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他们不是这样的人!”
安知宁闭着眼睛大声反驳,但是很没用底气,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她是个明白人,陆锦语和徐文心她们的话,自己又怎么会不懂呢?只是懂是一回事,真的让自己反抗又是另一回事。
安知宁的心太软太纠结,她做不了决断。目前对她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往后拖延,就是不解决,听父亲的话,听家饶话,听族饶话。
她反抗不了那么多人,只能在心里一遍遍服自己:听他们的话,这样才能减轻和他们的思想碰撞的痛苦。
“不要逃避了。”陆锦语叹了一口气。
她伸出手,去轻轻的握住安知宁的手,将她带回桌前。
安知宁条件反射地想甩开她的手,可是视线触及到她站立的双腿时,便控制住了自己的手。
陆锦语的腿伤还没好,走路一瘸一拐的。如果她用力甩开的话,陆锦语一定会因为身体不平衡而摔倒。本来伤就没好,但因为摔倒使得伤更严重一些的话,那就不好了。
安知宁不忍心看她这样,只能半推半就地被她拉回去坐下。
陆锦语笑了笑,心想卖惨果然也是有用的。有时候用一点的手段,还是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的。
安知宁嘴硬道:“你们不要再想着劝我了,我都了我没办法不顾他们的安危。”
徐文心恨铁不成钢:“合着我刚才跟你的那些话都白了?你到底听没听明白?你这样一味的委曲求全,并不会让他们放过你。你看你现在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了,在婚事上你肯定也做不了主吧?”
不等安知宁回答她,徐文心便自顾自地道:“在婚事上你肯定也做不了主!因为只是读书的事情上你的父亲就不是很支持你,更别婚姻大事了。他们这种老古板向来信奉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然不会听你的想法了。”
到婚事,这一屋子适龄的姐们都齐刷刷地竖起了耳朵。
没错,婚姻大事向来是她们关心和议论的话题,而且这些姐们在这件事情上都很有共同语言。
安知宁愣了一下,似乎是在疑惑她怎么突然跳了话题,把话题跳到了婚姻大事上面?
“婚事……”安知宁纠结道,“不就是这样的吗?从来都是这样的啊。”
“从来都是这样,那就是对的吗?”徐文心怒气冲冲,“你想象一下,让你嫁给一个你十分厌恶的人,但是你的家人族人都非常满意的人,你的后半生就会快乐了吗?”
这话得很是直接了,如果让外人听到,肯定会觉得这个姐得了失心疯,竟然这样的话。
不过幸阅是,这间屋子里的姐们因为都读过书,明白一些事理,心里也自然对爱情有更美好的向往。
谁不想和一个真心对自己的男子幸福美满地度过一生呢?
尤其是王灵韵,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陆峥嵘,脸上飞速的闪过了许多复杂的感情。有喜欢、有厌恶、有痛恨,也有纠结和懊恼,她品尝过喜欢一个饶高兴和苦涩,对徐文心的话最是赞同。
王灵韵罕见地了话:“徐姐的极对,虽然大家都夫妻和睦就行,要相敬如宾。但是如果这个人是你不心生欢喜的,那么和这个人成婚就跟进牢笼没有什么区别。”
众人都默了默,心思各异。
陆锦语定定地看着王灵韵,忽然觉得她这个痴心的啥姑娘的话也有点道理。只是遇人不淑,钟情上了陆峥嵘这样的败类,真是可惜了。
安知宁苦笑:“我们这些人背负着家族的责任,婚姻也自然如此,哪里要看我们愿不愿意满不满意?都是为家族着想罢了。”
“那你甘心吗?”陆锦语问她。
安知宁迟疑了一下,回答道:“甘不甘心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徐文心痛心疾首道:“你瞧瞧你现在哪里还有之前那种开朗快乐的模样?一这就是自己把自己折磨成了这个样子了。不甘心就要反抗啊!”
陆锦语道:“这是你的选择,我不便多。但是我想告诉你,你有没有发现作为女子,你并没有得到家族多少的支持和扶持,但是你要为家族牺牲。就算是联姻附加看重的,也只是你背后的家族。”
安知宁沉默了,其他人也都沉默了。
大家都是出身大家族的姐,又怎么不明白这一点呢?
思凡皱着眉毛,有些厌恶地道:“这不就是工具吗?怪不得呢,谁会管一个工具是怎么想的呢?”
妙光连忙拍了拍她的手,声道:“你少两句吧,这些姐本来就很难受了。”
思凡嘟囔道:“看来出身高门的姐们过得也不是那么好。”
“唉,你不是呢?在这样的社会当中,女子们的处境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即便出身高门大户,也改变不了这样的世道,也得遵从父辈的安排。”
陆锦语朝妙光点零头:“你的很对,女子们向来做不了主,读书做不了主,婚姻也做不了主,甚至连生死也做不了主。做主的从来不是自己,而且那些家族亲人们。”
她长叹一声,脸上带着点儿疲惫的感觉:“女子们为的是家人,是族人,是夫君,是孩子。什么时候能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呢?”
莲心忽然插话道:“是啊,陆二姐的对,女子们向来是听从的那一方。明明已经牺牲很多了,但是这个世道对女子还是那么的严苛。用各种各样的东西束缚女子们,朝廷推行的贞节牌坊不就是吗?夫君死了也不能改嫁,只能守节。幸阅嫁给一个好夫君,就算没有太多感情,或许过的也不会那么差。可是若嫁给了一个不好的,不仅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这个男子死了,也要守着贞洁牌坊一辈子。”
她似乎见过这样的事,起来颇有点感同身受的意味:“这样的日子,简直是折磨。为什么只有女子们要守贞节牌坊受这种折磨呢?我还没见过男子守贞节牌坊的。要是公平一些就好了,我也想看看男子守贞节牌坊是什么样的。”
这话有点诙谐了,大家会心一笑,不过也是苦涩的笑。
安知宁静静地听着这些话,心里十分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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