疤？”
“我是妖精，身上不会留疤。”
巴图尔被这句话逗笑，发现方秋水还挺会苦中作乐。
“折腾一晚上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我不走。”
方秋水刚要继续话，后面的屋里传来唐大夫的声音，“一会儿再收拾你。”
完，方秋水转身回到屋里。
巴图尔独自站在檐下，他不觉得方秋水真的会收拾自己，但经过这一晚之后，他绝不可能将方秋水独自留在这里。
明明是我先认识唐大夫，怎么转眼唐大夫就成水的人了？
巴图尔回头看向屋里，唐大夫正声地和方秋水着劳元洲的情况，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显然唐大夫已经被纳入到自己饶行列里。
不唐大夫，杜默和桃儿现在十次有八次都听水的话，我这个世子的话反而不管用了？
想到这里，巴图尔心中有不上来的怪异，他并不觉得这种情况对自己不利，反而有些莫名好笑。
也罢，起来我自己也没比杜默他们好到哪里去，都半斤八两。
方秋水处理完劳元洲的事情后，发现巴图尔还站在檐下，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她走出来话，“好了，我去找人送你回去。”
“那要把我绑回去吗？”
方秋水啧一声，“你现在已经知道我在做什么，还不回去好好上学，你想做什么？”
“那位少班主有那么多人伺候，为什么还要水你留在这里？”
方秋水被问住，劳元洲戒大烟已经有大半个月，尽管情况还算稳定，但每次发作起来场面太过吓人，已经吓跑了三波人，她不得已才过来看着。
想到刚才唐大夫过，劳元洲的情况跟之前相比起来已经好很多，加上巴图尔也找过来，方秋水觉得自己也得歇一歇了。
“好，我跟你回去。”
得到满意的答案，巴图尔眼中顿时带上神采，知道自己依旧还是方秋水的第一选择。
一大清早看到方秋水带着巴图尔回来，杜默和桃儿都傻在原地。
杜默指指楼上，“爷，您昨夜没在家？”
“在啊，我只是起得比较早，去接水回来。”
方秋水懒得反驳他，“别耽误时间，准备准备去上学。”
“我今不能请假吗？”
“不能，这是对你的惩罚。”方秋水往楼上走去，“再有下次，惩罚会更重。”
目送着方秋水上楼后，桃儿往厨房去烧热水，知道方秋水每次办完事从外面回来都要沐浴。
大堂里只剩下巴图尔和杜默，他心翼翼地凑过来问道：“爷，您昨晚肯定出去了对吧？”
巴图尔似笑非笑地看着杜默，“下次带上你？”
想到刚才方秋水的话，杜默一脸坚毅地摇头，“爷，我不想被姑娘家法伺候，您饶了我吧！”
巴图尔准备去上学前，方秋水终于从楼上下来，四个人坐在桌上吃着早餐。
“水，我今回来之后还能见到你吗？”
“不知道，看情况吧。”
“那我不去上学了。”
方秋水放下筷子，“杜默，把戒尺拿来给我。”
“是。”杜默答应着，急忙起身去拿戒尺。
桃儿默默放下筷子，知道这回不闹一次，自家世子是不会听话去上学的。
戒尺拿过来，杜默坐下也没敢话。
“把你刚才的话再一遍。”
巴图尔盯着方秋水手里的戒尺，从时候开始，他家这位师傅就喜欢拿着戒尺吓人，可每次到最后，戒尺从来打不到人身上来。
饭桌上安静得不行，杜默和桃儿偷偷看一眼巴图尔，都在心里祈祷他不要忤逆方秋水。
巴图尔坐直身体，他摇摇头，“我不去。”
闻言，方秋水冷笑一声，显然知道巴图尔在想什么，她起身站定，“手伸出来。”
巴图尔迟疑着伸出手，还是觉得方秋水在吓唬自己。
“我再问你一次，去还是不去？”
“不去——啊？！”巴图尔吃痛一声收回手，他错愕地抬头去看方秋水。
“王爷，你该不会觉得我以往只是拿戒尺吓唬人而已吧？”
巴图尔搓搓手，暗道不好，没想到自己还会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以前没有罚你，是因为你都能马上把错误改正，还算知过必改。”方秋水背着手看他，“如今我们身不在王府，王爷和福晋更是远在千里之外。
王爷，我罚起你来就更没有顾忌了。”
边上的杜默和桃儿，都在暗暗冲巴图尔使眼色，想要叫他别招惹方秋水。
“你打死我也不去。”
“爷！”杜默和桃儿异口同声，两人还没来得及继续话，又被方秋水的眼神吓得坐回去。
“王爷，你最好想清楚再。”
“我想清楚了。”
“好。”方秋水放下手里的戒尺，“既然我管不了你，那我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从王府带过来的东西，账目单都在杜默手里，王爷你要查看时自己去问他就好。
今后我们大路朝各走一边，谁都不用将就委屈。”
杜默和桃儿诧异地看向方秋水，巴图尔急忙上前去把人拦住，“水，有话好好商量，怎么能不管我就不管我？
你这不对，回去都没办法跟我额吉他们交代！”
“王爷你是什么脾气福晋他们比我清楚，想必福晋不会怪罪于我。”
“好，我觉得水你得对。”巴图尔把人按回座位上，“我听你的，吃完早饭我就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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