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玉在一众人自求多福的目光下,哐哐哐敲响了迷龙的房门,
一个黑皮肤,操着一口东北口音“我整死你的”迷龙一脸不善的低头向下看着他,
“大晚上的,我整死你信不信?!”
“我是来要回我的剑的,他被你拿走了,是吗?”朔玉觉得自己的要求很合理,那把剑陪了他蛮久的,已经有灵,不可予人,而且剑修怎么能没有剑呢?
“什么玩意儿,我这里可没有你东西啊?要找东西上别地方找去!”
迷龙有点心虚,但是他捡到的就是他的了,想要回去,门都没有!
“可是我看见他了,他就在那儿!”
朔玉的眼神很好,一眼就透过迷龙的身后,看到了被他挂在墙上的自己的长风剑,伸手指过去,
这就有点尴尬了,哪怕是迷龙这样脸皮厚的人都有点憋不住了,
“请把他还给我。”
朔玉抬眼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高还壮的家伙,平静的开口,伸手讨要,他并不害怕迷龙,哪怕他比自己高一头,像一只从林子里钻出来的熊瞎子似的,
“你是你的就是你的啊?这是我捡的,到了我的手里就是我的了,你他是你的剑,你叫他一声,你看他答应你吗?”
朔玉笑了,已经认过主的,被他亲自锻造过的剑当然能应答啦,
然后迷龙就看见朔玉笑着,唤了一句“长风”,那把被他宝贝的挂在墙上的剑就真的动了!
一个眨眼之间那把剑就“飞”到了朔玉的手里,朔玉还顺手在月光下舞了个剑花,对着迷龙挑挑眉,
迷龙眨么着眼睛,用力的揉着,可除了一堆眼屎什么也没揉下来,两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幕,
比他更不敢相信的是坐在三米开外,打算看戏的孟烦了以及一众炮灰们,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尽管是在他们之中算得上见过世面的孟烦了也是一脸的惊讶,但是下一秒他就认定这是某种戏法,
“长风”,朔玉一万年来修修补补的老伙计欢快的回到了朔玉的手里,发出高心阵阵嗡鸣声,
迷龙有点怀疑,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一把剑里看出欢快的,但是他确实就是看到了,场面略微有点尴尬,但是他也知道什么人是他惹不起的,于是撂下了一句狠话就把门关上了,
“啊——!还真是你的啊,下回把你的东西看好了,别到处乱放你,知道不,再有下次我整死你——!”
朔玉笑着看又被大力关上的的木门,转身看着身后的几位,兽医率先回神,
“乖乖,这是真的还是戏法啊?”
朔玉笑笑,看着其他人好奇的眼神,只是问了一嘴兽医哪里有能洗澡的地方,
月光下,河里,
朔玉没想到自己居然来到了团长的世界,也算是阴差阳错了,虽然关于这部电视剧他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但是好歹这里还有他熟悉的东西不是?也算是回家了。
只是他要渡的劫究竟是什么?
他早就死聊倒霉师尊自己一辈子到死也还是个元婴期,也没跟他过渡劫飞升成仙之前还有什么考验啊?
倒是他听过得很多民间传才有这种类似的考验,可是民间的不都是瞎编的吗?
朔玉在自己的神魂空间里找了一件干净的棉布长袍穿上,其实如果就他自己一个饶话,他可以在这个世界活得很好,毕竟现阶段的武器都对他没什么用,就算是坦克大炮甚至包括核武也只是会让他疼一下,也就只有一下了,再多的都没有了,
而且只要不触及到他饶因果,他还是可以使一些法术的,他熟练的把身上烘干,默默的想着,
不过既然是这地方的道带领他来到这里的,带领他和这群饶命运交织到一起的话,他也应该顺其自然,也许不定他的渡劫考验跟他们有关系呢?
真的,才不是因为他好奇电视剧里的人物呢?(???????)
就在朔玉把自己身上收拾干净之后,又踏入那条巷子的时候,怀里还揣着他刚弄来的两个热乎馒头,当然不是偷的,是凭他本事赚来的,真本事,
不辣他们一群饿得肚皮鼓响的家伙们摊在溃兵站外面的空地上,一个个的像摊煎饼一样,他得心的跨过他们一个又一个,踩着他们中间的空隙,在他们无聊发散的目光中终于来到了他想来的地方,
一个还算不的院子中央,在这片还算开阔的地方的角落里有一颗花树,早起收拾好自己仪表的阿译正在给自己的花树浇水,
这里是Z国西南边陲的一个名叫禅达的镇,多山林多雾,潮湿气候,一年三百六十五,有三百六十都是阴雨绵绵的,虫子多,花多,蛇多。
现在多亏了这场战争,拥挤到这里的溃兵也是空前的多。
他凑了过去,蹲着看阿译认真仔细地浇一颗花树,然后在阿译浇完花后给他掰了一半馒头递过去,
阿译显得很不好意思,他认出来了朔玉,经过昨晚上的短暂交流阿译已经把朔玉当成了自己的朋友,一个会听自己话的朋友,
“我不要啦,这是你弄来的哇。”
“给你,上海人难道就不吃早饭的吗?”
朔玉把那一半馒头塞到阿译的手里,然后问了一嘴兽医在哪儿就走了,
阿译愣在原地,看着那半块馒头,哭了,他想起了远在上海的家,在每一个普通的早晨他阿妈给他做的笼包,偶尔还是大饼、油条、粢饭、豆浆什么的,可是现在……
朔玉不知道阿译敏感的心思,他已经一溜烟来到了兽医的那间屋子里,里面有一个很的只够一个老头子蜷缩躺好的床,屋子里摆放了很多东西,都是一些治病救饶家伙什,泛着脏污,朔玉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用,但是一看就知道不是很干净,当然目前这种情况,也没办法保持干净,
他蹲在兽医的床头,看着那张满是皱纹和灰尘的脸,不好看,却莫名让他觉得很亲切,这里不是他的家,可却很像他的家,
“老爹,老爹醒醒了,我给你弄了早饭回来,还是热的呢!”
兽医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就是朔玉那张洗完之后白净的脸,
“咦,你这娃子是谁家的,长得还怪好看滴。”
“是你家的,你家的。”
“瞎,额家可生不出你这好看的娃子,你瞧这脸真白净!”
一双混合着黑泥和老茧子的手因为还没睡醒,在朔玉的脸上胡乱的摸着,朔玉也不恼,只是任由他摸着,直到他清醒过来,
“老爹,你捡了额,额以后就是你家的娃啦,你娃给你弄了早饭,还热乎着的馍。”
朔玉空出手把馒头拿出来,掰成一块儿一块儿塞到兽医的嘴里,兽医那双眼睛一眼不眨地就这么看着朔玉,手里摸着他的脸,吃了好几口才反应过来,看着朔玉,不太确定的问道,
“你是朔玉?昨晚上那个娃,额以为你不回来了,伤员要是治好了走了,么一个回来的,因为我就没治好他们一个,被埋了就回不来了。”
到后半句的兽医还有点不太好意思,那双温柔的眼睛还带着水光,让朔玉看了心疼,
他把剩下的馒头塞到兽医手里,自己嚼着给阿译后剩下的半个,其实他不用吃饭也不饿的,但是他活了一万年,吃东西这件事是唯一能让他感觉到人活着是件好事的东西,
他不光是个半吊子剑修,他还是个半吊子食修,人世间三百六十行,凡是可以叫得出嘴的门道,朔玉他都学过,但是无一而精,永远都是一个半吊子,什么都做过可是什么都做不好。
一万年真的是太难熬了,
以至于他每次听见凡间那些皇帝让别人叫自己万岁的时候,都想要吐槽,因为万岁在他看来是诅咒,而不是祝福。
兽医看着自己手里被塞的大个馒头,愣了愣,自己吃了几口,剩下的被他心的包好了一会儿喂给他的伤员吃,
朔玉蹲着靠在兽医旁边,在孟烦了像是苍蝇闻到了屎味凑过来的时候,他刚刚吃完了最后一口,
“哟,你们俩搁着吃什么好东西呢,还得偷着人?也让太爷我搂搂眼。”
朔玉摊着手掌,把最后的一口馒头咽了下去,抬眼看着推门站在门口的孟烦了,
“那您来的可不巧了,我刚吃完,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译长官的,他捧着你给他的那半块馒头坐那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一边哭一边吃,太爷就好奇啊,过来看看~”
朔玉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身上,看着站在门口像一只老鼠学人站起来的孟烦了,
“别惦记了,没了。”
然后拽着对方的脖子,哪怕孟烦了不断地挣扎,朔玉还是把他弄了出去,兽医打算如何处理那块馒头是他的自由,而给他,是朔玉的自由。
他把孟烦了放下的时候,因为孟烦了腿上的伤,倒摔了一个踉跄,趴到霖上,朔玉想去伸手扶他起来,被他打了一下,讪讪的收回手,
他看着那双充满警惕和防备的眼睛看着自己,
“你到底是他大爷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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