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泽道：“既然知道雨墨有黑羽令，下一次早点亮出来。磨磨唧唧的。”
琉璃这才缓缓侧过头看他一眼，他不生气？
“哦！哦！”琉璃赶紧答道。也不知道什么，就看着沈云泽等待发落。
被酒气浸润的琉璃仿佛夜间觉醒的妖精，原本清醒时隐藏压制着的媚与魅都跑了出来。一双眼睛勾魂摄魄，沈云泽竟不敢久看。
突然，他有种不想让她在外面晃荡的冲动。
“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去。”完，沈云泽又后悔了，他为啥要关心她。他们不过是合作关系。
“在找到本王要的东西前，少在外面惹是生非。”沈云泽又补了一句。
对了，就是这样的。他是不想还没有找到金莲，她就闹出什么意外。
沈云泽完便离开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走的步伐有些乱。
琉璃刚刚还有些感动，瞬间又被浇了冷水。声嘀咕道：“我们哪有惹是生非？不都是别人找上门来的吗？”
这一通闹下来，三人也没了兴致，琉璃叫来二结账。
“姑娘，您的帐已经结过了。”二的态度比来的时候热情了不少。
琉璃道：“我还没有结呀？这是？”
二脸上挂着为贵宾服务的笑，回道：“瑞王殿下帮姑娘这一桌结了。还以后姑娘来吃饭，挂在他账上就是。”
珍珠道：“琉璃，你还你们不是……”珍珠两个食指碰在一起。
琉璃一把打掉她的手，轻晃一下头，若有所思地道：“你别，有个有权有钱的合作伙伴还真不错。”
随即趴在珍珠耳朵边声道：“这一顿得三十多两银子呢。啧啧，我又省到了。”
珍珠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三十多两银子？要买好多好多鸡鸭鱼肉了。
于是在心里默默记下今的菜色，决定以后勤练厨艺，再不能让琉璃出来吃了。
雨墨很开心，王爷今日的态度很明确地护着琉璃姑娘。之前他的命令是保护她安全。
现在王爷亲口可以用黑羽令，就等于允许琉璃姑娘用瑞王府做依仗。
按照惯例，下午琉璃是不出摊儿的。在回府前，琉璃买了些沉香和檀香，虽然死贵，但投桃报李。她决定做些男士香膏。
“珍珠，先把这些拿去把基底油炼出来。”琉璃一边整理香料，一边安排珍珠打下手。
珍珠拿着材料懵懵地站了会儿：“怎么炼？我不会。”
琉璃头也不回道：“你怎么不会？练了那么多次了……”
没完自己就愣住了，那还是在上一世呢。
珍珠委屈道：“你以前制香也就是弄个香囊，或是做熏香，哪有要炼油脂的嘛。”
珍珠日日和琉璃在一起，从没见过她做香膏。怎么才分开一个多月时间，她就会做香膏了。不过琉璃是最厉害的，她和别人就是不一样。
琉璃放下手中活儿，转身过来道：“对不起，我忘了教你了，来，我做给你看。”
琉璃手把手教珍珠，和上一世一样。并且把珍珠容易忽略的地方着重地讲了几遍。珍珠动手能力比琉璃更强。很快就掌握了要领。
第一次做的油脂就比得上琉璃的手艺。
琉璃检验后，赞叹道：“还真是三十六行，各有所强呀！珍珠你多炼几次，绝对做出来比我更好。”
珍珠开心地道：“真的合格吗？那我以后就可以帮着你一起挣钱了。”
琉璃道：“嗯，我现在要准备忙店面装修的事情了，后面制香膏你就要多辛苦一点。”
珍珠想了想，期期艾艾地道：“可是，琉璃，你这门手艺算得上是独门绝技了。你就这样让我学会了，会不会不太好？”
琉璃笑道：“怎么，你学会了还要单飞，和我对着干不成？”
珍珠着急地直摇头：“怎么会，我永远也不会和你对着干。只是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我觉得有点受之有愧。”
上一世，最关键的冷吸窨制取香技艺，她确实没有教给任何人。再忙都是自己一个人在香室里完成。
这一世，她要教给珍珠，就算珍珠日后与她离了心，这也当做她送给珍珠的礼物。
琉璃道：“你赶紧把这个学会吧，这才第一步呢。学会了我再教你取香。以后有的你忙的。”
珍珠还欲点什么。
琉璃故作惊讶道：“你不会是想偷懒，让我一个人做那么多活儿吧？”
珍珠没好气地笑道：“好了，好了，我不偷懒。反正你教给我的东西。我死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错了！”琉璃纠正道：“珍珠，再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了。”
“我们就算只是最低贱的蒲草，也要顽强地活着。因为活着才有更多的可能，才有希望。”
珍珠咬咬嘴唇，低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再生那样的心思。我会好好的活着的。”
院中的两名男子，听到这番话都有些震撼。琉璃坚定的话语里仿佛透露出无尽的生命力。
沈云泽朝着屋内扬了扬下巴。青玄便朗声喊道：“琉璃姑娘，在吗？”
琉璃和珍珠双双跑了出来。两人皆穿着素蓝色围裙，带着素蓝色头巾，像是普通劳作的妇女。
偏那模样和身段又极为娇俏可人。把围裙和头巾衬得别有一番风味。
青玄第一次见珍珠，她哭得乱七八糟，涕泪横流。第二次是在白尚书府，那时她脸上还有未消的巴掌印，嘴角也破了。
午间酒楼相遇，珍珠受了惊吓，半躲在琉璃肩上，没有看得清楚。
现在青玄才第一次看清楚珍珠的脸，忍不住脸一红。
“民女琉璃，见过瑞王殿下！”
“民女珍珠，见过瑞王殿下！”
沈云泽嗯了一声表示受礼。
琉璃等着沈云泽话。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不可能是闲逛到她院子的。
片刻冷场后，沈云泽看向青玄，他在脸红什么？话呀！
青玄回过神来：“嗯，那个，琉璃姑娘，为了避免中午这样的事情发生。”
“给您送来一块黑羽令。若是雨墨不在身边，你拿着黑羽令也可以向黑羽卫求助。”
青玄从怀里掏出令牌递给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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