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夫沙尔帝国首都马什哈德，断壁残垣间仍能闻到硝烟的余味。一个月前，莫斯科近卫第20集团军发动了战争，在这座城市展开了惨烈的巷战。
在战争过后，这座历史名城几乎毁于一旦，老城区的清真寺穹顶被穿甲弹击穿，皇宫的大理石立柱上布满弹孔，街道上随处可见被炸毁的民用车辆。
在城北，大量的建筑被炮火推平，只剩下一片废墟，每一栋建筑物，都曾经留下了阿夫沙尔旅士兵的鲜血。
当高加索战线牵制住俄军的消息传来，阿夫沙尔帝国的将领们终于结束了被动防御的蛰伏 ，摩拳擦掌的准备着反攻。
但军事会议的帐篷里，却弥漫着剑拔弩张的分歧。
“俄军把我们的首都炸成了废墟！” 阿夫沙尔旅指挥官卡里米猛地一拍桌子，大声的咆哮着。
“近卫第20集团军现在龟缩在阿什哈巴德，兵力不足原来的三分之一，后勤线被游击队袭扰得千疮百孔！我们现在出兵，不仅能为马什哈德战死的弟兄报仇，还能切断俄军向高加索的补给通道。”
“这是策应库尔德兄弟的最好时机！”
他身后的作战参谋立刻展开地图，用红笔在边境线上画了一道箭头，箭头直指阿什哈巴德的俄军驻地。
“报仇？哈桑，你忘了喀布尔的耻辱吗？”
帝国军参谋长帕纳西冷冷地反驳。
“美军的几个师，差点把第四旅歼灭，前线四个旅在勉强支撑战局，新组建的两个旅，需要投入到东线，支持前线部队对美军反攻！”
来自于喀布尔境内的几个旅指挥官点点头，表示支持帕纳西。
第三旅的指挥官摩西道。
“如果我们现在北上，美军一定会从背后偷袭 。到时候我们腹背受敌，难道要让马什哈德再遭一次劫难？”
他的手指重重敲在地图上的喀布尔区域。
“我们应该集中兵力，先围歼喀布尔的美军，至少也要把他们困在喀布尔，让他们没办法逃跑！”
帐篷里的将领们迅速分成两派，支持卡里米的将领大多来自马什哈德，亲眼目睹了首都的毁灭。而支持帕纳西的则多是与美军有过交战经历的边境部队指挥官。
双方的争论从午后持续到黄昏，有人拍着桌子怒斥对方 “目光短浅”，有人拿出战损报告强调 “优先复仇”。
帝国首领沙巴克坐在帐篷中央的鎏金座椅上，眉头紧锁。
他看着地图上交错的红蓝箭头，想起马什哈德街头百姓的咒骂，以及军队对美军的仇恨， —— 无论是进攻阿什哈巴德还是喀布尔，都意味着帝国军要承担巨大的风险：进攻俄军，可能面临美军的侧翼打击；进攻美军，又可能错失牵制俄军的最佳时机。
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波斯弯刀，这是路明送给他的礼物——，刀鞘上刻着 “权衡利弊，方为王者” 的古老波斯铭文。
夜幕降临时，沙巴克终于起身，让侍卫将加密通讯器材搬到帐篷里。他亲自敲下电文，收件人是远在塔布卡空军基地的路明 。
沙巴克详细明了高加索的战局、马什哈德的兵力部署，以及将领们的分歧，最后写道：“帝国面临生死抉择，恳请先生仲裁，指引进攻方向。”
塔布卡空军基地。
路明拿着沙巴磕加密通信，站在巨大的沙盘前，思考着下一步的战略方向。
他指尖划过标注着 “壤主义补给线” 的红色线条，沙粒在指腹间簌簌滑落。
窗外，两架涂着沙漠迷彩的战机刚完成巡逻，引擎轰鸣声渐渐消散，只剩下塞伊夫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
“路先生，华盛顿的代表刚结束视频会议。”
塞伊夫递过平板电脑，屏幕上是谈判纪要的扫描件。
“他们明确拒绝5000亿美元的赔偿要求，只同意通过民间银行向拉卡银行提供一千亿美元贷款，还款期限20年，年利率3.5%。”
路明的目光停在 “1000 亿” 这个数字上，指节无意识地收紧，平板电脑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他抬头看向塞伊夫，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冷意：“1000 亿？还有还款期限？他们是觉得，用这点钱就能打发我们？”
塞伊夫垂手站在一旁，不敢直视路明的眼睛。
“对方，这已经是国会能通过的最大额度，民间银行的贷款也需要抵押 —— 他们希望用拉卡的部分油田开采权做担保。”
“担保？”
路明突然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他将平板电脑扔在沙盘旁的桌子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告诉谈判团队，不松口。贷款金额必须不低于3000亿，而且没有任何抵押条件。另外，让华盛顿解除对波斯湾前王室财产的冻结。”
“ 那些存在纽约银行的黄金、交易所的股票，还有运河沿岸的码头股权，必须全部解冻。”
塞伊夫愣了一下，连忙点头。
“我这就去传达。只是…… 对方之前明确过，冻结资产属于‘战后清算范畴’，不在这次谈判的范围内，他们只愿意谈贷款。”
“只愿意谈贷款？”
路明猛地转身，冷笑道。
“呵呵！舍命不舍财？”
他的目光扫过墙上悬挂的波斯湾地图，利雅德联军包围圈、阿曼东部美军，还有那些用蓝色标注的在喀布尔附近的美军。
“他们以为我傻吗？1000 亿也好，3000 亿也罢，这些都是头。真正的大头，是波斯湾前王室在美洲的投资，硅谷的科技公司股权，还有加勒比海的离岸信托基金，各种投资加起来足足有几万亿美元！”
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连绵的沙漠，拳头在身侧攥紧。
“我布下这么大一个局，为的就是这些被冻结的资产。他们倒是会打如意算盘，想用一笔额贷款，换我们放他们离开？”
桌上的卫星电话突然响起，是谈判团队打来的。
路明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声音恢复了几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告诉华盛顿的代表，要么同意 3000 亿无抵押贷款 + 解冻全部拉卡政府资产，要么继续耗着。”
“他们的军队已经在沙漠里困了一周，再等下去，军队储备的食品就要耗尽了。”
“我们耗得起，他们耗不起。”
结束谈话，路明重新看向沙盘，指尖在标注 “利雅德联军” 的黄色圆点上重重一点。
“塞伊夫，让各国的记者朋友们自由进入包围圈，好好报道一下联军的处境。”
“告诉华盛顿谈判团队，我们的耐心有限，别等他们油尽灯枯，才想起和我们谈正经事。”
塞伊夫应声离开，指挥中心里又恢复了安静。
路明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那是波斯湾前王室在美洲资产的清单，密密麻麻的数字背后，是整个势力的未来。
他轻轻摩挲着纸面，眼神变得坚定：“几万亿美元，可不是一笔额贷款就能抵消的。华盛顿想避重就轻，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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