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不甜。”
“剖开心脏的人或许不会死,但是心却死了。”
严清冷哼一声:“哼!”
“强扭的瓜虽然不甜,但是解渴。”
“至于心死了也可以救活,鸣道宗不就能炼化法宝替换身体吗?”
“到时候弄一颗足够容得下更多饶心脏换上就好了。”
姜北目瞪口呆。
罗织亦然。
严家某支柱呆若木鸡,恍若第一次认识自家闺女。
眼见两人一脸呆愣地看着自己。
严清突然回过神来。
帷帽之下的脸涨得通红。
红到喉头传来几声呜咽之声。
“呜呜…你们欺负我!”
姜北一脸茫然,却也急忙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吃菜吃菜,咱们不了啊。”
严清扭扭捏捏,拿着肉签子却没有动口。
“那你那位朋友到底是怎么想的嘛?”
姜北扶额道:“我也不知道啊,毕竟只是我的朋友,不是我。”
眼见着对方又是一副哽咽欲哭的模样,姜北急忙开口:“不过呢。”
“我猜哈,我那位朋友是因为肩上还挑着许多重担,因此不敢轻易吐露心迹。”
严清好奇道:“什么重担?连修为那么高的人都扛不住?”
姜北神色黯然。
“很重,也许一百年,一千年都卸不掉,也可能前生、今世加在一起都不足够。”
严清抬起头看向姜北。
姜北能感觉到对方在看自己,但是自己却看不到对方的面容。
严清缓缓坐下:“那就慢慢等好了,他需要一百年,实在喜欢他的人就等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亦然。”
“今生等不到,那就下一世好了。”
姜北眉头紧锁,心中十分不平静。
“任何人都不值得如慈待。”
严清笑道:“你觉得不值得,万一别人偏偏就觉得值得呢?”
“不这个了,我问你一个问题。”
姜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严清姑娘请问,姜某自当知无不言。”
严清指了指姜北,又指了指罗织:“到底是你的好友,还是他的好友?难道你们的好友是同一个人?”
“那还真是十分巧了。”
“如此缘分,你二人不得当场斩鸡头烧黄纸,结为兄弟?”
姜北并不惊喜地惊喜道:“哇,要不是严清姑娘提醒,我都没反应过来,那可真是太巧了。”
罗织牵强附会:“是啊,好巧啊。”
严清冷哼一声:“哼!”
“我走了,像你们这么无聊无趣之人,谁要是喜欢上,那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严清提着几根烤串,来到自家亲爹严矩面前。
伸手递过去几根,神色十分不好意思,方才太激动了,一下子忘了亲爹还在一旁。
严矩接到手中,神色茫然地咬了一口:“你不是为了逃婚才胡乱的?”
严清低头看着鞋子,一脸羞涩。
轻轻“嗯”了一声。
严矩继续道:“也不是生你老爹给你找了三个后娘的气?”
严清轻轻摇摇头:“不是,但是爹你应该清楚,我此番外出遇袭,乃是二娘之故。”
严矩点点头:“我知道的,过段时间,我会有所取舍。”
严清继续道:“其实也不怪她,若不是我的缘故,她也不会如此,当初娘亲去世的时候,你非得立下终生不育的誓言,但是这对她们三人绝无公平,也对家族十分不利,这也是分明爹爹的修为早已超过爷爷,爷爷迟迟不传位的原因吧。”
“你若是真当我是娘亲的女儿,就答应我,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要苦守遗憾。”
严矩目光始终看着女儿。
眼中满是慈爱之色。
仿佛真的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女儿。
“我原以为,这样才算对得上你们母女。”
严清连连摇头:“娘亲是喜欢你的,到死都喜欢,但是,娘亲肯定不愿意喜欢的男子因此绝后。”
严矩轻轻抱了抱自家女儿。
这才叹息道:“你先前的话语,是认真的?”
严清脸红道:“当然是一时的气话而已,我都这么劝爹爹了,自己又怎么还会那么傻。”
严矩苦笑道:“可是在爹看来,你就是那么傻,只见过几面而已,就要扯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喜欢那子是个俊俏书生?还是喜欢那子刚见面就揍你一拳?”
严清冷哼道:“我自己的事,跟爹你没关系!”
“男女情爱的事,爹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严矩倒吸一口凉气:“啧啧啧!不得了。”
“对了,往后就别到处惹事了,秋风城的,要变了…”
……
姜北师兄弟一番酒足饭饱之后就各自离开了。
姜北问了路,没多久便寻到了见雨楼下。
见雨楼所在之处,位置相对偏僻安静。
姜北到了门口,见其便如一处精致酒楼。
楼上传来阵阵悠扬琴声。
伴随着一道随和的男声:“姜公子无需见外自入上楼即可。”
姜北踏入其中,沿着楼梯缓缓上了楼。
四处皆是各式各样的精美画作,名花异植袅袅盛放,姜北刚上楼,便有香风飘来。
放眼望去,便见云升坐在窗前,轻摇画扇。
不远处一位华服貌美的女子正在轻拨琴弦,姜北虽不识五音六律,却也听得出大致的好坏。
唯有一词可以形容。
淡雅。
云升站起身来,脸上满是笑意。
“琴音与那奢靡风月并无两样,云某不才,独独贪恋蠢。”
“不曾亲自下楼迎接姜公子,怠慢之处,姜公子勿怪。”
姜北下意识想要挠头,当下场合却又不太适合,脸上颇有几分尴尬之色。
“姜某实乃粗人,自是品不了细糠,云公子若是太过热情,倒让姜某更生几分不自在。”
云升轻轻一笑:“难怪见到姜公子的第一眼便觉得你与我十分投缘,云某亦是如此。”
随即便引着姜北坐到窗前,亲自为姜北递过来一杯热茶。
“是贪恋琴声,其实云某对此也是一窍不通,别看楼上古色古香,却也只是心血来潮之乱作,若是行家到此,多半便要大骂云某不识好歹了。”
“就是这茶水,确实是香,闲来无事之时,云某便极喜饮茶观景。”
姜北点零头,笑道:“自己喜欢便好,何须照顾他饶标准。”
“茶确实是好茶,从此处看去,困斗台的风光也都能尽收眼底,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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