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盒从没拉拉链的包里掉落出来,陆程只是扫了一眼,就抱着人上了楼。
顾言希感觉自己已经醉了,可是好像又没有醉。
明明已经乱聊思绪,却清晰的感知的出来陆程的每个吻,每个动作。
由于酒精的作用,所有的感官好像被无限的拉扯着,放慢,又放大。
当一种层层叠叠的感觉,快速的冲破大脑皮层,顾言希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抽出了身体,满脑子都是大片绚烂的烟花。
陆程看着顾言希被热水和情动染红的脸,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
密密麻麻的吻,像是雨点一般掠过她的各处,最后沿着她漂亮的鹅颈,来到她的唇边。
他含着她的唇瓣,重重吸吮了几下:“不是要把我给吃了,怎么不吃了?”
顾言希双手无力的挂在他的脖间,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之前的话。
呼吸间都是男人身上那诱惑饶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强势又霸道,无孔不入的霸占着她的感官。
浴室里热气氤氲,温度攀升。
顾言希双脚踩上陆程的脚,轻轻一踮脚,有些许肿的红唇轻轻贴着他的薄唇:“我现在不是正在吃么?”
一语双关。
唇上传来的温热的厮磨的触碰感,伴随着鼻翼间错乱的呼吸,一点点延着肌肤传递,穿透了陆程的四肢百骸。
他俯下头,重重的咬上顾言希娇嫩的唇瓣,呼吸间的沐浴露的香味混合着顾言希浅淡的体香,很勾人。
陆程曾经听过一个法,生理性的喜欢,是由人体本身的基因选择的。
你的基因选择了这个人,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哪怕是失忆了,你的身体本能,也会比你的脑子先认出对方。
它会让你闻见对方身上,别人闻不到的味道。
陆程能在顾言希的身上,闻到属于阳光的味道,暖暖的,只要他靠近她,就会觉得踏实,安心。
刚刚顾言希的陆程的味道,应该也是顾言希在他身上能闻到的味道,那不是他香水的味道。
有阳光,青草才能生长。
他们是绝配。
陆程肌肉紧绷,像是牢笼一般把顾言希圈在怀里,让她感受他的炙热的心跳。
一声又一声的呼声从唇齿之间溢出,像是打开了大坝的阀门,浪潮把他们都淋湿了,最后缓缓落下。
终于安稳躺在床上,陆程倒了杯温水给顾言希,让她就着自己的手口口喝完,自己也喝了一杯。
感受到陆程沉稳的气息包裹住自己,顾言希缓缓闭上眼。
听到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和,陆程也阖上了眼睛,却听到她浅浅的叫了一声,阿程。
“怎么了?”陆程问。
顾言希在他怀里挪了挪,把手放在他腰上:“你还记得今我们那个包厢,是什么包厢么?”
陆程睁开眼,微微掀了下嘴角:“我回国后,第一次见到你的地方。”
黑暗里,顾言希很轻很轻的笑了一下。
“那,是我被谢不凡半个月弄的,一笔单子都签不到,一开始我不知道是怎么了,后来知道原因以后,我真的气笑了。”
“那我去找谢不凡,想让他放我一马,可是他不肯,我可生气了,真想把酒瓶砸他头上去。”
“可是我不敢,我怕因为我,我的组员跟着我受牵连。”
默了一会,顾言希才继续,语气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还好你来了。”
有那么一刻,陆程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间烫了一下,环着顾言希的手不自觉收紧。
顾言希又了一遍:“阿程,还好你来了。”
她尤记得,在看到陆程的时候,她的眼窝止不住的发烫,感觉心脏就像被人抓住了一样。
生拉硬拽的疼,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冲出皮肉的桎梏。
陆程低头看她,黑暗里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沉了沉声,在她额头落了一个很轻的吻:“言言,这不是你的错。”
这个世界本就不是公平的世界,人和人之间,其实是有壁垒的。
这种东西,看不到,摸不到,却是实实在在,可以把人划分出鸿沟的。
那种情况下,顾言希如果跟谢不凡硬碰硬,无疑是以卵击石。
资本以权势欺压,对于他们这个阶层的人来,并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谢不凡这个人,吃软不吃硬,那其实就算陆程不出现,在顾言希的那个炸裂的理由下,他其实也不一定真的会再对顾言希做什么。
他虽然混,却并不烂。
回应陆程的,是顾言希清浅的呼吸,她已经睡着了。
陆程的手在她脊背上滑过,他想起,那顾言希在谢不凡走后,拎着郝甜的胳膊,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一点眼神都没分给还在包厢里的他。
他也想起,自己也不上来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就跟了出去。
坐在车上,看到她送郝甜上车,看到她靠在车边点燃了一根烟,那个寂寥的侧影,让他的手掌紧紧握成了拳。
在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跟许昭出那句,把车停她面前去。
或许那个时候,陆程就已经失控。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顾言希的所有,却在看见她的那一刻,感觉到来势汹汹的恨意。
陆程很确定,在那么一刻,他是恨顾言希的。
只是那真的是恨么?
并不是。
那一两人结束以后的凌晨五点,陆程站在阳台对着那破晓的光,终于肯剖白出自己的内心。
七年的时间里,陆程觉得顾言希是扎在他身体里的毒针,碰不得,又拔不出。
随着血液的流动,扎根进了他的心脏,让他每每想起的时候,就跟毒发一样,撕心裂肺的疼。
所以久而久之的,他就不肯再想她。
他恨她,只是恨她不够爱他.
恨她在那个情况下,把他丢下了,甚至连个理由连个解释都没樱
可是真正的爱,又怎么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
它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刻骨铭心。
凌晨四点半,顾言希是被渴醒的,原本她想起来喝水,却发现旁边没人,甚至那半边床铺都没什么温度。
她坐起身按亮了床头的灯,房间里没有陆程的影子。
顾言希奇怪的下了床,披了件外套走出去。
隔壁书房的门没有关紧,有浅浅的光,从缝隙里面透出来。
喜欢偏偏溺缠请大家收藏:(m.trxsw.com)偏偏溺缠唐人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