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两人回到武德堂门口的时候。
门大开着，守门的弟子不知去了哪里。
两人一路来到刀堂。
便见地上七零八落地躺着人。
大师姐娇的身子站定场郑
与他对峙的，便是那唐影，此时握刀的手都在颤抖着。
牧端不满道：“这么久了，也就唐影还成，其他人进步太少了。”
“若是平时，大师姐也不会管这些，但是现在大难当头，诸位还是要多花心思才是。”
“知道你们平时并非懒散之辈，师姐不教你们什么，只希望你们还要更上心才校”
一干弟子如蒙大赦，纷纷拱手：“知道了，谢大师姐赐教。”
牧端望向姜北，招手道：“姜子过来。”
姜北硬着头皮走过去，总感觉自己的下场会不太好。
“你来书院还不到一旬吧？”
姜北点头称是。
牧端跳起来又是一巴掌。
大笑道：“那你子真可以啊，今早上这事干得漂亮。”
“不愧是我们武德堂的人，下回只管砍，砍烂了师姐都给你兜着。”
姜北连连摇头：“不敢不敢。”
牧端严厉凝视姜北：“不！你敢！你得敢啊。”
姜北只好点头同意。
实则下定决心一定不要再做傻事。
紧接着，牧端跳到胡灵灵身上，用力在她脸上蹭来蹭去。
“师妹还是这么可爱啊，想死我了。”
胡灵灵温暖笑道：“大师姐也很可爱啊。”
褚君临躺在角落的长椅上，嘲讽道：“咱们师妹是可爱，不过大师姐这是可恶。”
牧端跳下来，指着褚君临：“练练？”
褚君临翻身坐起：“不了不了，我还得找三师弟一趟，这次特地为他寻来的宝贝，正好要交给他。”
牧端无语道：“也真亏你想得出来，送那样的东西。”
“在歪脑筋这一块，还是你褚君临更成功。”
“师弟也别管他了，伸手，让师姐看看。”
姜北干脆利落地伸出手去。
并不认为大师姐有周瑾那份本事，并非低看大师姐，实则是道法万千，人家周瑾就擅长那些。
武德堂这边大多一心钻研武道，想必便是师父褚秀山出面，也未必能如同周瑾那样看清自己底细。
牧端宛如受到莫大惊吓。
眉头一挑：“好家伙好家伙，经脉窍穴全开！也就罢了，你这灵海…还真他娘当得上灵海这个称呼啊。”
“通玄，成！师父这是捡到宝了啊。”
“这第八式竟然真给你练成了，也难怪，就你这根骨，是象境都有人信。”
“了不得啊，第八式我也才入门不久，你子竟然给练成了！”
姜北咋舌道：“大师姐是象境界了？”
牧端笑道：“这次出门，最大的原因就是为了破这象境。”
“只可惜我第七式还没能学会，第九式更是完全摸不到头脑。”
“师弟除了这第八式，还会那些？”
姜北点头：“除此之外，便只有第一式成。”
牧端连连称叹：“人比人气死人，当初我第一式便苦练了半年才成，第二式就更久了。”
“不过，往后便由我亲自指点师弟了，没意见吧？”
姜北心中虽然有些害怕，仍是开口道：“求之不得！”
胡灵灵神色认真地走上前：“大师姐，灵灵也要跟你练。”
牧端摇头道：“师妹负责可爱就好了，不必吃这苦头，师姐可下不去手。”
胡灵灵摇摇头，郑重道：“要学的，要更加努力才好，我答应了要保护师弟的。”
牧端只得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看得出来，她是真不想让这狐狸吃苦。
“既如此，那便也不消浪费时间了，不如现在就开始吧。”
姜北点点头，从窍穴之中唤出长刀拿在手上。
默默运转第二式的灵力流转。
胡灵灵同样唤出一柄秀气的白色短刀。
且不刀本身材质、品相如何，外观确实是好看。
牧顶手提着与姜北差不多的横刀：“你二人只管攻来，我会趁机加以引导。”
姜北两人对视一眼，也不废话，飞身朝牧端攻去。
而也正是此次出手，姜北才知道这位师姐实在并非看起来那么柔弱。
至少在刀道的基础，身体的各方面素质，远胜于姜北自己。
牧赌修为也实在是恐怖。
对刀法的理解，令姜北无法理解。
一招一式，都在推倒姜北的认知。
即便对方不知放慢了多少速度，收敛了多少修为，一停一顿、一开一合之间，仍是让姜北直呼不可能。
牧端下手果然不轻，片刻时间，姜北便满身脏污。
甚至来不及施展一个除秽术。
又是一刻时间，姜北已是鼻青脸肿。
反观师姐则好上不少，至少脸上并未受伤。
“这第二式，讲究变化万千，讲究快！”
“再来再来。”
姜北一刀斩去，不中，当即接力换位再斩。
牧端每一次格挡，都有意发力牵引姜北的行刀轨迹、力度大。
半个时辰下来，牧端已是心惊不已。
对方的速度，实在是快，恐怕不单单是领悟了‘快’之真意这么浅显，而是在不知不觉间运用到了极限。
胡灵灵身影灵动，力度看似不如姜北，但是变化繁杂，角度极为刁钻。
显然这第二式是吃透聊。
“灵儿，用第四式吧，以你现在的身体根骨，第四第五式可以学了。”
胡灵灵抬起头，神色认真地点点头。
便转换了个古怪的架势。
牧端满意地点点头，心道：“看来师妹平时也不像看起来那么散漫，这第四式是认真钻研过的。”
第四第五式皆需法身境界方可施展。
不过褚秀山这几位亲传，实在是没有一个简单的。
胡灵灵出身妖族，本身体魄便极强，如今又已化形，虽不至法身，体内的气象却也不下于法身境界。
妖物精怪之属，向来化形极难，一般而言只有三种途径。
一是服用那至珍至稀的神药仙丹。
二便是有得道高人以大手段强行出手相助。
三便是修行到法身境界，凭借本身的境界修为强行化形。
若是走这第三条路，那便更困难许多，需要经年累月的打磨、演化。
而据胡灵灵所言，本身便服用过世所罕见的神药，又有高人出手相助过。
早在通脉之境便已化形，是的如今的体魄根骨半点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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