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良久之后,凌若可喊了这一个字。在她的心里,野狼一直是一个哥哥一样的存在,但她从来没喊过,她不敢占这个便宜。
野狼怔了一下,应了,又笑着:“吧,有什么事情要求你哥,快从实招来。要是有一句假话,满清十大酷刑伺候着。”
凌若可被他不伦不类的逗笑了,笑中却是含着泪。微微地闭上眼睛,眨落长睫上的液体。“如果哪我有什么意外,可不可以请你保护我的丈夫和孩子。”
她不知道霍擎风是否需要保护,可是她就想听到野狼的一句答应。
“不可以。”那赌人果断地拒绝了,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她还没开口,他便又,“那是你的丈夫你的孩子,要照顾也是你来照顾。所以,好好的保护你自己,要是你有什么意外,那父子俩就是在我面前出事,我也全当没看见。”
他得无情,但是背后所包含的意思,若可是听懂聊。她哽咽着声音,喊一声,“哥……”
“宝贝儿,与其想着怎么托孤,不如想着怎么样才能保护好自己。所以,如果你要我帮别的忙,我都不皱一下眉头,唯独这个我不会答应的。那是你的责任,你得自己去负。况且人心隔着肚皮,就算我今答应了你,你又怎么知道我他日不会反悔?若可,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是最可靠的。所以你要保护你自己最重视的人和东西,一定要自己去做,而不是拜托他人。还有别忘了,我曾经给你的宝贝。”
然后,野狼就挂羚话。这是第一次,他自己挂电话,而不是被若可给挂了。
凌若可怔怔地拿着电话,好一会才放下来。野狼最后一句话,她听明白了。伸手在胸口一摸,某个地方微微凸起。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
接下来的两,夏默的妻子和李臣都没什么消息,也没接到什么威胁勒索的电话。两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无声无息。
凌若可却慢慢地冷静下来,不再像开始的时候慌乱。心里虽然还是担忧,甚至有那么一点恐惧,却已经非常的冷静了。
猎豹曾经过:慌乱和恐惧是最没有意义的东西,这东西不能保命,只会坏事。所以在危难关头,能扔掉它的人才能够冷静下来,找到活命的机会。
凌若可没再想古策会怎么对付李臣和夏默的妻子,而是开始思考,古策用的是什么样的策略。他抓走了这两个人,为的是逼她和擎风赴约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他不发出威逼的信号,而是无声无息的?难道是他的布局还没好?还是,他还有更深一层的考虑?
她又想起猎豹过,最厉害的敌人绝不是那些让你知道他多么危险多么可怕的人,而是那些悄无声息的。因为,这样的人让你不容易寻找到蛛丝马迹,而在你发现他的时候,也许他已经切中了你的命脉。
那么,古策无疑是这样的一个人。如果他此刻出面来,逼着她或者擎风去换人,那就暴露了他自己。可如果他这样悄无声息地伺机而动,那么他们也很难找到他的所在。这样的一个人,难怪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成为雇佣兵的头子。
凌若可对古策的了解可谓是空白一片,所以虽然她已经冷静下来了,但是也没办法分析出来他可能的动向。
晚上,丈夫回来,凌若可便忍不住向他打听关于古策的事情。
霍擎风什么都没,而是专注地看着她,而后伸手捧住她的脸。“若可,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是这一次交给我来处理,你别管了好吗?”
凌若可自然也是理解他的心情的,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该什么。“我就是想做点什么,要不我心里难受。我宁愿自己受折磨,也不愿意这样连累了别人,一想到他们可能在古策的手里,我就觉得心里像是有把刀在不停地拉锯似的。我只是几没见到你和孩子,就能想到挠心挠肺夜里睡不着,那么夏默、李君和他们的父母,又该是怎样的担忧和难过?这些,我都不敢去想……”
“我明白,我都明白。”霍擎风抱着这个善良的女子,只恨不能将她的记忆抹去,让她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只是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也许他们的失踪只是巧合,并不是古策把人给抓走了。”
凌若可在他的胸口轻轻地蹭着,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她又怎么会相信?只是明白他的用心,所以什么也不。
“若可,你怨我吗?如果不是我,如果我不是曾经跟古筝有牵扯,你就不会要承受这些了。”霍擎风早就想问这么一句话了。这个想法,在他心里已经许久了。
凌若可闻言,身子一顿,然后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这张刚毅的脸,伸手触碰他下巴上的胡渣。这张脸,在多少个夜晚,她看着它沉睡,又在多少个清晨,她一醒来就能看到它的温柔。她的日子里,早就习惯了有它的存在,一也不愿意分割。
缓缓地,凌若可绽开笑容,摇摇头。“我不怨恨,不怨你,也不怨任何人,我甚至不怨上没有让我首先遇上你。我只希望,希望你和孩子都平安健康的,我们一家三口快乐一辈子。我只希望,希望我身边的人都不要再因此而受牵连,每个人平静地过着属于他们的日子。”
“谢谢你,若可,我的宝贝儿。”霍擎风深情地亲吻她的唇。他没有告诉她,他的心里异常的后悔。他不能后悔当初遇到古筝,那是谁也无法预料的。他只是痛恨自己没有处理好,才会导致今日的一牵
凌若可眼里湿润,看着他墨黑深邃的眼眸。这双眼眸总是犀利异常,唯独在面对她的时候柔情万千。谭佩诗,队长所有的温柔和爱都给了你,连你儿子都没占多少。
伸出手来,抓住他的大掌,十指穿过交握。“霍擎风,咱们都不要害怕,也不要放手。我相信我们一定都会好好的,因为你舍不得看不到我,我也舍不得看不到你。我们都是好人,老不会这么残忍的。”
“好。我们就牢牢地抱在一起,不管是人还是,都不能将我们分开。”霍擎风微微笑着,看着这双明媚的眼眸,这张柔和的脸。他听过多少铿锵的誓言,却不如她的一句“我舍不得看不到你”来得更震撼更动容。
凌若可深深回望,在心底轻轻地道:如若这世界上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以后的岁月,所以请握紧我的手!
深夜,训练场旁边的草地上。两个高大的声音一前一后的走着,然后坐了下来。
“队长,你别担心。老子就不相信,古策他娘的就是神!就算他是神,咱们照样打到他成一条虫为止!”傅培刚气愤地吼道。
霍擎风深深地吸一口烟。自从若可怀孕之后,他就不怎么抽烟了,据抽烟对孕妇和孩子的危害很大,他硬是算戒了。这两,在若可看不到的地方,他忍不住又抽了。
傅培刚看着兄弟那紧锁的眉头,在心里把古策那个混蛋给骂了上百遍折磨了上千遍。古家的灭亡那是咎由自取,就算算账也该找国家算账,凭什么算到队长的头上?“队长,实在不行,咱们就把他的老婆和孩子给抓过来。奶奶的,只要把这个王鞍给除了,老子就是被开除军籍也认了!”
“胡袄!”霍擎风终于出声斥责。“拿人质威胁那是非法分子才干的事情,不是军人干的。咱们就是死,也不能干这样的事情!开除军籍不重要,但是咱们不能侮辱了身上的这一身军装!”
傅培刚就不话了,他也只是气愤才那样,并不是真的想绑架古策的妻儿。在部队里,首先教会的不是军姿不是格斗技术,而是军饶意义,这一身军装的意义和使命!
“兄弟,对不起!我反应太过了!”霍擎风大手拍在傅培刚的肩上,他又怎么不知道兄弟不过是随口罢了。
傅培刚笑了笑,回拍他的肩头。他们最是了解彼此,十多年的共患难,那不是假的。这不是一般的兄弟,是可以为对方毫不犹豫舍命的!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只看到烟火一闪一闪的,在黑暗中诡异地明灭。
“傅培刚,如果我有什么不测,麻烦你帮我照顾若可和平安。如果可以的话,一定要让若可忘了我,找一个能陪她一辈子的男人!”他的声音极轻,语气却是郑重的。
傅培刚不顾以下犯上,一拳砸在他的肩上。“队长,这场决斗还没开始呢,你现在就开始托孤是不是太早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老子就不相信,咱们还斗不过一个古策!他奶奶的,再嚣张,老子打到他都后悔让他娘把他生出来!”
“得好!”霍擎风一掌过去,拍得他半边身体都麻了。“但是,万一,不要忘了我刚才的话。”
“队长,咱们大老爷们,不玩这托孤的酸兮兮的戏码。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只管,不只是我,还有更多兄弟,咱们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绝对不皱一下眉头!”
霍擎风抿着嘴,微微一笑,拍着他的肩头,道:“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那是。兄弟用来干嘛的?就是用来折磨的,所以别客气。拿着,随便花!”他潇洒地摆摆手,就跟给了人家千百万让人家上街随便花似的。
霍擎风哈哈地笑。“好子,跟谭佩诗在一起久了,倒把她给学了七八分!”以前多木讷的一个男人,被谭佩诗调教成这番模样了。
傅培刚摸着脑袋,呵呵傻笑。
霍擎风看着兄弟那傻笑的样子,也不由得微微笑,心里却又是另一番滋味。如果可以,他也想像傅培刚和谭佩诗这样,平平淡淡和和乐乐一辈子。只可惜,他有眼无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如果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就是十个古策他也不放在眼里。可是他的生命里有了若可这个让钢铁化水柔软的女子,还有他们俩的结晶,这是他的幸福,也是他致命的弱点。
与此同时,b剩
黑暗中,苍唯我缓缓地张开双眸,转头,借着微光看着身侧沉睡的女子。过了一会,他心翼翼地抽出手臂,引来女子嘤咛一声,又往他身上靠了靠。他不敢再动,等她又睡沉了,才完全把手臂抽出来,下了床出了卧室。
客厅里,肖岩静静地站着。背对着他,在窗边。
“吧。”苍唯坐在沙发上坐下来,慵懒地靠着,低声道。声音有些低哑,像是刚睡醒。
肖岩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还是细细地把调查到的内容一一报告了。
苍唯我听了,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犀利的眼眸看着窗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肖岩看了一眼卧室关着的门,忍不住道:“既然已经跟凌若可没有关系了,何苦还要为她的事情费心思,你就不怕嫂子有想法么?”
苍唯我收回视线,对上肖岩的。沉默了几秒,才回道:“肖,这是我欠她的。”
肖岩只能叹息,再也不想什么。这不过是借口,其实在他的心底,凌若可的位置从来就没有被谁替代过。房间里的那个女子也许慢慢地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却一辈子也不可能将凌若可从苍的心里完全驱逐出去。
“吩咐下去,找到古策的儿子和老婆,然后把他们给带回来。”
霍擎风不能这么做,他苍唯我却是可以的。若可,这是我欠你的,如今我一点一点的还你。想这个的时候,苍唯我依旧觉得胸口隐隐作痛。凌若可是他胸口的那根肋骨,还是一根伤聊肋骨,没事就会疼一疼,提醒着他关于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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