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成一个样？
乌云原先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道：“刘成是什么样，萧岳瞧着也不贪财啊。”
“傻丫头。”凝霜笑着把绣帕扔到她身上，“这种事怎么能直呢？”
乌云咬住唇思索起来。
刘成什么样地，刘成不就是个太监……
太监？！
乌云捂住唇，过了半才瞪圆了眼，用气音道：“他他他他他……真的假的？！”
“还能有假？”凝霜神秘莫测地笑。
萧岳身上爱用浓重的香料，方才觉得卫曹熟悉，除去其言行举止，便是他身上的味道。
太监那玩意儿被切了之后，多多少少会留些后遗症，比如控制不住流黄汤，因此身上会带着些……尿骚味。
凝霜幼时更是经常闻见萧岳用止血的药物，那种药又偏偏是太监最常用的。
萧岳啊，现在就是个阉人。
至于怎么弄成这样的，凝霜也不大清楚。
按照萧岳原先在大堰见一个爱一个，子嗣成群的性子，到了北羌也不大可能憋的住。
这些年观察下来，他身边既没有一个床伴，也没有什么孩子……那不就是那里出了问题。
那里出了问题，即便是以后登基也治不回来。
萧岳想当皇帝，想要有人继承自己的皇位，又怕学着太上皇从旁支中过继第二个自己来。
这下可不得紧着自己剩下的孩子。
乌云听完，有些恍惚，随即怨恨地看向凝霜。
“娘娘，您好狠毒的心……把这些东西拿给奴婢讲了，让奴婢跟谁去？”
在北羌的时候倒是可以和其他女孩子私下里讲一讲。
去找青萝？现在青萝都不知道她俩身份有问题呢。
这一出去，别是萧岳丢了大脸，连两人身份也暴露了。
乌云思索着这个八卦，恍恍惚惚干活去了。
……
没过几日，便到了宴席那日。
此次前来的使臣并非什么国家重臣，规格自然也比不得上一回，能够参加宴席的后妃只有凝霜一人。
位置直接安排在萧时衍的身边，与其平起平坐。
台下众人纷纷举杯庆贺，凝霜一时也感慨万千。
难怪人人都想着往上爬，这高处的视角确实比低处时要好上许多。
不少人上前敬酒，一杯一杯酒也跟着下肚，凝霜轻轻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抬眼就见萧岳举起杯。
他这张假面皮，放在人群里也的确平平无奇，根本让人注意不到他。
萧岳笑着举起酒杯：“臣今霄观宫中欢腾，谨以玉杯献给陛下与贵妃娘娘，愿国祚绵长。”
“愿娘娘芳华永筑，福寿无疆。愿海晏河清，下太平。”
得倒是真心实意，可里头掺杂着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就不得而知了。
宴席散去，两人回到蓬莱殿。
凝霜累得吉服都未脱下，就倒在了床榻上。
刘成备好醒酒汤，上前端给两人，凝霜接过来咕噜咕噜喝下，醉意驱散不少。
可是今日喝的酒还是有些多，脑袋都轻飘飘的。
萧时衍忽然掰过她的脸，“北羌那个卫曹，什么来头？”
凝霜心里咯噔一下。
不是吧，这么快就猜到了？
萧时衍缓缓看了她一眼，又：“怎么北羌的使臣，竟是会派一个堰人过来。”
纵然再怎么伪装，萧岳也无法将自己变成北羌饶样貌。
凝霜装傻道：“嫔妾也觉得稀奇，不如陛下去查查他的底细？”
快去查吧。
查到了就是萧岳自己的问题，她可没有去检举哦。
萧时衍眯了眯眼，又：“前几日你们聊了些什么？”
“问了问父王和母后的情况。”凝霜倒是：“我父王七十大寿，还给我添了个弟弟和比臣妾还的妃嫔，这等喜事，简直是双喜临门，自然是要好好庆贺了。”
萧时衍点点她的脑袋：“别以为朕听不出你在阴阳怪气。”
凝霜嘿嘿一笑。
“然后就是催臣妾生孩子的事情。”凝霜愣了一下，还是觉得奇怪。
“上回四哥来的时候，就有在催了，这回父王催，卫曹也催。”她道：“嫔妾难道是有什么能力，睡一次就怀上了？”
萧时衍沉默一会儿。
不得不，凝霜确实挺聪明的。
她疑惑地看向萧时衍：“陛下……难道是有什么问题么，怎么不话了？”
趁今这个时候，萧时衍也没打算再瞒她，毕竟生孩子的事是两个饶事。
他宽大的掌心直接贴着凝霜腹，烫得凝霜瑟缩了一下。
萧时衍正色道：“你确实很容易怀上孩子。”
凝霜：？
她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就是萧时衍想变相夸自己很厉害。
不过这样也对，否则也不会每个妃嫔侍寝后都要喝避子汤了。
凝霜毫无感情地夸他：“哇，陛下好棒。”
“朕是你。”萧时衍脸色沉沉，“你自己的身子，你自己不清楚？”
凝霜：“……”
她……怎么了？
萧时衍：“藏沉奇可知道？北羌的神药，粘稠，味如糖浆，女子长期浸泡可散发异香。”
他勾起凝霜的头发，轻轻嗅了嗅，“朕一开始就闻见了你身上的香味。派吴院判去查，却查到了这种药。”
“你难道没有一点印象？你的身子从就被改了。”
萧时衍眸色沉沉：“若朕不节制，你就会一直怀孕，给朕生一窝的崽子。”
凝霜完全呆住了。
易孕体质……
她在北羌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听过这神奇的药，可都是用在家中养的女奴身上。
北羌贵族大多都是变态，精心调教好一个貌美女奴后，会邀众人参加府上宴会。
是宴会，有一个好听的名声。
实际上是轮流比拼，赌些珍贵财宝，每人都睡一回这名女奴。
待十月怀胎，诞下孩子时再滴血验亲，是谁的孩子，旁人就要将这个筹码尽数献给这人。
凝霜忽然气郁得要喘不过气来，紧紧攀住了萧时衍，连指尖都掐进了男人肉里。
等利用完萧岳，再杀了他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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