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师这人，虽然跟那些个科班出身，头衔一大堆的所谓专家教授比起来，学历可能不太够看。
但是，他肚子里的干货，却是实打实的！
再加上他那谈吐风趣，长相又带着几分闷骚的独特气质，以及那广博的知识储备，很快便也在沈飞的直播间里，收获了一大批忠实的拥趸。
而沈飞呢，他那该杠就杠，该怼就怼，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耿直，又恰好完美地弥补了牛老师有时候因为顾及情面，或者不想得罪人，而不太好意思张嘴的性格短板。
两人这么一搭配，一唱一和，一捧一逗的，直播效果简直是拉满了！
只可惜啊，两人在潘家园里，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几乎是杀了个七进七出，把整个市场都给逛了个底朝，却愣是没再找着几件能真正看得上眼，值得收藏的好东西。
沈飞的短板，在于他对古玩字画这些东西，虽然能凭借着透视能力，一眼就分辨出真伪和年代。
但对于这些东西在市场上的具体流通价格并不是很熟悉。
而牛老师呢，他在“鉴宝”那个平台，当了那么长时间的鉴定专家，跟各种稀奇古怪的宝贝和形形色色的藏家都打过交道，在这方面，可就太熟了！
两人优势互补，相得益彰，甚至都已经开始私底下商量着，下一次要不要干脆搞个梦幻联动，一起开直播，给全国的宝友们单开一场直播鉴宝了。
本来，两人正唠得挺开心，直播间里的气氛也是一片欢乐祥和。
直到，直播间里，突然有那么一个不长眼的乐子人，飘过了一条极其刺眼的弹幕。
【飞哥！飞哥你快跑啊！我听牛老师他喜欢男的！】
【不信你看他关注列表，他关注过男娘主播！】
沈飞看到这条弹幕，只觉得后庭一凉，菊花一紧，下意识地就跟牛老师拉开了一步的距离。
牛老师见状，也是哭笑不得，对着镜头连连摆手。
“哎！我这位宝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啊！”
“我老牛可是个正儿八经的钢铁直男！取向正常得很！你们可不要凭空污人清白啊！”
正当两人还在那儿跟直播间里的水友们，开着玩笑，互相调侃的时候。
一个走起路来“duang~duang~duang~”，充满了青春与活力的年轻女孩，却突然从不远处，一路跑着，来到了沈飞的面前。
她跑得有些急，胸前那两只规模宏伟的“大白兔”，也随着她的跑动，而上下起伏，波涛汹涌，看得直播间里不少lsp嘴角忍不住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女孩跑到沈飞面前，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地道。
“呼……呼……沈……沈飞老师！我……我可算是……找到您了！”
沈飞看了一眼眼前这位身材火爆得有些夸张，容貌也相当靓丽的“大凶”美女，在脑海中快速地检索了一遍，确定自己应该是不认识这位姑娘的。
当即便有些疑惑地问道：“请问，您是哪位？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这位“大凶”美女，正是之前被沈飞给当成电信诈骗犯，连挂了三通电话的抖声实习运营专员，乔伊！
她紧赶慢赶，总算是根据同事提供的情报，在潘家园这偌大的市场里，成功地逮到了沈飞本人。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玩pokemon go，沈飞就是那种难得一遇的稀有精灵，她在潘家园都转了好几圈好不容易才碰上。
要知道，她身为一名还在实习期的抖声专员，已经是处在快要被公司优化掉的边缘了。
如果，她这次再不能成功地签下沈飞，那等待她的，就只能是卷铺盖走人，实习期彻底结束的悲惨命运了。
乔伊赶忙从自己那被撑得满满当当的职业套装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点开通话记录，对着沈飞道。
“沈飞老师！您好！我就是刚才给您打电话的那个……”
沈飞闻言，都特么惊了！
不是吧？！
现在这年头的电信诈骗犯，都已经这么嚣张了吗？！
电话里骗不到人，竟然还敢直接跟自己真人对线？！
眼看着沈飞的眼神，再次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乔伊瞬间就明白沈飞在想什么，赶紧又从自己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了自己的工作牌，递了过去。
“沈飞老师！您看！这是我的工牌！我真的是抖声官方的签约专员！”
沈飞接过那张制作精美，还带着防伪标识的工作牌，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随即啧啧啧地吧唧嘴。
“啧啧啧……”
“我骗子姐姐，你们电诈园区，现在的业务水平，都已经这么专业，这么卷了吗？”
“连工牌都做得跟真的一样，还带防伪水印呢！”
乔伊都快醉了，这人怎么还觉得自己是诈骗犯啊！
“沈飞老师！我求求您了！我真的是抖声官方的推广专员！我们平台非常看好您的潜力，想跟您签一份独家合作协议，让您正式成为我们抖声平台的签约主播！”
“只要您肯点头，我们平台，一定会给您最顶级的资源扶持！最好的推荐位！保证让您的直播事业，更上一层楼！”
沈飞呵呵冷笑一声，看着自己的直播间道：“兄弟们，你们是信她，还是信我是秦始皇？”
随后他又补充道：
“而且我现在，其实还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在校大学生，连毕业证都还没拿到手呢，你们要是给我买了社保的话，耽误我考公啊。”
“不信的话……”沈飞着，撸起了自己的袖子，将手腕上那块电子表，亮了出来，“来姐姐我给你看看我的才电话手表。”
此时直播间里的观众们都要笑疯了。
【神特么耽误交社保耽误你考公！】
【你那不是滑为的手表嘛？神特么才！】
就在此时，又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身上香水味儿却浓得能把人直接送走的妖艳女人，踩着一双十厘米的恨高，扭着水蛇腰，也走到了沈飞的身边。
她一开口，声音就嗲嗲地道：“要！~~~想必这位，就是沈怼怼，沈先生吧？”
“沈先生您好，我是隔壁鲨鱼直播平台的超管，辣椒。我谨代表我们鲨鱼平台，正式向您发出邀请，希望您能作为我们的独家签约主播，加入我们鲨鱼平台的大家庭！”
“只要您肯点头，签约费，推荐位，所有的一切条件，都好商量！保证比抖声那边，给您的待遇，还要好上三倍不止！”
沈飞“嗯？”了一声，一脸迟疑地，看着眼前这两个突然冒出来，还都争着抢着要跟自己签约的漂亮女人。
他下意识地，就后退了一步，双手护住了自己的后腰。
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这俩腰子，今恐怕保不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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