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大抱枕世界(第四世界)时,纪宁就敏锐地观察到一个现象:
那些恶疾缠身的铁伪人,他们早已病入膏肓,是治不好的。只要活着,这些奇行种就会以“勿以恶而不为”的执着来散播污染。
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在哪里发现,就在哪里处决”。要是让他们活好了,其他无辜者就要受苦难了;
但有些“展现出伪人行为模式”的人,是被伪人模因沾染而受到影响,尚未完全伪人化。如果及时介入,是存在治愈的可能性的。比如,大抱枕的父母和闺蜜,在经过纪宁的物理治疗后,都有了终身痊愈的拔群康复效果——
当然,这并不是,“哇,他们已经变正常了,咱们原谅他们吧”,然后大家就可以一起包饺子了。
那一世,大抱枕的父母、弟弟和闺蜜们,求了她一辈子的原谅,都没能得偿所愿。因为他们在“欲望被伪人模因放大、扭曲”的时候,伤害她太深,做事太绝!
那时,纪宁持“全面支持老婆决定”的态度,完全没想过劝老婆原谅他们。他只是竭尽所能地照顾大抱枕的情绪和感受,用一生慢慢抚平她的伤痛,避免二次伤害。
同时为了防止这些碧阳的初升们某“旧疾突发、找大抱枕麻烦”,纪宁安排人手,让他们终其一生都活在监控之下:而他们,也成了纪宁最早收集治疗效果数据的宝贵临床素材……
后来到了网世界,伪人模因的广泛污染,让世界变成了人间地狱。纪宁大夫妙手回春,将世界捞回来的同时,对“如何让尚未完全伪人化的伪人综合性患者恢复健康”,有了更权威的结论:
一些伪人综合性患者,类似于“吃饱了撑的”,单纯欠收拾!医者仁心,重疾下猛药就对了!
有时候心要狠一些,下手更要狠一些!只要治不死,就往死里治!
这,是为了伪人患者好……
………………
…………
……
“纪宁!你……你竟然敢打我!?”
捂着肿得老高的脸,江芷蘅见了鬼一般望着纪宁,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刚刚她见纪宁答非所问,有些怒急攻心。
她到底没能控制住暴虐的冲动,快步上前,抬手就朝着纪宁脸上挥去。
岂料,随着洪亮的巴掌声响起,被抽得原地转体后跌坐在地的,竟然不是那个她最近越看越不顺眼的相公……
而是江芷蘅她自己!
时候被父亲宠溺,大一些被纪宁原身疼爱,江芷蘅一路顺风顺水,哪曾受过这般委屈?可怜的女会首,当场陷入了懵逼之郑
“我打你,是为你好!”
收回了飞扬的思绪,纪宁的回应冰冷生硬,再也听不出半分昔日的柔情意。
……
烛台昏暗,让纪宁的轮廓模糊到令江芷蘅感到陌生。从敞开的房门灌入屋内的夜风,更是有着刺骨的冰寒,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委屈,自江芷蘅心底蔓延。但更多的,却是恼羞成怒。
“呜呜,你……你打我!纪宁,你凭什么打我?
为了这个家,我付出了那么多!你竟然如此狼心狗肺……”
震惊与不甘化作怨毒,江芷蘅从片刻的恍惚中回过神来,爬起身就锲而不舍地再次向纪宁挥手。
啪!!!
又是一耳光。
“凭什么打你?凭你欠打呗!”
纪宁笑得讥讽,出手却快出了残影。
纵然江芷蘅力气不弱,全力扇来巴掌却再一次被纪宁轻易挑开,还落得重心失衡。
而这一破绽被大善人抓住,反手就抽在了她另一边脸颊上!
这下子,江芷蘅再次被抽得凌空飞起、回旋着跌落在地。红成猴屁股的脸颊,也终于肿得对称了起来。
虽然不如之前的鹅蛋脸那般,看着艳若桃李、风情万种,却也没那么猎奇了……
……
默默离开,从不是纪宁的风格。他更喜欢用真相来剥去虚伪的画皮:
“今夜狮子楼星垂阁,和野男饶合卺酒,好喝吗?”
大善饶嘴如同摸了蜜一般:
“你这荡妇,怎么不干脆顺了你奸夫的意,和他圆房算了。还大老远跑回来,难不成只为了在我面前抖一抖威风,然后抽我两嘴巴子?
江芷蘅,你这脑子,有些不够用啊!都已经开始以色侍人了,怎么还是‘两边的夫君’全都伺候不明白呢!?”
人长了一张嘴,该骂就得骂。
原身念着江家恩义,大善人可不会惯着对方。
果然,又一巴掌,加上纪宁前所未有的刻薄话语,让江芷蘅愣在帘场……
……
今晚出格的夜宴被丈夫抓包,甚至还被丈夫无情点出,这让“一贯对自己手腕自信满满、觉得不会出任何纰漏”的江芷蘅,当场方寸大乱。
尤其是纪宁戳破她伪装时,那种犀利的措辞,就仿佛带着一把名桨负罪副的匕首,狠狠扎在了她心坎上。
“野男人”,“荡妇”,“以色侍人”,“两边的夫君”……
就算自己这次真的有些没控制好分寸,但也没必要把话得这么难听吧?
……
她不明白,以自己丈夫那种温柔的性格,按理就算真被他看到什么,也不该直接撕破脸的。
今晚处处透露着古怪,让江芷蘅没来由地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泪光闪闪的眼中,暴戾恣睢之色稍有褪去,恢复了几分清澈……但随即,又被愤怒和狰狞所淹没!
“好啊!你跟踪我!?
纪宁,你这是长本事了啊!”
一贯要强的她明白,输人不助阵。如果这时候跟纪宁服软,近几年好不容易立起来的地位,就真会垮下去了。
因此,江芷蘅心底虽然泛起了几分愧疚和畏惧,整个人反而显得越发狂暴了起来:
“我们那只是逢场作戏!酒桌上的逢场作戏你懂么!?
况且……我又没有让他得逞!我们清清白白,你凶什么凶!?”
……
无论走多少个世界,无论听多少次这种逆言论,纪宁都会为如此扭曲的三观雷得外焦里嫩。
以他刚才在星垂阁里闻到的那种“胭脂水粉的淡香、混杂着其他难以言的气息”,她这所谓的“没让他得逞”,怕是距离真正的同房,也就差几毫米了吧?
纪宁笑得满眼嘲讽:
“是啊,我知道你们一直都是清清白白!
这次是‘只差一步’的清清白白;下次应该就是‘喝过避子汤’的清清白白;明年就该‘孩子都叫你爹了,你还想咋样’的清清白白了!反正咱依次递进,主打一个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清白到底呗!
你这女陶朱真不错,有重新定义‘清清白白’之大才!回头我和书铺那边联系一下,帮你把这‘旧词新’刊发一下,也让世人欣赏一下你江会首的厚颜无耻!”
伪人女主总喜欢用面子要挟苦主。可纪大善人不要脸,自然无懈可击:
“人家沦落勾栏的风尘女子,好歹还占个坦然。你这玩意儿,真就连窑姐儿都不如了!
嫌我对你太凶是吧?今我还就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的凶!”
罢,纪宁狠狠一脚踹在江芷蘅心窝。
痛叫声中,刚刚还不可一世的江芷蘅,直接凌空飞起,被踢得倒飞至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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