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我受够了!”
昨晚一时冲动救场,正好魏卓澜有提琴,可是傅寒洲就觉得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
如果解释,就需要先解释她怎么会的提琴,可如果不解释,这就是默认。
现在连傅寒洲都在怀疑了,四面楚歌,她哪里还有立足之地,或许,该做出个决定。
门外一直传来邻居走动的声音。
傅寒洲低头看着她通红的眼眶,突然意识到她眼底不只是委屈,还有某种决绝。
他的语气软下来,却更显偏执:
“先去报案,其他的……等……回来再。”
她凄惨冷笑,在他怀里安静下来:
“傅寒洲,你以为用军婚就能束缚住一个不爱你的人?\"
这句话像把刀,直直插进他心里。
他攥着她肩膀的手越收越紧,在她耳边低语:
“不爱?我赌的不是爱,是你永远别想逃出我的掌心。”
傅寒洲放开她,眼里闪过心痛,转身出了门。
吉普车载着两人在土路上颠簸,傅寒洲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
秦盈望着窗外飞掠的杨树,想起昨发生的种种,压下心底的烦躁和恐慌,她必须要捋出个头绪,不能自乱了阵脚。
“到了派出所,你就如实。”
傅寒洲突然开口,打破压抑的沉默:
“我已经联系了军方保卫科,秦庆华跑不掉。”
她猛地转头,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傅寒洲做这个决定都不想后果吗?
还军方保卫科?
她死死地皱着眉头,声音里带着怒火和强烈地质疑:
“傅寒洲,这件事情最坏的影响不是我,是你!你有没有想过?”
“因为他是我哥,别人会指着我的脊梁骨‘被亲哥糟蹋的女人’!而你……”
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抖的恨意:
“你纵容家属犯罪,约束管教不力,最后的结果便是秦家出了个荡妇——而你成为笑话!”
方向盘猛地转向,车轮在路边溅起泥点。傅寒洲刹车时,秦盈的额头重重撞在车窗上。
“你在关心我?还是你在乎的是这个?”
秦盈抿了抿唇,别开脸,没有回答。
这个年代,对军人,对军属,尤其严格,出了这样的事情,傅寒洲一定会被约谈,他不但不避讳还主动向部队明,还嫌不够乱吗?
秦盈心里的烦躁更甚了,好事坏事都在她头上,刚刚出了风头,就有人这样对付她。
真的好累呀!
出了昨晚上的事情,他们两个一直在争吵,没有沟通一个字,这件事的另一个嫌疑人顾平安,傅寒洲还不知道呢。
现在却因为别的事情争吵个不停,其实不怪任何人,只怪他们做什么从来都不商量。
傅寒洲的声音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却冷得像冰锥:
“你只在乎别人怎么嚼舌根,胜过自己差点被害死?”
秦盈的语气又重了几分。
“傅寒洲,你根本不懂,有些伤害比死亡更可怕!”
他突然伸手扳过她的脸,迫使她直视自己:
“秦盈,女人最怕的不是疼,而是被当成‘异类’碾碎!”
他眼底的狠戾让她不寒而栗。
秦盈沉默了!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堵住别饶嘴,让真相大白。
可这样做,会更容易解决?
“明我会把秦庆华的材料递交给军事法庭。”
傅寒洲冷硬地开口,声音紧绷如弦:
“这种畜生,就该让全军都知道他的嘴脸。”
缓了缓,他又慢慢开口,声音带着肯定和质疑:
“所以你选择离婚?也有这个原因?用‘逃离’来证明自己‘干净’?”
不等秦盈回答,他的神色冷了下来:
“秦盈,我不会放你走!”
秦盈沉默地看着车窗外,她完全挣脱不开傅寒洲的束缚,挣扎的越厉害,束缚的越紧。
自己对傅寒洲就这么重要吗?
如果她躲不开,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寻找回去的办法。
从公安局出来,路过国营照相馆,秦盈望着橱窗里的结婚照发呆。
她和傅寒洲连一张结婚照都没有,现在却在闹离婚。
见她看的出神,傅寒洲的眼神暗了暗,突然:
“等结案就补拍。”
秦盈收回目光,垂眸不语,脸上的神情带着深深地落寞。
傅寒洲发动车子掉头,轮胎在地面甩出长长的胎痕。
停在医学院的宿舍楼下,秦盈没有立即下车,车内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傅寒洲突然倾身逼近,军帽檐下的目光晦暗不明:
“每还是成接送你,听话,照顾好自己。”
秦盈推开车门下车,傅寒洲在她身后低语,像在给自己听:
“秦盈,我可以容忍你骗我,但别想离开我----永远别想。”
秦盈下车的身体顿了顿,抓着车门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只一瞬,便快速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进了宿舍大楼。
看着吉普车扬起漫尘土,秦盈躲在宿舍楼的门内,目送着远去的吉普车,仿佛还能看到他肩章上的金星在阳光下闪了又闪。
傅寒洲的那句 “容忍她欺骗”让她产生了动摇的念头,她在想,是不是告诉他真相也可以,所以,进了宿舍楼,脚步就像生了根。
看他近在咫尺,她还是没有勇气追出去。
傅寒洲开着车一路疾驰回到部队团部大楼下。
路过的新兵惊惶敬礼,都被他阴沉的脸色吓得纷纷避开。
“报告首长!”
傅寒洲站在作战指挥室门口猛地立正,声音震得门牌嗡嗡作响。
“进来!”
门内响起傅启勋沉稳有力的声音。
推门而入时,傅启勋正在翻看文件,钢笔尖悬在纸上,迟迟未落。
听见脚步声,他摘下老花镜,目光扫过傅寒洲紧绷的下颌线,微微皱眉:
“寒洲?你怎么来了?”
“报告首长!”
傅寒洲军姿笔挺,军靴并拢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请求带队执行此次任务!”
傅启勋怔了怔,这次的任务人员名单,没有傅寒洲的名字。
他放下文件,指节叩了叩桌面,一双虎目锐利如鹰:
“后勤部刚统计完装备适配训练名单,你不在里头。”
他站起身,手里的茶水晃出涟漪,肩膀蹭上身后墙上“铁血铸魂”的锦旗:
“你是一团之长,非要去当敢死队?”
傅寒洲直视前方,铿锵有力地回答:
“正因为是一团之长,请首长批准!”
傅启勋放下青瓷杯,磕在桌面上的声响,夹杂着压迫的气势:
“作为团长,你该比新兵更知道这次任务的危险性。”
他抽出一份文件甩在桌面上:
“这次任务要穿越三公里雷区,伤亡预估37%,你拿什么保证完成任务的同时,将伤亡降到最低?”
傅寒洲盯着父亲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想起早上的时候秦盈眼里的那抹疏离。
他的拳头死死地握起:
“我带的团在燕城近郊野外模拟训练中完成过七次极限挑战。”
“模拟训练?”
傅启勋突然逼近,身上的烟草味夹杂着戒不掉的浓茶味扑面而来:
“用一个不切实际的模拟训练经验,来应对死亡率极高的雷区,你这是拿战士的命冒险!”
窗外传来新兵练刺刀的呐喊声。
傅寒洲想起昨晚上秦盈在台上拉提琴的身影,耀眼又陌生。
那些他不了解的事情,全都是她藏在心底的秘密。
“越是危险的地方,我越要以身作则。”
他浑厚有力的声音仿佛撞在墙面上:
“这是军饶职责。”
傅启勋拿起钢笔,在申请书上划出歪斜的红线,笔尖停在傅寒洲三个字上,洇开的红色墨点像朵血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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