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兴趣和高氏合作。”苏晓晓语气冷淡。
“别这么快拒绝，至少听听我的条件。”高雅从容道，“我们可以提供比你现有投资方更优厚的条件。”
“感谢你的好意，但我对现在的合作很满意。”
高雅轻笑：“我还以为你是个理性的商人。”
“正因为理性，我更清楚什么合作值得冒险。”
“张明应该已经向你透露了一些信息吧？”高雅突然提到，让苏晓晓呼吸一滞，“顾氏集团的问题，你不担心吗？”
“我不明白你在什么。”
“装傻没用，晓晓。”高雅的声音变得犀利，“明你和张明的见面，希望你能做出明智的选择。”
电话挂断，苏晓晓站在原地，浑身发冷。高雅不仅知道她和张明联系，还掌握了他们明见面的计划。她立刻给顾修远打电话，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起。
“高雅刚刚给我打电话了。”苏晓晓直接，“她知道我明要和张明见面。”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顾修远的声音异常冷静：“看来张明确实是高氏的人。”
“他们想干什么？”
“引你入局。”顾修远分析道，“我怀疑他们想借你的公司洗钱或者做其他非法交易。”
“那我们明还去吗？”
“去。”顾修远斩钉截铁，“但计划有变。”
翌日中午，苏晓晓准时出现在咖啡厅。张明已在角落等待，见她进来立刻招手。
“你来了。”张明笑容亲切，“看了我给的资料有什么想法？”
苏晓晓不急着回答，环顾四周，咖啡厅人不多，但她知道顾修远在两桌之外的位置，戴着棒球帽，假装在看报纸。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苏晓晓开门见山。
张明叹口气：“因为我良心不安。高氏的手段我见得太多，你是个好人，不该被卷进去。”
“你和高氏什么关系？”
“曾经是他们的技术顾问。”张明压低声音，“发现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后就辞职了。”
苏晓晓故作困惑：“如果你的是真的，为什么要找我？直接举报不就行了？”
“没那么简单。”张明苦笑，“高氏在政商两界人脉深厚，没有确凿证据，举报只会害了自己。而且…”
“而且什么？”
“他们盯上你了。”张明神情严肃，“高雅打算通过你的公司完成一笔洗钱交易。”
苏晓晓装作惊讶：“这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张明推过一个U盘，“这里有更多证据，包括他们如何利用顾氏的漏洞，以及他们对你的计划。”
“如果你真想帮我，为什么不直接去找顾修远？”
张明嗤笑：“顾修远？你太真了。他和高氏的关系比你想象的复杂得多。”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身影出现在咖啡厅门口——高雅。她穿着简约的白色连衣裙，镇定自若地走到他们桌前。
“真巧啊。”高雅微笑看着两人，“不介意我加入吧？”
张明脸色瞬间变白，苏晓晓则暗自庆幸顾修远在场。
“当然不介意。”苏晓晓平静地，眼角余光看见顾修远已放下报纸，随时准备应对。
高雅优雅地坐下：“张先生，没想到你对苏姐这么热心。”
“我只是在分享一些见解。”张明干笑。
“关于顾氏的见解？”高雅笑容不变，“还是关于我高氏的见解？”
气氛顿时凝固。张明手指不自觉地敲击桌面，苏晓晓则保持着表面的镇定。
“张先生告诉我，顾氏可能存在风险。”苏晓晓对高雅，“作为投资人，我有权了解。”
高雅将目光转向苏晓晓：“当然，但信息来源很重要。比如…”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张明一眼，“有些人为了个人利益，会歪曲事实。”
张明猛地站起：“我先走了。”
“这么急？”高雅轻笑，“不多坐会儿？”
“不了。”张明匆忙离开，临走时给了苏晓晓一个复杂的眼神。
咖啡厅里只剩下两个女人。苏晓晓握紧了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帮你避开陷阱。”高雅轻柔道，“张明是个骗子，他给你的资料全是伪造的。”
“为什么我要相信你？”
“因为我可以给你真正有价值的合作。”高雅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这是我们的投资方案，比顾氏优厚30%。”
苏晓晓翻开文件，条件确实诱人。但她知道这背后必有陷阱。
“需要考虑。”她谨慎回答。
“别太久。”高雅起身，“三内给我答复。对了，”她俯身靠近苏晓晓耳边，“让顾修远别再装模作样了，我早看见他了。”
高雅优雅离去，门铃清脆作响。顾修远立刻走过来坐下。
“你都听到了？”苏晓晓问。
顾修远点头：“这局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张明很可能是高氏安排的，但他给你的信息未必全是假的。”
“你是高氏在借他传递一些真实信息？”
“混淆视听。”顾修远分析道，“让你分不清真假，最终只能相信他们想让你相信的部分。”
“我们该怎么办？”
“反其道而校”顾修远眼中闪过精光，“假装上钩，但暗中调查。我已经安排人跟踪张明，看他离开这里会去哪里。”
苏晓晓深吸一口气：“这像是在玩火。”
“所以我们需要更多帮手。”顾修远，“你信任林微微吧？她和沈墨城都应该知道这件事。”
“沈墨城？他会帮我们？”
“为了林微微，他会的。”顾修远肯定道，“而且他和高雅有过节，不会放过对付她的机会。”
苏晓晓点头同意，随后两人分头行动。顾修远去追踪张明的下落，苏晓晓则去联系林微微。
当晚上，四人在沈墨城的私人会所碰面。林微微一看到苏晓晓就紧张地抱住她：“你没事吧？”
“我没事。”苏晓晓安慰道。
沈墨城面无表情地看着顾修远：“没想到你也有求我的一。”
“不是为我，是为晓晓。”顾修远毫不退让。
沈墨城冷笑：“高雅这女人，刚出狱就不安分。”
林微微拉了拉他的袖子：“先听听他们的计划。”
顾修远将情况详细明，并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们假装接受高雅的提议，让晓晓表面上同意与高氏合作，实际上收集证据。”
“太危险。”林微微立即反对，“高氏不是好惹的。”
“我同意微微的看法。”沈墨城难得与顾修远站在同一战线，“何必为了几个项目冒这么大风险？”
苏晓晓看着三人：“不只是项目的问题。如果我拒绝，他们可能会用更极赌方式逼我就范。主动出击至少能掌握一些主动权。”
沈墨城注视苏晓晓片刻，忽然转向顾修远：“你是不是对她有别的想法？”
顾修远一怔：“什么意思？”
“你从不轻易冒险，除非对方对你很重要。”沈墨城意味深长地。
林微微轻轻碰了一下沈墨城：“别问这些。现在最重要的是帮晓晓解决问题。”
顾修远没有回应沈墨城的质疑，而是继续分析：“我的人跟踪张明，发现他去了高氏集团的一栋私人公寓。这基本确认了他与高氏的关系。”
“但不能排除他是被高氏监控的可能。”沈墨城提出质疑。
四人讨论至深夜，最终达成一致：由苏晓晓假装接受高雅的合作提议，同时沈墨城派人暗中保护她的安全，顾修远则负责搜集证据。
会议结束后，林微微单独留下苏晓晓：“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
“别无选择。”苏晓晓疲惫地笑笑。
林微微握住她的手：“你注意到顾修远看你的眼神了吗？”
“别胡。”
林微微摇头：“我认真的。他很担心你，不只是商业伙伴那种担心。”
苏晓晓沉默片刻：“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心点，别陷得太深。”林微微叮嘱，“无论是对高氏，还是对顾修远。”
送走林微微后，苏晓晓发现顾修远还在外面等她。
“怎么还不走？”她问。
“送你回家。”顾修远，“从现在开始，你的安全是首要的。”
月光下，两人并肩走向停车场，身后是城市的灯火，前方是未知的风险。苏晓晓知道，一场危险的游戏已经开始，而她已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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