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长吐出一口气,“算他识相,不过,明面上还是不能太给他脸的,不然他肯定要蹬鼻子上脸。”
“这样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燕灼灼:“这次就别打板子了。”
皇帝点头:“阿姊放心,这次我肯定不打他板子。”他眼咕噜一转,想到了别的法子治萧戾。
燕灼灼却不放心,弟弟静悄悄,肯定要作妖。
五上辈子那么恨萧戾的原因之一,就是屡屡找茬,屡屡反被收拾啊。
“阿姊你好生歇着,我还得去舅舅府上一趟。”皇帝幸灾乐祸道:“哼,萧戾暴打舅舅这事倒是办的不错,听舅舅叫的和杀猪一样凄惨,嘻嘻嘻,我身为君主,身为外甥,当然要去他府上看看热闹……不是,是慰问慰问。”
燕灼灼见他摩拳擦掌的,冷不丁想到什么,幽幽提醒:“别下毒,舅舅没那么容易被毒死。”
皇帝抬起下巴:“阿姊看我,我才没那么笨呢~”
“现在舅舅肯定知道阿姊是个漏风棉袄了,我这个外甥当然要去送温暖的呀,咱们一个黑脸一个白脸,姐弟齐心,还怕演不死他?”
燕灼灼老怀安慰了。
弟弟不是傻白甜,是个黑心汤圆,挺好,不愧是她一母同胞。
……
皇帝前脚刚走,萧戾也走了,并且走的悄无声息。
然后赶在皇帝出宫‘表演’前,萧戾在他跟前露了个面。
“臣自知有罪,特来向陛下请罪。”
御道上,皇帝高坐在御辇上,神色阴沉,与在燕灼灼跟前时判若两人,浑然不似个十岁稚童,倒真有几分家威仪了。
他睥睨着萧戾,稚嫩的脸上满是嘲色。
“今日有阿姊替你求情,朕便饶你一死,但没有下一次。”
皇帝着,抬了抬手。
一个太监端着个锦盒捧到萧戾跟前。
“萧督主可知这锦盒里是什么?”
萧戾抬眸扫了一眼,神色平淡:“臣愚钝。”
皇帝笑声有些怪异,“听闻这太监死时都要从净身房里取走自己的宝贝,与之陪葬,如此一来身体才会齐整,下辈子也能重新投胎当个男人。”
“萧督主乃重臣,你的宝贝,朕让人替你收好了,待萧督主百年后,定与你随葬,保你下辈子完完整整。”
萧戾无言,萧督主沉默。
皇帝见状,觉得自己此招堪称绝杀!他得意洋洋,这才吩咐人重新起驾。
待御辇走远后,萧戾才起身,面上不见喜怒。
鸦十六就是这时跑过来的,他压低声音道:“皇帝太可恨了,他居然敢这么侮辱义父您,义父您别生气啊,长公主都了,大丈夫何患无根……”
萧戾斜睨他一眼:“你不在长乐宫伺候,乱跑什么?”
鸦十六:“是殿下让我来找义父您的啊,殿下她肯定是担心陛下对您下毒手,唉,果然当姐姐的就是了解弟弟,陛下这一手可太毒了!他直袭义父您的命脉啊!”
鸦十六比了个手拿把掐的手势。
“义父您别担心,今夜儿子就去替您把命脉偷出来!”
萧督主不语,萧督主丢下一句话,扭头便走:“今夜里来一趟我府上,有东西赏你。”
鸦十六激动,义父爹爹终于感受到他的拳拳孝心了吗?!
……
是夜。
鸦十六乘兴而去,然后顶着一张猪头脸回了宫。
他被赏了一顿毒打。
萧督主美其名曰:鸦十六功夫不到家,身为义父,他担心鸦十六保护不了长公主的安全,特意让暗卫好手齐齐给鸦十六开灶,教授其武学真冢
鸦十六被这‘灶’揍得饱饱的,人也包包的。
长乐宫内,燕灼灼有伤在身,本也睡不踏实,听萧戾将鸦十六叫走了,便也未睡,阖衣倚在软榻上翻看起史书。
然后,月挂中时,她等到了人头猪脑的鸦十六。
燕灼灼感慨:“你又得罪你爹了?”
巧慧帮鸦十六上了药,表情也很震撼,这是把鸦十六不当饶揍啊。
鸦十六委屈惨了:“我哪有,我何曾,殿下你不懂,义父他这是督促我成才呢,他对我用心良苦啊!”
燕灼灼不语,只一味嘲笑。
巧慧不语,只一味擦药。
“哦,对了,义父让我把这个转交给殿下你。”鸦十六从袖子里掏了一根铁戒尺出来。
“萧督主让你转交戒尺是何意?”巧慧纳闷。
燕灼灼也不解,但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可还什么了?”
“哦,义父他,弟不教,姐之过。”鸦十六瞄了眼燕灼灼,添油加醋把白的‘命脉’之事了。
鸦十六叹息:“卑职有一言,当讲不当讲都得讲了,陛下他干那事儿太不地道了,义父他痛失男儿尊严已够悲凉了,陛下怎么还能挟他的命根子以命义父听令呢?”
燕灼灼:“……”
燕灼灼只觉降惊雷,将她劈得外焦里嫩。
她眼前发黑,双耳发聋。
燕武那崽子干了什么?他他他他……他堂堂一国之君绑架了萧戾的命根子?!!
一国之君!绑架太监的命根子?!!
这是人干事??
这与给太监下春药,再逼太监上青楼有何区别?!
“巧慧……”燕灼灼捂着心口,有气无力道:“速速把保心丸给本宫拿来。”
“不……把那戒尺给本宫拿来!”
她今夜就是拼着后背血流成河,也得把燕武那崽子揍得下不了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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