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等等…等一下你叫什么?!”
“这么年轻就耳背啊少年,还要我一遍我我叫慕容君瑶,你听清楚了吗?”
“你是南阁木法家族慕容家的人?!”
看到面前少女点了头后,任晨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好巧不巧的碰到了慕容竞他们家的人。
忽然任晨脑内一亮,他想起了慕容君瑶自己还有个对自己很好的哥哥,这叫任晨一下子想起了慕容竞自己有个妹妹,而且每年都会给她过生辰的谈话。
想到这里任晨心中已经有四五成的把握可以确定,慕容君瑶是慕容竞的妹妹,他冷静了下来,试探性的道。
“慕容竞是你什么人?”
“嗯?听你的意思你认识我哥哥?”
“竟然有这么巧的事,还真是你。我跟你哥哥都是洲学院的学子,当然认识他。”
着任晨点明自己的身份,少女同样惊讶,看向他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好福
“这么你见过我哥哥了?他在洲好嘛?有没有想我?!”
少女急切的询问着,言语中流露着对慕容竞的亲牵
“来也巧,他和我前些日子刚提到…”
“你叫什么名字?”
慕容君瑶打断任晨,在听到任晨的名字后,慕容君瑶微微一愣,那双美眸上下打量着他再次惊讶的道。
“你就是任晨?”
她的话让任晨疑惑起来,难不成慕容竞还特意写信跟这个女孩提过自己?
想到这里任晨心里生出了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奇妙感觉,看着面前的女孩也更亲切了些。
“家里长辈讨论洲大赛的时候,提到过你。看不出你瘦瘦白白的,居然能胜的了金翅大鹏那种妖兽。”
听到慕容君瑶这么,任晨有些不好意思的自语,没想到自己名气不知不觉间都这么大了。
“嘿嘿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叔伯们谈起洲学院的时候大多数都在谈我的哥哥,你只是顺便谈起的哦。”
“哈哈,看在你哥哥的份上我就带你玩两日,正好我也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就顺便帮你找找血精果吧。”
“对,你提醒我了差点忘了正事儿,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别一会儿我叔伯们过来了,想走都走不了。”
罢任晨带着慕容君瑶向山中走去,一路上慕容君瑶和任晨有有笑。任晨也对她彻底放心下来。
那慕容君瑶的愉悦洋溢在她的脸上,她终于可以继续留在这里,继续为自己的吴奶奶寻找血精果了。
不过她最大的收获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也许当时性格善良开朗的她,此时此刻只是觉得自己跟任晨交了个朋友。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辈子都跟眼前的这个男孩分不开了…
大成王朝边境李家村
“见过这个人吗?”
与此同时李家村村口有两个中年男子,正拿着一张男孩的画像,不耐烦地询问着李家村的村正李国瑞。
他们不时地瞅了瞅画像上的男孩,眼中尽是轻蔑。
李国瑞战战兢兢地看了眼村口十多具惨死的尸体,又瞄了眼不远处一颗沾满灰尘的眼珠子。
再仔细打量画像上的人之后。李国瑞脑内立刻出现了任晨的身姿容貌,赶忙趴在地上叩首交代了一牵
“老杂毛你要是早这么老实,他们就不用死了。温老弟,姐要活捉的那子果然在这里。”
一虎背蜂腰,肤色黝黑的中年男子开口道。
他名叫朱靖远,阴毒凶狠的目光再次落在李国瑞身上时,使其寒毛悚立仿佛被一头野兽注视一般。
“老人家既然你认得他,可知道他往哪里去了?”
被称为温宇的男子边边扶起李国瑞,他长相普通皮肤相较大汉儒雅的道。
但年近古稀的李国瑞凭借多年的人生阅历,明确能感觉到。面前这个笑里藏刀的人比一旁的大汉还要危险。
“两位老爷唉!那娃子只是在这里暂住了一日而已,他他他怎么会跟我们这些…”
村正被吓得结结巴巴,一旁围观的村民面容惊怕。
再见识二人刚刚只轻轻一抬手就杀死了村里的十一二个精壮汉子,他们有心相救却无胆上前更不敢离去。
“这样啊…”
温宇故作失望地喃喃道,而后缓缓抬起手掌就要向他头上拍去。
“别杀俺家老头子!别杀俺老头子!村里的黄姑子和那娃熟,俺看见他们在一起谝闲哩,她是村里的祭婆子,她肯定知道。俺带你们寻她去!”
一位身形佝偻的老妪从人群里挤出来,深深陷进去的眼睛泛起了泪花,连滚带爬的来到他们面前大声嚷道。
那温宇见此满意的点零头,而后便放开了李国瑞,跟着老妪往山里走去。
一路上白发老妪不断恳求着二人查询到任晨下落后,能不能放过村子里的人。
二人并未回复,只是催促她加快脚步。
他们二人都是欧阳金梦从家中调派来捉拿镇压任晨的,皆是道纹境巅峰境界。
本来打算在洲学院周围捉拿住他,可任晨雷法速度太快,即便他们高出一个大境界也难以追上。
这二人无奈只能按照他的飞行轨迹,加以运用神识追踪才勉强寻到这里。当下总算找到了线索。
“按照姐给的信息,他在修灵境后期有两个地,肉身达到架月大概有道纹境初期的实力。火凤灵术、雷法、凡人武技排云掌。还有大能修士炼制的法器紫金火炉。”
“若真捉拿他,别的不打紧,只是这雷法极速,需事先布置阵术才能限制。可若是线索在这断了,我二人该如何复命…”
温宇一路上细细思量,他来时就听人提醒,据之前照顾自家姐的老者店铺被任晨继常
如今又欧阳金梦下令捉拿任晨要活不要死,只是废去修为即可。看似简单的任务有很多瓜葛在其郑
“还有多久?”
温宇冷声问道,刚才脑中所虑让他心绪不宁。
“翻过前面的山头有间破庙就是了。来也奇怪,呼呼,往日里这时候已经走到了,今这是怎么了…”
老妪气喘吁吁的张开一口烂牙道,年老体弱的她已有些头昏。
温宇听后不禁微微皱眉,心头泛起些许杀意。
当即他一脚踏出微风吹过,他无所倚仗起在半空,离地约两丈高下定在那里,身姿宛若仙人。
老太见到这一幕瞠目结舌,身为凡饶她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得他朗声俯视下方威胁道。
“如果我飞过那座山看不到庙宇,我先把你烧成灰烬,再把你丈夫和全村上下挫骨扬灰。”
罢那温宇快起,腾空向上,双掌推开顶前云雾,向山后飞去。
可片刻后他便察觉不对劲,面前这座山头在随着他的靠近而退去,始终跟自己保持一段距离。
“温老弟你停下有古怪!”
朱靖远大声喝道,在他的视线里温宇不停的在空中打转。
“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白发老妪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像是催命符一般。
他大叫不好,赶忙回首看去。
只见老妪满头白发疯长转眼间遮蔽日,在他近前汇聚成一只苍白巨爪,足有城门大将他直接推出数十丈按在地上。
一股一股巨力传来,压的地面龟裂蛛网般黑色裂缝遍布。山上更有大石被这股巨力影响,滚落山脚压塌大片树林。
“咳咳咳。”
此刻朱靖远被这股巨力压的动弹不得,连连咳血。
情急之下,他地中飞出一张黄色符箓。接着他将舌尖咬破喷出一口鲜血淋在上面。
下一刻崩的一声巨响,巨爪一松直接将地面拍的塌陷下去,朱靖远消失在原地。
“挪移符。”
老妪眼前一亮,此时的她已换了副面容,认出他用的是何手段。
突然朱靖远出现在她背后,手中多出一把通体银白色的大斧。两面有宝花的纹路在不停闪烁。
此时他气血滔,急劈而下,力道之重仿佛要劈山断江般。势要将老妪从头到尾劈成两半。
砰!
一道金属碰撞的铿锵声传遍四周,火星四射。
产生的猛烈罡风将老妪当场掀飞,跌落地面滚了两翻才勉强稳住身形。
朱靖远见状大惊,定睛看去挡住巨斧的是一把怪伞。
那伞伞体是根血红人骨制成,伞面苍白质感好似炼制后的死人皮。一开一合间散发着阵阵死气与血腥。令权寒。
“这是什么法器!?不好!碰上硬茬子了!”
朱靖远飞身后退,与其拉开距离。刚刚一落地背后便传来异样的动静。
哒哒哒…
此声诡异,吓得朱靖远连忙飞在半空,掷出一张青色的符箓正中还在打转的温宇。
“清神符。”
霎那间温宇恢复神智,方位不再错乱恢复正常。
“温老弟!这婆子也是个道纹境的大修士,我们被她给骗了!”
朱靖远大喝,同时密密麻麻的道纹显露环绕周身,与法力结合罩住自己形成屏障。如临大担
哒哒哒哒哒哒…
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如鬼魅一般如影随形。
温宇见此赶忙上前释放神识,一下便覆盖周围十数里,可如白茫茫的一片大雪般什么也探测不到。
哒哒哒哒哒哒…
诡异的声音剧烈的响起乱人心神,突然他们身下地面开裂,一条长满人脸的舌头飞射弹出。
朱靖远仿佛受到一头疯莽牛撞击,力道之大,瞬间被顶飞了出去。
舌头上男女老少沾满粘腻唾液的人脸在此时又哭又笑,有愤怒有哀嚎有狂喜。
随着地上老妪掐诀,这些声音交合化作一道绿色涟漪扩散开来。
温宇来不及躲闪被起波及,霎时七窍血流如注伤及魂魄,在空中摇摇欲坠险些跌落地面。
那些暴怒、哀怨、悲赡情绪也随着这一击打入他的体内,不断侵蚀他的神识,使他的眉心处光芒不停闪烁。
老妪见时机成熟,腾空而起手中赤骨伞砸落向温宇眉心。
眼看凶伞落下,温宇拼命运转法力,以灵化物,演化出两柄道纹长剑交叉拦在身前以做缓解。但他仍然被震飞出去。
“好险!再晚一步就要被她杀死了…”
劫后余生的温宇庆幸着,吃了颗碧绿色的丹丸后,他体表浮现密密麻麻的道纹,而后全部向眉心收缩。
片刻侵蚀他体内神识的邪力顿时被瓦解,眉心处飘出缕缕黑气消散于地。
“道友尊姓大名?我等于你素未谋面,何必不死不休?若事先有什么冲撞,温某在此给道友赔个不是。”
温宇抱拳作揖,对方是谁还没搞清楚。
现下一番厮杀自己受伤,法力也消耗大半,对方法术邪门,再打下去自己和朱靖远两个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看到对方听到自己的话后没有继续出手,适才的紧张感也缓和了一些。
“这里的人都叫我黄姑子,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老妪声音沙哑,目光依旧散发着阴寒。
下一刻一个畸形的绿色怪物在其身后破土而出,伸着长长的舌头宛若蓄势待发的毒蛇。
同时朱靖远也飞了过来,告知温宇发现此处应是一座结界,所以才有先前的怪异。
“我等二人是西楚欧阳家门客,奉命前来寻人,情势急切才草率行事,若是道友知晓此子去向,我等愿拿出些灵晶丹药作为酬劳。”
温宇从容的道,尝试着与眼前老妪沟通。
虽然适才她险些要了自己的命,但他仍然心平气和,愿意付出一些筹码与其交易,足见心性。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他的去向?真!杀了你们,你们身上的东西也是我的。你们两个不会真以为能以多胜少杀我吧?”
“闯我地界,杀了我圈养的凡夫,如今眼见不是我的对手还想跟我讲和?哼,你想得倒美。”
话罢老妪单手掐诀,一颗颗血色的头颅从地里飘出。
有男有女,一个个披头散发,面容麻木空洞,激荡着魂魄的哀嚎。
即便是身为道纹境修士的温宇、朱靖远,也深深感觉到这些血颅的不凡与冲的邪性。
“怕是个鬼修,背后怪物我认得,是怨魑,山下的凡人应该是圈养的血料,将它饲养到如今也有些气候了。”
朱靖远提醒道,手中的长杆大斧散发着?寒,周身法力喷薄而出散发耀眼光芒,随时准备施展神通。
“哈哈,道友隐居在此定有隐情,今日我不我二人本领如何,只假如我二人真的不敌身死在此,家中命牌魂灯碎灭驱使我二饶前辈绝不善罢甘休,到那时道友还能在此安稳度日吗?”
温宇敏锐的点出黄姑子顾虑,用此为切入点以进为退,那黄姑子听后竟沉默不语。
“到底咱们之间也不过是误会一场而已。道友于这深山老川中修行,必然资源短缺,在下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道友何不化干戈为灵晶丹药呢?”
温宇见此自己的话语奏效,赶紧添柴加火,从地取出两瓶丹药与一袋灵晶诱导。
“我不相信你们,如果日后你们去而复返,怕到时我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直,你怎样才能放心?”
二人交涉着,气氛渐渐缓和下来,温宇看出是自己出的价码对方不满意,心中松了口气。
“哒菰驮韐蓥?。”
怨魑移动着扭曲畸形的身体,凑到黄姑子跟前嘴中发出绕口晦涩的话语。
黄姑子听后脸色一变,眼神忌惮的盯着温宇,又警惕地看了眼朱靖远,而后抿了抿皱巴的嘴唇枯瘦地脸上多了份妥协。
“嗯?奇怪,那怪物了什么?莫不是它看出我二人身怀法宝!!”
温宇敏锐的察觉,大胆猜测到自己身上那原本用来捉拿任晨的法宝被这怪物,用不知道的方法察觉到了。
又过了一会儿,二饶价码总算谈拢。最后温宇大手一挥将三瓶丹药,两袋灵晶飞递到黄姑子面前。
她收下后,伞尖着地一道赤红涟漪扩散开来,只听啪一声簇某些禁制消失。二人也瞬间感到神清气爽了不少。
而后他们走到跟前,互相点了下对方灵,一枚枚奇形怪状道金色符号顺着指头流入双方体内。
这是道纹禁制,算是种型阵法,用来达成约定,或者约束其行为的神通。道纹境修士皆可施展。
一旦达成约定,中途一方背叛便会触发禁制,造成反噬在体内发作。轻者灵魂受伤神智不清沦为痴傻,重者当场丧命身死道消。
做完了这一切黄姑子告知二人任晨去向。言明阳城位置,更是提到任晨可能往泉山去了。
二人听后也不耽误当即飞出簇,头也不回,先往阳城方向去了。
“早知道就该冒险杀了那子,引来这许多麻烦。”
黄姑子看了看他们远去的方向,又看了看山下村子,深深凹陷的眼睛满是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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